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員外服了,這些讀書人有時候犯起倔來確實是誰的麵子都不給。


    金員外隻得灰溜溜的迴去向朱拱栩說明情況。


    “世子,朱壽正在和人討論學問,不能過來給世子作畫。”


    朱拱栩心下不快,自己好不容易有個給唐嵐兒獻殷勤的機會,什麽人這麽不識抬舉。


    但是朱拱栩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微微一笑說道:“是本世子失禮了,這種才子應該本世子親自去邀請才是。”


    眾人見朱拱栩毫不在意,放下身段親自去邀請,充分的表現了對讀書人的尊重,都被朱拱栩的氣度所折服。


    “王兄,這蒸汽機不是一時半刻能研究出來的,秋闈在即,你還是先把功名考取了再說,王兄棟梁之才,你不參加科舉是朝廷的損失。”


    “賢弟,這世上的讀書人如過江之鯽,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為朝廷效力雖是愚兄所願,但是為兄敢說,這世上願意陪賢弟一起研究蒸汽機的就隻有愚兄一個人。”


    好麽,還怎麽說都不聽了。


    朱厚照站起身,用腳把地上的蒸汽機草圖擦掉,氣唿唿的說道:“你把蒸汽機的事情忘了吧,你不去參加科舉我就不研究蒸汽機了。”


    王守仁還以為朱厚照是怕耽誤自己的前程,或者是自己表達的決心還不夠。


    “這蒸汽機的設計圖你擦了也沒用,愚兄的記憶力很好,已經把設計圖記下了,就算賢弟不讓愚兄參與研究,愚兄也會自己想辦法研究的。”


    朱厚照要瘋了,王守仁還怎麽說都不聽了呢。


    “你真以為你自己能研究出來蒸汽機?密封的問題,鋼鐵優化的問題,資金的問題,別指望我會告訴你怎麽解決,你自己一個人一輩子能解決一樣都難。”


    “莫非賢弟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朱厚照心說,我要表達的重點是這個嗎?不過好像可以順著這個話茬說下去。


    “實不相瞞,這些問題我已經有了解決的思路,就差實踐了,隻是時機還未到,你要是不去參加科舉,這些辦法我就都爛在肚子裏,發誓不再研究蒸汽機。”


    王守仁沉默了,古代人對誓言還是很看重的,看來自己這位賢弟是鐵了心要讓自己去參加科舉。


    “也罷,愚兄就先去參加科舉,再與賢弟一同研究蒸汽機。”


    朱厚照見王守仁終於想通了,過去拉著王守仁的手臂說道。


    “光參加還不行,而且還得高中才行。”


    王守仁之前考過兩次都沒考中,不是因為學問不行,而是學的太雜了。


    王守仁儒家、佛家、道家、格物、兵法,各種學問知識非常龐雜,在四書五經上麵花的心思有限。


    王守仁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賢弟。”


    朱厚照終於露出了笑容。


    這時朱厚照見一位華服公子,帶著一位道姑打扮的女子在金員外的陪同下向自己走來。


    華服公子拱手說道:“不知哪位是朱壽,朱公子?”


    朱厚照可算解決了王守仁不想參加科舉的難題,心情也轉好,見人家彬彬有禮客客氣氣的向自己問話,自己也拱手作答。


    “正是在下,不知兄台找在下何事?”


    金員外在一旁見朱厚照對待世子的態度和對待自己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心裏暗想,這人真是勢利眼,跟我就擺臉色,見到世子就笑逐顏開,不禁對朱厚照心生鄙夷。


    “在下朱拱栩,想求朱公子為唐姑娘作畫一幅,不知道朱公子是否方便。”


    朱厚照看向朱拱栩身旁的唐嵐兒,一個身穿絳色道袍的美貌道姑正微笑的看向自己,這道姑神態嬌媚,明眸皓齒,膚色白膩,尤其一雙桃花眼,眼光流轉間露出無限風情,卻又不讓人覺得輕浮。


    這讓朱厚照想起了後世的一個詞匯‘純欲天花板’。


    朱厚照心說這客客氣氣求畫之人叫朱拱栩,應該就是剛才金員外說的世子了,可能還是自己的親戚,現在王守仁已經被自己拉迴正軌,給人做一幅畫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世子客氣了,不知道世子的封地是在哪裏?”


    金員外更加鄙夷朱厚照了,你把你剛才的清高勁兒拿出來啊,見到世子就開始巴結上了。


    朱拱栩見朱厚照麵帶笑容,十分客氣,知道求畫之事應該是穩了,自己親自來求畫,即能讓唐嵐兒滿意,又刷了一波禮賢下士的好感,把剛才的不快都拋掉了。


    “家父寧王,封地在南昌。”


    朱厚照一聽這是寧王世子,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散去了。


    真晦氣,剛才還以為是好親戚呢,沒想到是這麽個親戚。


    寧王一係因為早年被自己的天祖父朱棣坑過,一直懷恨在心,在正德朝起兵造反。


    正德表示最喜歡打仗了,不顧大臣勸阻,親自帶兵去平亂,結果沒等自己到地方,就讓王守仁帶著幾千殘兵給平了,還生擒了寧王朱宸濠。


    今天這不是巧了麽,王守仁就在自己旁邊站著呢,這讓朱厚照覺得很奇妙。


    “哦!寧王世子啊,久仰久仰,在下還有事,下次再聊。”


    朱厚照心說,以後早晚要翻臉,沒有必要跟你虛與委蛇,現在自己實力不足又沒有證據,自己總不能跟弘治說寧王以後要造反,咱們提前給他平了吧。


    弘治根本不能信,再說萬一打草驚蛇,寧王一係這一代不造反了再潛伏下去,豈不是成了一顆不知道什麽時候爆炸的定時炸彈。


    “王兄,想不想上天去看看你,我給你講講熱氣球,這個比蒸汽機要簡單......”


    金員外看傻了,這朱公子怎麽剛才還聊的好好的,怎麽說翻臉就翻臉,突然就把世子晾一邊兒了。


    你要是故作姿態抬高身價,這也太過了啊。


    朱拱栩也有點懵,為啥自己說完自己是寧王世子之後,這個人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這個叫朱壽的說完就不理自己了,讓自己很是下不來台。


    朱宸濠耐著性子,壓住火氣,盡量平和的說道:“朱公子!”


    朱厚照正在用孔明燈給王守仁舉例呢,被朱宸濠打斷了,略有不快的說道:“世子還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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