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皇帝麵色凝重,然後麵色凝重的看向了站在他麵前的三人。


    “你們都是什麽看法?”


    在驚血冥中,這三人無論才能手段,還是心機謀略都是其中佼佼者,皇帝還是很看重他們意見的。


    尤其是身為驚血冥首領的謝暮,皇帝將眼神著重放在謝暮身上。


    謝暮依然是一身黑袍,麵具之下神色沒有人能看到,一身的淩厲冰冷,生人勿進。


    “屬下一切聽從陛下的旨意。”


    謝暮垂首,卻隻說了這麽一句。


    容許在心中一笑,這位老大可真有意思,而皇帝則是麵色一滯,哭笑不得的看了謝暮一眼,便看向了謝暮身邊的賀蘭川柏。


    “川柏,你說呢。”


    既然謝暮不願說心中想法,那皇帝便隻能問問驚血冥的副首領了。


    “迴陛下,白牧這些年本就與我季淵不和,但是卻一直都沒有發生過戰爭,屬下覺得此時也應不會輕易動手。”


    賀蘭川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隨後就聽到容許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顯然很不屑。


    “容三,你是不是有什麽不同的意見?”


    皇帝啞然失笑,這個容許簡直是天生與賀蘭川柏不對盤,他就沒有讚同過賀蘭川柏的話。


    “陛下,或許白牧也想到了我們是這種想法呢,所以我們不得不防。”


    容許沉聲說道,雖然他看不慣賀蘭川柏,可這確實是他心中的想法,而且他是真的有這種顧慮的。


    “那你們以為應當如何?”


    皇帝又將問題拋給了他們,想聽聽這幾人能有什麽好辦法。


    “副首領覺得呢?”


    容許對著賀蘭川柏說,那聲副首領叫的可謂是抑揚頓挫,就算是謝暮,麵具下的嘴角也不由的勾起了一個弧度。


    “我季淵和周晉毗鄰,而白牧若想攻我季淵,周晉若是能表示站在我季淵一方,那麽白牧就算有心,也會有顧慮,所以我季淵和周晉的結盟勢在必行。”


    賀蘭川柏沒有因為容許的話氣惱,而是很認真的說出了,若是此等情況發生,應該如何做。


    “副首領此話難道是說我季淵怕了白牧,若是沒有周晉相助,我們連進攻得勇氣都沒有了嗎?”


    隻是賀蘭川柏此話一出,就遭受到了的謝暮激烈的嘲諷。


    而且他說得很有道理,讓賀蘭川柏都無法阻攔。


    “我季淵精兵良將諸多,大軍訓練一日未曾鬆懈,我季淵男兒更是鐵血錚錚的漢子,若是白牧有膽子來,我季淵難道還沒有信心能戰勝嗎?”


    謝暮一字一句都是對季淵的自信,也是對賀蘭川柏的不屑。


    從來都是如此,賀蘭川柏從來都隻注重結果,可是殊不知,過程也是極其重要的。


    該強勢的時候,必須要強勢,因為季淵不是一個人,而是千千萬萬季淵百姓的。


    “首領說得有道理,是屬下狹隘了,而且若是白牧真想攻我季淵,必先經過漠北,漠北有江氏在,有漠北王和漠北軍在,他們便輕易過不來。”


    賀蘭川柏的語氣依然平淡,好像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


    可是這話聽在謝暮的耳中卻不是那個樣子了,漠北王是誰,是他的大舅哥,賀蘭川柏句句不離漠北,這不是誅心嗎?


    “你說得自然沒錯,但我季淵可不止漠北軍。臨西十五萬大軍,東城十萬,羝北十三萬精兵,可都在守護著我季淵的平安無憂,我季淵何懼白牧。”


    謝暮一字一句說著季淵強盛的兵力情況,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猛然變得凜然,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一往無前,對任何事情都不曾畏懼。


    季淵明麵上五十八萬大軍,分別守衛著季淵的東南西北,保季淵無憂。


    但其實隻有漠北才是要塞,也隻有漠北的兵馬經曆過最多的戰火,若說實力的話,季淵唯有漠北,才是最強的。


    而且漠北世代由江氏鎮守,江氏代代良將,率領著漠北軍牢牢守住門戶,即使戰爭再慘烈,也沒有讓他人踏過一步。


    天下人都知道漠北軍是季淵最大的守護神。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季淵自然不曾怕過任何人,但是季淵也不會多一個敵人,和周晉聯盟勢在必行,防備也是要有的。”


    皇帝打斷了此時有些劍拔弩張的情況,對著幾人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謝暮和賀蘭川柏的建議倒是都不曾反駁都給采取了。


    “稍後朕會派人給漠北王去一道密函,要他多多防備。”


    皇帝說完之後,又將目光看向了謝暮三人。


    “這些時日,你們不可鬆懈,務必時刻注意白牧的情況。”


    驚血冥這一點上,可是任何的細作都比不上的。


    “是。”


    三人同時拱手稱是,隨後見皇帝朝著他們擺擺手,便都退下了。


    皇帝看著三人離去,良久無言,突然對著守在外麵的太監喊道。


    “去宣淩王,杜太師,秦相,厲將軍進宮。”


    謝暮有他們的事情要去做,但是也有些事情是他們做不了的。


    “是。”


    皇帝托著下巴,神色凝重,隨後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絲笑容。


    “白牧,嗬嗬,千城太子,你倒是好膽色,隻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和你的母親一樣,有和我季淵作戰的勇氣,和承受後果的實力。”


    雖然沒說,可是謝暮和皇帝心中都清楚,這次白牧有了變化,一定和這位重新進入朝堂的千城太子有關。


    “後生可畏,白牧有白千城,周晉有胥雲來,齊越有齊月陵,都是能掀起一番風雲的天驕人物,隻是不知道我季淵會出現哪一位堪與比肩的人呢,還真有些期待呢。”


    皇帝端起了邊上的一杯茶,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一飲而盡,好像也很期待。


    朝局的不安,並沒有影響到人們的生活,依然是柴米油鹽,依然也有風花雪月。


    水雲間的水雲姑娘到了暨京的事情,在水雲到的第二日就傳了出去,而好事者也終於想起了五年之約的事情。


    很多人便再次期待著紅塵軒的紅塵姑娘和水雲,到底是誰的殊色更勝一籌。


    “世子殿下,容大少來了,說是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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