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你輸了!”


    “君上說的是,奴才輸了!”


    事到如今,趙高也很坦然直視自己的失敗。


    趙玄要殺要剮,他也不會反抗,或者說已經沒有能力反抗。


    “暗中聯合陳世文,刺殺公子,按秦律該當如何?”


    “誅九族,車裂!”


    趙高熟知秦律,自然清楚自己的下場。


    趙玄想對付他,甚至不需要證據,隻需要他一句話,嬴政就會照做。


    “那你可知,我為何沒想父皇提起這件事?”


    “奴才不知,請君上解惑。”


    “趙高,你是個人才,大秦如今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你還有用,所以本公子把你留了下來。”


    說到這裏,趙高那還能不明白趙玄的意思。


    自己現在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雖然失去了讓胡亥登基的機會。


    不過相比之下,明顯是趙玄更有繼承大統的可能性。


    “奴才願為君上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趙高跪地,立刻表起衷心。


    “放心,不會讓你去死的!”


    野史的記載中,大秦有一支十分特殊的部隊,原型正是玄鳥衛,名為黑冰台,掌管全天下情報監察之職。


    當然,現實中肯定不是不會有黑冰台的。


    趙玄準備交給趙高的任務,正是重新組建黑冰台。


    未來自己的行動,就不能局限於區區一地了,而是要輻射至全國。


    黑冰台其實更偏向於趙玄的私衛,一般人組建這種部隊,肯定第一個被嬴政拿下。


    但若是趙玄,嬴政還巴不得他趕緊搞點動作呢,甚至他願意的話,嬴政說不定都會主動讓位。


    六王畢,四海一,嬴政已經建立了不世功勳。


    嬴政對這個皇位,已經沒有了別人想象中的那麽留戀。


    畢竟,一國政務壓在他一個人身上,嬴政早已疲憊不堪。


    隻是可惜,他的後代中沒有一個成器的,無論是扶蘇胡亥,又或者是其他人。


    大秦若是真交到他們手裏,估計用不了幾年就衰落了。


    趙玄是嬴政見過最出色的年輕人,甚至比自己當年要更加優秀。


    唯一可惜的就是,趙玄死活不肯繼任儲君之位,甚至連自己的公子身份都不肯公開。


    趙玄要組建黑冰台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嬴政耳朵裏。


    對此,嬴政隻說了一句話:“無論趙玄要啥,全部滿足!”


    有了嬴政的偏袒,黑冰台的組建自然順利許多。


    第一批黑冰台的成員,其中大部分都是從玄鳥衛中拉出來的,剩下的也全是經過重重選拔的軍中精銳。


    而這時,時間一晃,也來到了三天後。


    天還沒亮,趙玄就被從床上拖了起來。


    “君上,您快點吧,今天可是您的大日子,必須在吉時之前趕到鹹陽!”


    淳於越看著一樣不緊不慢洗漱的趙玄,心中焦急的不行。


    “慌什麽,時間還早著呢!”


    趙玄吐掉了嘴裏的漱口水,然後才換上了下人準備的一身盛裝,帶著淳於越和虎癡等人,坐上了前往鹹陽的馬車。


    “等趙玄他們趕到的時候,嬴政等一眾大臣,早已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封賞儀式開始。”


    這也是趙玄,和所有大臣的第一次正式會麵。


    雖然早就知道趙玄年紀不大,但真親眼看到,在場的大臣還是忍不住震驚。


    “這就是趙玄嗎?真年輕啊,比我兒子都小!”


    “別瞎說,人家現在是振國君,小心被陛下聽到處罰你!”


    “多謝提醒,我這嘴,也沒個把門的!”


    ……


    麵對在場所有大臣的目視,趙玄抬頭挺胸,不卑不亢,一步一頓,緩緩走向嬴政。


    “草民趙玄,參見陛下!”


    走上祭壇,趙玄恭敬行禮。


    “平身!”


    嬴政上前,親自將趙玄扶起,拉倒了自己身邊站立。


    等待了約莫一炷香時辰後,終於是到了儀式正式開始的時間。


    史官在一旁拿著紙筆負責記錄,專門負責宗廟禮儀的當朝奉常,拿著準備好的禱詞,大聲誦讀起來。


    禱詞足足上萬字,光是趙玄的功績就念了不下上千字。


    趙玄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奉常才停了下來,退到最後。


    緊接著,嬴政上前,又是重複一遍趙玄的功績,然後才宣布旨意。


    “今朕開大秦之先例,封趙玄振國君,寓意有君振興大秦,封地涇陽,食邑三千戶,金印紫綬,與國同休!”


    “臣,多謝陛下隆恩!”


    嬴政說完後,內侍將早就準備好的印章等物品呈上。


    趙玄行禮過後雙手接過印璽,至此封賞儀式才算是徹底結束。


    儀式結束後,趙玄推掉了那些想結交他的諸多大臣邀請,帶著淳於越和虎癡返迴小原莊。


    順帶一提,淳於越和虎癡這次也得到了封賞。


    淳於越更是官任師丞,專門負責協助趙玄。


    換句話說,等於是嬴政下旨,讓淳於越專門做趙玄的秘書。


    而虎癡就是趙玄的保安隊長。


    除此之外,還有嬴政的一係列賞賜,比如下人婢女之類的。


    趙玄對這些沒多大興趣,通通丟給了淳於越負責交接。


    值得一提的是,趙玄雖空有爵位,並無官職在身,但嬴政卻當眾宣布,將涇陽全權交給趙玄負責。


    無論趙玄在這裏做什麽,隻要不造反,朝廷絕對不會過問。


    在涇陽,趙玄的權力堪比皇帝,甚至可以直接任免縣令。


    甚至,除了嬴政通傳,趙玄連廷議都可以看自己心情參加。


    這樣的待遇,簡直比徹候還好,令無數人眼紅不已。


    因此,無數人想趁著這個機會,和趙玄交好,可惜全被拒絕了。


    在返迴小原莊的路上,淳於越拿著嬴政親賜的金印紫綬,視若珍寶,笑的合不攏嘴。


    這可是大秦最高權力的象征,除了趙玄,也就李斯和馮去疾這兩位大秦行政部門最高級別的丞相擁有。


    作為趙玄的秘書,淳於越深深的感受到了一股與有榮焉的心情。


    “君上……”


    這時,趙玄和淳於越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沒等他們詢問,虎癡已經是探進來匯報。


    “發生什麽事了?”


    “君上,您還是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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