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那盤大棋?最後得利的是番禺教?”我問道。


    “不能再詳細的說下去了。”陳壇指了指自己的頭頂,繼續說道,“就算是全勝時候的你,說這些的時候,可能都會被他聽到。”


    “他是誰?”我問道。


    “我不知道。”陳壇搖著頭說道,“你也不知道,東嶽也不知道。”


    陳壇這裏說的我,當然不是現在的我,而指的是趙玄壇。


    也就是說,當年趙玄壇巔峰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個番禺教背後的真正話事人是誰。


    就憑這一點,能夠看出來,番禺教這個勢力的強大程度。


    沒過多久,雲燦燦跟莊小花兩個人拎著幾隻野兔走了迴來,而吳梔到現在都還沒有從寺廟裏麵出來。


    “他這個狀態要堅持多久?”我看向陳壇問道。


    “我也不知道。”陳壇說道,“我當年修道的時候,這九州大地還沒有佛教的信徒。”


    “而我醒來的這幾百年,又在深山裏麵待著,所以我對佛教的了解,簡直就是微乎其微。”


    “不過萬事萬物追根溯源,其實道理也都差不多。”


    “吳梔現在的狀態,並不是修複佛心,可能還要麵臨著佛心的進一步壯大。”


    “這跟我們道家的壯大內丹差不多。”


    “依照我以往的經驗,這種時候,通常半個月的時間都算是少的。”


    “也就是說,我們還要在這個蜃境裏麵待至少半個月的時間?”我有些無語的問道。


    如果是在這裏待上一兩天,我還能夠堅持。


    可要是在這裏待上半個月的時間,我實在想不到,這半個月的時間該怎麽撐過去。


    “應該是快了。”莊小花幫著雲燦燦處理完野兔之後,走過來,正好聽到了我跟陳壇有關於吳梔的談話。


    “我能夠感受到裏麵的吳梔,已經開始了佛心壯大這一步。”


    聽到莊小花的話後,我也嚐試感受裏麵吳梔的狀態。


    不過,這個寺廟或者說裏麵吳梔手中的那枚舍利,似乎對於我的氣息,有一種天然上的抵抗情緒。


    我的氣息剛剛感受到吳梔手捧著舍利的樣子,就被舍利的氣息強行從裏麵給趕了出來。


    “我感受不到那麽仔細。”我搖了搖頭說道。


    “我的觀音氣息跟你們不同。”莊小花說道,“所以裏麵那枚舍利的氣息對我還算是友好。”


    “放心吧,這裏有我看著,應該不會有什麽麻煩的。”


    “你跟陳道長,你們去吃點東西吧。”


    陳壇對莊小花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從地上起來,拉著我走到了院子中的一個剛剛搭建起來的燒烤架前麵。


    鄧傅也不知道從哪弄的這麽多木柴,他覺得燒烤架裏麵的火勢不夠,還再不斷的往裏麵添著木柴。


    “夠了,就我們幾個人吃,小花跟燦燦都不吃東西。”我拍了拍鄧傅的肩膀說道。


    “確實有些餓了,心裏多少有點著急,想著火勢大一些,兔子就能夠烤的快一點。”鄧傅笑著解釋道。


    陳壇隨意的從旁邊搬過來一塊木樁,坐到了上麵,又指了指遠處的幾個木樁說道,“我們的時間足夠,所以也沒有必要弄的那麽著急。”


    “大家靜下心來,也正好可以考慮考慮接下來的路。”


    我點了點頭,從遠處又拿來兩個木樁,一個放到了鄧傅的身前,一個自己坐了上去,然後說道,“以陳道長來看,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吳梔出來之後,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嚐試找找那個大勢僧了。”陳壇說道。


    “最後我們在他們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成功截殺大勢僧。”


    “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大勢僧在哪裏。”鄧傅說道。


    “我們不知道,但是那枚舍利知道。”陳壇說道,“現在看來,等吳梔出來之後,他就應該知道怎麽找到大勢僧了。”


    “澤濟會有嚴重的厭世情緒。”我接過話說道,“我們截殺大勢僧之後,也不要放過澤濟會。”


    “這個自然。”陳壇說道,“這也是我來到這裏的目的之一。”


    “不過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你師傅他們似乎已經在做埋伏澤濟會的事情了。”陳壇說道。


    “陳道長認識我師傅嗎?”我看向陳壇問道。


    “見過幾次。”陳壇說道,“你師傅的身份也有些耐人尋味。”


    “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的人。”


    “你覺得我師傅也是有身份的人?”我好奇的問道。


    “不是我覺得。”陳壇搖著頭說道,“你師傅一定是有身份的人,隻不過他現在不清楚罷了。”


    “我們的人?”我試探性的問道。


    我師傅林大海是個好人,而且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但到了眼下這個時候,所有的事情都逐漸的露出水麵。


    我有一種感覺,我距離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


    所有現在的我,對於我師傅的身份已經越來越好奇了。


    “應該是我們的人。”陳壇說道,“就算不是我們的人,也應該是第三方的人。”


    “第三方?”我詫異的問道。


    陳壇指了指地下,然後說道,“所有的這一切事情,其實可以分成兩條線。”


    “一條線是我們這些人世間的人,一條線就是包括東嶽在內,下麵的人。”


    “而你師傅,表麵上是人世間的人,但他還有一個連他自己可能都不清楚的身份,而我說的就是這個身份。”


    “被殺的閻王?”我問道。


    在酆都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猜測我師傅林大海的身份了,但當時的他,雖然也猜到了一點,可這一點並沒有影響到我師傅的判斷。


    “有些人,是能夠封印自己記憶的。”陳壇說道。


    “我知道。”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曾經就因為某些事情,將我自己的記憶,封印了一部分。”


    “而這種方法,就是我師傅當年教給我的。”


    “那麽現在你覺得,你師傅是不是也有身份呢?”陳壇問道。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陳壇繼續說道,“就算你師傅的身份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但最壞也不可能成為澤濟會或者番禺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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