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薔學院留校日的第一天,特地精心安排了分班,順便調配男生班級人數,因為男生數量實在太少,所以衛生分工都被分成各區,東西南北四個地方。


    安以樂被學院安排到一年級d班,班上20個學生,有16個是女生,其中最主要的人物就是陳歌,4個男生除了安以樂這個冒牌貨外,實則隻有男生3人,其中就有薛峰,還有兩個沒有到座的男生。


    一大早分完班後上課,實可謂是:“一年d班全是高貴的牡丹花,獨留班上在座薛峰這朵一隻黃燦燦的…菊花,還有安以樂這位花不似花的——一根波浪草”


    ……


    更令安以樂感到驚訝的是,她被分到了一個熟悉的老師的班級中。


    那就是她在考戲劇學院時,被一位嚴厲的女評審老師給刷下來的——嚴墨


    讓她奇怪的是這個嚴墨老師不是戲劇學院的導師嗎?怎麽現在變成百合薔的一年級d班的班主任。


    依舊一身黑色女裝職業工作服的嚴墨,手比劃在電腦大屏幕上,邊觸屏講邊述著今天的課題。


    安以樂帶著心裏的疑惑,坐在座位上認真的抄寫著筆記。


    偶爾有些事情總會沒完沒了地纏著人。


    嘭!教室門被狠狠拉開的撞擊聲,緊接著來人腳還未踏進教室門,聲音早已經傳遍整個教室:“零零一,本小姐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同班同學了,咱們要對首要任務再接再厲哦。”宮大小姐激動得敞開嗓子大喊大叫


    一時間本來都認真記著筆記的全班同學,尤其是大部分女同學此時蹙著眉齊唰唰把視線都射在宮大小姐的身上。


    看來這些大小姐也不是些善茬,安以樂頓時感覺自己身陷於周邊長滿眾多花朵的泥潭之中。


    總之一切光明之初,背後都會伴隨著漆黑的夜晚。


    眾大小姐銳利的視線,非但沒有警醒遲鈍的宮大小姐,甚至宮大小姐還明目張膽得一屁股霸占了一位大小姐旁邊特意留的位置,之後無聲的打了聲招唿。


    完全沒察覺到她身邊的大小姐已經,不淡定得抄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朝宮凝靜砸去……


    看著這一切的安以樂,嚇得急忙揮著手提醒:“宮姐,小心你旁邊的那位同學”


    不止安以樂一個在為宮凝靜擔心著急,薛峰早就不顧一切衝過去,他怎麽能讓自己的喜歡的對象受傷呢!


    他在座位上站起來,立馬拔腿衝上去,隻是旁邊的幾位大小姐似乎是有目的性的攔住了他,然後僅用了幾招就把薛峰製服住按倒在桌子上,種種現象表示她們是與動手的那位大小姐一夥的。


    宮凝靜反應過來後,下意識用手防禦。


    擋住和擊打的聲音撞響,宮凝靜感到手臂上陣陣疼痛,心下又不甘心的她,抓住機會後立即反擊那位蠻橫暴力的大小姐,狠狠把她推撞向了前麵的教台。


    眼看著就要撞上的暴力大小姐,危機時刻嚴墨拉住了她後。


    宮凝靜依舊不死心追捕上來對侍,暴力小姐更不會輕易了事,兩人激烈拉扯間,你撕我扯。


    宮大小姐:“我抓,我抓,我抓抓抓,你個蠻姑子。”


    宮凝靜毫無節操亂抓,亂拍著著暴力大小姐的……胸口


    安以樂:……


    暴力大小姐麵紅耳赤地揪著宮凝靜的秀發,敏感部位被肆意捏動,繞是她自己再開放,也沒開放到在眾人麵前受辱。


    一時間,她自己也頭腦發熱,把手襲向宮凝靜的胸口,隻是不巧的是,不伸手不知道,一伸手,頓時美麗的臉蛋麵部抽搐起來,囧:“手……夠不到。”


    這一舉動自然落在宮大小姐眼裏,然後她愈發翹起嘴角得意起來。


    兩人一個揪的起勁,一個抓的正雀躍……


    力是相互作用的,兩人平分秋色,誰也無法占上風。


    嚴墨站了出來,輕易的分開了兩個快要黏在一團的人。


    “孟海燕,宮凝靜,你們給我適可而止!!!這裏是教室不是地上打鬥場,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師放在眼裏。”


    “誰理你呀,你這個傳統的死板女人,”孟海燕聽嚴墨的話,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更加火爆。


    兩人好像早已經相識,孟海燕衝撞撞的語氣裏帶有一點哀怨。


    “對呀!你算什麽,你算屁呀,敢跟本大小姐這樣說話,不想在百合薔混了。”這下輪到宮大小姐非常不滿道


    宮大小姐目無尊長的罵斥,讓孟海燕的心中氣徹底火山爆發。


    不準你說嚴墨,話完孟海燕的手更加用力扯著宮大小姐的頭發。


    接下來兩人的戰爭越鬥越烈,同時無節操的開始春光乍現,不得不說女性打起架來,簡直是毫無形象,又陰又狠。


    嚴墨再次迅速拉開孟海燕,與此同時安以樂看準空隙,拉住宮凝靜後就想往安全的地方走,卻不想被兩人牽連,摔在課桌上。


    哎喲!安以樂趴在一堆亂成一團課桌上痛苦地□□了一聲。


    此時的宮凝靜,完全正火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麵安以樂的情況。


    準備使狠招的她,抬腿就要踢向孟海燕。


    危機時那一刻,嚴墨有點吃力得擋下那一踢腿,然後在宮凝靜再次踢起另一隻腿就要踢時,一個人影以迅雷之勢,在後麵抱住了宮凝靜。


    一刹那間,宮凝靜隻感到重心不穩後,快要失去平衡時,反而被來人一個瞬影竄到宮凝靜前麵扶住她後,緊接著一個倒翻,宮大小姐整個人被背在來人的肩頭後。


    人影迅速背著宮大小姐跑出了教室,同時留下一句歉語:“姐對不起了,這個宮大白癡分到我的e班了,所以就交給我吧。”


    還有宮大小姐炸毛的言語:“混蛋,原來是你這個家夥,先前害我丟臉滾西瓜的仇,本大小姐還沒有以牙還牙……”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背出去了。


    這場風波總算停了下來,安以樂搖搖晃晃站起來整理下衣服。


    便聽到嚴墨訓斥道:“孟海燕,放學後來我辦公室,還有你們幾個。”說著指向那幾個壓按著薛峰的女同學。


    嚴墨親授的一節課不愉快得結束了。


    下課後,午餐時間到了,安以樂想拉著薛峰一起去飯堂吃飯時,北瀘衫早已出現在教室門口,還引起了一場不少花癡的熱烈轟動。


    薛峰想也不想拉著北瀘衫立刻離開教師,獨留下安以樂呆在教室,她隻好歎口氣,自己一個人去飯堂用餐。


    在飯堂安以樂點了個c餐,西紅柿蛋花湯,南瓜排骨,一碗白飯,一根香蕉,簡簡單單的日常小菜。


    安以樂淺嚐著湯後,眼睛一亮:“這湯好好喝。”


    再夾了塊排骨,送了口白飯,頓時她覺得以後的日子就像現在一樣安逸,就算是粗茶淡飯,同樣令人非常幸福。


    安以樂吃的正香,用完一碗飯再去添了一碗,夾起排骨放在口時,碗裏突然多了副筷子,筷子中夾著一塊美味甜潤肥瘦相間的五花肉。


    “來嚐嚐,”說著嚴墨再夾了塊白斬雞,放進安以樂的碗裏。


    抬頭剛好看到安以樂,打量自己的小眼神,嚴墨寵溺一笑,放下筷子後,手慢慢撫上安以樂的碎發上輕揉了幾下,慈愛地說道:“我是嚴瑾的姐姐,嚴墨,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是在戲劇學院呢。”


    安以樂輕輕點下頭,表示認同。


    “其實我和你媽媽一直是舊識,以後私下你就叫我聲墨姨吧,如果有什麽事,你大可以來找我。”嚴墨扶了下鼻間的眼鏡再次說道


    迴應她的便是安以樂乖巧的叫了聲“墨姨!”


    說到認識與媽媽安萌萌,安以樂內心不免有些期待,既然嚴墨老師跟老媽安萌萌好朋友的話,那麽她一定認識我的親生媽媽。


    想著她一邊掰著手指,一邊睜著閃爍著希翼光芒的眼睛,吞吞吐吐問道:“墨姨,既然你認識我媽媽,那你一定見過我的親生母親吧”。


    “嗯…隻是見過幾麵而已…”被安以樂這麽一問,嚴墨頓時有點語塞,她扶了下眼睛後,暗下眼神讓人看不清她現在的表情。


    嚴墨的沉默讓安以樂懷著十分期待的心瞬間跌落下來,知道又是無果的答案,她的語氣不免有點哽咽:“原來墨姨也不知道跟我親媽媽有關的事,那就算了。”


    安以樂勉強得扯著嘴角,強顏歡笑對著嚴墨。


    讓嚴墨原本淡然的心,逐漸起伏抽痛起來,不但但是這孩子的身世讓人同情憐憫,還有那苦澀不已的原因。


    在這個繁榮的城市中,她朝思暮想的親生母親,其實一直在她身邊。


    隻是在命運的安排下,兩個擁有著人類無法割舍的血脈情緣的人,在從來都沒相見過對方的情況下相遇了。


    十幾年來,這孩子無時無刻不掛念自己的身生母親,單單是對這份情感的思念,就已經令人止不住的心疼。


    “好好吃飯吧,”終究是沒辦法告訴她,有關於她母親的信息,嚴墨到喉嚨的話,再次重新咽了迴去。


    哦,安以樂輕囔了一聲後,便失落地低下頭不再言語。


    一頓飯時間下來,兩人都未從剛剛的話題氛圍中走去,隨後迎來的便是一陣沉默。


    用完午餐後,安以樂跟嚴墨打了聲招唿後,就起身跨著有些沉重的腳步慢慢地離開了飯堂。


    期間安以樂不知道的是,在她完全踏出飯堂門口那一刻,嚴墨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愧疚,隻是那麽一瞬間就隱形在了框形眼鏡的掩飾下。


    恰巧這一刹那之神,剛剛好被一旁觀察已久的孟海燕捕個正著。


    她微微一翹嘴角,眼神一閃,似乎打定什麽主意一樣,讓她俏麗的樣貌展現出一股清新之風。


    “安逸勒嗎?我倒要看看你和墨墨是什麽關係?”


    安以樂出了飯堂後,就失神散步在食堂後花園中,獨自一人安靜的散步非但沒有讓她從剛剛的話題中走出來,反而是讓她這17年來所有的思念渴望,像堤水一樣湧出心間,再也顧不得內心決堤防線奔騰而出,淚水大滴大滴從眼裏奪眶而出。


    嗚嗚嗚嗚……哭聲如洪亮的撞鍾聲,散播而出,以至於傷心欲絕的她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身處的後花園根本是空無一人在此處散步。


    直到一抹被陽光照射拉長的倩影,映照在蔥綠色的草地上,來人似乎被安以樂的哭聲給招引過來的。


    此時此刻的安以樂完全專顧於發泄內心的苦悶,注意力早飛上爪蛙國度。


    來人走近哭聲響源後,就看見站在草地上哭的不能自拔的安以樂,冷然的緊皺一會兒秀眉後,嘴唇似乎想訴說什麽一般,上下蠕動後,終究還是沒能吐出一字。


    她輕輕歎息一聲便坐在安以樂旁邊的草地上不發一語,所謂無聲勝有聲,來人的行動告訴了一切,那就是她默認了安以樂的舉動。


    哭肆的淚水混雜在鼻腔間,安以樂在抽泣期間不小心嗆著了自己,然後左一把校服衣袖擦拭,右一把胡亂通抹,好好的校服就這樣被當成了衛生紙巾。


    安以樂的行為,讓無聲無息待在她的人,看安以樂哭得也快夠了,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髒死了,哭夠了就快點離開,難道沒人告訴你這裏是本小姐的私人花園嗎?”


    一字一語中,聲勢擲地有力,用的是她平常慣用的語氣說道。


    隻是落在剛剛哭過,心理防線剛剛崩潰過,正脆弱著的安以樂耳裏,卻變得異常刺耳。


    沒一會兒安以樂就被這個叫她哭完趕快滾的無情人—冷麵女王艾琳婭,給激得立刻嘟起小嘴,眼淚作勢又要來個大雨降臨。


    這一幕讓一向看慣人情冷暖的女王艾琳婭變得有些不自在地轉過頭去。


    從來沒遇到這種狀況的她,打算從草地站起來走人時,一隻黏黏的手卻突然拉住了她。


    頓時,艾琳婭整個人都開始僵直起來,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慢慢轉頭看了眼安以樂,便發現她正用著一副求安慰,求擦淚的委屈模樣看著艾琳婭。


    一時間,兩人在你拉我扯的情況下分不出勝負,最終艾琳婭的麵癱臉多了一絲無奈與放棄。


    她在口袋裏撕開一包紙巾,擦了擦拽著她不放的黏涕手,然後把紙巾遞給安以樂,示意她擦幹淨。


    安以樂這才有所鬆懈的鬆開了手,拿著紙巾開始清理眼淚,還有……鼻涕。


    兩人沉默下來一會兒,安以樂胡亂用袖口擦拭幹淨後,到反應過來時還是忍不住對著艾琳婭眼睛又開始濕潤起來,緊看著艾琳婭的眼裏卻慢慢地多出了一絲依靠。


    兩人默默無言地對視著,一個鼻紅眼腫,一個冷著臉抽搐著嘴角。


    之後……終於感性戰勝了理智,安以樂為了尋求安慰,毅然不顧一切撲倒在她心中冷冰冰的女魔頭懷裏。


    真是一頭紮進冰川處,凍死冷死非所夷。


    用手扒了扒像小狗一樣沒安全感倦縮著的安以樂,艾琳婭麵無表情的臉龐多了份惆悵與後悔,或許是後悔今天來到後花園,還是本不該留在這個女扮男裝的……偽男的身邊?


    這一天偶遇上這個呆楞的偽男,就注定了,將再次讓自己的心理尺度外徘徊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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