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臉吧,逞口舌之利有個屁用。.你那孫子被我徒弟傷的那麽重,都沒見殘廢了。你有兩手療傷絕活,我同樣也不差。不要說勝負還難說的很,即便真有個好歹,我同樣有把握保他個萬無一失。”


    “再者,幻影‘門’的蹤跡雖然飄渺難尋,但賽場上的那小子也隻學了一丁點皮‘毛’,說不定偷‘雞’不成蝕把米,一不小心被我徒弟反製也說不定!”


    火修長老大嘴一咧,望向歐陽烈的目光滿是輕蔑。不過老‘奸’巨猾的歐陽烈卻仍舊從火修長老那微微抖動的麵龐上,察覺到了一分‘色’厲內荏,當先便是哈哈一笑,隨即住口不語,無論如何他嘲諷的目的總算達到了些。


    隻是一旁的歐陽麟卻是怒目圓瞪,白皙的臉龐煞那間變得通紅,右手甚至不自覺的向著劍柄上‘摸’了‘摸’,不過或許是因為右臂傷勢的確太重,這才稍微一動,就疼得他不自禁的扯了扯嘴角,也正因此那陣怒火也終於算是暫時壓下。


    畢竟他爺爺尚未言語,他自然不敢越粗代庖加以指責,否則惹怒了這位火修長老,恐怕就是他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賽場之上,霧白‘色’劍氣已終於濃鬱到了一定程度,乃至身處yā的聶楓都早已漸趨模糊,直至現在幾不可見,而恰在此時,王啟一直周轉不停的身影也終於漸漸緩慢了下來,繼而透過濃重的霧氣,悄無聲息的就是一劍,銀‘色’光影劃過一道鋒芒,仿佛悄悄潛行的毒蛇,向著霧氣籠罩yā的人影就要大齧其口。


    王啟的動作並不複雜,其手中長劍也並非快捷的不可思議,但那隻是霧氣籠罩之外的眾人的感受,身處其中的聶楓,此刻卻猶如再次置身於霧霾峽穀中一樣,周遭一切都被霧氣屏蔽了開來,乃至於聲音影像絲毫無覺,仿佛突然間自己身處於一片白‘蒙’‘蒙’的世界中,萬籟俱寂,隻剩他一人孤立懸崖之上,悵然悠悠。


    “不好!”


    此時此刻,聶楓內心最深處的一縷清明,已經在拚命振作,但奈何身體所有知覺就好像突然陷入泥潭中一般,艱難滯澀無比,緊握飛金劍的手臂都有些開始麻木了起來。


    不用思考,此時此刻任誰都會明白自己的危險處境,聶楓更是開始微微有些後悔,不該等待著對方將這種大勢營造完全,再行發難。但現在的他已來不及片刻懊惱,因為就在此時,突然本能的身體一陣顫抖,一道極為淩厲的危險自右肩後側突襲而至,似乎下一刻就要在此紮上個窟窿,讓他一敗塗地,而他即便發覺了,但似乎已然遲了太多,肩膀上的肌膚幾乎都感受到了劍芒的冰冷。


    “哼!”


    聶楓已經將右肩拚命閃避了,但那道冰冷的劍芒卻仍然在其肩膀上側,留下了一道鋒銳的裂口,還好裂口隻是衣服,並未傷及內部,隻是劍氣的衝擊讓他不由得冷哼一聲。但當他的飛金劍快速循蹤飛來之時,那道冰冷的鋒銳卻仿佛原本就不存在般,悄然化作了霧氣,隨風而散。


    其實聶楓不知,ā控整個大勢的王啟,此刻也同樣吃驚不已。他本沒想過要重創聶楓,畢竟後者剛剛成為火修長老的弟子,傷了他於自己並沒半點好處,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原本令聶楓必然掛點彩,而後讓其知難而退的長劍,卻在如此緊要關頭,被後者生生閃避了開來,要知道自從自己修成這記劍招以來,還從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想不到今ri出現了第一個。


    但令他更為吃驚的是,第一劍被閃避可以說湊巧所致,而接連第二劍、第三劍都被聶楓在最為緊要關頭閃避了過去,這就不是偶然了,可以想知,後者一定有某種秘技防身,而這種秘技恰巧對他的這種大勢有著些微克製作用,不然絕不會如此。


    其實王啟的鬱悶,又怎能蓋的過現在的聶楓呢,他的衣服上已經出現了三道淩厲的劍痕,雖說在銀甲的護衛下,並未有寸許受傷,但這種完全被動挨打的局麵,卻是任何一個持有武器的修行者,都不願也不肯麵對的情景,他同樣極為不甘。


    他雖有劍指,但奈何對方的長劍根本不與他的飛金劍沾邊;他的修為已經強行調整到六重天,但可惜對方根本無意與他論修為而戰;甚至他向前向後向左向右都猛奔了數十步,想要逃出霧氣的籠罩,但令他無奈的是,那些霧氣仿佛一霎那變得無邊無際,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出路,要不是賽場邊界均布置著寸許高的石緣,恐怕他早就跌落下石台,不戰而敗了。


    對方的長劍雖未傷到他分毫,但他現在急需的卻並非如此,而是如何盡快破開對方的大勢,與對方麵對麵公平一戰,否則再繼續下去,恐怕他真的要兇多吉少了。


    “嘿,有了!”


    聶楓恨不得用左手狠拍自己腦‘門’一下,剛才太過情急,竟然遺忘了自己獨有的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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