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莊小花此時也是滿臉震驚的望著吳梔,我甚至能夠從莊小花的表情中,看到她思考的樣子。


    “摩訶大師,你是怎麽進入到仙墓的?”我望著吳梔說道。


    “番禺教跟澤濟會互通有無。”吳梔說道,“而澤濟會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另外一條進入到仙墓裏麵的路。”


    “你的意思是,你們進入到仙墓外圍之後,可以不通過十萬大山的仙墓第一棧,就可以進入到仙墓裏麵?”我問道。


    “沒錯。”吳梔說道,“在前麵那一次仙墓開啟的時候,澤濟會的人沒有從仙墓裏麵出來。”


    “他們一直留在了仙墓當中?”我疑惑的問道。


    “他們死在了仙墓裏。”吳梔說道,“不過他們的靈魂也永遠的留在了這裏。”


    “這裏麵還有番禺教的秘法,使這些留在了仙墓裏麵的靈魂,一直保持著理智。”


    “這些年過去,留在這裏的那些澤濟會靈魂,走遍了十萬大山,終於讓他們找到了,另外一條能夠進入到仙墓的道路。”


    “而且是不受仙墓規則影響的道路。”


    “所以你們進入到這裏之後,是從另外一條路,進入到仙墓裏麵的?”我問道。


    “嗯。”吳梔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進來之後,就有澤濟會的靈魂接引。”


    “我們一路上留了不少的標記,最後我們在一處深山中集合。”


    “而在那處深山裏麵,澤濟會的人早就已經等著我們了。”


    “一共來了多少人?”我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吳梔搖著頭說道,“我以為我見到了所有人,可是等我們前進的時候,我才發現,我隻不過是看到了冰山一角。”


    “整個五十個人的冰山一角。”


    “番禺教是想要找到在九州死去的番禺教強者,澤濟會想幹什麽?”我問道。


    “不知道。”吳梔說道,“不過我看見了楊晨。”


    “你認識楊晨?”我疑惑的問道。


    “我不認識他,但是他認識我。”吳梔說道,“他甚至還主動找我交流了一番。”


    “我都能夠想象到你們兩個人交流的是什麽。”我說道。


    “無外乎就是關於我的事情。”


    “他跟我說。”吳梔停頓了一下,說道,“他跟我說,你的體內,跟他的體內,有一個共同的存在。”


    “沒錯。”我點了點頭說道。


    “他現在的樣子似乎有些病態。”吳梔繼續說道,“他覺得你們兩個人本應該是一個人,是不應該分開的。”


    “所以他這一次來仙墓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你。”說到這,吳梔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不是找到你子瑜,是找到你體內的那個存在。”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明白他的意思。”我說道,“因為當年澤濟會召喚日的事情,我體內的存在被腐蝕出了陰影的一麵。”


    “我爺爺為了救我,在當年斬斷了陰麵,但沒想到,這個陰麵最後竟然進入到了楊晨的體內。”


    “這樣就解釋的通了。”吳梔說道,“但我覺得,澤濟會大舉進入到仙墓的目的,並不是為了你,他們似乎還有大事要幹。”


    “他們想要阻止。”陳壇這個時候說道,“他們想要阻止東嶽。”


    “阻止東嶽?”我疑惑的看向陳壇。


    “我爺爺說東嶽根本就進不來仙墓,他們怎麽阻止東嶽?”我問道。


    “東嶽是進不來這裏。”陳壇點了點頭說道,“可是,你我不是進來了這裏嗎?”


    “可這又跟東嶽有什麽關係?”我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後麵你會知道的。”陳壇說道,“先讓摩訶說說他想找的那個人是誰吧。”


    “之前跟你說的,姬合的那句話,裏麵的和尚,似乎並不是摩訶,而是另外一個人。”


    “是摩訶想要找到的那個人?”我有些震驚的問道。


    因為我們沒有找到摩訶想找的那個和尚,所以我體內的趙玄壇的記憶還留下了一個光點。


    而陳壇剛剛說,以後我會知道的。


    那這剩下的記憶中,應該是有關東嶽的記憶。


    按照之前我爺爺跟我透露的那些,所以說,東嶽是想要重新執掌地獄,真正的地獄。


    而我,似乎是這個計劃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怪不得,我覺得現在在我麵前有一盤大棋,原來東嶽,可能就是這盤大棋的棋手之一。


    “大勢僧。”吳梔突然間說道。


    “大勢僧?”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沒錯,就是大勢僧。”吳梔點頭說道,“他是番禺教的教主。”


    “他也來到了仙墓?”我問道。


    “沒錯。”吳梔說道,“我見到了他,可我在看見他的那一刻,我發現,我根本就不能夠對他出手。”


    “為什麽?”我問道。


    “那是一種等級的壓製,是生命層次的壓製。”吳梔說道,“如果說,我的實力算是羅漢的話,那大勢僧已經超越了菩薩的實力。”


    “我是想問,你為什麽想要殺他。”我說道。


    “密宗滅亡了。”吳梔看向我說道,“就在兩個月前,密宗一日之間,全宗上下無一生還。”


    “三脈都沒了?”我問道。


    “還剩下我跟雲城的飼佛堂。”吳梔說道,“準確的說,我們飼佛堂已經不屬於密宗了,所以我們才能夠幸免於難。”


    “是番禺教幹的?”我問道。


    “不是番禺教幹的。”吳梔搖頭說道,“是大勢僧一個人幹的。”


    “他為什麽這麽做?”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吳梔唿出一口濁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這麽做。”


    “你是怎麽知道的這件事情?”我繼續問道。


    “還記得在酆都的時候嗎?”吳梔看向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吳梔繼續說道,“在酆都,我找到了我師叔的舍利。”


    “其實那並不是我師叔的舍利,而是我們密宗前代長老的舍利,那裏麵存有那位長老的執念。”


    “可就在兩個月前,我得到的那枚舍利碎了。”


    “那位長老在臨死之前,隻來得及告訴我三個字,大勢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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