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之後,一名身著素白衣衫、麵目頗有些憊懶的少年,緩緩登上台來。..幼獅書盟聶楓瞧的清楚,正是前幾個月被他修理折辱的木青。


    “難道他也晉入劍者了?”


    聶楓滿腹的疑問,凝視著台上憊懶少年的雙目微微眯了眯,果不其然,木青身周竟然有著絲絲的劍氣波動存在,看樣子,是剛剛晉入劍者不久。


    “有地位有權勢就是好啊!”


    聶楓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達到鍛體極限後,又經曆了多少嚴酷的訓練和努力,最後還是多虧了青靈兒的那位爺爺,給他種下了一顆劍氣種子,這才如願以償的晉入了劍者境界,不然怕是到現在,他能摸到劍者的邊緣就算不錯了。


    可眼前的木青,這才三個來月不見,竟然由鍛體極限一躍而成為真正的劍者的存在,雖說也才剛剛入門,但這畢竟代表著木青已然修煉出了屬於自己的劍氣,而不再是普通人了。想必,平台上穩穩端坐的木雷三長老,耗費了不少心思吧!


    想到此,聶楓不由自主的雙目旁移,轉到了那位鶴發童顏的三長老身上,但此刻的後者,隻滿麵欣慰的盯著站在青田石壁前方的憊懶少年,根本不曾在意聶楓目光的存在。


    “青兒,給我好好表現啊!”


    木雷長老帶著金屬敲擊聲的嗓音,緩緩傳了出來,而原本望向自家孫兒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微微瞥向了一旁的木霖大長老,那副模樣,顯然有著一絲挑釁在裏麵。


    跟隨著爺爺的目光,木青也不由自主的掃了掃木霖大長老的位置以及站在木霖身旁的紅裙少女,雖然隻略略一瞥,但聶楓看得清楚,木青的目光在掃過紅裙少女之時,帶起了一絲貪婪和yi邪之è。


    “哼,竟然還是個猥瑣的家夥!”


    木青在平台之上露出的別樣目光,其實早已被在場眾多觀眾都看在了眼裏,聶楓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輕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由微微一笑。


    “要說,木霖長老的這個孫女,倒也實在漂亮……”


    仿佛喃喃自語一般,凝視著少女嬌蠻的身軀,聶楓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忽然一道亮麗的仿佛碧潭青蓮一般的身影迅速在腦海中閃過,令的聶楓猛然一個機靈,從剛才的囈語中迴過神來。


    聶楓清楚的記得,他腦海中的那道倩影屬於早已離別多時的青靈兒。


    “我怎麽會想起她來了!這不可能的!”


    狠狠甩了甩頭,仿佛要盡力驅趕這份影像一般,終於數次深唿吸過去,聶楓再次緩緩抬起頭來,但這一次同樣望向紅裙少女的目光中,卻變的清淡了許多。


    木青已然取過菱木劍,雙目凝視了青田石壁片刻,旋即眉心一皺,手中菱木劍微微兜轉,繼而全力刺了出去。


    木青的姿勢,聶楓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前者正在運用劍招,看樣子,是想以劍招的威力來給自己的攻擊加成。不過想一想,似乎剛才紅裙少女也用上了劍招。


    難道說,劍者的考核不禁止用劍招?如此一來,這豈不是對那些沒有劍招可學的人太不公平了嗎!


    不過很快,聶楓便搖了搖頭。


    他記得,當初木青在鍛體極限之時,也曾用過劍招,但那時的後者,也隻調用起了一絲極其微薄的劍氣,那般威力的確無法與真正的劍者相比,而且無論哪種劍招的使用,都要求有一定的劍氣修為,倘若本身沒有晉入劍者,即便擁有再好的劍招,也隻是徒具其形而已。


    “看來,這種考核也存在著攀比啊!”


    經過剛才的分析,此刻聶楓明白,紅裙少女以及木青,之所以要使用劍招,不外乎是想給自己的爺爺添些榮耀而已,看這般模樣,似乎大長老與三長老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和睦。


    其實這樣也好,他與父親聶銅,無論如何都算是木霖大長老這邊的人,而木青卻是聶楓的死對頭,作為木青的親爺爺,聶楓可不相信這位三長老對他一點成見都沒有,既然這樣,倒不如直接挑明,明確以後的對立關係,免得在一些牽涉利益的時候,讓自己進退兩難。


    平台之上,木青的菱木長劍已然與青田石壁撞擊在一起。


    同樣的一記極為短促而清脆的聲音響起。


    “嗤!”


    平台之上、擂台之下,在數秒鍾內,都陷入了一陣沉默,繼而裁判響亮的聲音響起。


    “整一寸!”


    “好!”


    裁判的聲音剛落,木青的死黨中,就爆發出了一記少年的稱讚,當然之後台下的眾多觀眾,也跟著叫起好來。


    同紅裙少女一樣,木青在滿麵光之中,直接走向了平台後側的三長老麵前。


    “哈哈哈,青兒不錯!再有幾個月,突破一寸五不是難事!”


    這次是木雷先開口,他故意將一寸五抬了抬聲音,似乎是刻意一般。而大長老隻摸了摸胡須,輕輕搖了搖頭,倒並未說話,但一旁的紅裙少女卻有些壓抑不住了,小嘴一撇,輕哼一聲,表達著自己內心的不滿。


    木青隻裝作未見,與自己的爺爺攀談了幾句,旋即便站在了三長老身旁,而眼睛卻隻顧癡呆呆的盯著紅裙少女,似乎要長在紅裙少女身上一般。紅裙少女對這種異樣的目光,瞧得頗為不自在,隻好緩緩側過身軀,表示著抗議。


    擂台之上,晉升儀式繼續進行著。


    這種儀式,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因此根本無需主考官點名叫號,幾乎都迫不及待的想衝上前,證明自己,順便奪取上等地位和優厚待遇。


    當然,並不是每個登台之人,都能順利通過考核,完成自己的願望,這其中自然是以實力為準。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自告奮勇之下,大踏步登上了平台,從旁側桌案上,挑選了一把菱木長劍,大搖大擺的站在了青田石壁之前。


    “可以開始了!”


    主考官並未因中年人虎虎生風的氣魄,而有所注意,眼皮也隻是微微一抬,便傳達出了相應信息。


    連頭都未點,中年人便騎馬蹲襠式鼓起全身勁力來。


    聶楓微微眯了眯眼睛,但卻發現,中年人周身似乎並沒有絲毫劍氣的存在,憑這一點來看,中年人應該並未晉入劍者。


    “這也行?”


    聶楓微微一笑,他似乎能預見,下一刻這個中年人勢必將灰頭土臉的狼狽逃下台去。


    “唰!唰!”


    菱木長劍在手中狠狠向著空當處劈了兩下,旋即仿佛有一股淡淡的墨黑è從掌心傳了出來,以極其淡薄的形式緩緩浸潤到了劍身之上,原本黝黑的劍身,此刻更是顯得yi沉無比。


    “哦?還會劍招?”


    聶楓發現,隨著中年人長劍的揮動,竟然隱隱有著些許劍氣粘附在中年人的身周,形成了寸許範圍的淡淡波動,很明顯,此刻的中年人如同當初的木青一般,憑借劍招,讓自己暫時i的暴漲了修為。


    但隨即聶楓微微一笑,他心裏清楚,盡管中年人使用了劍招,但由於自身的修為所致,劍氣隻能由外而內的引進,雖說這般的劍氣使用,在對敵之時也能起到增幅力量和速度的效果,但論穿透力和攻擊力方麵,卻仍舊離著劍者那股由內而外爆發的鋒芒差了一大截,因此中年人仍舊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劍者才能做到的事,那就是在青田石壁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除非青田石壁本身並沒有想象中的堅硬,但這或許正是這種晉升儀式的唯一缺漏,也許中年人就是想借此渾水摸魚一番,既然立下了留下痕跡便可過關的規矩,在這般大庭廣眾之下,相信即便是木府家主,也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即便他的修為隻是鍛體極限。


    中年人的想法很好,但很可惜,鑽錯了空子。


    “篤!”


    一聲脆響,手中菱木長劍,狠狠抵在了青田石壁之上,繼而在不到半次眨眼的時間,隻聽“咯吱”一記牙酸的聲音響起,繼而在眾人略有驚訝的目光中,菱木長劍“啪”的一聲脆斷為兩截。


    但當眾人抬眼之時卻發現,青田石壁一如既往的光滑齊整,除了原有的幾道劍痕之外,幾乎連個小點都未曾留下。


    “噝……”


    台下眾人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倘若不是真正的劍者,即便已經達到了鍛體的極限,要想在青田石壁上留下痕跡,也是千難萬難,劍者晉升果然絕非幸至。


    “晉升失敗!”


    主考官的聲音清朗如初,但卻帶著無情的決絕。


    中年人原本粗糙的臉龐,一霎時紅的彷如豬肝一般,瞥眼看了看身旁的主考官,繼而狠狠摔掉手中的半截菱木劍,冷哼一聲,極度不甘但卻迅捷無倫的跳下台去,緊接著便仿佛變作了遊魚,以最快速度鑽入到了人群中,消失不見。很明顯,這般丟人現眼的事,也讓中年人感到了羞愧難當。


    “下一個……”


    主考官的聲音再度響起,似乎剛才中年人的出醜早在他意料之中一般,仍舊冷靜如初的臉龐,甚至連眼睛都未曾抬一下。


    “該我了吧!”


    聶楓微微抬起雙目,一股堅毅和決絕凸顯在頗為俊朗的臉上,緩緩分開身前的眾人,大踏步向著平台之上邁去。


    對於聶楓的登台,眾人並未表現出多大的驚奇和興趣,因為前者無論長相還是穿著,都顯得頗為一般,甚至還帶著一股土的掉渣的俗氣,畢竟晉升劍者的儀式誰都能參加,而隻有真正通過考核的人,才能最終贏得眾人的仰望和稱讚。


    但仍有少數人,對眼前打扮的一副ǎi油小生模樣的聶楓,投去了關懷期待的目光,這其中就包括聶氏夫婦、彭園、袁離,以及平台後側留有五寸黑須的木霖大長老。(求藏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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