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看到那條蛇,臉色就變了。


    對於他這種經常在叢林中出生入死的人來說,這裏幾乎就算是半個家,當然能如認出來那條蛇。


    原矛頭蝮,在粵西和雲貴一代,有些當地村民會稱唿為“百步蛇”。更是在台灣島排名為六大毒蛇之一。


    這種蛇毒牙很大,排毒量超過一百毫克。


    而四十毫克,便足以置人於死地。


    百步蛇,看這名字就知道,毒性劇烈勇猛。


    傷口疼痛,有火熱灼燒感,伴隨著輕微麻木,腫脹,兩個小時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的話,基本上死路一條。


    薑小樓捂著胸口,疼的嗷嗷直叫,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蓄滿淚水。


    白軒二話不說,直接把她的領口使勁往下一拉,霸道,幹脆,沒有半點憐香惜玉。連帶著裏麵的文胸,一起扯下來。瞬間,那隻被毒蛇咬的胸,如同一隻小兔子,調皮的跳出來。


    徹徹底底的暴露在空氣中。


    圓潤,翹挺,完美無瑕,白皙漂亮,兩個牙痕咬入肌膚,微微往外沁出一滴血,那血液已經不是正常顏色了,有些發黑,而傷口附近,略微紅腫,才片刻功夫,甚至已經起了淡淡的紫斑。


    薑小樓大驚失色,一邊疼的流淚,一邊憤憤罵道:“死變態,都這時候了,你還想占我便宜?等出去了,我一定要薑慕言把你碎屍萬段。”


    白軒一臉嚴肅,衝著她咆哮道:“不想死就給老子閉嘴!”


    薑小樓被他兇巴巴的模樣嚇到了。


    委屈的撇著嘴不敢說話。


    白軒扒拉開她的手,抓住那隻小兔子,俯身爬上去,湊到傷口上,狠狠的吸著。


    蛇毒隨血液循環,流通很快。如果不及時處理,過一會兒,恐怕就晚了。


    必須先把蛇毒吸出來才行。


    薑小樓俏臉通紅,一直紅到耳根,感覺渾身都在發燙。


    她知道白軒是在救她,這是迫不得已。


    可還是太曖昧了點。


    她連男朋友都沒談過呢。今年剛大一,高三那會兒剛有個男生追她,她還沒表現的怎麽樣呢,薑慕言就把那男生狠揍了一頓,見到她就躲著走。


    胸前的嫩肉被白軒嘬的有些微微疼痛,同時伴隨而來的是酥麻,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在這個不經事的小姑娘心中泛濫成災,控製不住,甚至小心髒都莫名有些激動顫抖。


    羞澀,惱恨,疼痛和酥麻刺激,夾雜在一起,薑小樓心情複雜。沒想到這世上和她有肌膚相接,最親近的一個人,竟然是白軒。


    有這麽一句話,生活如同強奸,既然你反抗沒用,不如就躺下來享受吧。


    現在對於薑小樓來說,就是如此,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嫩肉被白軒抓的變換了形狀,還時不時被他又吸又咬,薑小樓索性閉上了眼睛……


    愛咋咋地吧……


    幾分鍾後,白軒鬆開她,吐出最後一口混著唾液的血絲。終於是正常的鮮紅色了。


    傷口處越加紅腫,還有個吻痕,肯定是被白軒嘬的。


    薑小樓連忙穿好衣服,瞪著白軒,哭著罵道:“你混蛋!男女授受不親!為什麽不讓江靜幫我吸?”


    白軒冷哼一聲:“吸的時候你不說,剛剛不是挺享受的樣子?”


    薑小樓咬牙切齒:“白軒,要殺殺了你!”


    白軒沒理她,臉色有些灰暗,朝旁邊走去,在附近四處搜索。甚至腳步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連忙扶著旁邊一棵樹。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重新恢複正常。


    這種蛇毒,進入血液後果不堪設想,但被吞進肚子裏,一樣很嚴重。


    白軒雖然吸出來,每次都吐掉,但毫克是什麽單位?也就是說,稍微不留意,隨著唾液進入腹中一丁點,就足夠了。


    倒不至於要了人命,後果隻是眩暈,惡心,隨著時間的推移,甚至可能出現昏厥。


    深山老林,人跡罕至,處處都藏著大自然的兇險殺機。


    白軒如果暈過去,那麽這兩個姑娘,恐怕隻有死路一條了。


    他沒解釋為什麽不讓江靜吸毒,但兩個姑娘不是傻子,看到他這樣,誰都心裏清楚。


    薑小樓不罵他了。


    江靜微微低頭,不知道想著什麽心事。


    白軒在灌木叢中扒拉,仔細尋找,半響,終於找到要找的東西。


    七葉一枝花,俗名七葉蓮,草河車,金線重樓。清熱解毒,消腫止痛,晾肝清肺,對中和蛇毒有一定的效果。


    當然,最後的辦法自然是去醫院注射血清。


    可現在哪有醫院啊?


    他大口咀嚼,吞咽了好很多。然後丟幾片葉子給薑小樓,道:“嚼碎,塗抹在傷口。”


    薑小樓見他臉色陰沉,很沉重,不敢說什麽,乖乖的照辦。


    白軒說:“這草藥隻能起緩解作用,延遲不了多久。蛇毒發作的時候,我很有可能會渾身乏力,嚴重的,甚至會昏迷。咱們抓緊之間,盡快走出去。防止萬一,江靜,我背著薑小樓,你在後麵做記號。萬一我們出不去,給搜救的人留個線索。”


    江靜點頭。


    白軒背起薑小樓,瞅準方向,朝前麵走去。


    江靜從旗袍上撕下布條,係在顯眼的樹上。


    翻山越嶺,征途開始。


    起初速度很快。江靜雖然是大明星,但不嬌氣。雲貴山裏一代支教十年,翻山越嶺是家常便飯,她不拖後腿。


    但白軒撐不住了。


    有一條肋骨骨折,這些都先不說。怕什麽來什麽,蛇毒真的發作了。


    白軒吸毒的時候很小心,並沒有吞進肚子裏多少,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劇烈運動,難免會有事情。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汗水浸濕,額頭更是有豆大的汗滴順著臉頰往下淌。


    薑小樓趴在他背上,摟著他的脖子,看的越加清晰。


    江靜關心道:“要不然,休息一會兒吧。”


    不能休息,白軒不是累,他曾經背著昏迷的血叔法國翻越了四千多米的山,並且被一個加強營的特種兵追逐,前後隻用四個小時。


    眼前這些山和以往比,簡直太小意思了。除了梧桐山主峰高兩千米左右,周圍的,全都是七八百米,甚至更矮的小山,翻過去,並不困難。


    薑小樓九十斤,更加不能和血叔那種大腹便便一百八十斤的大漢比。


    現在是蛇毒發作,越拖,就越麻煩。


    白軒沉著臉,說:“不要休息。”


    他反而加快了速度,背著薑小樓,如同山林裏一隻靈活的猿猴,江靜一身輕鬆,反倒有些追不上他。


    過了很久……


    一路上白軒不說一句話,似乎想要保存每一分力氣,來做此時此刻最應該做的事情。


    江靜的旗袍已經撕扯了短裙,再撕,估計走光了。


    白軒腳下一個踉蹌,踩在石頭上,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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