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台上侃侃而談的方宇,一時之間真搞不明白,從她嘴裏說出來的這些東西竟然也算是哲學?


    在我看來這永生者跟長生者,如果不是麵對人類,那將毫無意義。


    永生者也好,長生者也罷,隻有把他們賦予到了人類的身上,那才是徹底詮釋了它們。


    如果一棵樹也叫長生者,那有什麽用呢?就算是這顆樹能活一萬年,隻要世界的本質沒有發生改變,那從它出生到死去,不也還是一顆樹嘛?


    除非這個世界的本質發生了變化,譬如全世界都被靈氣包圍,那可能還會誕生一些跟人類一樣擁有超凡智慧的種族。


    說實話,這個方宇教授的講座給我聽的昏昏欲睡,反觀身旁的莊小花,雙目炯炯有神,聽得是津津有味的。


    我有些想不明白,莊小花這種人,為什麽會對這個方宇教授的講座這麽有興趣。


    而且我粗略的在會場看了一圈,來聽方宇教授講座的大部分人,都是那種事業有成,或者在學業上也有所突破的人。


    看來方宇教授的講座之所以這麽受歡迎,就是因為麵對的人群。


    如果方宇教授麵對的是一群正在努力奮鬥,吃喝都成問題的人,那麽絕對沒有人會甘心的坐在這裏聽方宇教授所謂的永生者跟長生者之間的區別。


    方宇教授的講座很成功,就算我對她說的這類課題一點也不感興趣,但也還是聽進去一點。


    那就是她所說的永生者跟長生者之間的區別。


    甚至在方宇看來,這個世界上可以有長生者的出現,但絕對不允許有永生者的存在。


    因為那樣會打破自然規律。


    長生者是可以通過一些手段達到的,並且方宇相信,在九州的一些神話中出現的那些長生者,很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永生者卻永遠也不可能達到,甚至在方宇看來,那些已經達成了長生者的人,他們畢生的追求就是永生。


    這不禁讓我想到了當初我第一次去西南省的時候。


    那一次,我在白氏夫婦的口中得知,魏紫川之所以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原因,就是因為白氏夫婦曾經在一處古跡中,得到過一種叫做“藥”的東西。


    而據白氏夫婦所說,這種“藥”很有可能跟九州自古流傳的長生不老藥有很大的關係。


    但是我怎麽看,都在這其中看到了一絲澤濟會陰謀的影子。


    所以在這之後,我並沒有對這個長生不老藥升起哪怕一絲的興趣,現在看來,這種“藥”還真有可能跟澤濟會沒有關係。


    我強行撐著自己的雙眼,好不容易撐到了演講結束,這才重新的清醒過來。


    望著陸續走出會場的人群,莊小花在一旁笑著問我,“子瑜,真是難為你了,沒想到你竟然堅持了下來。”


    “就快要堅持不住了。”我笑著說道,“這一點上還要謝謝人家方宇教授,嚴格的把控了自己演講的時間,並沒有出現拖堂的情況,不然我現在已經睡過去了。”


    “哦,既然你要謝謝人家方宇教授,那就當麵去謝謝吧。”莊小花捂著偷笑道。


    “啊?”我沒明白莊小花的意思,轉過頭看向講台的位置,發現方宇竟然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你們認識?”我趴在莊小花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嗯。”莊小花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以前是同學。”


    “同學?你不是說方宇已經三十了嘛?”我疑惑的問道。


    “大學同學。”莊小花說道,“我這幾年在九州上了不少大學,所以大學同學也很多。”


    我狐疑的看著莊小花,她說的不錯,她這幾年在九州全國各地跑,但我還是很好奇,她到底是用了什麽關係,竟然能夠在九州各地的知名學府上課。


    這時,方宇教授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花,好久不見,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夠聽完我的演講。”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方宇的臉上確實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樣。


    “嗯,怎麽說這也是你在雲城的第一次客座演講,作為朋友,我當然不能缺席了。”莊小花說道。


    “這位是?”方宇看向我問道。


    “這就是我打算給你介紹的專家,趙子瑜。”莊小花說道。


    專家?什麽專家?靈異專家?這到底什麽跟什麽啊?


    我望著莊小花平靜的臉上,很想現在就開口,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至少,眼前的這個情況,莊小花並沒有提前告知我。


    而且因為臨近年假的關係,雲城的一些靈異事件,已經被林大海和局裏麵接手了。


    我現在是處於一種待放年假的狀態,之所以現在沒有迴春城的原因,就是因為怕雲城突然爆發多起靈異事件,到時候人手不足。


    但從目前看來,雲城並不是處於上界與下界碰撞的激烈地帶,所以大規模爆發靈異事件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至於我之前跟莊小花說的那些話,隻不過都是一些說辭罷了。


    “這麽年輕的專家?”方宇一連吃驚的看著我。


    “什麽專家?”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的看向莊小花問道。


    “我也不清楚,你還是讓方宇教授說吧。”莊小花說道。


    “那個,趙先生,是這樣的。”方宇教授說道,“最近有個朋友家裏麵出了一些事情。”


    “想要訂製一種特殊的紙人。”


    “紙人?還是特殊的?你朋友家裏麵出了什麽事?”我好奇的問道。


    “這個還真不方便說。”方宇說道。


    “那對不起,幹我們這行的,也是有規矩的。”我說道,“給活人紮紙人這件事情,我們打死都不會幹的。”


    “活人?怎麽可能是活人。”方宇說道,“是死去的兩個孩子。”


    我沒想到,我隻是隨便開口一詐,就讓方宇把實話給說了出來,看來終日在台上演講的人,在麵對自己一些不擅長的方麵,在言語交鋒上,也會出現破綻的。


    “孩子?多大的孩子?”我問道。


    “一個五歲,一個三歲。”方宇說道。


    “要求是什麽?”我問道。


    “我朋友想要給自己死去的孩子,紮兩個替身。”方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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