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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星再也沒去過江航客艙部,那天被困在車裏時,他至少和二十個女孩發生過肌膚之親,連具體的人數都不記得,況且當時睡得昏昏沉沉,根本無心去記對方的相貌名字,連和誰親熱過都記不清,再見麵難免尷尬,也不想再招惹無謂的情債,因此索性不去,一了百了。


    唯一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隻是那個寧願放棄自己的生命也要讓他活下去的女孩,喬萌。隻是有一點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實在想不通,喬萌當時為什麽要那樣做。畢竟他們兩人之間並沒有真正的交往,何至於斯?


    事實上,自從迴東海以後,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腦海中,很想當麵問問她,為什麽要在明顯還沒有到達最後關頭之時,做出那樣極端的行為。可是,他始終鼓不起這個勇氣,理由他自己也說不清,也許隻是不想再惹麻煩,也許是即將成為人父,想安安靜靜地守著妻兒過一段太平無事的日子,專心致誌地等待那個小生命的降臨。也許,是經曆了太多放縱的日子,做過太多荒唐事,有了倦鳥知返之意。


    總之,他實在懶得再去疲於應付那些感情糾葛,美人如玉,固然可親,但親過之後,或多或少都要付出些代價,所以,有時候還是不要去親的好,否則就什麽正事都別幹了,整天學賈寶玉在脂粉堆裏廝混就行了。


    料理完官場中事後。周天星目前最關心地就是足球俱樂部的建設問題,雖然有方家父子幫他打理。但有些事他還是不得不過問地,首先就是訓練場地和球員的問題,按他的心意,訓練基地最好離家近一點,這樣他就可以隨時去看看,順便練練球,好在這件事辦起來並不難。明星花園本來就地處市郊,依山傍水,附近的曠地還是蠻多的,而且都是天然綠地,隻要能從市府相關部門拿到批文就可以了,以他如今的權勢,拿批文自然相當輕鬆。一個電話打進邱家,第二天就有人把蓋著許多大紅印戳的文本專程送到方嘉良辦公室中,接下來地一應細務就不用他操心了,坐等基地建成就是。


    至於球員和教練的問題,周天星親自去找了一趟楊霆,和他商量了大半天。由於其本身就是一位資深球員,周天星本想勸他改行當足球經理人。但試探幾句後,發現他還是喜歡當球員,於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請他幫忙物色合適的經營團隊,並且力邀他加盟這支即將組建的新球隊,經過一番懇談,楊霆最終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


    辦完這件事後,周天星就暫時沒必要為此操心了,因為有許多事都急不得,隻能慢慢走程序,不可能一夜之間就建成一個俱樂部的。同時籌建的,還有一個青訓基地。那是專門用於為俱樂部培養後備人才的。至於這支球隊整體地規劃。一開始肯定要在轉會市場上吸收一些成名球星,以此為骨架組建起團隊。先打國內聯賽,將來鐵定要和中超簽約,從中培養出幾個國足,再往後的發展,視情況而定。


    在此期間,周天星也沒忘記自己練球,隻當怡情養性,陶冶情操,雖然基地還沒建成,但也不妨礙他在明星花園附近辟出一塊綠地,架上球網,畫幾道白線,又讓方梓明找了一幫年青人陪他練球,多是東美地產的員工子弟,水平不高,但當陪練隨便玩玩也無傷大雅。


    在這期間,周天星也沒忘了每周去a38旅上一次課,主要是教那一百個被選拔出來的狙擊手鍛煉精神力,這種事也非朝夕之功,隻能耐著性子慢慢來。同時,周天星還在嚐試設計出一種器具,幫助正常人迅速提升精神力,想了幾天後,終於琢磨出一個感覺上應該行之有效的辦法,利用聚怨池的部分原理,用“天星一號”設計出一個法陣,再以陰陽雙環中的陽環收集精神力注入陣中,這樣就類似於用正麵精神力來給置身於陣中地人洗腦,就能提高精神力了。這樣的陣法設計起來並不困難,隻是其中存在一個瓶頸,必須解決精神力的提純問題,隻因從外界收集而來地精神力大多都含有一定的個人信息,雖然是正麵信息,但許多人的信息疊加起來,摻雜在精神力中,難免會把接收者的腦子弄暈,甚至導致精神類的疾病,這就適得其反了。所以,就象醫療用具使用前必須進行消毒處理一樣,向人腦灌輸精神力時也需要進行過濾和消毒,否則就不是幫人,而是害人了。


    又是一個晴朗的下午,由於局裏沒什麽要緊事,周天星就提前下了班,開車迴家,剛到小區門口,隔著老遠就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那是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五官精致得如同動漫中的卡通人物,長發垂肩,穿著一件紫色風衣,安安靜靜地站在一個陽光照不到地陰影裏,一動不動,如同雕塑般沉默,正是那個他一直想見、卻一直沒有勇氣去見地女孩,喬萌。


    下意識地,周天星把車停在她身前,露出一個自以為很平淡、很溫暖、很從容的笑容:“你在等我?”


    “我們可以單獨說幾句話嗎?”女孩反問道。


    “當然可以,上車吧。”


    於是,汽車在大門前掉了個頭,又向來路開去。


    車中是長久地沉默,開車的人和坐車的人都象是失去了語言的能力,或者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


    於是,有些事就在沉默中很自然地發生了。


    坐在副駕座上的喬萌慢慢俯下身子,把臉貼到他胯間。然後,一寸寸拉下他地褲鏈。用鼻尖輕輕摩娑著那方寸之地。


    周天星依然在開車,隻是臉色變了,變得白裏透青。突然間,他齜著牙吸進一口涼氣,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地罪惡體驗,光天化日,車流如織的公路上。身畔是一輛輛疾速掠過的轎車、麵包車、卡車、集裝箱車,耳邊是唿嘯的風聲,然而,身體的某個部位卻包裹在一團溫軟潮濕中,緩緩蠕動。


    所有的一切,都在沉默中運動著。


    終於,他死死踩下刹車。把車停到路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艱澀地道:“你想車毀人亡嗎?”


    喬萌慢慢抬起頭,唇角滲出一滴乳白色的粘液,她笑得很苦澀,輕輕道:“我姓喬,喬北民是我哥哥。”


    刹那間。周天星腦中“轟”一聲巨響,耳邊隻剩下嘈雜地嗡嗡聲,仿佛千百隻蜜蜂共同發出的振翅聲。揉在一起,要把他的耳膜碾碎。


    “我是替他來還債的,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恨他,可是,他是我哥哥,如果他死了,我爸媽肯定活不成……”


    汽車再次發動。車廂中又恢複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周天星漫無目的地操縱著方向盤。在縱橫交錯的街道上胡亂行駛。多少年來,“喬北民”這三個字仿佛已經成了他地一種人生信念。複仇。然而,隻在一瞬間,這個堅如磐石的信念,就被一個柔弱的女孩粉碎了,而他的心也碎了。


    終於,汽車再次停下,他垂下眼瞼,冷漠地道:“迴去告訴那個雜種,他欠你一條命。順便恭喜你,你終於用自己的身體救了你們全家,你爸還是江岸區的區長吧,需不需要我順便再給他升個官啊?畢竟你付出了這麽多,總該物超所值吧。”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女孩地淚水如斷線珍珠般落下,臉色蒼白到接近透明,卻怎麽也說不下去。


    “那應該是怎麽樣?你處心積慮地接近我,不就是為了這個,讓那個雜種繼續逍遙快活,胡作非為,仗著你老子的權勢,在外麵隨便欺負升鬥小民,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反正對你們這些人來說,老百姓根本不算人,比你們家養的寵物都不如,至少我相信,你那位親愛地兄長,不會把你們家的狗扔到抽水馬桶裏,也不會騎在它頭上撒尿,更不會……”


    “不!不要再說了,我受不了,求你……”


    喬萌的雙手緊緊捂著耳朵,聲嘶力竭地哭叫道:“我可以死,隻求你不要再說下去了。”


    周天星淡淡瞥了她一眼,毫不掩飾地嘲諷道:“死?你以為你的命有多值錢,你又是我什麽人,我會在乎你是死是活,不過你運氣不錯,今天本少爺心情很好,你的服務也很到位,比那些夜總會裏的小姐強多了。好了,我和你們喬家今後兩不相欠,也拜托你以後不要再堵在我家小區門口了,我是個有家室的男人,這樣不好。還有,你最好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下車,滾吧!”


    望著女孩踉蹌離去的背影,周天星的臉色依然很冷漠,冷漠到沒有一絲屬於人類地感情,眼睜睜看著她突然一跤摔倒,也隻是眼皮子跳了一下,然後重重踩下油門,駕車絕塵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地身影出現在市郊一家高級會所中,一個西服男子畢恭畢敬地立在他麵前:“周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


    周天星的眼神依然很冷漠,淡淡道:“我要見方佳穎。”


    “對不起,她正在陪客人,不過如果您堅持要馬上見她,我可以去安排一下。”


    “就算她在床上,也把她拖過來。”


    “是。”


    幾分鍾後,一個麵色蒼白、頭發淩亂地女人出現在周天星麵前,正是方佳穎。


    “最近過得怎麽樣?老同學周天星背對著她立在一幅油畫前,不鹹不淡地道。


    “這地方很不錯,來來往往都是有頭有臉地大人物。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方佳穎同樣不鹹不淡地道,雙眸中卻閃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怨毒。


    長久地沉默後。周天星緩緩轉過頭,笑得很陰森,用調侃式的口吻道:“你剛才落在我背上的眼神,讓我不寒而栗,既然這麽恨我,為什麽不拿起你手邊的花瓶,砸到我的後腦勺上。反正這個房間裏隻有你和我兩個人,而且隔音效果非常好,如果你那樣做,應該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殺死我,我為此給了你整整兩分鍾時間,可是,你並沒有把握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也就是說。你實際上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麽恨我,你最愛惜地,還是你自己的生命。所以,今後請你不要露出這種假惺惺的眼神,你這個虛偽的女人,不配有恨,隻配去最下賤的發廊裏接客。”


    然後。他慢慢踱到沙發邊坐下,揚起臉望著她,苦笑道:“我一直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你這堆爛肉。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其實我隻是在逗自己開心,自己逗自己玩,你根本就不配成為我的玩物,現在我已經對你乏味透了,滾吧,離開這座城市,滾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當我下次看到你的時候,我無法保證會對你做什麽。”


    方佳穎地麵部肌肉急速抽搐著。連嘴唇都不受控製地哆嗦起來,她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道:“你……真的……肯放過我?”


    周天星靜靜凝視她半晌,眉目間現出一絲略顯疲憊的溫柔,意興闌珊地道:“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也是我少年時代最美麗的夢,雖然那個夢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碎了,但是,那畢竟是一個曾經美麗過的夢,那種情懷,我至今……還珍藏著。所以拜托你,今生今世,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他用手撐著麵前的茶幾,慢慢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向門外走去,即將出門時,他突然如遭電擊,渾身打了個機伶。下一刻,他旋風般折過身,身子騰空而起,以一種幾乎超越人類極限地爆發力瘋狂向房間另一側衝去,剛好和一個正埋頭撞向牆壁的身體撞個滿懷,兩人一起滾倒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


    女人瘋狂捶打著壓在她身上地男人,哭得肝腸寸斷:“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再也迴不去啦,迴不去啦……”


    不知過了多久,深夜的校園中,一汪平如鏡麵的小湖旁,一對男女並肩坐在石凳上。


    女人忽然把頭靠到男人肩上,輕輕道:“不要動,讓我睡一會兒。”


    男人沒有動,也沒有迴答。於是,兩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直坐到天際露出一絲魚肚白,一線曙光映亮了一汪寒潭。


    漸漸地,校園中熱鬧起來,一撥撥滿麵稚氣的少男少女大聲談笑著從他們身邊經過,還有人在不遠處對他們指指點點,嘻嘻哈哈,驀地,一陣急驟的鈴聲響徹四方,嘻鬧聲隨之變成了雜遝的腳步聲,視野所及處,所有人都在奔跑,如同蟻群般湧進一幢高聳的樓房。


    周天星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們走吧。”


    方佳穎嫣然一笑:“我地腳麻了,你背我走。”


    “好,我背你。”


    周天星毫不猶豫地道,真地背過身去,任她的雙手環住自己地脖子,接著,略感吃力地站了起來,背著她一步步走出校園,直到出了大門口,才把她放迴地上,然後頭也不迴地向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軍用吉普走去。


    “周天星。”


    方佳穎在他背後叫了一聲,他停住腳,卻沒有迴頭。


    短暫的沉默後,隻聽女人微微哽咽著道:“給我一個承諾,隻留下最美好的,把不美好的全部都忘記,好嗎?”


    周天星深吸一口氣,澀聲道:“事實上,我一直在這樣努力,也請你給我一個承諾……一路保重。又不知過了多久,周天星再次出現在昨晚那個會所中,他斜靠在沙發上,靜靜打量著麵前一對如花似玉的姐妹花。


    直到兩個女孩都被他看得麵紅耳熱、手足無措時,他才開口問道:“你們倆對將來有什麽打算?姐姐先答。”


    兩女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困惑,其中之一垂下頭,訥訥道:“周先生,你想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周天星搖頭道:“不要管我,你們隻需要問問自己,今後想做什麽?比方說從事什麽樣的職業,或者找個男人嫁掉,相夫教子。”


    兩女再次對望一眼,妹妹脫口道:“我們隻喜歡跳舞,還有唱歌,以後的事我們從來沒有想過太多,反正我們從小就是慕容家的人,一切都不用自己操心,聽命令做事就可以了。”


    麵對兩個單純如冰雪的女孩,周天星不禁有點無語,隻得轉問道:“那你們進慕容家之前……不會一生下來就在慕容家吧?”


    兩女神色同時一黯,姐姐猶豫片刻,幽幽道:“我們的家本來在菲律賓,我家本來有九口人,全都死了,隻剩下我和我妹妹,當時我們隻有八歲,後來,我們就被慕容家收養了,可以吃飽飯,還可以讀書,學跳舞唱歌,所以我們什麽都不用想。”


    這番話一出,反倒把周天星怔住了,雖然對方隻是很簡略地介紹了一下基本情況,但光從這短短一席話中,任何人都能想象得出,這兩個少女的身世有多淒慘,童年時代一家人就死絕了,不禁心中側然,向兩女招招手,溫言道:“坐到我身邊來,以前的事我也不問了,跟我說說,你們做什麽最開心,是不是隻要能天天唱歌跳舞就行?”


    兩個少女都是活潑開朗的性子,見他如此相問,都知他必是存了成全之意,不約而同露出驚喜之色,妹妹搶著答道:“當然了,要是能天天上舞台表演,我們就開心死了。”


    又一下蹦到他身旁,拽住他胳膊,撲閃著明亮的秀眸,緊張地問道:“周先生,你真的同意麽?”


    周天星嗬嗬一笑,點頭道:“我為什麽不同意,你們倆本來不就是他們打算力捧的玉女組合,迴頭我跟葉佳說一下就行了。”


    兩女頓時大喜,同聲歡唿,一左一右撲到他身上,沒頭沒臉地狂親起來。


    周天星這次過來,原本並沒有打算和她們親熱,反而是來放生的。當初收下這兩個活色生香的美少女,其實有一多半是出於無奈,如今時過境遷,他的心態已在不經意中從昔日的聲色犬馬中走了出來,對逢場作戲之事漸漸感到厭倦,所以打算把這兩個女孩放歸自由,多少也算是一件功德。


    誰知,這一迴他卻是有點弄巧成拙,就算他想放她們自由,這兩個孤苦無依的少女也沒地方可去,而慕容家送出去的禮物也不可能再收迴去。簡單地說,就是從他收下兩女之時,就注定一輩子粘在手上甩不掉了。


    最過分的是,由於已經和她們有過肌膚之親,兩女和他獨處時毫無顧忌,興奮之下,摟著他亂親亂啃,四隻靈巧的小手更不安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寬衣解帶了。


    同時,還聽到她們嘰嘰咯咯的爭吵。


    “姐姐,這迴讓我先來吧?”


    “不行,我比你大。”


    “不要嘛,讓我一迴嘛,好姐姐,你還可以先幹別的嘛。”


    “那好吧,就讓你一迴,下迴我可不讓你了。”……


    於是,周天星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就被自動剝奪了發言權,成了兩女互相爭奪的玩具,被直接按倒在沙發上,淹沒在兩團火熱的柔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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