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家的穀場內,陳亭一夥的山賊加上楊蔡兩家的人,一共兩百多人,全部被士兵押著跪倒在穀場內。周圍圍滿了聞訊而來看熱鬧的百姓們。聽說惡貫滿盈的楊、蔡兩家被人燒了,大家無不震驚和歡喜,都要過來看看。


    裴逸讓鄧遐他們把楊蔡兩家的婦女和兒童都押到了一邊,而裴逸則審著那幫山賊和楊蔡兩家的男丁。


    “好了,你們也別哭哭啼啼的了。”裴逸說道:“我今天來,就是來給你們講一句言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也不想多說廢話,你們這幫山賊們,出來指認吧。這幫人裏麵,有誰在雞鳴山,幹過****婦女,勾結你們的勾當!”


    那些山賊們望著楊蔡兩家的人,急忙指認:“他!他!還有他!”


    每一個被山賊們指認到的人,都恐懼的望著裴逸,有的開始哭了起來,有的已然兩眼放空,放棄治療了。有的則猖狂的喊道:“姓裴的!你敢得罪楊家,你沒有好果子吃的!”


    指認出了十幾個人,裴逸說道:“俗話說,頭疼醫頭,腳痛醫腳。既然你們管不住你們的那個玩意,那我就讓治治你們。毛尚,把他們的褲子脫了,然後閹了他們!”


    “遵命!”說著毛尚帶著人去脫了他們的褲子,一時間那些人聽到要閹了自己的,嚇得想要逃跑,但是他們被士兵們抓住,動彈不得,一個個全被脫了褲子。這一下搞得王漢月和裴小小她們這些女生都撇過了頭去。


    楊緹更是哭喊道:“饒命啊!我錯了!饒命啊!我願意賠錢!我願意賠錢!”


    裴逸絲毫沒有憐憫他的懇求:“我最痛恨的就是強奸。你覺得你賠了錢,就能撫平那些被你玷汙的女子的傷痛了嗎?她們的傷痛是一輩子的,那我也要你的的懲罰也是一輩子的!毛尚!你們還不給我剁了!”


    “是!”說著毛尚他們就提起了匕首,準備騸了這些****了厲山鎮婦女的人。


    但是此時背後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個急切地聲音喊道:“鄧將軍!裴神仙,刀下留情!刀下留情!”


    裴逸迴身一看,就看見了竺瑤帶著一隊人騎馬飛馳了過來,而說話的是竺瑤身旁的一個士族打扮模樣的老人。


    老人一路騎馬飛奔到了穀場,急忙跳下馬,揮舞著說雙手說:“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鄧將軍,裴神仙,求求你了。放過我兒子吧。”


    鄧遐對裴逸說:“這個就是襄樊楊氏的族長,這個楊緹的父親關外侯楊瓊。”


    一看到自己的老爹來了,已經嚇得魂飛破散的楊緹急忙哭著大喊道:“爹!爹!救我啊!他們要閹了我!”


    楊瓊衝過去,一把抱住了自己已經被脫了褲子的兒子,一把推開毛尚,朝著裴逸喊道:“裴逸,你已經燒了我們家的莊園,也剿滅雞鳴山,你還想幹什麽?”


    此時竺瑤也騎馬過來了,他那猴子一樣猥瑣的麵龐上,透露著諂媚的笑容說:“喲,鄧將軍,裴逸,你們不是去剿匪了嗎?怎麽剿到了我江夏的地盤上了。”


    裴逸冷笑一聲說:“是啊,我也沒想到,剿滅了雞鳴山才發現,這楊蔡兩家才是幕後黑手。竺將軍,這麽多年了,你難道不知道?”


    竺瑤摸了摸兩撇小胡子,眼睛激靈的一轉說:“什麽?不會吧,這定然是這幫山賊們栽贓陷害!”


    “陷害?竺將軍是要我把厲山鎮的受害者們叫出來作證?”


    竺瑤一聽,於是急忙走到裴逸旁邊,低聲說:“裴逸,你何必呢?楊、蔡兩家乃是荊湘名門望族,你若是這一次放過他們一馬,他們必然感恩戴德,將來你也好飛黃騰達啊。”


    裴逸故意大聲說:“什麽,放過惡貫滿盈的楊家和蔡家?”


    此時周圍的百姓和士兵們一聽,都震怒了,紛紛開始指責竺瑤:“怎麽能放?狗官!”


    趙馨更是怒不可遏,要不是王漢月和裴小小在一旁拉著趙馨的胳膊,趙馨隻怕早衝上去砍了竺瑤了。


    裴逸指著群情激奮的百姓們說:“竺將軍,眾怒難犯啊。來人,抓住這個楊瓊到一邊去,立刻給我閹了這幫淫賊!”


    士兵立刻雙手一架,就一把扯開抱在一起的楊瓊和楊緹父子二人,楊瓊被押解在了一旁,而毛尚拿著匕首繼續執行宮刑。


    竺瑤立刻說道:“裴逸!你別不識好歹!”


    竺瑤話還沒說完,裴逸抽出烏衣劍,就架在了竺瑤的脖子上。竺瑤嚇得一個激靈,結果低頭一看,滿臉驚訝和恐慌地說:“烏衣劍!你怎麽會有烏衣劍!這不是謝安的佩劍嗎?你和陳郡謝家是什麽關係?”


    裴逸說:“怎麽,我有烏衣劍和奇怪嗎?這是謝安贈送給我的,識相點,你最好閉嘴。”


    竺瑤咽了口吐沫,立刻什麽都不說了。


    此時看到竺瑤都沒有辦法了,楊瓊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劫難逃,於是跪了下來,哭著懇求說:“裴神仙,老朽我求求你了。楊緹是我的長子啊。你就算把他入獄,流放都行,但是千萬別閹了他,那可是一輩子的啊!我求求你了。”


    裴逸早已經對這點把戲耳熟能詳了,入獄、流放,楊家那麽有錢,隻要用點錢財,這個楊緹肯定很快就能施放,尤其是在古代。


    裴逸冷漠地說:“就你的兒子是兒子,那別人女兒就不是女兒嗎?別人的妹妹就不是妹妹嗎?你兒子玷汙別人的女兒,淩辱了別人的妹妹,這對於她們也是一輩子的創傷!你也好意思說出口。白首匹夫,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毛尚,你要再不動手!軍法從事!”


    “慢著!”楊瓊看著裴逸竟然絲毫沒有退縮的想法,隻能怒發衝冠地說:“我乃朝廷封的關外侯!我們的家人都都到朝廷的保護,你不能擅自動用刑法!”


    看著毛尚猶豫了,於是裴逸提著烏衣劍朝著被士兵死死押著的楊緹走了過去。他用劍對準楊緹的下體說:“是嗎?對不起,我不是很懂你們的爵位。我隻知道什麽叫做正義。”


    話音剛落,裴逸一揮烏衣劍,楊緹一聲響徹天際的痛苦慘叫。楊瓊大喊道:“兒子!”


    頓時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說話了。而被裴逸閹了的楊緹也因為下體巨大的疼痛,在慘叫過後,昏了過去。


    裴逸收起烏衣劍說:“好劍,隻是可惜被肮髒之人的血水玷汙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執行啊!”


    隨後,楊家的穀場上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而楊瓊根本無法阻止。


    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那句熟悉的“刀下留人!”再一次響了起來,隻不過這一次喊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荊州刺史桓豁。


    “裴逸!手下留情!”但是當桓豁帶著兵馬趕到了穀場時,已然為時已晚,此時的楊家大公子楊緹,已然倒在血泊中,成為了閹人。


    楊瓊掙脫開士兵的束縛,衝了過去,抱住了自己昏迷過去的兒子,朝著桓豁喊道:“桓刺史!我們一個說法!你縱容手下行兇,難道這就是你的王法嗎?”


    鄧遐嗬斥道:“他娘的,你還惡人先告狀了,你勾結山賊,還縱容兒子****婦女,你倒有理了?”


    楊瓊喊道:“我是朝廷的關外侯,怎麽可能勾結山賊,那都是厲山鎮的那些刁民陷害我!他們早就對我心存不滿了!”


    鄧遐辯駁說:“別扯淡了!你他娘……”


    “鄧遐!”桓豁此時臉色鐵青,憋著怒火嗬斥住了鄧遐:“你看看你幹的好事!裴逸是個不懂事的少年,你也跟著不懂事嗎?”


    竺瑤也附和說:“就是就是,你們兩個簡直目無王法,這簡直和嘩變沒有區別了啊!擅自領軍……”


    鄧遐立刻打斷說:“竺瑤!你個溪狗,別嚼舌根。雞鳴山山賊盤踞那麽多年,你離著最近,你居然什麽事情都不做,看著他們欺淩百姓。我看你也跟山賊有一腿吧!”


    “你你你!血口噴人!桓公,您聽聽,這都是什麽話。”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口!”桓豁努力的緩和了一下心情,然後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鄧遐,你先領軍迴南陽,來人,將裴逸先押迴江陵,完了再說。”


    “什麽?”鄧遐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申訴道:“桓公,楊蔡兩家罪有應得,你反而要將裴逸押迴江陵,是何道理?”


    “鄧遐,這是我的軍令!執行!而且就算楊蔡兩家有罪,那也輪不到你們私設刑堂,還燒人莊園。你們這麽做,和那幫山賊有什麽區別?給我帶走!”


    鄧遐急忙說:“大哥,你說句話啊!”


    此時周圍的百姓們都紛紛喊道:


    “放裴逸,殺楊蔡!放裴逸,殺楊蔡!放裴逸,殺楊蔡!”


    當裴逸路過桓豁的身邊時,桓豁攔住了裴逸,然後低聲說:“你這次做的太過火了。”


    裴逸隻是淡然的一笑:“我已經很收斂了。”


    “你先迴江陵吧,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你迴去好好反思一下。”


    裴逸說:“對不起,這件事我無可反思。”


    “你!”


    說著裴逸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隻留下後麵還在哭嚎的楊、蔡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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