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水車的竣工,僚人們又舉行了歌圩,人們載歌載舞,輪番敬裴逸酒,還好高衡幫裴逸擋了不少酒。僚人的好客完全是體現在酒上了。歌圩結束以後,馮黎也和裴逸兩個人也是去討論今後的一些事情。


    裴逸打算把現在的區域自治區的政策搬過來。


    按照裴逸和馮黎商量的,馮黎擔任僚人的宣尉使,並在雪峰山地區建立龍山僚人自治縣,設立土司衙門,馮黎為自治縣縣令,同時其他各個僚寨也相繼改寨為縣,納入郡縣製的範圍。


    等這一個份奏章呈上去後,馮黎估計就成為中國曆史上的第一個女縣令了。


    正當兩個人談論的開心地時候,烏郎傲也拿著一個瓶子走了進來,放到了桌子上。


    裴逸和馮黎看著那個小瓶子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


    烏郎傲笑著說:“這是之前謝琰謝少爺托我給裴君侯的零嘴,怕裴君侯您關在牢裏苦悶。之前世界變化的太快,太忙了,都忘了這件事了,剛剛想起來,現在給您應該不晚吧。”


    “給我的零嘴?”裴逸好奇地拿起那個小瓶子打量了起來,連個名字都沒有:“那之前謝琰怎麽沒給我說過這事情。這家夥,搞什麽鬼。那好吧,先放在這裏。”


    “好,那裴君侯、姐,你們繼續聊,我先走了。”


    當烏郎傲走後,馮黎好奇地看著這個瓶子問道:“裴郎,這是什麽零嘴?好吃嗎?”


    裴逸聳了聳肩說:“我不知道啊,誰知道這是什麽東西。要不嚐嚐?”


    “嚐嚐就嚐嚐。”說著馮黎就打開瓶子取出一粒塞到了嘴裏嚼了起來:“怎麽味道怪怪的,有點酸,總是這玩意根本不像什麽零嘴。”


    裴逸也拿取出一粒,看著這個像麥麗素的東西說:“該不會是巧克力吧。”


    “巧克力是什麽?”


    裴逸拿著一粒嚼了下去,味道說不上難吃,但也說不上好,有點像是板藍根加酸梅。不過裴逸不太喜歡板藍根的味道,於是嚼了一小部分後,就又偷偷吐出來了。不過馮黎好像是全吃了。


    裴逸一想到晉朝的廚藝水平,做出這種難吃的零嘴也是正常。畢竟桓溫那個哥們兒還把茶果當美味呢。


    裴逸揮了揮手說:“我以後可不想吃這種零嘴。你拿去吧。”


    馮黎也急忙推了迴來說:“算了,我本來以為你們漢人做得吃的挺好吃,現在我是改觀了。”


    “唉!別一概而論啊,謝琰那個小子品味低,不代表別人做的東西不好吃。”


    “你的意思你一個男人,做的東西好吃?”


    “要不去試試?”


    “好啊。”


    “那就,說走咱就走?”


    於是裴逸和馮黎兩個人便去了院子裏的廚房,不過僚寨沒有什麽像樣的炊具。裴逸也隻能拿著一隻兔子和一些蔬菜跟馮黎燒烤。


    天空的星辰此時異常明亮,一輪峨眉月高懸於空,微風涼嗖嗖的。兩個人蹲在燒烤架前,總感覺似乎眼前火苗不太對。


    裴逸轉著火上烤的兔子,晃了晃腦袋說:“馮妹子,你能拿一些涼水嗎,我口有點渴。”


    馮黎此時也有點迷糊,聽裴逸的聲音仿佛感覺有淡淡的迴音,如同神明的話語一般,如同銀鈴般悅耳。


    馮黎也摸著自己的臉頰,似乎在發燙,自己同樣口幹舌燥:“這都快入冬了,怎麽會這麽熱。裴郎,你等等,我去拿水。”


    但是馮黎剛一起來,頓時感覺頭一暈,一聲輕“恩”,身體就軟了下來,裴逸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抱住了馮黎。但是裴逸哲猛然的劇烈一動,頓時自己原本就燥熱的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


    兩個人雖然都隻是輕微的動作,但是卻仿佛做了劇烈運動一般,接連喘氣。裴逸望著懷裏的嬌喘連連的馮黎,少女的幽香讓裴逸頓時血脈膨脹。而馮黎也似乎迷亂了心智,伸手環抱住了裴逸的脖子,輕聲帶著一點渴望的說道:“裴郎,抱住我。”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水霧。裴逸的腦袋越來越模糊,但意識卻越來越興奮。


    恍惚間,裴逸感覺好像看到了司馬道苓,裴逸感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了,低頭就要吻下去,情不自禁的說了句:“道苓,我好想你。”


    裴逸快要吻上了馮黎的嘴時,意識迷亂的馮黎問了句:“誰是道苓?”


    頓時仿佛一陣涼水潑到了裴逸的已然如同火山一般的腦袋上,急忙清醒了許多,雙手鬆開馮黎說:“對……對不起!馮……馮僚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拿水。”


    但是馮黎環抱裴逸脖頸的纖纖細手,卻緊緊扣住不放,然後一把把自己跟裴逸緊緊的拉在了一起。馮黎臉頰如同蘋果一樣,白皙中夾雜著誘人的粉紅,兩眼充滿欲望的看著裴逸說:“不管她是誰,我是僚人,不在乎,裴郎,抱緊我。”


    裴逸用殘存的最後一點理智掙脫,想著各種理由喚醒馮黎的理智:“馮僚主,我們一定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了,對,一定是謝琰給的什麽零嘴,隻怕是什麽媚-藥。你快清醒一下。”


    “不……裴郎,不要找借口。你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嗎?從你大公無私,日夜救治阿茗的那一刻,我就喜歡上你了,知道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人。”說罷,馮黎就一下霸道的吻上了裴逸,用自己的****,濕潤著裴逸的燥熱幹旱的嘴。


    裴逸被這狂野的一吻也是搞得神魂顛倒,喪失了抵抗力,兩個人擁吻在了一起。但是很快裴逸又恢複了一點點意識,努力抗爭自己的欲望,掙脫開來,氣息微弱地說:“但是,你不是雷神祭祀嗎?你們的祭祀不是不能結婚的嗎?馮……馮僚主,我們都冷靜一下,那個零嘴絕對有問題!”


    “你怎麽不叫我馮妹子了,是害怕我了嗎?”馮黎輕咬著裴逸的耳垂,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普通僚人是走婚,但祭祀是神聖的,所以不能這樣。但是你看見祭壇邊的那些石柱了嗎,你覺得祭壇上豎立它們什麽指的什麽?我也是女人,遇到了雷神給我的天命,我就是他的侍妾,而你,現在就是我的天命,就如同我們兩族共同崇拜的伏羲和女媧,這是自然之理,有什麽好反抗的呢?”


    說著,已然深陷迷亂的馮黎再一次吻上了裴逸的唇,手也開始替裴逸寬衣解帶。男女之欲,人之本性,裴逸也徹底喪失了抵抗力,緩緩把馮黎放在一旁的草垛上,開始解開馮黎的衣扣。


    不過就在兩個人情亂意迷,交織纏綿之際,忽然遠處的幾聲整天的爆炸聲徹底驚醒了兩個人,隨後響起了喊殺聲和刀劍碰撞的聲音。


    馮黎急忙起身,喘著嬌氣問道:“裴郎,什麽聲音?”


    不過此時似乎藥性還沒有過去,馮黎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額頭,保持清醒。不過馮黎終於算是恢複了理智。裴逸強忍著身體的難受,喊道:“高衡!高衡!”


    “君侯!”高衡此時從一旁衝了出來,但是一看到裴逸和馮黎兩個人衣衫不整,急忙轉身迴避報告說:“啟稟君侯,似乎是刺特帶著一部分僚人反叛,被田圖利酋長發現了!不過現在快頂不住了,我護送你們殺出一條血路離開!”


    馮黎此時捂著胸口,帶著惡意看著遠方的火光說:“刺特居然真的反叛了,還好我早有準備。裴郎跟我走!”


    於是馮黎拉著裴逸的手,一路跑到了馮黎的臥室,一挪開一個收藏櫃,後麵居然隱藏著一個小密室,裏麵有一個密道。


    此時已然聽到了門口刺特的喊聲:“快包圍這裏,活捉偉大雷神的叛徒馮黎!”


    裴逸和馮黎躲進了密道,但是高衡卻趁二人沒注意,一把把收藏櫃推迴了原位。裴逸急忙質問道:“高衡你要幹什麽?”


    “君侯!我去引開他們注意力。你們快逃!”說完就聽見高衡大喊了一聲:“君侯,僚主,我們這邊走!”


    隨後就是反叛僚兵們的追擊聲。裴逸懊惱的一拳敲在石壁上。不過馮黎拉著裴逸的胳膊說:“沒關係,裴郎,這條密道直通山下,我們迴到湘鄉,糾集重兵圍剿他們就可以了。”


    “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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