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個女孩早就已經死了?”我疑惑的看向張老板問道。


    “現在想來應該是這樣的。”張老板說道,“你剛剛也聽到那個女孩說的話了,她站在路上一直都沒有打到出租車。”


    “雖然外麵下雨了,但是這雨勢可沒有到那麽大的程度。”


    “這女孩渾身濕透,進了屋子之後,甚至還從體內向外冒水,應該是被淹死的。”


    “而這女孩都已經死了,那些出租車又怎麽可能見得到她呢?”


    “現在敢開夜班出租車的人,可不是十幾年前那些人了,現在的人都怕死,所以不是橫命的人,誰敢開著夜間出租車啊?”


    “如果說那個女孩早就已經死了,那你當初提醒她姐姐的話,她姐姐怎麽會跟她說?”我問道。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但仔細想來,應該是她姐姐無意間說出來的吧。”張老板說道。


    “也就是說,她姐姐之所以住在萬事街,很有可能跟這個女孩有關?”我繼續問道。


    “應該是這樣,不然萬事街年年有人失蹤,她姐姐自己一個人住,怎麽可能選在萬事街。”張老板說道。


    “能跟我說說萬事街的事情嗎?”我繼續問道。


    “我正想說這個事。”張老板說道。


    “這萬事街的房價,據說在十年前的時候,在雲城可算是能夠排的上名號的。”


    “但因為那裏發生了一起命案之後,萬事街就變的有些不正常了。”


    “等一下,張老板,我看你的年紀也比我大不了幾歲,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我好奇的問道。


    “有些事情,就算是我不想知道,但依舊還是能夠清楚的。”張老板說道。


    張老板沒有選擇解釋,我也理解,每個人都有秘密,既然張老板不選擇說,我也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


    “據說當年萬事街發生的那起命案死了不少人,兇手到現在都沒有被抓住。”張老板說道。


    “而活下來的人,多是孤兒,這些孩子也是命苦,父母死去之後,就被送到了萬事街旁邊的福利院裏麵。”


    “可三年過去之後,這家福利院又無辜起火,燒死了不少人,但那些萬事街命案活下來的孤兒,都死在了這場大火中。”


    “事後治安隊進行事故調查,最後得出來的結果是,福利院大火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一顆煙頭。”


    “到現在也沒有找到當初扔下這顆煙頭的人。”


    “造孽啊。”我忍不住的說道,“死了這麽多人,而且這些人都是冤死的,這萬事街能好才有鬼了呢。”


    “可不就是嘛。”張老板說道,“自從福利院起火之後,萬事街的房價是一天不如一天,最後逐漸變成了雲城最低的房價。”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萬事街那裏成為了類似貧民窟的地方。”


    “當然了,說是貧民窟可能是有些誇張,但那裏現在居住的人,大部分都是租客,還有小部分是因為從小在這裏長大的老人,舍不得搬出去。”


    “萬事街自從那起孤兒院失火之後,就年年發生人口失蹤案。”張老板繼續說道。


    “治安隊的人甚至在萬事街裏麵,設置了一個辦事處,但這依舊不能夠阻擋這神秘的失蹤事件。”


    “但今年也不知道怎麽了,往年也就一年失蹤一兩個人,而今年過完年之後,到現在,已經失蹤了至少七個人了。”


    “就真沒有當初那起命案兇手的線索嗎?”我問道。


    “不清楚。”張老板搖頭說道,“不過萬事街我去看過了,那裏雖然有些邪性,可卻並沒有詭異的存在。”


    “這才是最讓我奇怪的地方。”


    “趙先生,你這麽好奇萬事街裏麵的事情,不單單是好奇吧?”張老板看向我問道。


    “實不相瞞,我是特殊事態處理局的人。”我說道,“萬事街的居民社區委員會已經把這個案子上報給我們了。”


    “所以我們才會來調查這件事。”


    “特殊事態處理局的人,真沒想到,趙先生年紀輕輕,竟然能夠進入到這樣的機構裏麵。”張老板說道。


    “張老板說笑了,我這點本事哪裏比得上你啊。”我說道。


    這個時候,鄧傅那邊也打聽的差不多了,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張老板看見鄧傅向這邊走,站起身笑著說道,“既然有特殊事態處理局的人在,那萬事街的事情我就不去添麻煩了。”


    “張老板可別這麽說,如果有我們處理不了的事情,還是要過來請張老板幫忙的。”我說道。


    “這是應該的。”張老板點了點頭說道,“沒什麽事,我就先去歇著了。”


    望著張老板迴去的背影,鄧傅的聲音突然從我耳邊響起,“想什麽呢?都出神了,我要不是知道你這個人是鋼鐵直男,都以為你對人家老板有意思呢?”


    “打聽到什麽了?”我沒搭理鄧傅的調侃說道。


    “你還別說,這個地方真有點神奇,竟然讓我打聽到不少萬事街的事情。”鄧傅滿意的說道。


    “就在前幾天,萬事街又失蹤了一個女人,是在萬事街中學的教師。”


    說完,鄧傅看向我,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盯著我幹什麽啊?繼續說啊。”我好奇的問道。


    “這個女人姓刑。”鄧傅繼續說道。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問道。


    “你沒覺得這事情有點太巧了嗎?”鄧傅說著看向另一邊閉目養神的張老板。


    “你想太多了,不是所有姓刑的人都是刑族人。”我說道,“你以為刑族人是那麽簡單就能夠孕育出來的嗎?”


    “你繼續說吧,那個張老板人不錯。”我說道。


    “這刑小姐長的很標準,據說在學校有很多人追她。”鄧傅繼續說道。


    “但是這個邢小姐卻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下了班之後,也很少有什麽社交活動,大部分時間都是迴到自己的住處。”


    “這有什麽奇怪的,興許這個邢小姐是個社交恐懼症呢?”我說道。


    “社交恐懼症會去當老師?”鄧傅沒好氣的說道,“你要說她是個宅女我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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