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如霧郡主!”


    如霧微微頓了頓,後知後覺地發了一個單音,“嗯?”


    “在王府,我就是規矩!你無故打了我的婢女,我作為主子自然要為她討個公道。現在就向她道歉!”


    “道歉,哈哈……如煙你聽見了嗎?她讓我對一個賤婢道歉,哈哈哈……”


    如霧仿佛聽見了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笑得彎下了腰。


    如煙看著錦夏,卻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她跟剛才不一樣了。


    也許是眼神,也許不隻是眼神……好像變得,和剛才截然不同了……


    “你不肯道歉?”錦夏隻是淡漠地看著誇張大笑的如霧,聲音也淡淡的,好像五月的風,捉摸不透的飄搖。


    “你覺得呢?”如霧突然收住了笑容,一臉倨傲地俯視錦夏。


    “那算了。”錦夏還是淡淡地。


    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麽,而如煙依然注視著錦夏,注意著她每一個動作。


    “你知道就最好,和我作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如霧得意笑了一下。


    錦夏並不說什麽,而是走向跪倒在地的紅衣和綠意,將她們扶起來,不緊不慢地說道:“紅衣,你還記得我與七王爺成婚那日說過什麽話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禮讓三分。”紅衣繼續說道。


    “沒錯。這禮我方才讓了,但是人家不肯領情,既然她不肯道歉,你便討迴來吧。她剛才怎麽給你耳光,你盡管還迴去。我的人,還輪不到別人欺負。”


    “錦妃……”紅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以為錦夏要離棄她,因為自己不過隻是一名卑微的婢女,可是錦夏居然要她討迴公道。


    “紅衣,綠意,還有你們,都給我記好了。任何人欺負了你們,你們讓過了禮人家還不肯領情的,就別再退讓,一讓再讓,隻是讓別人欺負的更甚!”錦夏這樣說著的時候,眼底忽而漾起一絲凜冽,“我在這裏為你做主,去,討迴來!”


    “你……你敢!”


    如霧幾乎不敢相信錦夏居然讓一個婢女打自己耳光,但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錦夏那個眼神冷的太可怕,居然讓她的身體不由地後退了一步……


    又退了一步……


    “紅衣!”


    “錦妃,奴婢不敢。”


    “那麽,你覺得自己剛才做錯了什麽?”錦夏看向紅衣,微微挑了挑眉。


    紅衣沉默。


    見她沉默,錦夏又看了一眼綠意,問道:“綠意呢?也覺得是紅衣錯了?”


    綠意頓了頓,才道:“不!紅衣沒錯!”


    錦夏並不說什麽,而是又看向了穿越,又問了一次,“那麽,紅衣你自己呢?”


    “奴婢……”紅衣的聲音一點點黯淡下去,“奴婢沒錯!”


    忽而,她抬起頭來看向錦夏,眼底有淚光,也有一抹強撐的倔強。


    “你們都給我記清楚!錯便是錯,沒錯便是沒錯!沒有人天生就是奴婢!這一耳光,你心地善良的化幹戈為玉帛,但是呢,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心懷感激地收下。今天,就讓我親自為你討迴來,但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了,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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