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這幾天雖然多了個雲陽公主,但是裴逸的生活卻沒有受到影響。雲陽公主平時也隻是偶爾調侃自己幾下,也沒有像是葛仙翁一樣問東問西。而且雲陽公主自從和裴小小學會了羽毛球以後,兩個人幾乎天天都在打羽毛球,而且技術突飛猛進,現在裴逸已經打不過裴小小了。不過裴逸也沒有時間打羽毛球。


    裴逸已經畫好了重步兵所使用的裝備,鄧遐也是連夜叫人趕製。鐵匠們加班加點的做,很快,500麵羅馬製式的曲麵大方盾便做好了,另外一次性的標槍也做好了。這種標槍牆頭細長,投擲時有極強的破甲能力,而且細長的槍頭當投擲了一次後,便會變形,可以防止敵人扔迴來。


    雖然裴逸一直很推崇本國古代的武器,尤其是漢唐,但是羅馬重步兵確實是曆史在最強重步兵,而由於我國沒有發達的水利運輸,所以軍隊往往以快速的輕步兵和騎兵為主。


    鄧遐傾其所能,搞來了500套明光鎧當做重鎧,明光鎧是中國古代鎧甲的巔峰之作,產於三國,興於大唐。一套明光鎧可是價格不菲,往往隻有古代的將領才穿得起,裴逸不知道鄧遐哪來的這麽大能耐,總能搞到這些難以獲得的東西。


    這些士兵一個個皆身穿三十公斤的明光鎧,手執一人多高的羅馬曲麵大方盾,盾上的卡槽內嵌有三隻標槍,另外還配有一把環首刀。配上之前的隊列訓練,這支全副武裝的500人軍隊的威嚴和雄壯,儼然讓周圍的士兵們都不寒而栗,他們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戰場上別遇到這種軍隊就行。


    而他們每天的訓練基本就是負重10公裏越野跑、標槍投擲,以及羅馬軍團最引以為豪的戰術——龜甲陣。


    每一天的訓練,將士們都累成了狗,汗流浹背,畢竟穿著30公斤的鎧甲跑十公裏,這簡直是就是折磨,脫水都算是好的了。但是出於對於裴逸的信任,士兵們都選擇了堅持,即便已經快虛脫了,都是咬牙堅持,大喊道:“男人不能說不行!”


    或許士兵們最開心的時刻,就是鄧遐命令這500人享受都尉待遇,另開小灶了。這意味著他們平時不用再平日喝粥,過節吃肉了,而是可以頓頓吃肉。


    漸漸的,他們的龜甲陣已然練習的很有成效了,當組成龜甲陣時,儼然就是一道盾牌組成的坦克。這支軍隊已經成了鄧遐引以為傲的王牌軍了。


    不過就在鄧遐滿意的看著裴逸訓練的成果時,幾個也身穿明光鎧的騎兵騎著馬,衝進了南陽大營,守門士兵要想阻攔,但是卻畏懼馬匹的囂張。


    此時為首的一個留著灰白山羊胡須的老將軍,拉住躍躍欲試的烈馬,喊道:“鄧遐!你個糙臉漢!快給某滾出來!”


    而聽到這個人的嗬斥聲,正春風得意的鄧遐立刻嚇得臉色大變,想要急忙轉身逃離。但是卻被這位老將軍看見了,那位老將軍拿著皮鞭一指想要溜走的鄧遐怒斥道:“糙臉漢!哪裏走?還我400套明光鎧!”


    鄧遐一看躲不過,隻好硬著頭皮,轉身哈哈大笑的走了過去:“老朱,你怎麽來我南陽大營了?哈哈,好久不見啊。”


    但是這位朱老將軍並不領情,一甩馬鞭,逼退了鄧遐:“你樂啥?別給某裝糊塗,你居然敢派人劫了某的倉庫,拿走了400套明光鎧!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鄧遐裝著糊塗說:“喲?那是你的明光鎧?誤會誤會,俺以為是倉庫裏沒人要的呢,這不俺就拿來給俺的大哥,組建重步兵軍團了。”


    “你大哥?”朱老將軍疑惑地問:“什麽人居然能讓你這個糙臉漢拜大哥?”


    鄧遐急忙抓著朱老將軍的手說:“老朱啊,切莫生氣。你隨俺來,你就知道這明光鎧在俺大哥這裏比在你那裏作用更大。”


    朱老將軍滿臉怒色說:“某倒要看看,是什麽人,竟然敢讓你劫某的鎧甲。”


    鄧遐帶著朱老將軍到了裴逸的重步兵訓練場,就看見500名身穿明光鎧的士兵分成了五個方陣,正在排練龜甲陣。在裴逸哨聲的命令下,軍隊快速組成龜甲陣,然後前行,到了目的地之後,起盾,投擲標槍,隨後就是衝過去開始廝殺。


    望著如此井然有序的陣法,號令有度的軍隊,朱老將軍的臉上顯出了了一絲欣賞的眼神。


    鄧遐此時驕傲地說:“怎麽樣,老朱,有如此戰法,我們就不用怕鮮卑人的弓騎兵了,俺親自試過,就算是隻有5丈的距離,胡人的三棱破甲錐也是擊穿不了盾牌和明光鎧的。假如對方騎兵放棄射箭而近戰,我方隻要三輪標槍投擲出去,10丈之內,即便是重甲也可穿透。”


    朱老將軍捋了捋胡須,觀摩著裴逸的訓練說:“如此是不錯,但是這全副武裝的甲士,至少負重160斤,如何能夠長距離移動?”


    魏晉南北朝的一斤,相當於現在半斤。


    鄧遐早就知道朱老將軍會這麽問了,於是就借著裴逸的原話說:“所以俺們要利用南方發達的水係,打造戰船,這樣隨時都能把這支精銳部隊投放在大江沿線的任何一個城市。甚至我們可以攻擊襲擾冀、幽、青、徐四州的海岸,對付燕國的後方。”


    朱序輕蔑地看了眼鄧遐說:“雖然這個戰法不是很正大光明,但是卻是個值得討論的戰法,不過某看這不是你這個莽夫能想出來的吧。該不會是你的那個大哥提出來的?”


    “正是他,俺這就帶你去見俺大哥,上次俺巧退了燕兵,也是按照俺大哥謀劃來的。”


    朱老將軍此時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某說你這個莽夫怎麽能想出如此奇招,僅僅擂了一通鼓,一夜之間就退了兩萬燕軍。”


    ……


    裴逸正在吹著口哨,訓練軍隊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肩膀被人一抓,然後狠狠一用力,頓時就劇痛難忍,大叫了一聲,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裴逸迴頭大喊道:“誰!竟然偷襲我!”


    此時迴頭就看見一個老將軍抓著自己的肩膀,帶著輕蔑地眼神說:“鄧遐,你的大哥就是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毛孩,你真的越來越丟人了。”


    裴逸不滿地駁斥道:“你個老匹夫,誰是小毛孩?你一上來就偷襲人,陰險小人之輩,還敢說我?”


    “小毛孩,兵不厭詐,哪來什麽陰不陰險?某都走到你的身後了,你卻察覺不出,一看就是個紙上談兵的筆頭書生啊。”說著朱老將軍又使勁扣住了裴逸的肩膀,痛的裴逸直叫:“看你小子,這點痛就叫的跟殺豬一樣,他訓練出來的軍隊,能有什麽出息?哪能值得我400套明光鎧!鄧遐,讓你的士兵脫下某的鎧甲,還給某。”


    還沒等鄧遐說話,一聲劍吟突然從背後刺了出來:“蒼髯老賊!放開我家少主!”


    裴小小一道寒光,直取朱老將軍的脖子,朱老將軍一閃,就輕鬆躲開了裴小小的劍鋒,然後一記擒拿,就扼住了裴小小持劍的手腕,一用力,迫使裴小小丟掉了劍刃。


    朱老將軍笑道:“原來你小子還是一個靠著女人保護的紈絝子弟,真是丟人。”


    鄧遐急忙說:“老朱,你快放開俺大哥,他現在可是朝廷封的湘鄉侯!”


    但是朱老將軍卻哈哈大笑道:“某還是朝廷封的襄平子呢,他一個列侯,還低某兩等,某教訓一下他有何不可?”


    裴逸痛的大喊道:“你當你是誰啊?子爵了不起啊?豈不聞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有本事和我訓練的軍隊打一場啊!看看誰的軍隊厲害?”


    “跟我打?你有什麽資格跟某打!小毛孩?”


    此時他們背後傳來了雲陽公主的聲音:“朱老將軍可否是怕了?”


    朱老將軍迴頭一看,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但是眼神中卻絲毫沒有畏懼地說:“雲陽公主殿下,原來您也在這裏,聽說您剛封了亭公主,可喜可賀啊。不知您在這南陽幹什麽?”


    “多謝朱老將軍。”雲陽公主此時擺出皇家的威嚴,一本正經地說:“本公主受命太皇太後,前來監督裴逸製造肥皂一事。朱老將軍可否看在本公主的麵子上,先放了裴鄉侯他們呢?”


    裴逸聽著雲陽公主一本正經的說話,確實帶著三分威儀,不怒自威,和她平時隨性魯莽的樣子很不相符。


    “既然公主殿下發話了,某自當遵從。”說著朱序便放開了裴逸和裴小小兩個人。


    裴逸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肩膀,滿臉痛苦的說:“你到底是誰啊?怎麽下手沒輕沒重。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造成肩部骨折,落下終身殘疾的!”


    雲陽公主此時介紹道:“裴逸,這位是征虜將軍,襄平子朱序,朱老將軍。山公猛將榜第三,人稱朱雀將。”


    “你就是朱序?”裴逸知道這個人,他是東晉最為出名的武將,而他最大的功績就是在淝水之戰。他大喊了一聲“秦軍敗了!”結果導致前秦80大軍信以為真,造成混亂,以至於最後慘敗。


    朱序捋了一下胡子說:“正是某,看來你這小毛孩還知道某。”


    這朱序也是一代名將,東晉也就是淝水之戰最為蕩氣迴腸,熟讀曆史的裴逸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裴逸於是改變了一下語氣,作揖而拜說:“朱老將軍,晚輩自然知道您,剛才言語過激,還望見諒。”


    朱序看著裴逸,表情緩和了一些說:“你個小毛孩,還算知書達理。不過你剛才揚言要和老夫的軍隊比一場?”


    裴逸此時再拜曰:“既然是威望甚高的朱老將軍,那晚輩自然不比了。”


    朱序一聽,自傲的笑道:“你小子看來還識相,知道知難而退,告訴你,你訓練的這支重步兵,就是個擺設而已,看似華麗,實則沒用。我們還是要以發展騎兵為主,這樣才能克製胡人,明白嗎?今天某就給你上一課!快快叫你的士兵把明光鎧脫下來,還給某,某也就不追究了。”


    但是此時裴逸卻冷冷一笑,三拜說:“不好意思,朱老將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之所以不想比,隻是不想讓您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將軍輸了以後,壞了您的名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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