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要分開?


    陳繼饒見她不說話,有些不忍,捏著她小巧的耳垂,嘴角噙著幾分笑意,柔聲道,“俏俏,別怕,總有一天我會許你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


    堂堂正正的身份?


    裴氏的當家主母麽?


    那孫馥欒和他的女兒呢?


    她豈不就是一個第三者,活活把人家拆散?


    楚俏腦子裏存有的觀念不允許她那樣做!


    陳繼饒見她臉上滿是不確定,又道,“孫馥欒跟我--”


    那樣的念頭殘存著,她又被男人一激,楚俏隻覺心血猛然騰起,周身刺痛,身子抽離他懷裏。楚俏隻覺瘮的慌,淚珠一大顆一大顆地狂掉,恍若掉入深淵,薄唇顫抖,短短幾字,卻似乎用盡她全身的力氣哽咽,“不,我不要去港城,離婚吧,我絕不會做第三者插足


    你們的婚姻!”


    她麵色蒼白,眼裏透著不安,但也分外堅決。


    陳繼饒覺得心都要碎了,他的俏俏怎麽會覺得他朝三暮四,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


    他眼裏最容不得的就是出軌!“你怎麽會是第三者?俏俏,你怎麽會這麽想?”陳繼饒也急了,“當年我從裴家離開才二十歲,還沒到港城那邊的法定結婚年齡,至於後來,她怎麽成了裴家的女主人,我


    也不知。”


    楚俏心裏卻是不信,聽吳悠的語氣也知裴氏家大業大,領個證還不是容易,況且他還有個女兒--。


    陳繼饒讀懂她的眼神,伸指壓住她的嘴唇,為免她多想,隻好言不由衷地笑道,“我和孫馥欒真的沒有什麽,那個孩子是領養的。”


    楚俏沒想到竟是如此,虧她還一直冤枉他,一時愧疚難當,一抬頭,隻見他黑亮的眸子瞅著自己,既疼惜,也寵溺,“當真是這樣?”


    他屏息,心裏稍稍掙紮,聲音堅定道,“千真萬確!”


    原來誤會他了。


    楚俏一下難為情,“對不起,我一聽吳悠說你有過別的女人就亂了心神,我不是故意說那些傷人的話刺你的!”


    陳繼饒見她又要掉淚,心裏一歎,擁著她安慰道,“我知道,不怪你。吳悠那長舌婦,我是絕不會放過她的!也怪我沒和你提過以前家裏的事。”他的掌心溫厚而粗糙,輕柔地撫著她,見她眼裏仍是不敢確信的模樣,舔了一下唇瓣才道,“俏俏,我對婚姻的底線就是忠誠,倘若我是出於本意娶了她,又怎麽會娶你?


    ”


    楚俏總算冷靜了下來,倚著他結實心口問,“你二十歲的時候究竟經曆過什麽,好好的怎麽放棄學業跑來景城?”男人替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坐在床邊抵著她的頭頂,麵色陰鬱,憶起舊事,總覺唏噓目光幽暗,卻是笑道,“那人--我父親利欲熏心,想方設法地要我乖乖聽話,甚至以


    母親要挾我就範,母親不願我生活在囚籠裏,吞槍自殺了,他還不惜痛下毒手,我舅舅不得已才把我帶迴來的。”


    迴想那驚心動魄的逃亡曆程,有多波折,他心裏就有多恨。


    原來二叔是他舅舅。


    楚俏一聽,臉上頓時僵住,根本不知如何開口。


    陳繼饒捏了捏她的臉蛋,溫聲道,“被嚇著了?”


    楚俏吸了吸鼻子,隻覺得心酸,眼眶又紅了,“他怎麽那樣?”


    太狠心了!陳繼饒心裏一暖,見她衣襟上的扣子鬆了,伸手替她扣迴來,道,“母親是陳家最小的女兒,小小年紀就是美人坯子,書讀得也多,很有她的一套看法,她早年想長長見識


    ,就跟著大舅父在外走南闖北,在港城時就被那人看上了。”


    “那人就是個紈絝子弟,而母親也是個烈性子,抵死不從,那人為了留下母親,不惜強行逼她懷上了孩子。”


    楚俏瞪大了眼心沒來由的狠狠揪著疼,捂著心口道,“簡直喪心病狂。”


    他吻了吻她的發心,眉目裏透著不忍,道,“所以,裴家的上一代是沒有女主人,母親不承認。”


    那個男人逼得一個母親吞槍自殺,那該是有多狠?


    楚俏臉色一下陰鬱了,艱難啟齒道,“對不起繼饒,我不該問的。”


    “沒事--”他長長嗬出一口氣,“埋在心底太久,有個人願意傾聽,我心裏也不止那麽苦。”


    男人收迴飄飛的思緒,心頭還是酸澀,卻還是言了一句,“俏俏,我平生最恨就是像他那樣拈花惹草的人,所以,我斷不會負你,你信我。”


    她斂下眉眼,聲色低沉,心裏惶惶,“那你別丟下我。”


    他並不開口,執起她細瘦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良久才道,“沒有你,我才是一個孤家寡人呢。”


    “這次的事就算了,你以後可不許瞞我。”楚俏嘟囔道。


    陳繼饒眼裏有了逃避之色,目光掃到紅腫的腳踝,轉移話題道,“你坐會兒,我去拿藥。”


    上完藥,楚俏腳踝涼絲絲,也沒那麽疼了,哭夠了這會兒腦子也清醒了,猛然想起她下樓是尋他迴來吃飯上藥了,倒累得他反過來來照顧自己了。楚俏單腳跳到桌邊,見盆裏的溫水已經涼了,不由泄氣,男人正從澡間出來,一見她又不安生,飛快的幾個跨步過去,打橫抱起她,順道還撓了一下她的腰肢,故作冷聲


    道,“腳扭了還不老實,非要我擔心死才高興?”


    楚俏委屈,“飯菜涼了--”


    “大熱天,涼了就涼了,不打緊。”他混不在意說道。


    楚俏反咬迴去,“你說的,吃冷的飯菜對胃不好。”


    “你跟我哪能一樣?大冬天訓練的時候我還吃雪呢。”他哪有那麽嬌慣?


    男人把她抱迴床上,也真是餓了,走到桌子旁把飯菜吃完。


    順道把碗給洗了,這才坐到她身邊去。


    他腦海裏幾經迴轉,琢磨著該叫周儒銘把吳悠的那幾張豔照直接送到省紀,他就不信,上頭會放心地將偌大的省會交給一個連女兒都沒管束好的吳慕興!至於吳準還有他恨不得使勁巴結的丈母娘,還真是傷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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