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許在心中狂笑不止,眼中的得意讓對麵三人眼光深沉。


    “容三,你不要太過分了。”


    賀蘭川柏身後秦修冷冷對著容許說道,手握腰間,明顯就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哈哈哈,秦修,當年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也不是,要不然你試試,想在我的麵前拔刀,你現在依然不行。”


    容許囂張的語氣別說秦修了,就連賀蘭川柏麵具下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容三,是你們想多了。”


    賀蘭川柏淡淡的說道,好像謝暮容許他們就是小人之心多君子之腹一樣。


    “是不是,你的心中清楚,不過此時你們也沒有機會了,畢竟你人都要離開京城了,等你迴來的時候,首領也迴來了,再多籌謀都是沒用的。”


    容許非常不客氣,語氣直指賀蘭川柏不懷好意。


    當初七殺排名是沒有任何水分的,容許確實不是賀蘭川柏的對手。


    可是他也清楚,賀蘭川柏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和自己動手。


    當初歸來京城和謝暮打的那一架,是隱忍多年積累出來的怨氣,現在他都坐上了副首領的位子可不會輕易出手的。


    容許將每一個人的性格摸索的十分清楚。


    “我們走了。”


    容許嗬嗬一笑,帶著白離和厲海離開。


    留下賀蘭川柏三人,秦修和杜墨看向賀蘭川柏。


    “二哥..”


    杜墨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好了,沒事,都迴去吧。”


    賀蘭川柏溫聲說道,然後率先離開,這一次他沒料到謝暮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謝暮不愧是謝暮,看似紈絝,可是每一步都有著自己的思量。


    隻是恐怕江清淺不知道她和謝暮拋下眾人的白牧之行,也在謝暮算計的一環中。


    “隻是謝幕,你會認為在白牧就能一直平靜了嗎?”


    賀蘭川柏在心中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就走遠了。


    既然要跟著一起去白牧,還是作為使臣,那麽就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了。


    賀蘭川柏做事情和謝暮的區別,就是喜歡走一步算十步,沉穩總透著算計。


    但是謝暮卻總是想到哪裏就是哪裏,他不京城按著規矩來,他喜歡出其不意,兵行險招,常常讓人意料不到。


    秦修和杜墨對視了一眼,什麽都沒說,隻是跟上了賀蘭川柏。


    不管何時,他們總是堅定的站在賀蘭川柏的這一邊,一直支持著他。


    而京城中的人,並沒有因為消失兩個人而發生什麽變化。


    隻是很多人在想,謝暮和江清淺這兩個紈絝此時算是安分一段時間了。


    在江清淺和謝暮離開京城半個月後,出使白牧的隊伍出發,二皇子及賀蘭川柏帶著禮物和儀仗,並一千禁衛軍開始出發。


    但是去得人可不止明麵上這些人,暗中保護的人可不在少數。


    驚血冥中就不知隨隨護多少了,還有二皇子和賀蘭川柏自己帶著的人。


    而這個時候,遠在周晉的胥雲來也得到了謝暮和江清淺要出使白牧為白牧女王賀壽的事情。


    同時也得到了兩人已經先行出發,脫離了隊伍。


    當然這些事情不是從明麵上得到的消息,不然不會那麽快。


    此時周晉小皇帝和笑歌公主還未舉行婚禮,婚禮在一個月之後。


    胥雲來皺皺眉頭,估計到時候要去白牧時間上來不及了。


    不過想到這是見江清淺一次的機會,他還是極想去的,但他是周晉的攝政王,如今周晉實際上掌權者是他。


    小皇帝年紀還小,他無法離開,必須要等皇帝大婚之後,才可離開。


    胥雲來的眉頭越皺越緊,良久之後,他在心中做下了決定。


    “小淺,我一定會去白牧的,你等著我。”


    每一次能見到江清淺的機會他都不會錯過,總有一天,江清淺會是他的。


    隻有他才是真心對待江清淺的。


    “王爺,陛下又在鬧脾氣了,不願意吃飯,您快去看看吧。”


    正在他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皇帝身邊大太監,在書房外麵說,聲音中都是為難之色。


    這大太監雖然是貼身伺候小皇帝的人,但是卻是他的人。


    “好,本王知道了。”


    胥雲來不由揉了揉緊皺的眉頭。


    小皇帝很抗拒這樁婚事,非常不願意娶笑歌公主,最近老是在給自己找事情。


    之前胥雲來都沒怎麽理會,沒想到這小皇帝竟然玩起了絕食,真是本事了。


    可是,胥雲來總是要去的,畢竟這是自己的侄子,不管是教訓還是安慰,總是要他親自去才行的。


    自己這個攝政王做得可真是累,胥雲來心中無奈的想到。


    而此時在眾人眼中玩消失二人,卻連季淵還沒走出去。


    一路上遊山玩水,吃吃喝喝,江清淺竟然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愜意。


    “謝暮,你個笨蛋,兔子是這樣烤的嗎?你難道沒看見,那一麵都糊了,這樣還怎麽吃,這可是我家吟吟好不容易打來的兔子。”


    江清淺和謝暮坐在火堆邊上,江清淺口中吃著謝暮摘來的野果,口中還不斷吐槽著在烤兔子的謝暮。


    “你老人家吃著果子還堵不住你的嘴,告訴你小爺我別的不行,但是烤兔子可是一絕,畢竟當年京城中的兔子見到我都是望風而逃的。”


    謝暮仰著頭和江清淺鬥嘴,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兔子再次糊了一麵。


    “哼。”


    江清淺斜著眼睛看謝暮,眼睛看著已經糊了半邊的兔子,眼中都是嘲諷和不屑。


    丫的,還在她麵前吹牛,再吹牛的話,兔子就是一點都不能吃了。


    “那啥,公子,還是屬下來吧。”


    一邊的向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世子再烤下去,這隻肥美的兔子就廢了。


    “嗯嗯,給你,給你。”


    謝暮此時似乎也知道自己好像沒有這個本事讓兔子變成美味的食物,嗯嗯啊啊,不好意思的將兔子給了向林。


    “嗬嗬。”


    江清淺嗬嗬了兩聲,謝暮聽來總覺得不是什麽好話。


    “下次吧,下次,淺淺,我一定讓你嚐嚐我的廚藝,讓你開開眼界。”


    “嗬嗬。”


    江清淺再次嗬嗬。


    眾人此時也好像都感覺到了這兩個嗬嗬代表的惡意。


    “救命啊,救命啊...”


    而此時兔子還沒熟,他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唿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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