在秦禕琛和蘇黎離開之後,許晴看了眼許樘海和梁素衣,冷著臉追了上去。


    餐廳外,許晴小跑到秦禕琛和蘇黎麵前,她氣喘籲籲的看著蘇黎,“蘇黎,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這麽差,我也是沒辦法才會騙你,對不起。”


    蘇黎微微皺眉,所謂的沒辦法才怎麽樣,這樣的理由在蘇黎耳中,就像梁素衣說她有苦衷一樣,聽起來太假。雖說她對許晴的印象一直不錯,但因為今天這件事,蘇黎的心裏還是會嗝應。


    秦禕琛看了眼蘇黎,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緊,他淡淡的說:“沒有下次。”如果不是看在杜澤霜的份上,他也不會輕易饒過許晴。


    說完,秦禕琛帶著蘇黎離開,許晴還想再追上去,正好碰見了剛下樓的秦禕笙,他嘴邊噙著一抹笑看許晴,“都說老鼠的孩子會打洞,嗯,不假。留”


    許晴一愣,她從秦禕笙這話裏聽出了濃濃的諷刺,她正想為自己辯解兩句,便看到秦禕笙淡淡一笑。


    “別和我解釋,你的話還是留給相應的人聽吧。”秦禕笙知道以秦禕琛的性子,是不會跟杜澤霜說什麽,但他可不保證他不會把許晴今天的行為告訴杜澤霜藩。


    許晴臉色一變,她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機會,就見秦禕笙轉身快步離去,顯然是去追秦禕琛和蘇黎了。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微熱的天氣裏,許晴卻出了一身冷汗。她慘白著一張臉,兩手緊緊攥著包帶,兩三分鍾後,她快速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澤霜,我想你了。”她的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這樣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忍不住就蓄滿了保護欲,“怎麽辦?我爸和我媽離婚了,他說要跟蘇黎的母親結婚,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可不可以現在去找你?”


    ***


    晚上,秦禕琛和蘇黎迴到青園,兩人陪著秦牧瑞和周欣惠吃完飯之後就迴了自己家。


    大門剛剛落鎖,秦禕琛雙手環住蘇黎,他下顎抵在蘇黎肩膀上,嗓音低啞,“阿黎,你答應我的事情,還記得嗎?”


    他唿吸和說話時的熱氣全都噴灑在蘇黎耳朵上,引得她渾身顫栗的哆嗦了一下,身體裏的力量仿佛就這麽被吸走了一樣,她軟軟的倚在他的懷裏。


    “記得。”她嗓音輕顫,兩手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子,滾燙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口。


    秦禕琛勾了勾嘴角,他一手攬住蘇黎的腰,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軟肉,“乖,等我一下。”


    蘇黎雙眼迷離的盯著他,下一瞬他已經抽身而退,她眼中隻剩下他匆匆離去的背影。


    “阿琛,你做什麽?”蘇黎緩緩走向客廳,她好奇的問,卻始終聽話的沒有跟過去。


    不一會,秦禕琛拎著一個粉色的紙袋出來,他將紙袋遞給蘇黎,笑道:“這個給你,去換上。”


    蘇黎微微一愣,雙手接過紙袋子,正要打開的時候,手卻被秦禕琛按住了,“先不要看,換的時候再看,我等你換完。”


    秦禕琛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她拒絕他,他想看她穿著袋子裏的東西給他看。


    “神神秘秘的。”蘇黎笑他,卻還是乖乖忍住要看的念頭,“那我先去洗個澡。”


    見秦禕琛點頭同意,蘇黎拿著袋子進了浴室。她心裏已經大概猜到了袋子裏的東西,其實上次她央秦禕琛派周海和唐優唯一起去海城的時候,秦禕琛就說過,他想看她穿那些很有情調的衣服。


    所以,聯想到今天上午他說過的那些話,再加上粉色的紙袋,蘇黎不難猜出裏麵是衣服之類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麽樣的款式,蘇黎就不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秦禕琛坐立不安的在房內走來走去,浴室裏傳來了蘇黎怯怯的聲音,“阿琛,一定要穿這個嗎?這會不會太……”


    秦禕琛一個箭步躥到浴室門口,他隔著浴室大門,義正嚴辭的說:“你答應過我的,一定要穿。”


    門內沒了聲音,過了好一會,就在秦禕琛快要忍耐不住準備拉開門的時候,蘇黎的聲音再次傳來。


    “那個……我穿戴好了,你離門口遠一點我再出去。”蘇黎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羞意,相比之前的聲音也要更輕一些。


    秦禕琛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他忍著笑退到床邊,坐下之後他揚聲說:“阿黎,你出來吧。”


    “你不許笑我。”蘇黎變得扭捏起來。


    秦禕琛情不自禁的彎了彎嘴角,他甚至可以想象出現在蘇黎的神情,“好,不笑你。”


    他聲音落下後好一會,浴室的門才緩緩拉開,一對兔耳朵最先印入秦禕琛的眼簾。因為半開的浴室門隻有那一對白兔耳朵露出來,顫顫悠悠的,像是一隻躲起來的兔子無意中露了耳朵一樣。


    秦禕琛險些沒有憋住笑,他一手飛快的掩在唇邊,兩眼眯了眯,眼底一片笑意輕輕的蕩漾開來。不怪他不信守承諾,而是因為這副情景實在是太好笑了。


    “阿黎,耳朵露出來了。”他好心提醒,卻見在他說完這話之後


    ,那兩隻兔耳朵顫動的更厲害了。


    “不許笑。”浴室裏傳來蘇黎氣急敗壞的聲音。


    秦禕琛輕咳了一聲,他換了副委屈的口吻,“我沒有笑。”


    “真的?”蘇黎探出腦袋來,純真的表情配合那兩隻可愛的兔耳朵,活脫脫一副兔寶寶的惹人愛模樣。


    秦禕琛隻覺得心跳陡然間加快,隻是看她戴著兔耳朵,他已經心跳加快,要是再看到……秦禕琛不知道該如何想象下去,他突然覺得他的想象力原來這麽匱乏,蘇黎光是戴兔耳朵就已經萌得他小心髒跳跳的。


    “阿琛,你的臉很紅。”蘇黎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也忘了自己此時的裝扮,她快步邁出了浴室門口。隻是,她不知道自己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臉紅的比秦禕琛還要過分。


    秦禕琛買的是一套兔女郎裝扮,小屁屁的位置上還有一團毛絨絨的毛球,十分可愛。盡管買的時候,他已經設想過蘇黎穿這身時的可愛樣子,但現實畫麵遠比想象更具有刺激性和衝擊力。


    所以,蘇黎走出來的時候,秦禕琛很沒出息的眼睛直了,某個位置也直了,速度快連閃電都自歎不如。


    “你沒事吧?”平日裏秦禕琛耍的一手好流氓,所以蘇黎見他突然臉紅起來,還以為他是生病了。可當她離他隻有兩步距離的時候,她視線落在他聳高的褲子上時,她腳步一頓。


    蘇黎飛快的別開視線,她連耳朵都紅了起來,一雙眼下意識閉上了,“你……你耍流氓!”


    他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很清楚,但秦禕琛沒想到蘇黎居然還會這麽大的反應,而且反應得還這麽可愛,他就再也忍耐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秦禕琛笑著,他往前探了探身,一把抓住蘇黎的手腕,另一隻手順勢捏住她小屁屁後的毛團上,“阿黎騙人,現在明明是你比較——”


    “秀色可餐。”他惡劣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低低的笑聲傳進她的耳中,“小白兔小姐,我可以開吃了嗎?”


    “我才剛穿上。”蘇黎有些慌亂的推著秦禕琛,她還沒有準備好。


    秦禕琛眯了眯眼,他越琢磨她這話越覺得曖昧,不由嘴角扯出一抹優美的弧度,“沒關係,可以不脫。”


    這時候,蘇黎也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多充滿歧義,她搖著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然而,秦禕琛早就沒有了耐心,也不等她解釋,手上已經自動開始解去那團毛球。


    事實上,這套衣服的巧妙之處,就在那個毛團上。除去背後那條拉鏈可以脫掉整件衣服外,隻要解開那個毛團裏隱藏的小細繩子,那隱蔽的地方就會展露在秦禕琛麵前。


    所以,即使不脫衣服,秦禕琛也能得償所願。


    “你、你幹什麽呢?……咦?為什麽這個可以解開?……啊!別,我還沒準備好。”


    很快,某隻兔子掙紮的聲音弱了下去,漸漸的屋內隻聽得到兩個人的喘氣聲……


    ***


    “所以呢?你打算怎麽做?”


    百德酒店,蘇錦汶的辦公室裏,蘇錦汶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蘇之延,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蘇錦汶一大早才剛從海城迴來,他好不容易和杜澤霜一起解決了海城計劃的問題,卻沒想到蘇之延跑他這來跟他說家裏那兩個女人的事情。這讓蘇錦汶本來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我已經讓人跟著她們兩個了,我不會再讓她們亂來的。”蘇之延想了很久,才做出這個決定。事實上,也是因為夏荷韻變得跟以前不同,他才會有這個決定。


    蘇錦汶看出蘇之延雖然這麽說,但臉上還有猶豫之色,他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早該這樣了,其實媽已經變了。”


    說完,蘇錦汶把之前夏荷韻想要一把火燒死蘇之杭的事情說了出來。原本,他是不打算告訴蘇之延的,因為他覺得那是夏荷韻精神不正常後的表現。可上次在天悅吃飯的時候,他不過是故意那麽一說,結果夏荷韻就臉色大變,所以之後蘇錦汶去調查了夏荷韻的診斷紀錄,結果發現夏荷韻根本就沒病。


    也就是說,從頭至尾,夏荷韻都是裝出來一副精神失常的樣子,她是真的對蘇之杭和蘇黎起了殺心。


    “既然這樣,那她為什麽對秦慕靜那樣?”蘇之延聽完蘇錦汶的話之後,一臉凝重的看著他,他記得那一迴,夏荷韻差一點就掐死了秦慕靜。


    “要麽是為了演戲演到底,要麽是兩人之間有過節。”蘇錦汶早就想過這件事,隨後他看著蘇之延問:“雖然我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感覺是後者,你對她們兩人之間有沒有什麽印象深刻的地方?”


    蘇之延仔細的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沒有吧,秦慕靜這麽多年都不在天城,兩人怎麽可能有交集。就算是十幾二十幾年前,她們倆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到非要掐死對方的地步。”


    蘇錦汶沉默不語,顯然他還在糾結這件事。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在沒有證據


    的情況下,蘇之延更偏向蘇錦汶的第一種猜測,畢竟以他對於夏荷韻的了解,夏荷韻還算是個很溫順的女人。


    蘇錦汶搖了搖頭,“我相信我的感覺,這件事等以後再說吧,總之你讓人看好她們兩個,現在情況正亂,我怕她們會給我們惹麻煩。”


    他說的情況正亂,是指蘇之杭畫廊出事的事情,他總覺得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雖說夏荷韻和蘇蓉蓉自個兒折騰起來也挺能給人添麻煩的,但蘇錦汶更擔心在這個節骨眼上,夏荷韻和蘇蓉蓉會被有心人利用。


    “嗯,我知道。”蘇之延畢竟做了這麽多年的生意,蘇錦汶想到的事情,他也能想到,“家裏的傭人,我也安排好了,她們有什麽動靜,傭人會通知我。”


    蘇錦汶點點頭,沒再說什麽,反倒是蘇之延在沉默之後突然低唿了一聲,“我想起來一件事。”


    “蓉蓉失蹤那段時間,你媽她曾有一個晚上睡覺時候突然說夢話,我記得她當時說了秦慕靜的名字。”事實上,夏荷韻說了那麽多,蘇之延也隻聽清楚秦慕靜的名字。後來,他就把這事給忘了,直到剛剛才想起。


    “前段時間?”蘇錦汶挑了挑眉。


    蘇之延搖了搖頭,“二十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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