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方百姓對白千霖的指指點點的,江清淺似有感慨的說了一句。


    “成王敗寇,曆來如此,他們一脈沒有登上那個至尊之位,但是他們卻又心有不甘,那落得最後的下場也是無可厚非。”


    隻是邊上的謝暮聽到江清淺的話,俊朗風流,絕色容顏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江清淺看了謝暮一眼。


    雖然他此時的話看似有些無情,可是說的卻很對。


    既然參與進來了,那就應該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謝暮,你好無情。”


    江清淺忽然用自己的手指點住了謝暮的唇,然後用非常矯揉造作的甜膩聲音說出了這一句話。


    謝暮一愣,臉上都是無奈。


    他的淺淺可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隨時都能改變出另外一副麵孔。


    “淺淺,你是在考驗我的定力嗎?”


    被江清淺如此抵住嘴唇,又用如此挑逗的聲音,何況又是自己的心愛之人,謝暮若還是不動,那就真的是柳下惠了。


    反手摟住江清淺的腰肢,用力一帶,江清淺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落入到謝暮的懷中,坐在謝暮的腿上。


    “謝暮,你丫的要做什麽?”


    江清淺有些羞惱,若是在以前的話,江清淺根本就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最多就是反擊迴去。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她和謝暮都明白,他們彼此之間就隻差一層窗戶紙沒捅開了。


    謝暮喜歡她,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


    而她自己對於謝暮的意思,即使她反應慢幾拍,可是到現在也已經清楚了。


    她也同樣對謝暮有意。


    隻是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各自都有秘密藏在心底,不是慣於吐露心意的人,所以兩人才一直都沒有對彼此表明心意。


    “沒幹什麽啊,就是喜歡這樣抱著你,而且剛才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謝暮摟著江清淺的腰,露出了幾分無辜之色。


    可是眼中偶爾一瞥之時,又有幾分得意。


    “你混蛋。”


    江清淺舉起拳頭要去揍謝暮,卻被謝暮的抓住手腕,一點一點掰開,然後將她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上。


    “淺淺,用巴掌打,不然你的拳頭會疼。”


    謝暮低聲開口,眼中都是濃濃愛意。


    我擦,她沒了,沒了。


    麵對如此的謝暮,江清淺真是很沒出息,臉上頓時紅成一片,連耳朵尖都是紅的。


    “謝暮,你這,這就過分了,”


    一向流利,說話氣死人不償命的嘴皮子,此時竟然有些打結。


    “嗬嗬,淺淺真可愛。”


    謝暮低聲笑了出來,心中的愛意愈發濃密。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是如此美好。


    而江清淺絲毫都不知道,對麵一個關著窗戶的房間中,胥雲來看著她和謝暮兩人甜蜜的動作,眼中悲哀多過憤怒。


    終究是他錯過了那個熱烈明亮的江清淺。


    但是甘心嗎。


    當然是不甘心的,尤其是剛才謝暮若有若無看向這裏的目光,更是讓胥雲來心中怒火滔天。


    “主子,一切都準備好了。”


    正在胥雲來的目光透過窗戶微微的縫隙看著那邊甜蜜的兩人之時,桑祈推門走了進來,恭敬的對著胥雲來說。


    “按照原計劃行事。”


    胥雲來收迴了目光,淡淡說道。


    “可是.....”


    桑祈還是有些擔心,謝暮會出手嗎?


    若是謝暮這個小人反悔的話,那單憑他們的人手今日很難全身而退,白牧不可小瞧啊。


    “放心,他會出手的。”


    胥雲來竟然很堅信這一點,隨後輕輕擺手。


    桑祈無奈,隻能退下。


    而等胥雲來再次將目光看向那邊的時候,謝暮和江清淺已經分開了。


    各自做好,好像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為什麽呢,因為下方的監斬官已經在列舉白千霖的一樁樁罪狀了。


    “白千霖,你本身為皇族,身份何等尊貴,可卻自甘墮落,竟然妄想刺殺太子殿下,和諸國貴客,毀我白牧江山根基。


    枉費當年陛下對你等的寬恕。”


    說來奇怪的是,這個監斬官,竟然是當今蕭王,那個在白牧奪位之戰中,唯一活下來的先皇之子。


    而白千霖正是他的親侄子,可是的列舉罪狀的時候,臉上卻都是憤慨。


    好像白千霖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白千霖,你枉顧聖恩,大逆不道,犯上作亂,背宗忘祖.......”


    蕭王雖然本什麽沒事,但是口才當真是不錯,一條一條列出的罪狀,好似白千霖就是千古罪人一樣。


    而下方的百姓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對白千霖的唾棄。


    白千霖聽著蕭王的話,眼睛已經猩紅,都是駭人的怒火。


    可惜此時卻口不能言,因為在押上邢台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封了啞穴。


    隻剩滿腔的滔天怒火,但是也無可奈何。


    誰叫此時人為刀俎,他為魚肉呢。


    “這就是那個白千風的爹,那個紈絝還真是遺傳了他爹呢。”


    欺軟怕硬,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厲害得很。


    看看時間,午時三刻已到,蕭王下了命令。


    “時辰已到,斬。”


    劊子手早就準備好了,一把三尺大刀,報於胸前。


    舉起大刀,然後將早就含在口中的酒水噴在刀上。


    膽小的人已經捂住了耳朵,害怕見到之後的景象。


    也有人微微歎息,白牧曾經最尊貴的皇族,鳳子龍孫,如今就要以這種屈辱的方式死了。


    白千霖輕輕閉上了滿是不甘心的眼睛。


    父親,兄長,終究是他沒用,早知如此,他應該在天牢中就結果了自己。


    此番侮辱,他對不起死去的父親和大哥。


    “斬。”


    蕭王再次厲喝一聲,長刀猛然砍向白千霖。


    而正在所有人都等著血腥一幕發生的時候,江清淺卻是定定的看著。


    她在等,她覺得當年實力最強的燕王,不可能手下無人。


    如今燕王一脈隻剩下一個白千霖,那些舊部不可能不來相救。


    “放肆。”


    果然,就在長刀即將落在白千霖脖子上的時候,人群中,牆角暗處,不少人飛身而起。


    一人上前到刑台之上,同樣一把長刀,猛然揮出,力道千鈞,將劊子手手中即將落下的長刀砍斷,順勢砍在劊子手的胸前,那個強壯威武的劊子手當場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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