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和穀大用被封了正五品公公,每人賜了一件飛魚服。


    公公和太監一樣是宦官的官職,不是割了一刀就能隨便叫的。


    太監的品級劃分和文官是一樣從一品到九品。


    一品至五品稱公公,六品至九品稱太監。


    稱唿普通的宦官為公公,就跟稱唿大頭兵為將軍一樣,宦官都愛聽。


    現在不一樣了,兩人是真正的公公了,多少人切了那一刀一輩子都混不上個太監的頭銜,何況是公公了。


    兩人又哭又笑的跪在了朱厚照麵前感謝太子殿下的提拔。


    張永還兼任了東廠百戶,管理西山的一隊東廠番子。


    這西山的東廠番子相當於歸朱厚照管理了,算是弘治給太子多放下點權利。。


    弘治沒法給太子升賞了,已經是太子了,還往哪兒升?


    除非弘治退位當太上皇,把龍椅讓給朱厚照去坐。


    不過就算現在弘治讓朱厚照當皇上,朱厚照都不願意。


    賞賜就更別提了,太子給朝廷拿了一百萬,你讓弘治拿什麽賞?


    不過弘治也想的明白,這天下早晚得傳給太子,咱們父子也用不著瞎客氣。


    朕的江山早晚都是太子的。


    錢寧也被調到太子手下。


    當錢寧聽到這個消息時,興奮的一宿沒睡著,可累壞了他新納的小妾。


    錦衣衛不是個講究打打殺殺的部門,講究的是人情世故。


    曆任錦衣衛指揮使都是皇帝的親信,自己能傍上還在東宮的太子,將來太子登基那天,錦衣衛指揮使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唐伯虎此次幫助了朱厚照的大忙,不過朱厚照並沒有為唐伯虎請賞。


    因為唐伯虎對於朱厚照來說有大用。


    辦完了朱拱栩的事情之後,唐伯虎已經好幾天沒來西山找自己了。


    朱厚照安排錢寧去打聽唐伯虎去哪兒了,並給出了一個大致範圍。


    京城各個青樓楚館,你就去打聽吧,實在找不著了就去河邊看看。


    該說不說錢寧辦事兒是利落,小半天的功夫就找到唐伯虎的下落了。


    果不其然,錢寧來報,唐伯虎在醉仙樓瀟灑呢。


    朱厚照幹脆去找唐伯虎,唐伯虎一天天的就是太閑了,得給他安排點事兒幹。


    朱厚照帶上錢寧劉瑾換了衣服,直奔醉仙樓去了。


    錢寧那個興奮啊,男人之間怎麽最快的發展友誼?


    子曰: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


    太子殿下叫自己一起去青樓,那是對自己何等的信任。


    能和太子殿下一起去青樓,那是何等的榮幸。


    醉仙樓是一棟三層的獨棟小樓,門臉十分開闊,紅粉彩繪裝飾其間。


    一排紅燈籠懸在二樓的簷下,隨風搖曳,明晃晃的。


    時間正是中午,客人不多,門口站著一個龜公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大中午的哪有什麽生意,昨夜玩的歡的客人有的還沒起呢。


    正合計這一會兒怎麽想辦法去躲懶的龜公,見一個衣著打扮十分華麗的公子哥帶著兩個人朝門口走來。


    龜公換上一副笑臉,熱情洋溢的招唿道:“三位客官,裏邊兒請!”


    龜公一眼就看出衣著華麗的朱厚照是三人中的正主,好好招唿著賞錢必定不少。


    諂笑著對朱厚照說道:“公子可是生麵孔啊,有沒有認識的姑娘,小的給你介紹一位。”


    “我找人,唐寅是在這兒吧,叫他出來見我,就說朱壽來找他了。”


    錢寧懂這裏的規矩,扔出一錠銀子給龜公,龜公忙不迭的道謝,給三人安排一張桌子坐下,倒上茶之後找唐伯虎去了。


    過了一會兒,睡眼惺忪的唐伯虎出來了,應該是剛睡醒,臉上胭脂的印記都沒洗去。


    “喲!這不是朱老弟麽,終於願意來陪哥哥來耍了。”


    錢寧第一次見唐伯虎,見到唐伯虎跟太子爺這麽熟絡,趕緊把唐伯虎列入自己的交好名單。


    錢寧本不姓錢,他從小就被賣到太監錢能家為奴,錢能很寵愛他,他便改了錢姓。


    錢能死後,朝廷推恩給他的家人,錢寧得了錦衣衛百戶的職位。


    自小跟太監長大的錢寧練就了一身接人待物,溜須拍馬的好本事,才剛剛結識了劉瑾等人,就跟一眾太監打的火熱。


    這以後都是自己從太子東宮一起起家的政治盟友啊,現在又加上了唐伯虎一個。


    朱厚照笑嗬嗬的跟唐伯虎招唿道:“唐兄真是瀟灑,這大中午的才起。”


    唐伯虎打著哈欠十分沒形象的坐在了朱厚照的旁邊,問道:“朱老弟你是怎麽找到我的?莫非這家你總來?”


    朱厚照笑道:“哪有啊!為了找唐兄我這可是第一次進青樓的門。”


    “是朱公子嗎?”


    這時候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來,眾人轉頭看去,一個身材豐滿,體態妖嬈,媚態十足的女子走了過來。


    “呀!真的是朱公子,咱們可有日子沒見了。”


    唐伯虎一臉淫蕩的看向朱厚照,還說第一次來,你這相好的都說了,跟你有日子沒見了。


    朱厚照認出來這個女人是誰了,自己第一次出畫攤的時候給她畫過畫,還告訴過自己她的名字,叫月憐。


    月憐姑娘見朱厚照這桌沒有姑娘作陪,自己過去也不算壞了青樓裏的規矩。


    朱厚照隻感覺一陣香風襲來,還好自己反應快,要不然這月憐姑娘就坐自己懷裏了。


    “月憐姑娘,在下是來找人的。”


    月憐以為朱厚照拒絕了她,楚楚動人的說道:“不知道是哪位姑娘有幸能讓朱公子來找,為何朱公子不來找我啊,那日匆匆一別月憐可是思念公子,思念的緊啊。”


    說話的時候手還不老實的在朱厚照身上摸索。


    月憐的話讓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朱厚照忙說自己有正經事要談,下次再找你,把月憐給打發走了。


    月憐走的時候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讓朱厚照下次一定來找自己。


    朱厚照看著眾人一臉無辜的說道:“我隻是給她畫了幅畫你們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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