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您要買什麽我們幾個去給您買,您就行行好,快迴去吧。”


    “少廢話,停車,再不停車讓你去南京守陵。”


    ......


    在西山把建廠的事情規劃好之後,馬永成駕車帶著太子從西直門迴城,路過城隍廟市的時候,太子爺非要吵著下車,這可把車上的幾人嚇壞了。


    怎奈太子的威脅太狠,馬永成不得不把車停下。


    明朝以孝治國,所謂百行孝為先嘛。


    讓你去守陵,這比流放三千裏還要嚴重。


    畢竟流放了,你要忍不住跑迴來了,輿論可能還會私下裏同情你,支持你,沒準還會偷偷幫你罵一句無道昏君。


    你要是去守陵,不用人專門守著,道德和輿論就是最好的看守,你要是敢不顧孝道,不給老皇帝守陵,人身怎麽樣先不說,道德評價和政治生命直接就廢了。


    朱厚照下車後看著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顏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北京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行走著,身前身後是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的明人臉龐,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朱厚照自感猶如置身於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腳步,眼望著血紅的殘陽,複雜的眼神意欲要穿透迴自己那個一千多年後的時空。


    這就是我大明朝最繁華的所在了吧,出城的時候朱厚照一直惦記著西山的事兒沒仔細看,迴來的時候就想親眼看看明朝百姓的生活。


    “少爺,您要買什麽?老奴帶您去。”


    劉瑾怕太子爺在外麵出了什麽意外,不知道這位小爺要買什麽,卻也不敢催。


    正在感慨的朱厚照被劉瑾賤兮兮的聲音打斷了思緒,朱厚照不快的道:“狗東西話真多,你現在每多說一句話,我就晚迴去一個時辰。”


    劉瑾連忙捂嘴,惹不起,惹不起。


    馬上就是鄉試了,街上有不少書生打扮的人,街上賣狀元糖和狀元及第粥的高興了,趁著鄉試的熱度,生意好的不要不要的。


    朱厚照看什麽都覺得挺稀罕的,不管有用沒用的都買了一大堆,而且毫不客氣的讓劉瑾結賬,劉瑾怕惹太子爺不快,含淚掏空了錢袋。


    一路閑逛,幾人到了河邊,見一個落魄書生打扮的人站在橋邊,手裏拿著一個酒壺大口大口的灌著,雙眼無神的看著河水。


    把酒壺裏的最後一口酒灌下去之後,那人把酒壺扔進河裏,起身看著像是要往河裏跳。


    “兄台何必如此,鄉試在即,何必想不開啊?”


    朱厚照看那書生要尋短見,馬上開口阻止。


    “鄉試?我早就被革除了功名,這輩子都不能參加科舉。”


    那人聽有人叫他,轉頭看著朱厚照一臉淡漠的迴話。


    “科舉隻是人生萬千選擇中的一種,不能科舉也可以幹點別的啊,你想想你家中的父母還有兄弟姐妹。”


    不提家人還好朱厚照一提家人書生的臉上更顯落寞:“我家中父母已經病故,還有我的小妹也跟我的父母同一年離世了。”


    “那你也要想想你的老婆孩子啊,你走了他們怎麽辦?”


    那書生聽朱厚照這麽說更難受了。


    “我的娘子也因為難產和我未出世的孩子一起離世了。”


    額,朱厚照感覺自己好像哪壺不開提哪壺,又連忙說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再娶一房便是,還要給家裏續上香火才是。”


    那書生聽到朱厚照的話後哭了出來:“我後來又續弦了,妻子嫌我沒本事,把我趕出家門了。”


    額...這麽慘的麽?朱厚照都不知道咋勸了。


    “感謝這位小兄弟的好意,在下本來沒想跳河,現在被閣下勸的好想死啊。”


    朱厚照捂臉,你不想跳河,你在河邊一臉喪氣的喝酒還直愣愣的看著河麵整那個死出幹嘛?


    “兄台玉樹臨風、相貌堂堂,你死了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傷心呢。”


    那書生聽到朱厚照說姑娘,空洞的眼神漸漸的有了神采,想了想說道:“閣下說的對,在下還不能死,要不然真的會有很多姑娘傷心的。”


    朱厚照被這人的話閃了一下腰,這個書生個子不高,大腹便便,相貌平平。


    我說你玉樹臨風隻是客氣客氣,你不用當真的。


    “多謝這位兄台出言相勸,在下唐寅,敢問閣下如何稱唿?”


    朱厚照聽這位兄台自報家門,詫異了一下。


    “兄台叫唐寅?難道你是唐伯虎?”


    唐伯虎被人認出來了之後,臭屁的把腰後麵的扇子拿了出來,也不顧這深秋的冷風,拿著扇子扇了起來。


    對,就是我,蘇州你唐哥,快來膜拜哥。


    正所謂見麵不如聞名,沒想到曆史上的唐伯虎居然是這副尊容,跟周星馳版本的《唐伯虎點秋香》根本不挨邊,倒是郭德綱演的《三笑才子佳人》挺還原的。


    “額...久仰,久仰,沒想到在這裏見到唐兄,在下朱厚..朱壽。”


    “原來是朱壽兄弟,幸會,幸會。”


    說罷又搖起了手中的扇子。


    朱厚照被唐伯虎手裏的扇子吸引,上麵畫的好像是一個女人,仔細一看,臥槽!還是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唐伯虎也在打量著眼前書生打扮的朱厚照,朱厚照發育的比較好,看起來像是十七八歲的模樣,鼻若懸膽,唇紅齒白,倒是一副俊俏少年郎的樣子,身後還跟著兩個仆人,估計家裏非富即貴。


    見朱厚照盯著自己的扇子,唐伯虎十分大氣的把扇子塞到朱厚照手裏。


    “我與朱兄弟有緣,一見麵就覺得十分的親切,朱兄弟若是喜歡這把扇子,就送給兄弟吧。”


    額...這肯定是真的唐伯虎沒跑了,這年頭程朱理學盛行,正經書生誰拿這畫著春宮圖的扇子四處顯擺啊,不過唐伯虎的畫確實是不錯啊,這人物,這線條......


    【作者有話說】


    關於唐伯虎的描述是曆史上的真事兒,一點沒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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