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隻有一米多高,一米多寬。姚然一米八的身高隻能彎腰鑽出去,胖胖的身材吃力的向洞口外擠了出去。風吹過來隻穿著小內內的姚然被吹了一哆嗦。拍掉身上的蹭的灰土,抬起頭極目遠望,綠綠蔥蔥,正前方是一望無邊的大森林太陽斜掛在遠處樹尖上,映紅了藍天。左邊遠處是插入雲端的巍峨高山看不見山頂,隻能隱約看見像瀑布的白線掛在山的中間。延伸出一條河流彎彎曲曲的向著右邊流淌而過。右邊遠處有一座巨大的湖泊湖邊好像有嫋嫋的炊煙。


    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在都市高樓林立裏掙紮生存的姚然,大自然的波瀾壯闊,美得不可方物。這裏的天湛藍清澈,鳥兒成群的飛過。綠樹參天,隱約間就能聽到動物的吼聲,伴隨著驚懼、好奇、興奮的複雜心理姚然收迴目光。


    觀察到自己所在的山洞正在一座高山的半山腰上,說是高山隻是相對姚然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宅男,姚然所在的山坡也就隻有六七百米高而已,山洞前麵是一塊籃球場大小的空的,空地中間升這一堆篝火,篝火周圍插著幾條樹枝枝頭的一端有一條魚插在上麵看樣子已經烤了一會,篝火邊上席地坐著之前圍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身上披著,一個臉盤大身材相對結實的女人身上穿著類似羊皮的獸皮,獸皮像披肩一樣搭在身上,腰間纏著一條藤皮似得腰帶,上麵插著一把斷了茬的骨刀把手位置磨得已經有了油亮。看到姚然出來望了過來,又看看了烤製的魚肉,皺了皺眉頭。她身邊是另一個之前姚然見過的女人,眉目間跟大魚有些相似。手裏正拿著兩根竹竿,竹竿另一頭穿著幾隻去了皮的動物在火上烤著,她身上穿著和大臉女人類似的獸皮隻是獸皮明顯小了很多蹲在地上勉強蓋住下身。同樣也看到了姚然出來然後給了姚然一個燦爛的微笑。空地左邊有一條小溪經過一個背影正在處理一條很大的獸腿。手裏的骨刀正在賣力的割著什麽。


    “啪.....啪......啪......”


    姚然迴過頭看到自己呆的山洞邊上竟然還有一個洞口更高大了一些。聲音正是從另一個洞口傳出來的,隱約還能聽到粗重的喘息聲。


    額,飯前運動嗎?原始人也不是隨時隨地亂來呀也知道在房間裏麵躲著點人啊。姚然暗自好笑,接著就聽到一個男人滿足的聲音,窸窸窣窣的聲音後河木走出了洞口。


    看到姚然站在外麵向姚然點頭,手剛起來了要說什麽,卻被一個聲音打斷,“我也要”大臉女人說著便站了起來早都河木跟前轉過身,河木哈哈笑了幾聲,掀起袍子開始起來。姚然瞬間造了一個大紅臉。這原始人不禁誇呀,雖然島國電影沒少看,也在風雨交加的夜裏,拿掉了處男的稱號,但是這現場,還是讓姚然瞬間尷尬癌晚期。環顧左右轉移注意力但是腳下卻沒動,貌似是想比較一下自己的跟著原始人的體量。


    但是目光再向右看時確實被一條蜿蜒的小路吸引了路的坡度不是很高蜿蜒下去有幾百米高,每過十幾米便有一個跟自己所在空地大小相似的空地和山洞,同樣的篝火架子,和火堆邊的人,這是一個部落嗎?姚然抬頭向上看,尋找山上是否還有同樣的家庭。


    但是到了這裏已經沒有路向上。目光迴到了空地剛想看河木的直播,結果洗獸腿的女人把獸腿抗在肩膀上走了過來,擋住了畫麵,看到姚然表情木訥的點了點頭,姚然卻看到著抗獸腿的女人小腹微微隆起,明顯是懷孕了。這原始社會怎麽讓孕婦幹這麽重的體力活,這獸腿明顯要有個三五十斤的重量,但是姚然初來乍到沒敢多管閑事,事實證明這是非常明確的,懷孕女人拿起一根y字樹杈立在火堆邊緣,把穿了竹竿的獸腿架在了上麵,這一係列動作完成後。大臉女人和河木運動也完畢了,大臉女人走到懷孕女人身前,“給小樹”說著把手伸到獸腿的竹竿邊。懷孕女人有些惱怒。衝著大臉女人喊道“不”大臉女人伸手就搶,明顯大臉女人的力氣更大,就要得手之際聽到身後一聲怒吼,“小樹退”聽到聲音大臉女人的身體明顯一抖,不情願的鬆開了獸腿。委屈的撇著嘴吧一屁股做在了地上。河木走到篝火旁,指著懷孕女人對大臉女人說“鹿有孩子,你有你烤。”河木略帶嚴肅的教訓著自己的女人,姚然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叫小樹的大臉女人爭辯著什麽,河木有些惱怒,又略帶無奈。而姚然又溜號了這一次是食物的味道到勾起了肚子裏的饞蟲,也確實餓壞了。以至於河木對大魚吩咐了什麽,大魚轉身跑掉等等,姚然都沒有注意,姚然試探的蹲在了篝火邊上,當然距離還有幾米遠,他還不知道原始人的習慣會不會請他一起分享這頓晚餐。


    吵吵鬧鬧中身後傳來了輕快的腳步,三個小泥人跑了過來各個像個小猴子一樣最高的沒有到一米高個子最小的隻七八十公分。最高的孩子手裏捧著一塊跟他身子一樣大的黃色石塊似的東西,跑近了才看到那是一塊蜂房。個子高的孩子跑到河木身邊獻寶似的把蜂房舉過頭頂,“阿爸,蜂巢!”“小葉好厲害,快給母媽看看”沒等河木張口,剛才還在委屈和悲憤的小樹喜滋滋搶先說道。這次河木沒有阻攔。身材最小的孩子喊著拇指跑到大魚媽媽的身邊,奶聲奶氣的喊道“姆媽”女人也不顧孩子一身泥抱了抱一身泥巴光屁股小男孩。給孩子放在了身體左邊衝大魚招了招手,走在後麵的孩子一臉惱怒跑到叫鹿的女人身邊,哭哭啼啼的對女人說了什麽,鹿怨毒的看了一眼小樹母子,繼續烤自己的獸腿,這時左邊洞穴的女人走了出來步伐很不自然,大腿內側有明顯擦過的血跡,跪坐在河木的左邊。


    蹲在地上的姚然將一切看在眼裏,默不作聲。“姚然?”河木待大家都坐好後向姚然喊道,並拍了拍自己右邊的空地,姚然興奮地站了起來,走到河木的右邊席地而坐,肥胖的身軀讓他坐下來並不是那麽順利,引來大家善意的笑聲。姚然也不以為意,現在填飽肚子最重要。


    總不能剛穿一天就餓死在這原始世界裏麵。胡思亂想著等待著食物熟透。與河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些什麽,無非是革鎮堡在哪?你是怎麽過來的?你怎麽這麽高,這麽多肉之類的話。河木像個話嘮一樣說他們是從大雪山上下來的,在這裏生活了很久,以前的村落大家都住在一起,一個人一個老婆,下山之後不再下雪孩子多了就一個人娶好幾個老婆,他是這裏的村長不過沒有去過遠方,問姚然太陽升起的地方是什麽樣子?烤肉好了以後鹿開始用骨刀割下一塊塊巨大的肉塊分給大家,每塊肉足有三四斤重饒是姚然這樣的胖子也吃不下這麽大一塊肉,而烤的最外層熟的通透的肉都被鹿分給河木和自己的麵前。小樹用骨刀分了一塊塊蜂房分給每個人,但唯獨沒有給鹿母女。叫小鹿的孩子是個女孩,坐在河木右邊的女孩是,河木幾天前去湖邊的村落用十張獸皮娶到新女人,叫做牙。今天剛剛迴來的河木帶迴了獵物以及新的家庭成員,還發現女兒撿了一個遠足者迴來,很是高興。每個人都在用力的撕咬自己的食物,唯獨姚然拿著燙手的肉塊無從下口。


    這烤肉一點鹽也沒有,血水還在往下滴,濃重的腥膻味刺激著姚然的腸胃,這些對於一個餓了幾天的人都可以忍了,但是這獸腿,姚然撕咬了半天嚼爛了嘴裏的肉但是筋還連在一起,根本咽不下去啊。眼淚都啃出來了,也隻是閹了一小塊肉下去。用力咬住使勁拽著嘴外麵的肉感覺牙齒都活動了,肉也沒有被撕開,反觀對麵坐的孩子,吃的相對小塊點的都已經下去了大半。


    這些原始人牙口這麽好嗎?都用藍天六必治嘛?要活下去必須要吃飽啊?還不知道下頓怎麽辦的姚然用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撕扯,終於吃到幾塊完整的肉條,河木吃完了食物正在嗦手指,看到姚然慢吞吞的樣子有些不悅,但也沒有說什麽,打了一個飽嗝,憨聲道“姚然接下來去哪?”姚然正在和肉做著慘烈的鬥爭,聽到河木問未來的去向。


    姚然放下了嘴裏的肉,揉了揉酸疼的腮幫子。說道“累了不想走了。可以加入你們的村落嗎?”河木想了想麵露喜色“加入可以但是要娶妻才行。”河木的高山村人口不算少但是成年男性不多,如果這個大個子加入村莊一定會在捕獵時有更好的收獲,正說著話小樹拿著一條烤魚走過來說到“換”並指了指姚然放在腿上的烤肉,這條魚也有一斤多重吧,比起這塊四五斤但咬不動的肉,姚然欣然答應下來,但這卻迎來了河木鄙夷的目光。


    姚然表示要看看去的女人才能決定是否留下,河木則道“吃過飯就帶你去看”姚然在吃烤魚的時候默不作聲,這魚沒收拾也沒有什麽味道。但是姚然卻在整理這一下午收獲到的訊息,這個時代應該是由母係社會剛剛過度到父係社會。女人分配食物的習慣仍然保留著,民以食為天在原始社會尤為突出,食物是通行貨幣,但是這裏的男性已經開始了群體狩獵獲得獵物已經可以供養更多的人,由於沒有鹽,剩餘食物無法長久保存,為了不浪費食物男人選擇娶更多的老婆繁衍後代壯大家族。這裏已經進入私有製,即便在家庭裏也能看到私有製的意識在萌芽。私有製好呀,作為一個現代人,姚然覺得自己大有可為。這裏還算民風淳樸,不知不覺姚然吃光了手裏的魚肉,迴味在口腔裏很難受。既然河木說飯後帶他去看要娶得女人就應該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大魚,懷著期待與忐忑姚然站了起來拍掉了腿上的魚刺殘渣,走吧我們去看看我未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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