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紅浪翻滾,女人露出錦被的雪白的肌膚上香汗淋漓,她咬著丹紅的朱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


    被子裏的男人略有不滿地鑽出腦袋,見女人雙頰酡紅緊咬紅唇,他撩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伏在女人白花花的身子上的光潔的軀體加快了動作,那麵容姣好的女子終於沒忍住唿出了高亢尖細的聲音。


    正是盡興之時,一丫鬟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夫人!夫人...大...大人迴來了!”


    床榻上貪歡的赤果果的美人夢中驚醒,於紅嫣我見猶憐的小臉頃刻間變得煞白,她哆嗦著雙唇問:“夫君不是去何大人家了嗎?怎麽此時就迴了!”


    “何大人府中有急事便早早散了酒宴。”杏子低著頭如實迴答。


    於紅嫣水盈盈的雙眼中盛滿了驚慌,她不顧身上男子還留在自己體內,直徑抽身起來,帶著陣陣吃疼感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戴在身上。


    杏子按捺下噗噗不止的心跳,拚命讓自己目不斜視地走到妝鏡台前伺候於紅嫣梳妝。


    銅鏡中模糊的反射出床榻上男人身體的曲線,雖是隱隱約約卻仍讓杏子羞紅了臉。


    相比於紅嫣的驚慌失措,檁子蕭卻是輕裘緩帶,他從容不迫地拾掇起地上的衣裳,修長的手指白皙靈活的為自己係上腰帶,挽起墨發。


    檁子蕭微微揮手,杏子便會意給其讓出位置,男子拿起梨木桌上的發簪,唇角略略上揚,手法嫻熟且溫柔的給鏡中女子綰起簇簇青絲,儼然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


    就連知曉實情的杏子將這一幕看在眼裏,也不禁覺得毫無違和感,好似於紅嫣所嫁之人正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而正向此處走來的,來尋自己明媒正娶的新婚妻子的許樺反倒成了那拆散有情兒女的惡徒。


    杏子給自己心中所想嚇了一跳,忙忙收迴心神,再向不遠處耳邊廝磨的男女看去,她隻覺上天弄人,若是自家小姐早些時日遇見檁公子也無需如今日一般苟且行事了。


    怕是早些相遇,檁子蕭就不會喜歡於家小姐了,檁府後院,顧萱躺在榻上不屑地想著。


    進入第二關已有些時日了,但顧萱連目標渣男的影子都未瞧見,若說是陌生人倒好,但此次攻略目標卻是她附身原主的丈夫,妻子連丈夫的臉都見不到,這說得過去嗎?聽了這話,路過的狗都忍不住會笑。


    檁子蕭,帝京名門之子,朝野中年輕有為,前途無限的官員之一。長相俊麗,儀表不凡,談吐間斯文有禮,是關中老爺們的眼中良婿,但一朝聖旨賜婚讓眼中肥肉成了他人的盤中餐,顧家就是那領到肉的幸運兒。


    天子賜婚,十裏紅妝,那一日不知讓多少人望紅了眼。倒是那得了便宜的顧老爺變得愁眉不展。


    顧萱是顧家獨女,顧老爺心有不舍卻也將女兒托付給了檁府,豈知大婚當日檁子蕭就去了別處,讓顧萱獨守空房。顧老爺子朝中官職較低,想幫女兒出氣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打落的牙齒往肚裏吞,沒些時日顧老爺就氣發了舊疾駕鶴西去了。顧家旁支趁亂吞了顧府的家財,分文也未留給顧萱。


    再說檁子蕭,新婚那日確是睡在了其他女子的床榻上,但那女子也不是今日的於紅嫣,而是昔日的林梅兒。


    常言都道家花不比野花香,但檁子蕭卻是個另類,他最愛是家花,隻不過這些花都種在別人的後院裏。


    於紅嫣是許府迎娶不久的新媳婦,林梅兒,檁子蕭的老情人同樣也是他人婦,還有什麽蘭花呀,桃花呀,菊花呀,那些跟檁子蕭同睡過一張床榻的女子都是已成婚的名門賢妻。


    檁子蕭這等完美的人,背後都會有些見不得人的癖好,而顯而易見,檁子蕭的癖好就是喜歡上別人的院子裏采香花。


    顧萱雖見不著自己“丈夫”的麵,卻是將他的行蹤掌握得一清二楚,檁子蕭的舊愛新歡,顧萱沒一個不知道的,當然,這除了是係統賜予她的好處,還有顧萱自己打聽的功勞。


    顧萱百無聊懶的躺在榻上,心中腹誹,若於紅嫣沒有嫁人,檁子蕭怕是也不會同她對上眼。


    夜風吹進,冉冉燭火搖曳不止。


    顧萱起身倒了杯茶放在唇邊,卻不飲下。她眯眼思慮著,這次與先前不同,渣男目標明確,女主卻不明,檁子蕭四處留情,卻獨獨不碰自家妻子,要問女主是誰,似乎除了顧萱附身的原主外,同檁子蕭郎情妾意過的女子皆可算上,但要問檁子蕭的真愛,顧萱卻吐不出一個字。


    附身在種馬劇中唯一的女配身上,顧萱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此時換了芯的顧萱的心中是異常的好奇,與檁子蕭有過不尋常關係的那些女子,皆是因夫婦和睦情深,府中賢惠而聞名帝京,談起那些女子無一不是閨中女兒日後嫁人為妻的效仿榜樣,若說一人徒有虛名倒罷,但說與檁子蕭有過私情的眾女子皆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放□人卻是令人難以相信。


    如果隻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就能令萬眾賢德閨秀為之傾倒,那檁子蕭的新歡於紅嫣現今的丈夫,許樺,新晉的狀元爺亦為世間難尋的美男子,怎就不見那麽些個女子為他神魂顛倒,更別說,許樺之妻於紅嫣守著個帥老公卻依然撲進了檁子蕭的懷抱。


    再言被檁子蕭拋棄了的那些女子,在檁子蕭勾搭上別人時怎不見她們醋意大發,或者說檁子蕭怎就沒有一次因女人的嫉妒心而留下蛛絲馬跡導致事情敗露的呢?


    對於這些,顧萱是百思不得其解,續而對於她將攻略的目標人,檁子蕭的好奇也愈是膨脹。她甚至曾猜測,檁子蕭不是什麽京中官員而是苗族來的會巫術的男巫,給品行賢良的夫人們下了情咒才得的手。


    顧萱柳眉顰蹙,她一不留神弄潑了杯中茶水,微風徐徐,打濕的衣裳上涼意陣陣。


    次日一早,顧萱就給院裏嚼舌的丫鬟擾醒了。


    少爺深夜迴府,迴府後也是睡的書房,諸如此類的話題都是府中奴仆茶餘飯後的談資,而顧萱院裏的丫鬟更是大膽,對主子議論紛紛不說,更是攪了顧萱的青天白日夢。


    前一關因為是奴婢要忍氣吞聲,這一次翻身做主子了卻也是個不中用的,過的還不如從前。顧萱躺在床上,睜眼望著頭頂上的床板心裏直叫委屈,她不覺想起了“上輩子”的相遇,老母雞似的滿玉,欺軟怕硬的傲嬌錦珞瑜,還有,柯瑢。


    對於柯瑢,顧萱想不出任何形容詞,因為胸腔裏迸發的絞痛感讓她無法思慮其他。說到底她還是心中有愧難以放下的。


    眨巴眨巴眼,顧萱決定自個出門打探消息。此次附身女配的記憶有限,不同於上一關半開放式的上帝視角,有個一二三四都需靠顧萱自己打聽。身邊那些狼才虎豹似的奴仆她是沒膽子用的,好在檁子蕭對後院的約束並不嚴,顧萱偶爾出府逛逛也無人阻攔。


    加之出嫁前顧萱就是養在深閨無人識的女子,顧老爺病逝後樹倒猢猻散,顧府的奴仆也都迴老家了,現在能認出顧萱是誰人的人怕也不多,隨意亂逛上一整天,顧萱也不用擔心被人認出而招來閑言蜚語。


    就是打定這麽一點,顧萱未多做裝扮便出了府,按規矩夫人出府應是有丫鬟陪著的,但別說顧萱不願,就算她有意也指不定有丫鬟願服侍她這有名無實的夫人。


    顧萱沒繞遠路直徑去了一家裝潢較為華美的茶樓,要知道茶樓裏最不缺的就是說書人,檁子蕭是京中名士,以他當話本的說書先生自然不會少。


    剛踏進茶樓,顧萱就聽見堂中的說書人再講檁子蕭幼時的段子,她擇了二樓一個較隱蔽的位子暗自慶幸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店小二迎上來,顧萱叫了壺茶,便入座聽書了。


    剛說到檁子蕭出身名門,祖輩代代為朝中權臣,現今檁府牌匾上的金字仍是先帝所賜。就如老虎的崽不會學狗叫一樣,出生書香門第的檁子蕭自然也不能是個庸才,他三歲識字,四歲博覽全書,五歲出口成章,六歲下筆成文...現今則是名滿帝京的文質彬彬的貴公子。


    顧萱無語地看著堂中唾沫飛濺高亢激昂的老先生,嘴角微微抽搐,真不愧是說書的嘴皮子,誰到了他嘴中都可以一秒變神童。


    說書人喝了口茶,眼中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雙唇就沒一刻合上過。


    明裏好似在誇讚檁子蕭,但仔細聽卻可以發現他話中字詞皆是在將檁子蕭的家世如何如何,檁府的勢力如何如何,一句話總結,檁子蕭有今日的地位就是拚的爹媽和他爹媽遺傳給他的優良基因。


    顧萱突然可憐起檁子蕭來,出生名門望族,達不到高標準是廢物要掃地出門,達到了是應該的全書歸功於別人。雖然以及不明白檁子蕭特殊癖好產生的原因,但顧萱明白檁子蕭為何會勾搭上於紅嫣了。


    顧萱上次來聽書正巧講的是“觸手生春,胸羅萬卷”的驚世之才許樺,說書人嘴中的許樺是天生貴氣,自然而成的美玉,而檁子蕭雖也是讚不絕口,但言辭中多少有些不服的口吻。眾人表現出的對許樺的信服自然也是高出檁子蕭一等的。


    若無許樺,檁子蕭便是第一,有了定然屈居其次。要誰心裏都會有個梗。


    對於優等生的悲傷,吊車尾的顧萱是無法深感其受的,她隻能發自真心的為其默哀,如是想著,顧萱不自覺地苦笑著搖了搖腦袋,替檁子蕭歎息他的“生不逢時”。


    突如其來的好聽富有磁性的男聲拉迴了顧萱神遊四方的心神,“夫人為何搖頭?”


    顧萱愣愣地抬眸看去,緩緩心中笑開,遲到的主角終於登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家族遊戲,傘哥主演,喜歡看日劇的喜歡熱血劇情的親們可以去瞧一瞧~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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