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淺的話,不僅讓自己這邊的人震驚,更是讓文致寒和倒在地上沒有了反抗能力的朱二當家的都是一愣。


    “軍人,淺淺,本來我沒什麽感覺,可是聽你這麽一說,好像確實如此。”


    謝暮常年在京城,一直都在黑暗中活動,接觸的都是暗夜襲殺,護衛天子統籌季淵地下勢力全局這樣的事情。


    說實話,他和軍人的接觸倒是極少的。


    但是江清淺可就不一樣了,她可是出身漠北,漠北軍是季淵四軍中最強大的一支。


    軍人素來以紀律嚴明,服從命令為天職,而且軍人自身就帶著一種和普通人不同的氣勢,尤其是經過了正規訓練,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軍人。


    而對於這種氣勢,江清淺是最熟悉不過的,他們江家就是天生的軍人,隻不過江家一直都是統率者。


    江清淺前世更是作為特工的存在,那敏銳的程度可是比常人不知道多了幾倍。


    這些人迴到了山寨中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習慣動作,所以江清淺很容易就發現了。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文致寒眼神一沉,跪在地上看了蹲在自己麵前的江清淺一眼,口中正要反駁。


    “不要反駁,我說是你們是軍人,那就肯定有依據的,看看你這些手下,站立時的手掌的手勢,還有你一聲令下,整齊劃一的動作,和這些人眼中一往無前的氣勢,就知道你們肯定是軍人,雖然你們離開軍隊很久了。”


    江清淺一字一句的解釋著,而文致寒終於也不再說話了。


    自己的運氣好像一直都不怎麽好啊,就算做了土匪,也會遇到這樣一群手段通天的人。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文致寒的頭一歪,想讓江清淺鬆開握著自己發絲的手。


    沒想到他也會落到被一個小丫頭調戲的地步。


    “你可以了,當著我的麵,還對著別的男子動手。”


    不經過雖然他沒躲開,但是謝暮卻一下把江清淺給拉開了,滿臉的不高興。


    “嘿嘿,這不是和你一樣,習慣成自然了嗎?”


    江清淺無所謂,起身拍拍手,隨手示意壓著文致寒的向林鬆開手。


    “你起來,軍人有自己的尊嚴,不該輕易下跪。”


    但是文致寒卻沒起身,還是用祈求的語氣看著江清淺和謝暮,這迴倒是真誠了,不是之前的耍詐了。


    “請你們放了我的兄弟們,我隨你們處置。”


    看來這個人還是真的關心自己人。


    “你看我們可曾殺你們一人,既然我娘子讓你起來,那你就起來吧。”


    謝暮擺擺手,讓他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殺了一人。


    “多謝。”


    文致寒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們,隨後便起身。


    ‘看來這夫妻兩人是對自己的身份感興趣了。’


    他猜出了兩人的比較明顯的心思,這也沒錯,江清淺和謝暮就是好奇。


    “其實要我們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很好奇你們的事情,明明是出身軍營,為何卻做了土匪。”


    謝暮和江清淺都是這樣的想法,而且這位文大當家的,不知道是不是江清淺的錯覺,總覺這個人不是普通的軍人。


    而在此時江清淺的眼神也一瞥朱二當家,忽然看到了一樣東西,然後嘴角便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笑容。


    走到了朱二當家的麵前蹲下,扯開了他本來因為掙紮也有些散亂的衣服,露出了肩膀上的大片皮膚。


    “你又在幹什麽....”


    謝暮見到江清淺猛然扒開了朱二當家的衣服,眼睛就一陣跳動,正要怒聲開口,卻在看到了朱二當家肩膀上的東西停了下來。


    然後也走近了朱二當家,和江清淺一同蹲了下來,觀察著他肩膀上的一個刺青。


    “你們要幹什麽?”


    朱二當家心中覺得不好,有些惱怒,可是本就身受重傷,又被人壓著,卻也是一動都不能動。


    等到看清楚了朱二當家肩膀上一個有些奇異的黑色鷹爪之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再點點頭,心中都明了。


    而文致寒看到了江清淺和謝暮的神色,也沒有說什麽,這兩人看來是認識老朱身上的刺青的。


    “你們出自羚南軍。”


    季淵四軍之中,隻有羚南軍的軍人會在肩膀上刺青,但是卻不是人人都可以有刺青資格的。


    隻有羚南軍中兩萬鷹騎,才有資格。


    但是這個朱二當家的,怎麽看都不像是羚南軍精銳中的精銳,鷹騎之人呢。


    這位老朱,武功一般,頭腦看起來也是一般,如何有資格紋上這鷹爪刺青。


    “羚南軍自兩年前的事情之後,難道真的沒落了嗎?如此之人竟然也能成為鷹騎之人。”


    謝暮有些不屑地看了朱二當家一眼,然後和文致寒說道。


    “羚南從來都未沒落,隻是,隻是......”


    聽到謝暮不屑的語氣,文致寒忽然有些激動,眼中帶起了憤怒,朝著謝暮怒吼。


    “我家相公說的也沒錯啊,你們要是都能夠成為鷹騎,那羚南軍如何再能夠護衛季淵,鷹騎又怎麽能威震四方。”


    江清淺也起身,對著文致寒說道。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文致寒想要解釋,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神色中有恨意有不甘心,還有自責愧疚。


    “淺淺,其實你知道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老朱不是鷹騎之人,而除了鷹騎之人,羚南還有一些人可以紋鷹爪刺青。”


    謝暮神秘兮兮地對著江清淺賣起了關子。


    而文致寒聽到謝暮的話,則是抬起了頭,震驚的看著謝暮。


    “哦,是什麽人呢?”


    江清淺很配合的說著,眼睛一眨一眨地,在努力賣萌裝乖。


    謝暮忍不住笑了出來,刮了一下江清淺的鼻子。


    “那便是羚南主將的近身之人,羚南韓大將軍的身邊之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謝暮的眼睛緊緊盯著文致寒,看著他一下子激動起來的神色,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容。


    對著文致寒一字一句地說著。


    “你說是不是呢,韓家公子,韓大將軍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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