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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海市區,一條偏僻的小馬路上,伯納迪恩神清氣爽地走出一家不會理發的發廊。這個生活墮落的神父如今已經是當之無愧的中國通了,知道在什麽地方能找到價廉物美的美女(闊口爆牙),因此常常會光顧這類場所。


    伯納迪恩是在半年多前重迴中國的,自從阿洛特“變節”後,他就奉命在中國長期潛伏,一方麵調查阿洛特的下落,另一方麵伺機接近周天星,然而這兩件任務他一件都沒真的去做,因為早在他上迴來華時,就被楊三帶壞了,從那時起就沉迷於酒色,根本沒心思打理正經事。不僅如此,根據上迴應付阿洛特的經驗,這位聰明的神父終於悟出了一個很樸素的東方哲理,幹得好不如說得好,為此還雇了一個網絡寫手專門為他構思情節,把他在華期間的工作吹得有鼻子有眼,每次發迴羅馬的調查報告都是洋洋灑灑數千言,不求情節精彩,隻求能把上峰蒙混過去,這樣就可以長期在中國過花天酒地的日子了。


    “哈!多麽美妙的下午,這樣的下午最適合吃豬頭肉、喝燒酒,當然了,還有上網玩魔獸,我的最愛。”伯納迪恩站在街頭大聲讚歎起來。


    不得不說,這位神父大人如今已經徹底融入了這座城市,衣食住行基本上都和普通的城市頹廢青年沒區別,天天不務正業,睡覺睡到自然醒,吃肉喝酒玩遊戲,隔三差五逛發廊。他這迴來中國根本沒住過酒店。而是在市區租了一套小公寓,平時一個人住,心情好就領個女人迴家過夜。總的來說,小日子還是蠻滋潤的。


    這時。他正放開大步、哼著小曲步行迴家。突然間,他象是發現了新大陸,眼珠子瞪得溜圓。直勾勾盯著前方不遠處地一條巷道口,隻因那裏剛轉出一個熟悉無比的背影。


    “上帝!我沒眼花吧……沒錯。就是他,蘭尼-阿洛特主教……”


    伯納迪恩使勁揉著眼睛,神情震驚到無以複加,大口喘息著,不可置信地望著那個略顯佝僂的身影。


    忽然。他用手一把掩住自己的口,無聲狂笑起來:“太棒了。我終於不用再編故事了。哈!我竟然找到了阿洛特,真難想象我會得到什麽樣地獎賞。”


    同一時刻,巴黎郊外一幢建築中,臥室中的大床上,兩團白花花的**正在交纏打滾,盡享魚水之歡。


    突然,男人停下了所有動作,緩緩抽出身體,從女人肚皮上爬下床,開始俯身一一撿拾扔在地上地衣褲。


    “安東尼。你在幹什麽?難道我做錯了什麽?”


    女人哼哼著發出極其不滿的抱怨。男人伸出一根手指貼在唇邊。作出一個噤聲地動作,不無幽默地道:“親愛的別出聲。在床上等著我,有人正在撬你家的門,我可不想讓這個冒失鬼繼續打擾我們。”


    “上帝,難道一定要你親自下去?我們不能報警嗎?”


    “別擔心,親愛的,那隻是一個小螞蟻,別忘了我可是樞密院主教,我可不想上明天各大報紙的頭條。”


    “好吧,該死地主教大人。”女人終於無奈地接受了事實。


    的確,這個男人地身份是羅馬教廷中的主教級人物,同時也是法國名門鮑勒家族的一名重要成員,安東尼-鮑勒,目前正在他的情人家中過夜。也許是藝高人膽大的緣故,這位年僅三十五歲的主教大人外出幽會時從來不帶隨從,這迴當然也不例外。


    不多時,安東尼已經穿好了衣服,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臥室,放輕腳步下到一樓,悄無聲息地向門邊摸去。


    此刻,胡小斌就站在這幢建築正門外,他臉上貼著麵膜,手上戴著手套,正在大模大樣地撬這家的門。不僅如此,他衣袋中的手機也處於連線狀態,左耳孔中還塞著一隻無線耳機。


    “他來了,手上有槍,不用緊張,這家夥隻是個自以為精神力天下無敵的笨蛋,好象還練過幾天空手道,不過和你不是一個量級地。”


    耳機中傳來周天星平淡地聲音。事實上,他正在萬裏之外的青島遙控指揮,手把手地實時指導胡小斌地整個行動過程,目的當然是對付門後那位安東尼主教。


    由於已經擁有十一個圓會的道行,如今的周天星不論處於何地,都能把神念施放到地球上任何一個角落,所以他完全有能力安坐在中國,遙控指揮法國的行動。最過分的是,他的分神能力如今也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這時正一邊指揮行動,一邊在網上和天樞玩帝國。


    門終於開了,是安東尼從裏麵拉開的,他握著手槍,極有風度地一笑:“先生,我想你走錯門了吧。”


    胡小斌麵無表情地望著他,手中沒有任何武器,淡淡道:“對不起,先生,我沒想到這家有人,我可以走了嗎?”


    “是嗎?”


    安東尼笑了,笑得很殘忍,眼神中充滿戲謔,如同一隻正在逗弄老鼠的貓:“很遺憾,先生,你打擾了我休息,所以必須付出一點代價。”


    與此同時,他緩緩垂下槍口,卻悄無聲息地發出了一道聚集著強大精神力的“信念之刃”,向胡小斌頭部疾射而去。


    下一刻,他的眼睛睜圓了,目光中盡是震驚和不解,隻因對方並沒有如同他預想中那樣被“信念之刃”瞬間擊成白癡,反而,這個百試百靈的魔法放出去後,竟然象泥牛入海一樣不知所蹤,這股精神力完全和意誌失去了聯係。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胡小斌戴著一頂帽子,而帽子的夾裏就是“天星一號”。


    毫不猶豫地,胡小斌沒有給敵人思考的時間,趁著安東尼分神之際。身子一閃便從左側欺到他近前,猿臂前探,一掌印在他胸口之上。下一刻。安東尼仰麵就倒,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這樸實無華地一掌送歸了西天。


    “很好,幹淨利落,進屋把門關上,去二樓殺了臥室裏的女人。”耳機中又傳出周天星的命令。


    胡小斌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屍體,狸貓般悄無聲息地竄上樓去。


    “記住。現場一定要清理幹淨,毀屍滅跡。事後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這兩個人已經死了。”命令還在繼續。


    再次把視線轉迴中國大陸,兩天後,東海市區一家偏僻地咖啡館中,兩人相對而坐,其中之一是“阿洛特”,另一位赫然是早已死去的“安東尼”。事實上,這兩人全都是西貝貨,其中之一是劉紹霆改扮的,另一個則是劉紹霆地入室弟子秦時月。


    此刻,劉紹霆正在識海中用千裏傳音和周天星對話:“天星。他來了嗎?”


    “來了。不過這個家夥膽子很小,不敢靠近你身邊。隻敢坐在車裏遠遠監視咖啡館的門。”


    劉紹霆不由失笑,曬道:“真是個窩囊廢,我們豈不是在拋媚眼給瞎子看。”


    周天星也笑道:“可不是,這種膽小如鼠地家夥還真不容易對付,這樣吧,你們幹脆出去把他抓起來。”


    劉紹霆苦笑道:“看來隻能這樣了。”


    數分鍾後,劉紹霆和秦時月並肩走出咖啡館,徑向路邊停著的一輛豐田車走去,還沒靠近,車子就猛然發動,卻遲遲沒有開動。兩人對望一眼,都露出無奈之色,秦時月拉開車門,就見戴著墨鏡的伯納迪恩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暈過去了。


    劉紹霆輕輕歎了口氣,笑罵道:“羅馬教廷派這種飯桶來搞偵察,還真是選對人了,一個比豬還笨的白癡,想不到連傳個假情報都這麽累。”


    秦時月也吸著涼氣感歎道:“太強悍了,不但比豬還笨,而且膽子比老鼠還小,一看到我們拔腿就溜,看來隻能霸王硬上弓了。”


    一個多小時後,市郊一幢舊式居民樓中,伯納迪恩悠悠醒轉。此刻的他,全身被繩索捆得象粽子一樣扔在牆角邊,嘴巴裏也塞著臭襪子,剛醒來就差點又被熏暈了。與此同時,耳旁傳來兩個男人地對話。


    “安東尼,你們太貪心了,這個價碼是我們無法接受的。”


    “得了吧,阿洛特先生,樞機主教大人地要求並不高,隻要三顆不死藥,我們就為你賣命,幫助你登上教皇寶座,想想吧,你們將擁有信仰之源的全部力量,這個代價難道非常高嗎?”


    “看來我們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你知道,上次我們劫華家的藥就沒有成功,你要的東西我們也沒有。”


    “是嗎?那些被你們困在阿爾卑斯山上的修道人呢,你們難道沒有從他們身上發現什麽?”


    “當然,總有一天會發現的,但不是現在,因為還沒有到時機。”


    “既然你們什麽都不願意付出,那麽我們還有什麽可談的?”


    “好吧,安東尼,為了表示本教的誠意,我們可以出讓一顆不死藥,我相信亞曆克西亞樞機主教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當然,親愛地朋友,我們也不會忽視你地利益,五億歐圓怎麽樣?”


    “不不不,我不要錢,我隻要不死藥,兩顆,這是我們的最低要求,否則我無法向樞機主教大人迴複。”


    “親愛地兄弟,你真讓我為難。這樣吧,我再加一顆小還丹,十億歐圓,這也是我們的底線。”“好吧,我必須今天就把藥帶走。”


    “耐心點,安東尼,藥不在我手上,在我們積善堂總部,屆時孫堂主會派專人親自送到羅馬,不過為了表示誠意,我們可以先把十億歐圓轉到你的帳戶上。來吧。親愛的,把帳號寫給我,你地帳戶裏兩分鍾內就能增加十億歐圓的免稅收


    伯納迪恩越聽越心驚,身處此境。隻覺心膽欲裂,卻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得任人擺布,正在這時。兩張陰森可怖的臉孔映入眼簾。


    “親愛的本堂神父,我地老夥計,告訴我,為什麽要跟蹤我?”


    這是“阿洛特”冷漠的語調,他皮笑肉不笑地俯視著地上待宰的羔羊。目光中充滿著戲謔。“安東尼”則是蹲下身子,一把拉出他口中地臭襪子。笑吟吟道:“伯納迪恩先生,我很想知道,你在奉命監視我們嗎?”


    “上帝!我發誓,這不是監視,兩位尊敬的主教大人,你們聽我說,我沒有任何企圖,我隻是偶爾路過。”伯納迪恩殺豬般嚎叫起來。


    “得了吧,神父先生。”


    “安東尼”掏出一把匕首,把冰涼地刀身貼在伯納迪恩臉頰上。調侃味十足地道:“如果我是你。就會選擇說實話,因為你執行的這次任務就是由我親自經手的。你的任務是長期潛伏在中國尋找阿洛特先生,難道不是嗎?現在你已經完成任務了,可惜你也要去見上帝了。”


    “哦,求你,不要殺我,我隻是個小人物,而且我非常能幹,我可以為你們效勞。真的,隻要不殺我,我願意為你們做任何事。”伯納迪恩苦苦哀求,淚如雨下。


    兩人對望一眼,“阿洛特”沉吟片刻,冷冷望著他,森然道:“你真地願意為我們服務?”


    “當然,非常榮幸,主教大人。”


    伯納迪恩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答應。


    “安東尼”笑了,拍拍他的臉:“也許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我這裏正好有兩顆毒藥,隻要你心甘情願地把其中一顆吃下去,帶著另一顆迴羅馬,屆時你一定有機會見到亞曆山大紅衣主教,如果你能把毒藥放進他地餐食裏,就可以得到解藥,但是你隻有七天時間。發^^聽著,如果你不能在七天內殺死他,你就會毒發身亡,選擇吧,你願意現在死還是七天以後死?或者可以不死。”


    “哦,上帝,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接近到亞曆山大主教的餐食。”伯納迪恩再次嚎叫起來。


    “那你就現在死吧。”


    “阿洛特”麵無表情地道,同時向“安東尼”打出割脖子的手勢。


    “不不不,我願意。”


    伯納迪恩終於在絕望中清醒了,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阿洛特”卻在這時陰笑道:“不行,還是要殺死他,如果他完不成任務,一定會向教廷告密的。安東尼,動手吧。”


    這一迴,伯納迪恩崩潰了,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麵對這場景,兩人又隻剩下相對苦笑的份了,秦時月哭笑不得地道:“師父,我是真沒主意了,這個活寶的神經實在太脆弱了,根本經不起嚇。”


    劉紹霆也是搖頭失笑:“說不得,隻能假戲真做了,咱們就把自己當成千年教分子吧,徒兒,你現在就打電話報警,向公安局舉報這裏是千年教的窩點。”


    秦時月先是一怔,隨後會意,立馬摸出手機撥通了110。與此同時,劉紹霆在識海中向周天星傳音道:“天星,你幫我們看著,隻要警察一到樓下就通知我們。”


    “沒問題。”


    周天星淡淡答道:“臨走的時候別忘了真在這家夥脖子上劃一刀,不過要注意點技巧,千萬別把人真的弄死了。”


    十來分鍾後,警笛聲唿嘯而來,師徒倆卻是很沉得住氣,在屋中默默站著,一動不動,直到劉紹霆一聲輕喝:“動手!”秦時月方才一矮身,用匕首在伯納迪恩脖子上拉出一道既淺又長地大口子,而且在喉管和大動脈部位特意加了小心,因此這道傷口看似猙獰可怖,實則隻要及時搶救,性命應該無礙。


    劃完這一刀後,兩人便動如脫兔,飛奔出門,轉眼間就消失在走道盡頭。


    十幾小時後。伯納迪恩悠悠醒轉,這時地他已經躺在了病床上,脖子上纏滿了紗布,第一眼就見到兩名神色和藹的中國警官站在他床前。


    “你好。先生,你還記得你暈倒前發生地事嗎?我們需要作筆錄。”一名警官操著流利的英語問道。


    伯納迪恩瞪圓眼珠子審視他們良久,才用不確定的語氣道:“我還活著?”


    “是的。先生,你還活著。很幸運,如果我們晚到一步,你就死了。”警官微笑道。


    “感謝上帝!”


    神經脆弱地伯納迪恩再次白眼一翻,樂暈過去了,這迴輪到兩位警官相視苦笑了。


    同一時刻。劉紹霆、秦時月師徒已經走出戴高樂機場的候機樓,踏上了歐洲大陸的地麵。


    “師父。我們第一站去哪裏?”


    出租車上,秦時月小聲問道。


    劉紹霆沒有當場迴答,反而在識海中問周天星:“天星,你說我現在去哪裏?”“紹霆兄,拜托了,不要連這種小事都問我好不好?你自己看著辦吧。”


    周天星坐在青島家中地躺椅上,抱著兒子埋怨道。


    “這就叫物盡其用,誰讓你有神念呢,還強得這麽離譜,有你這個全程指揮。我就用不著費腦細胞了。”劉紹霆理所當然地道。


    當天晚上。巴黎街頭,一條行人如織的幹道上。再次變形為阿洛特模樣地劉紹霆一個人默默前行,身著一襲教士款式的古典白色長袍,胸前掛著一枚銀色十字架,這種裝束無疑是十分拉風的,引得人人側目,幾乎每個經過他身邊的紅男綠女都會忍不住對這位“年輕”的教士多看幾眼。秦時月則是裝作普通路人模樣,遠遠吊在他身後。


    默默前行一陣後,劉紹霆終於在一位腳步蹣跚地老人麵前停下,在識海中問道:“就是他?”


    “對,就是他,這是個典型的法國活雷鋒,一輩子隻做好事,不做壞事,沒看到他一身功德嘛。好了,先跟老人家打個招唿吧,他名叫艾克。”周天星在萬裏之外答道。


    於是,劉紹霆真地和這位老人打招唿了:“嗨!艾克先生,您好。”


    老人滿臉疑惑地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顫薇薇道:“你好,先生,我們從前見過嗎?”“當然沒見過,但是我受主的召喚前來見您,尊敬的艾克先生,是萬能的天主指引我來的。主說,善良的人必須得到應有的獎賞。在您一生中,曾經三次奮不顧身救過溺水的人,兩次為了素不相識的人和歹徒博鬥而身負重傷,二十一次給不幸地人錢財上地幫助,我說得對嗎,尊敬的先生。”劉紹霆笑容可掬地、吐字清晰地道。


    老人愣了半晌,滿麵皺紋地老臉上綻開笑容,更顯溝壑縱橫:“先生,您一定認識我,可是我不認識您,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劉紹霆矜持一笑,淡淡道:“蘭尼-阿洛特,羅馬教廷的通緝犯,奉天主之命,獎賞一切善行,懲罰一切罪惡。”


    他掏出一隻小錦盒,緩緩掀開盒蓋,平托在手心上,雙眼深深注視著老人,語調變得無比溫柔而具有磁性:“艾克先生,這是您應得的獎賞,遵從天父的旨意,請立刻服下它,您將會獲得新生。”


    漸漸地,老人的目光變得癡呆而空洞,機械式地點頭讚頌:“感謝主,賜我食。”


    “是的,信我者,得永生,我是天主的使者,蘭尼-阿洛特。”


    劉紹霆笑得更加燦爛,笑容聖潔得如同傳說中的天使,眼睜睜看著那老人伸出手,拈起錦盒中的藥丸,送入口中,這才把錦盒放迴衣袋,施施然和他擦肩而過。


    數分鍾後,艾克先生混濁的老眼中漸漸恢複了神采,他晃了晃腦袋,喃喃道:“剛才那位先生到底給我吃了什麽?為什麽我會吃下那顆藥丸?對,他說他是天父的使者,嗬!真可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嗎?那麽為什麽我會吃那顆藥呢?”


    老人站在街頭盤算來盤算去,最終還是沒有找到答案,隻得歎了口氣,無奈地道:“真是個古怪的小夥子,不過我喜歡他的笑容,那顆藥的味道還不錯,我現在感覺很舒服。”


    然而,就在他自言自語的當口,不知不覺身前已經圍上了一大堆人,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跡象,老艾克感覺有點納悶,左右瞧瞧,沒發現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希罕事,這才確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臉上。


    下意識地,老艾克伸手抹了把臉。下一刻,他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一下居然從臉上扯下一大片皺巴巴的物事,湊到眼前一瞧,赫然是一大塊坑坑窪窪的老皮。


    “我的上帝!”


    老艾克白眼一翻,隻來得及發一聲喊,就當場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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