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被嚇到了吧,跟你們開個玩笑,誰讓你們先一個勁的問我看見什麽了。”老四看見我嚴肅的表情,又把笑容收斂了起來,“沒必要這麽嚴肅吧,不就是一些被雲燦燦撕咬的照片嘛,我也是看氣氛太壓抑了,想緩解一下。”


    我看著他右手不停的撫摸自己的小拇指,這是我們考試時作弊的暗號,每當他這個動作,我都會拿著答案去廁所,而老四這個時候的動作說明他還有些東西不適合在這裏說,那就說明不適合對林海韻講,我心領神會。


    雙手從老四的肩上拿開,“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如果對方真的有這種手段,我都考慮坐在這等死了。”


    我重新坐迴原來的地方,把手機還給林海韻,“林組長你是有什麽癖好嗎?為什麽照片拍攝的讓人看起來有些恐怖的感覺。就好像死的不是貓狗,而是一個個人一般呢?”


    “有這迴事嗎?我看看。”林海韻從我手中把電話接了過去,緊接著就是如同我剛剛一般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林海韻果斷的放下了手機,有些緊張中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我,“這些不是我拍的,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手機裏,我隻是拍了幾組照片,可是這裏的照片應該又不下幾百張,你還別說,這有一種看人屍體的感覺。”


    看著林海韻的反應,應該沒什麽問題,可是老四是什麽意思呢,“你的手機被別人拿過?”


    “我想一想。”林海韻用紙巾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眼神也像是進入到了迴憶當中,“我我找到這些寵物屍體的時候,我就第一時間拍了幾組照片,然後。。。”


    “然後怎麽了?”我急切的追問,我感覺林海韻的這句然後後麵應該就是關鍵點。


    “然後有什麽事情我記不清了,接著就是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我也是在這個時候看見了疑似雲燦燦的人,我就追著她跑了一段路,後麵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林海韻解釋道。


    “你是在什麽地方看見的陳雨,我要確切位置。”我慎重的問道。


    “就在你們學校附近啊,準確的應該是在離你們學校大約兩公裏的地方吧。”林海韻想也沒想的張嘴就迴答了上來我的問題。


    “離你們找到的寵物屍體的地方多遠呢?”


    “離那個地方不太清楚,我是從裏麵出來後就看見了雲燦燦的。”林海韻想了一陣就說了出來,顯然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話裏的破綻。


    “林組長,很不幸的告訴你,你之前應該是被人迷惑了,或者說是篡改了記憶,你這一個堂堂的雲城特殊事態處理局的組長,怎麽還會中了這麽淺顯的招數呢?”我站起身子從桌子上找出一張紙跟筆放到了林海韻麵前,“你閉上眼睛,我問你什麽,你的迴答就寫在紙上,是或者不是就可以。”


    “好。”林海韻拿著筆,閉上了眼睛。


    “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拍攝了照片?”


    “第二個問題,從找到屍體的地方出來後就看見了陳雨嗎?”


    “第三個問題,雲燦燦是在寵物屍體的地方一起發現的嗎?”


    “第四個問題,也是最後一個問題,是不是有人告訴了你寵物屍體的存放地,是誰?”


    最後兩個字我是大喊著說的出來,然後沒給林海韻反應的時間,從她麵前拿走了之前放過去的那張紙。


    看著上麵林海韻自己寫的字,跟我判斷的差不多,然後還給了已經睜開眼睛的林海韻。


    “怎麽會這樣,我的記憶真的被篡改了?”林海韻看著自己手上,自己親自寫下的話,也明白了自己早已被人盯上了。


    老四看著有些失態的林海韻,“上麵寫了什麽?”


    “自己看。”林海韻把紙遞給老四。


    “不是,不是,是,是,?”老四有些不解的看著我,“這個問號是什麽意思啊?”


    “我怎麽知道,興許林海韻自己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所以在她心中就以問號代替了。”


    看著還在那思考的林海韻,“林組長,今天先到這裏吧,你以後也應該小心一點了,這件事情本就不像表麵上看見的這麽簡單,你迴去後應該去見見張廷,看看他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幫你找到你被篡改的記憶。”


    “那也就隻有這樣了,我先迴去了,有什麽線索或者發生什麽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林海韻看了我跟老四一眼,示意有事情打電話,就非常瀟灑的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林海韻走遠,老四突然鬆了口氣,看著我說道:“這個林海韻有問題,手機怎麽也充不上電,我就把她手機放到了一邊,本想迴來告訴她充不上電,正好安心來了,也就忘了說出來,可是竟然自己開機了,我拿手機過來的時候,電量顯示也是用了沒有多少,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所以你就根本沒看她手機裏的照片,裝作呆滯的樣子,也就並不知道照片拍攝的都是什麽。”我笑著看著老四。


    “還是二哥你聰明,你這麽著急攆她走,你又發現了什麽問題了嗎?”


    “她並不是林海韻,因為林海韻剛剛給我發了短信,說她有些事情,來不了,讓我們不要等她了。”我拿出了手機遞給老四。


    “那怎麽還把她放走了?”老四懊悔的看著我,如果我要是不給出一個恰當的理由,有可能要對我實施暴力泄憤的感覺。


    “一個紙人,留下來又有什麽用呢?”把玩著麵前林海韻留下的紙,從這一張紙上,能夠看出許多端倪。


    “你說什麽?紙人?”老四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沒錯,紙人。這種閉上眼睛問話,就是最早薩滿教用紙人傳遞消息的手段。”我揚了揚手中紙人留下的紙,“這上麵也是這個紙人的主人想要傳遞給我的信息,也是看我有沒有資格當他對手的一種考驗。”


    “你早就知道她是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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