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梔一家準備的午飯看著非常豐盛,甚至給我一種不會是因為我來了,才準備的這麽豐盛的一種錯覺。


    但這種事情,人家不說,我也不是那種特別自戀的人,所以真就沒好意思問出口。


    胡子梔他爸,拿來的酒,看上去也有些年代了。


    從胡子梔他爸臉上很不情願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這兩壇子酒的價值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酒,上麵的泥封打開,整個屋子裏麵滿是酒香。


    不過這一次再跟胡子梔見麵,感覺她有些生分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父母在身邊的關係,還是分開的這十多天的原因。


    不過這一切都在我們喝了兩杯酒之後,完全都變了。


    “子瑜啊。”胡子梔她爸摟著我說道,“好不容易來一次,就別著急迴去了,在家裏多待幾天,陪我跟我爸沒事的時候喝一點。”


    “那個,伯父,我真喝不了多少酒。”我說道,“再說外麵的事情也多,我這一走就是幾天,我怕他們擔心。”


    “沒什麽擔心的。”胡子梔她爸說道,“仙墓的事情不著急,最少還要七天的時間,你在這之前趕迴去就行。”


    說實話,胡子梔他爸是真的熱情,弄的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爸,先吃飯,有什麽事情等吃完再說唄?”這個時候,還是胡子梔出來幫我解了圍。


    “好,先吃飯。”胡子梔她爸點了點頭說道,“子瑜,多喝點。”


    說著,胡子梔他爸又給我滿上了一杯。


    這頓飯吃的時間很久,最後酒桌上就剩下我跟胡三太爺和胡子梔她爸了。


    胡三太爺吃飯的時候不怎麽願意說話,就是一臉微笑的看著我跟胡子梔她爸我們兩個閑聊。


    我這個人雖然在專業上麵的知識不行,但是在一些別的方麵,那簡直是跟個小百科差不多。


    胡子梔她爸呢,因為這麽多年在山裏的原因,雖然對外麵也有一些了解,但畢竟還是有限的。


    “子瑜,外麵真那麽好玩嗎?”胡子梔她爸小聲的問道。


    “好玩。”我點了點頭說道。


    “酒吧真有傳的那麽好嗎?”胡子梔她爸繼續問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坐在火炕上麵,瞪著我的胡子梔,然後說道,“我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


    “你們年輕人不是最喜歡那種地方嗎?”胡子梔她爸好奇的問我道。


    “也不能說是全部,我就不怎麽喜歡。”我說道,“我一進去,聽到那裏麵的音樂,整個人就覺得有點腦袋疼。”


    胡子梔見我這麽說,幾次想要張嘴反駁,最後還是忍了下去。


    最後我們怎麽下的酒桌,我都不知道,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天都已經黑了。


    我從炕上下來,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發現胡三太爺跟胡三太奶兩個人正坐在火炕上麵喝著茶。


    “醒了啊?”胡三太爺看著我問道。


    “三太爺,我睡了多長時間啊?”我疑惑的問道。


    “三個小時吧。”胡三太爺說道,“你過來,我給你醒醒酒。”


    我茫然的走了過去,胡三太爺拉起我的手,另一隻手在我的手上點了幾下。


    然後我隻感覺自己的胃裏一陣翻湧。


    “別忍著了,快出去吐了吧。”胡三太奶在一旁說道。


    我點了點頭,慌忙跑了出去,然後一口吐了出來。


    全部都是酒,胡三太爺竟然把我體內殘存的酒精給逼了出來。


    吐完之後,我隻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完全沒有了一丁點醉意。


    我重新迴到屋子的時候,胡三太奶穿上了衣服整準備往外麵走。


    “三太奶這是打算出去?”我詫異的問道。


    “我出去轉轉,下麵那群底子有些不消停。”胡三太奶說著,拿起了自己的大煙袋鍋子,很是隨意的在鞋底上麵磕了磕,然後說道,“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問你三太爺。”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三太奶。”


    “說吧,有什麽想問的。”胡三太爺見我坐了下來,開門見山的說道。


    “三太爺,其實我心裏麵想問的問題有很多,但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是關於我爺爺的。”我說道。


    “你爺爺啊。”胡三太爺的眼睛中莫名的開始出現了迴憶的神色。


    歎了口氣之後,胡三太爺繼續說道,“你爺爺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也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人。”


    “當年我遇到你爺爺的時候,你爺爺還沒有你大呢。”


    “那個時候,你爺爺為了救人,獨自進山采藥,後來遇到了黑熊。”


    “差一點,你爺爺就死在了那頭黑熊的手裏。”


    “我爺爺還有這段經曆呢?”我詫異的問道。


    “那都是很早以前了。”胡三太爺笑著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你爺爺當初並不是住在春城的。”


    “你爺爺就是在長白山山腳下出生的,而且就在我們山下。”


    “真的嗎?我從來沒有聽我爺爺說過這種事情。”我說道。


    “真的。”胡三太爺說道,“你爺爺那時候毛頭小子一個,跟著村裏麵的教書先生,學了幾年之後就輟學不上了。”


    “那時候你們家裏窮,你爺爺要進山采藥出來買藥。”


    “不過我們這山裏,因為有我們胡家的關係,還是很安全的。”


    “但是你爺爺遇到黑熊的那一天,是因為我們胡家跟熊家有些摩擦,有不少熊家人闖進了我們山裏麵。”


    “所以你爺爺遇到黑熊,說到底也算是我們的責任。”


    “所以你就這麽認識了我爺爺?”我問道。


    “不是我認識你爺爺,而是你爺爺就這麽認識了我。”胡三太爺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少年。”


    “枯瘦的身體,手裏拿著一把采藥的鐮刀,為了身後的受傷的狐狸,竟然敢直麵黑熊。”


    “為了狐狸?”我問道。


    “嗯,我們胡家的弟子,當初阻擋熊家入侵,受了傷,倒在了山上。”胡三太爺說道。


    “你爺爺明明可以跑的,他手裏還有救人的草藥,但他還是選擇留下來,打算救下來那隻狐狸。”


    “而那隻狐狸,你也認識。”


    “胡子梔?”我小聲的問道。


    “嗯。”胡三太爺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子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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