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約定
我上車了，也不知道林曉琪說了什麽，不一會兒，那女鬼就趴在我的車窗戶上，不斷地哭泣，兩隻手抓在我的擋風玻璃上，我怕真的被這玩意抓壞了車子，畢竟我的車子隻是紙糊的而已。
情急之下，我急忙跑出來，將她從窗戶上抓下來，拋在了地上，說道：“有事說事吧，別墨跡。”
“我求您了，我知道您是道家大能者，您幫我找個人……好麽？”女鬼說著，就接連的在地上叩首，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急忙笑了笑，說道：“別，大姐，你先起來說話吧！”
“謝謝……但是，您如果不幫我找人，我就不起來了。”女鬼說著，將自己的腦袋在地上又一次撞了起來。
“你確定不是找手鐲？”我追問了一句。
“不是……手鐲是他送我的。”女鬼立馬迴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樣子呢，又是一場愛情故事了，我沒什麽興趣知道，就問道：“說人吧，他叫啥，在什麽地方，我計算一下我方便不？”
我心中思索著，如果路過的話，就順便幫她一把，也算是積善積德吧？
但若麻煩的話，我也就沒有那個興趣了，一來我有正事要辦，二來，我不能吸收陰德了，幫她處理事情，也得不到什麽好處，更加重要的是，我現在的心情，真的好糟糕，表麵上看上去我依舊那麽堅強，但是，內心深處，我怕遇到刻骨銘心的愛情，更不想聽到刻骨銘心的愛情，因為孫冰留給我的，是懷念，是無法撫平的傷痛。
她設計犧牲了自己，卻保全了我的性命，這是一種大愛，一種沉甸甸的愛，即便我此生不能複活她，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喜歡上第二個女人了。
此時，她帶著哭腔說道：“但是，我不知道啊……他……送我這個鐲子，就不見了……”
“他是誰？”我追問道。
“他叫白曉……”女鬼迴道。
“你說什麽？”我驚訝的問道。
“白曉……”此時，林曉琪也是一臉的驚訝。
不過，接著我覺得我太敏感了，包括林曉琪，也太敏感了，天下這麽大，白曉絕對不止他冥王一人。
“你說白曉？”我還是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是啊……我等了她一百多年了，他……說過迴來的，但是，一去就是一百多年……”女子說著，臉上的憂傷更甚之前了。
“一百多年前……你倒是說說，你說的白曉，是什麽長相？”於是我繼續追問道。
“他……一襲白衣，他說，他是從地府來的，因為我的美迷住了他，所以……”女鬼開始闡述了。
白曉，從地府來的，因為這女子的姿色，決定留在人間，雖然他隻能在晚上出來，但是，她卻非常幸福，而且決定終生不嫁，要陪著這隻鬼生老終死，死後更要一起去冥界，永生不分離。
但是，白曉之後的一天，突然在人間蒸發了，他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女子如約等待了他十年，她容顏漸漸地蒼老，怕他迴來認不出自己，所以，她選擇了死亡，因為她聽說，人在死的一刻，是什麽容貌，死了之後，就是什麽容貌，會一直這樣青春永駐。
但是，她又想不到什麽法子，可以讓她不毀容的情況下死亡呢？
思來想去，這女子最後選擇了割腕自殺，因為這樣一來，就不會損壞容貌了。
為了不讓家人看到她自殺而傷心，她選擇了一座大山自殺，絕不會有人知道，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死後，卻被一隻野豬給哄了臉，變成鬼之後，整張臉都變形了。
就這樣，女子拿著鐲子，四處尋找白曉，去過陰差地府，也去過冥界，但卻一直沒有找到白曉這個人。
這次，她依舊拿著鐲子，還有幾樣首飾，詢問那幾個年輕人認識白曉不，結果他們說認識白曉，所以呢，就騙走了她手中的首飾，當她得知他們是騙子之後，這才有追著他們這麽一件事。
我深吸了一口氣，瞥了一眼林曉琪，我知道，林曉琪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對於白曉，也怕是有點好感了。
林曉琪撇了我一眼，然後低著頭，說道：“大姐姐，我想呢，你應該去找冥王詢問，或許他知道白曉……”
“冥王？”女鬼嚇得跪在了地上，全身微微顫抖：“我不敢去，而且，冥王是大官，我們這等小鬼，哪有資格見到冥王呢？”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林曉琪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了一串鈴鐺，交給了女鬼，說道：“或許，這個可以幫你，你拿著它……到了冥界，找個鬼將交給他，說明你要見冥王，他們一定會讓你見他的。”
女鬼興奮地叩拜林曉琪，然後再三道謝之後，就離開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上車吧！”
林曉琪苦笑了一聲，踏入了車子。進入車子之後，我驅動了車子，繼續前進。
走了很長一段路，林曉琪都沒有在說話，我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我就問道：“曉琪，其實你要證明是不是他，可以直接搖鈴鐺啊！”
我知道，無論是天下任何一個地方，隻要林曉琪手中的鈴鐺響起來，白曉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到的。
這時，林曉琪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想多了，我並不想再欠他什麽人情，所以，無論女鬼說的白曉是不是他，我都無所謂，隻是，我在想……”
“想什麽？”我追問道。
“我在想，為什麽我不求他讓我去投胎呢？”林曉琪淡淡的說道。
這個問題，讓我一時驚呆了，我不知道她這話的背後，究竟藏著幾個意思，但是，我依稀覺得，她說的沒錯，作為一隻鬼，最渴望的莫過於投胎，而對於冥王而言，安排一隻鬼去投胎，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就像當初他能安排我和林曉琪從孟婆哪裏逃出冥界地府一樣。
“或許，是我太留戀這個世界了吧？”林曉琪沉吟少許，淡淡的說道。
“呃……”
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這個問題，因為這個世界，值得她逗留的東西，並不多，他養父養她，是為了搞她，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就連朋友，也都是屈指可數的幾個……
林曉琪望著窗外，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一直默默地持續下去了。
而我，也沒有打破這份沉默，車子啟動了瘋狂模式，速度達到了流星一般的，我知道，以這樣的速度，兩天晚上，我們一準能趕到文成縣。
瘋狂的走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們收起了紙糊車，進入了一座不大的小縣城。
這座城由於地處南北交加的地域，既有北方城市的霸氣，又有南方城市的秀美。
林曉琪在天亮之後，又迴到了雨傘之中，我進入了一家小吃店，隨便的吃了點包子。
吃完之後，就四處尋找旅館，有意識的深入了一道小巷子，也終於見到了一家小旅館。
一萬塊的錢沒賺到，還差點被和女鬼鬥了一架，現在也隻好住宿在這種比較偏僻一些的旅館館，我是一個沒有什麽講究的人，隻要幹淨，絕不會追求檔次。
仔細看看，這家旅館門口的衛生做的還行，就敲門進入了。
老板是一個中年男人，駝著背，腿也有點瘸，他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兒，正在院子中打掃衛生。
我進去之後，小女孩就向著登記室那邊喊道：“爸爸，有客人來了。”
駝背中年人緩緩地走出來，臉上帶著些許的痛苦，好像整個人都是病態的。
他手中拄著拐杖，緩緩地抬起頭，向我說道：“住店嗎？”
“呃……老板，有鍾點房沒，晚上上路……就住白天了。”我急忙應道。
“有……進來登記一下。”說完，老板弓著腰，緩緩地進入了登記室之中。
我拿出了身份證給了他，他拿到手，登記完，抬頭時候，好像背上痛的他咬著牙，差點倒在地上。
“老板？”我驚訝就差過去扶他了。
他搖了搖頭，迴道：“沒事，就是最近這幾天呢，老是脊梁痛的厲害……哎，過幾天興許就沒事了。”
說完，就給了我鑰匙：“三樓，301，去吧，看樣子是坐的夜車吧？”
我點了點頭，就去樓上了，在經過小女孩身邊的時候，小女孩向我做了一個鬼臉：“喏……”
她吐著舌頭，讓我心中一樂，萌萌噠的小妹妹啊，於是從懷中隨意拿出了一塊口香糖，拋給了她：“拿著……”
小女孩接過口香糖，取了一片吃著，向我露出了陽光一樣的笑臉。
我淡淡的一笑，就去上樓睡覺了。
到了房間中，我卻變得沒有絲毫的睡意了，躺了一會兒，覺得也不累了，就坐起來，拿出紙和筆，開始學習那幾個上古文字。
這時，我才發現，無論我怎麽使勁，我甚至就連一個字都無法寫出來，我拚盡全力，集中精神，識記上古文字的走勢，但是，動筆隻寫了三筆，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中，有一種東西被徹底的抽離了，當場暈倒在地上。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林曉琪推著我：“小一，小一你沒事吧？”
我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見到林曉琪關切的望著我：“小一，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怎麽就暈過去了呢？”我摸著自己的腦袋，看看床上，床單到處是墨水。
我這就皺了皺眉，我該怎麽交代和老板交代呢？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我急忙示意林曉琪藏起來，免得嚇到人。
林曉琪小聲說道：“放心吧，我不現身，他們看不到的。”
我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床上的床單，臉上有些發燙，咬著牙，做好的道歉的準備，然後打開了門。
迎接我的，是一張燦爛的笑臉，敲門的原來是老板的女兒，她向我做了一個鬼臉，說道：“哥哥，父親說，您坐夜車，怕您睡過去了，耽擱您的行程，他讓我來請您……”
正說著，她目光集中在床上，我摸著腦袋，急忙道歉道：“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我媽媽也總是弄髒我家的床單……這位姐姐也是，媽媽說過，女人都會這樣的。”小女孩萌萌噠的表情，指著林曉琪說道。
我一瞬間驚訝不已，難道她能看到鬼？
“姐姐，你啥時候來的呢，我怎麽沒看到呢？”小女孩繼續向著林曉琪說話了。
我擦，果然能看到鬼啊，我急忙向著林曉琪點了點頭，林曉琪笑道：“小妹妹真乖，叫啥名字呢？”
“我叫洋娃，媽媽說我長得想洋娃娃……”小女孩迴道。
“你媽媽呢，我怎麽沒見到她？”林曉琪蹲下身子，和小女孩聊了起來。
小女孩卻皺了皺眉，迴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小女孩神秘兮兮的樣子，讓我也覺得好笑，就好奇的聽了起來。
這時，她壓低了嗓門，迴道：“最近好奇怪哦，媽媽不和我說話了，而且，一直讓爸爸背在背上……”
“哦？”林曉琪也驚訝了一把，好奇的問道：“你媽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吧？”
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眉，等等，小女孩說什麽，他爸爸一直背著她媽媽，他爸爸……他爸爸不是駝背麽，而且一直腰疼，哪裏背著他媽媽呢？
難道……
想到這裏，我急忙詢問小女孩：“洋娃乖，告訴哥哥，你爸爸什麽時候背著你媽媽？”
“噓……這麽羞羞的秘密，我隻告訴你們，絕對不能讓爸爸聽到……他背著媽媽都快一周了……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麽媽媽不說話，卻一直讓爸爸背著呢？”小女孩神秘兮兮的迴道。
“你是說，你爸爸現在還背著你媽媽？”我好奇的追問道。
“沒錯啊，來人的時候，媽媽會藏起來，所以你們肯定是看不到的哦，等沒人了，她又會爬在爸爸的背上。”小女孩翻著水靈靈的眼睛，說道。
正說到這裏，院子中傳來老板的喊聲：“洋娃兒，洋娃兒……你在做什麽呢，叫醒了客人，就下來啊！”
“噓……千萬別告訴別人這個秘密哦，我先走了，爸爸叫我了……”說完，洋娃就匆匆的離開了。
我站在窗口，俯視大院中，老板駝著背，一瘸一拐的走進了登記室，嘴中還在嘮叨著什麽。
我上車了，也不知道林曉琪說了什麽，不一會兒，那女鬼就趴在我的車窗戶上，不斷地哭泣，兩隻手抓在我的擋風玻璃上，我怕真的被這玩意抓壞了車子，畢竟我的車子隻是紙糊的而已。
情急之下，我急忙跑出來，將她從窗戶上抓下來，拋在了地上，說道：“有事說事吧，別墨跡。”
“我求您了，我知道您是道家大能者，您幫我找個人……好麽？”女鬼說著，就接連的在地上叩首，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急忙笑了笑，說道：“別，大姐，你先起來說話吧！”
“謝謝……但是，您如果不幫我找人，我就不起來了。”女鬼說著，將自己的腦袋在地上又一次撞了起來。
“你確定不是找手鐲？”我追問了一句。
“不是……手鐲是他送我的。”女鬼立馬迴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樣子呢，又是一場愛情故事了，我沒什麽興趣知道，就問道：“說人吧，他叫啥，在什麽地方，我計算一下我方便不？”
我心中思索著，如果路過的話，就順便幫她一把，也算是積善積德吧？
但若麻煩的話，我也就沒有那個興趣了，一來我有正事要辦，二來，我不能吸收陰德了，幫她處理事情，也得不到什麽好處，更加重要的是，我現在的心情，真的好糟糕，表麵上看上去我依舊那麽堅強，但是，內心深處，我怕遇到刻骨銘心的愛情，更不想聽到刻骨銘心的愛情，因為孫冰留給我的，是懷念，是無法撫平的傷痛。
她設計犧牲了自己，卻保全了我的性命，這是一種大愛，一種沉甸甸的愛，即便我此生不能複活她，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喜歡上第二個女人了。
此時，她帶著哭腔說道：“但是，我不知道啊……他……送我這個鐲子，就不見了……”
“他是誰？”我追問道。
“他叫白曉……”女鬼迴道。
“你說什麽？”我驚訝的問道。
“白曉……”此時，林曉琪也是一臉的驚訝。
不過，接著我覺得我太敏感了，包括林曉琪，也太敏感了，天下這麽大，白曉絕對不止他冥王一人。
“你說白曉？”我還是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是啊……我等了她一百多年了，他……說過迴來的，但是，一去就是一百多年……”女子說著，臉上的憂傷更甚之前了。
“一百多年前……你倒是說說，你說的白曉，是什麽長相？”於是我繼續追問道。
“他……一襲白衣，他說，他是從地府來的，因為我的美迷住了他，所以……”女鬼開始闡述了。
白曉，從地府來的，因為這女子的姿色，決定留在人間，雖然他隻能在晚上出來，但是，她卻非常幸福，而且決定終生不嫁，要陪著這隻鬼生老終死，死後更要一起去冥界，永生不分離。
但是，白曉之後的一天，突然在人間蒸發了，他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女子如約等待了他十年，她容顏漸漸地蒼老，怕他迴來認不出自己，所以，她選擇了死亡，因為她聽說，人在死的一刻，是什麽容貌，死了之後，就是什麽容貌，會一直這樣青春永駐。
但是，她又想不到什麽法子，可以讓她不毀容的情況下死亡呢？
思來想去，這女子最後選擇了割腕自殺，因為這樣一來，就不會損壞容貌了。
為了不讓家人看到她自殺而傷心，她選擇了一座大山自殺，絕不會有人知道，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死後，卻被一隻野豬給哄了臉，變成鬼之後，整張臉都變形了。
就這樣，女子拿著鐲子，四處尋找白曉，去過陰差地府，也去過冥界，但卻一直沒有找到白曉這個人。
這次，她依舊拿著鐲子，還有幾樣首飾，詢問那幾個年輕人認識白曉不，結果他們說認識白曉，所以呢，就騙走了她手中的首飾，當她得知他們是騙子之後，這才有追著他們這麽一件事。
我深吸了一口氣，瞥了一眼林曉琪，我知道，林曉琪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對於白曉，也怕是有點好感了。
林曉琪撇了我一眼，然後低著頭，說道：“大姐姐，我想呢，你應該去找冥王詢問，或許他知道白曉……”
“冥王？”女鬼嚇得跪在了地上，全身微微顫抖：“我不敢去，而且，冥王是大官，我們這等小鬼，哪有資格見到冥王呢？”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林曉琪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了一串鈴鐺，交給了女鬼，說道：“或許，這個可以幫你，你拿著它……到了冥界，找個鬼將交給他，說明你要見冥王，他們一定會讓你見他的。”
女鬼興奮地叩拜林曉琪，然後再三道謝之後，就離開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上車吧！”
林曉琪苦笑了一聲，踏入了車子。進入車子之後，我驅動了車子，繼續前進。
走了很長一段路，林曉琪都沒有在說話，我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我就問道：“曉琪，其實你要證明是不是他，可以直接搖鈴鐺啊！”
我知道，無論是天下任何一個地方，隻要林曉琪手中的鈴鐺響起來，白曉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到的。
這時，林曉琪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想多了，我並不想再欠他什麽人情，所以，無論女鬼說的白曉是不是他，我都無所謂，隻是，我在想……”
“想什麽？”我追問道。
“我在想，為什麽我不求他讓我去投胎呢？”林曉琪淡淡的說道。
這個問題，讓我一時驚呆了，我不知道她這話的背後，究竟藏著幾個意思，但是，我依稀覺得，她說的沒錯，作為一隻鬼，最渴望的莫過於投胎，而對於冥王而言，安排一隻鬼去投胎，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就像當初他能安排我和林曉琪從孟婆哪裏逃出冥界地府一樣。
“或許，是我太留戀這個世界了吧？”林曉琪沉吟少許，淡淡的說道。
“呃……”
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這個問題，因為這個世界，值得她逗留的東西，並不多，他養父養她，是為了搞她，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就連朋友，也都是屈指可數的幾個……
林曉琪望著窗外，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一直默默地持續下去了。
而我，也沒有打破這份沉默，車子啟動了瘋狂模式，速度達到了流星一般的，我知道，以這樣的速度，兩天晚上，我們一準能趕到文成縣。
瘋狂的走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們收起了紙糊車，進入了一座不大的小縣城。
這座城由於地處南北交加的地域，既有北方城市的霸氣，又有南方城市的秀美。
林曉琪在天亮之後，又迴到了雨傘之中，我進入了一家小吃店，隨便的吃了點包子。
吃完之後，就四處尋找旅館，有意識的深入了一道小巷子，也終於見到了一家小旅館。
一萬塊的錢沒賺到，還差點被和女鬼鬥了一架，現在也隻好住宿在這種比較偏僻一些的旅館館，我是一個沒有什麽講究的人，隻要幹淨，絕不會追求檔次。
仔細看看，這家旅館門口的衛生做的還行，就敲門進入了。
老板是一個中年男人，駝著背，腿也有點瘸，他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兒，正在院子中打掃衛生。
我進去之後，小女孩就向著登記室那邊喊道：“爸爸，有客人來了。”
駝背中年人緩緩地走出來，臉上帶著些許的痛苦，好像整個人都是病態的。
他手中拄著拐杖，緩緩地抬起頭，向我說道：“住店嗎？”
“呃……老板，有鍾點房沒，晚上上路……就住白天了。”我急忙應道。
“有……進來登記一下。”說完，老板弓著腰，緩緩地進入了登記室之中。
我拿出了身份證給了他，他拿到手，登記完，抬頭時候，好像背上痛的他咬著牙，差點倒在地上。
“老板？”我驚訝就差過去扶他了。
他搖了搖頭，迴道：“沒事，就是最近這幾天呢，老是脊梁痛的厲害……哎，過幾天興許就沒事了。”
說完，就給了我鑰匙：“三樓，301，去吧，看樣子是坐的夜車吧？”
我點了點頭，就去樓上了，在經過小女孩身邊的時候，小女孩向我做了一個鬼臉：“喏……”
她吐著舌頭，讓我心中一樂，萌萌噠的小妹妹啊，於是從懷中隨意拿出了一塊口香糖，拋給了她：“拿著……”
小女孩接過口香糖，取了一片吃著，向我露出了陽光一樣的笑臉。
我淡淡的一笑，就去上樓睡覺了。
到了房間中，我卻變得沒有絲毫的睡意了，躺了一會兒，覺得也不累了，就坐起來，拿出紙和筆，開始學習那幾個上古文字。
這時，我才發現，無論我怎麽使勁，我甚至就連一個字都無法寫出來，我拚盡全力，集中精神，識記上古文字的走勢，但是，動筆隻寫了三筆，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中，有一種東西被徹底的抽離了，當場暈倒在地上。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林曉琪推著我：“小一，小一你沒事吧？”
我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見到林曉琪關切的望著我：“小一，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怎麽就暈過去了呢？”我摸著自己的腦袋，看看床上，床單到處是墨水。
我這就皺了皺眉，我該怎麽交代和老板交代呢？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我急忙示意林曉琪藏起來，免得嚇到人。
林曉琪小聲說道：“放心吧，我不現身，他們看不到的。”
我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床上的床單，臉上有些發燙，咬著牙，做好的道歉的準備，然後打開了門。
迎接我的，是一張燦爛的笑臉，敲門的原來是老板的女兒，她向我做了一個鬼臉，說道：“哥哥，父親說，您坐夜車，怕您睡過去了，耽擱您的行程，他讓我來請您……”
正說著，她目光集中在床上，我摸著腦袋，急忙道歉道：“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我媽媽也總是弄髒我家的床單……這位姐姐也是，媽媽說過，女人都會這樣的。”小女孩萌萌噠的表情，指著林曉琪說道。
我一瞬間驚訝不已，難道她能看到鬼？
“姐姐，你啥時候來的呢，我怎麽沒看到呢？”小女孩繼續向著林曉琪說話了。
我擦，果然能看到鬼啊，我急忙向著林曉琪點了點頭，林曉琪笑道：“小妹妹真乖，叫啥名字呢？”
“我叫洋娃，媽媽說我長得想洋娃娃……”小女孩迴道。
“你媽媽呢，我怎麽沒見到她？”林曉琪蹲下身子，和小女孩聊了起來。
小女孩卻皺了皺眉，迴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小女孩神秘兮兮的樣子，讓我也覺得好笑，就好奇的聽了起來。
這時，她壓低了嗓門，迴道：“最近好奇怪哦，媽媽不和我說話了，而且，一直讓爸爸背在背上……”
“哦？”林曉琪也驚訝了一把，好奇的問道：“你媽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吧？”
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眉，等等，小女孩說什麽，他爸爸一直背著她媽媽，他爸爸……他爸爸不是駝背麽，而且一直腰疼，哪裏背著他媽媽呢？
難道……
想到這裏，我急忙詢問小女孩：“洋娃乖，告訴哥哥，你爸爸什麽時候背著你媽媽？”
“噓……這麽羞羞的秘密，我隻告訴你們，絕對不能讓爸爸聽到……他背著媽媽都快一周了……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麽媽媽不說話，卻一直讓爸爸背著呢？”小女孩神秘兮兮的迴道。
“你是說，你爸爸現在還背著你媽媽？”我好奇的追問道。
“沒錯啊，來人的時候，媽媽會藏起來，所以你們肯定是看不到的哦，等沒人了，她又會爬在爸爸的背上。”小女孩翻著水靈靈的眼睛，說道。
正說到這裏，院子中傳來老板的喊聲：“洋娃兒，洋娃兒……你在做什麽呢，叫醒了客人，就下來啊！”
“噓……千萬別告訴別人這個秘密哦，我先走了，爸爸叫我了……”說完，洋娃就匆匆的離開了。
我站在窗口，俯視大院中，老板駝著背，一瘸一拐的走進了登記室，嘴中還在嘮叨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