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鄧傅伸手一朝,一個恍惚人影就出現在了鄧傅的身前,這恍惚人影出現之後,看了鄧傅一眼,然後看到了張老板,身體竟然開始發抖起來。


    我一直注意到張老板的動作,隻見他左手手指輕輕的擺動了一下,那恍惚人影也就瞬間恢複到了平常的樣子。


    鄧傅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並沒有挑開說,而是指著床上的老鼠屍體堆說道,“將這些老鼠屍體挪開,看看底下有什麽。”


    恍惚人影的動作很快,不一會的功夫,這些老鼠屍體就被他清理幹淨了,露出了下麵的東西。


    那是一塊肉,準確的說是人肉,之所以說是人肉,是因為這是一張人臉上的肉,上麵還帶著半隻眼睛。


    不過這人肉有些奇怪,我能夠清晰的看見人肉上麵的老鼠牙印,卻看不到這人肉有任何的損傷。


    而且這人肉非但沒有腐爛,竟然還散發著一股清香。


    “這是?”鄧傅撤了恍惚人影之後,看著人肉問道,“這股香氣竟然是從這人肉上麵散發出來的?”


    “這是屍香的味道。”張老板說道,“沒想到,竟然有人把屍香人肉煉製了出來。”


    “屍香人肉那是什麽?”陳落笛擦了擦嘴角,臉色蒼白的又走了進來問道。


    不過沒等人迴答她,陳落笛看到床板上麵的那塊屍香人肉後,又重新跑了出去,嘔吐起來。


    張老板看了我跟鄧傅一眼,見我們兩個似乎沒有張嘴解答的意思,便又再次開口說道,“這屍香人肉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龍王的祭祀品。”


    “龍王的祭祀品?”陳落笛又重新站起來,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再進入到屋子裏麵,“龍王的祭祀品大多不都是童男童女之類的東西嗎?”


    “對,還有什麽牛羊牲畜,我們治安隊,曾破獲了幾起封建迷信的案件,在雲城周邊的一些村子裏麵,每年春夏的時候,總是會有這種祭祀龍王的活動。”


    “陳隊長說的沒錯。”張老板說道,“但你也說了,那是一些村子的祭祀活動。”


    “如果這個祭祀龍王的活動是一整座城市呢?那準備的那些祭祀品是不是就顯得不夠規格?”


    “所以說,這個屍香人肉是規格非常高的祭祀品?”我結果話問道。


    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屍香人肉的事情。


    “算得上是祭祀龍王最高的幾種祭祀品之一了。”張老板說道,“不過這屍香人肉煉製困難,就算是在古時候,也是非常少見的。”


    “除非龍王降下神諭,指名道姓的要求祭祀品裏麵有這屍香人肉。”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屍香人肉在祭祀曆史中,也是非常神秘的祭祀品。”


    “那如果照你這麽說,眼前的這屍香人肉是用來祭祀龍王的,可我們也都清楚一點,那就是雲城周邊雖然有河流,可畢竟沒有能夠孕育出龍王的那種大流域啊。”我說道。


    “這屍香人肉可不是用來祭祀河流裏麵的龍王的。”張老板笑著說道,“記得在來的時候,我曾在車上跟你說過的事情嗎?”


    “雲城周邊的河流雖然稀少,但雲城地下的水流卻非常廣袤。”


    “你的意思是說,這屍香人肉是用來祭祀地下河流域裏麵的龍王的?”我好奇的問道。


    “雲城地下河流域與黃河水脈相連,那這屍香人肉是用來祭祀誰的,就不用我說的這麽直白了吧?”張老板看向我問道。


    “是黃河龍王?”陳落笛驚訝的說道,“這怎麽可能,黃河距離雲城十萬八千裏,你要是說長江我還有點相信,但要是黃河的話,簡直太扯了。”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不知道,想不明白,不代表它沒有發生,也不代表它沒有存在。”張老板說道,“再說了,我說的是雲城下麵的地下河與黃河流域相連,並不是誰雲城周邊的水係與黃河相連。”


    “這明明是兩個概念,不信的話,你迴去之後,可以查一查有關雲城地下河記載的上古水係,看看到底有沒有跟黃河有關係。”


    “這個張老板說的倒是沒錯。”鄧傅說道,“我之前曾經接過一個案子,那個村子裏麵的人近年來總是會有兒童失蹤。”


    “後來我們過去之後,查證,這些失蹤的孩子都被那個村子的村長秘密祭祀了。”


    “而他們祭祀的對象,就是黃河的龍王。”


    “黃河跟我們雲城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祭祀黃河的龍王幹什麽?”陳落笛問道。


    “這幾年雲城的水量還算充沛,但那個村子卻出奇的幹旱,就算是下雨,雨停下幾個小時之後,村子周圍的土地也會出現幹涸的狀態。”鄧傅解釋道。


    “後來村子裏麵找來了幾個打井的隊伍,在村子裏麵打了幾口深井。”


    “起初的時候,井水還算夠用,可過來幾年,井水也呈現了幹涸的狀態。”


    “最後,也不知道這村子從哪找來了一個赤腳先生,這赤腳先生告訴他,他們腳下的地下河是跟黃河相連的。”


    “他們沒經過允許,就擅自打井,破壞了黃河水域的規矩,起初沒人發現的時候還好,他們可以使用黃河流域的水源。”


    “但這幾年過去,這件事情總是會被發現的,所以才會出現井水幹涸的狀態。”


    “這村子當時害怕的要死,要知道自古黃河水域就不太平,在老一輩的人口中,黃河的龍王,那是最不講道理的一個。”


    “而這赤腳先生還跟村長說,想要平息龍王的怒火,需要對龍王進行生祭。”


    “這後麵也就出現了這個村子裏麵活祭兒童的事情出來。”


    “鄧傅,隻是簡單的活祭,還不至於連你也要去吧?”我看向鄧傅問道。


    “那個村子裏麵邪的很,尤其那幾口井,雖然是剛打的沒幾年,但是等我去的時候,發現,這幾口井看上去,竟然就像是存在了幾百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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