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萱也被幾個穿病號服的人圍住,惶恐不安地喊著:“小陸小陸,快幫我把人趕走!”


    小陸早就自顧不暇。


    突然不知從哪裏伸出來一隻手,猛地揪住了袁芳萱的頭發,直接就把她拽得摔倒在地。


    一個胖胖的光頭男,一屁股坐在袁芳萱的身上,薅著她的頭發生氣地說:“為什麽你有頭發,我卻沒有?要不是因為沒有頭發,我老婆也不會給我戴綠帽子!”


    突然他又抱著袁芳萱嚎啕大哭起來:“老婆,你終於迴來了。我好想你啊,老婆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袁芳萱掙脫不了,隻能大聲尖叫:“救命!救命!”


    桑非晚同樣被幾個人圍住,也有人想對的她動手,可她隻是一個眼神掃過來,頓時就將周圍的人都給威懾住了。


    此刻桑非晚也覺得這裏很奇怪。


    她白天查看這裏的時候,能感覺到籃球館陰氣濃鬱。因此她一直以為這裏應該是鬼魂在鬧事兒。


    可此時此刻,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陰氣。


    周圍這些穿病號服的,都是人類,患了精神疾病的普通人類。


    就好像她真的隻是到了一家精神病院。


    所以,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裏呢?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大喊一聲:“都幹什麽呢?不許聚眾鬧事,都散開!散開!”


    幾個身穿藍色護工服的男人,遠遠地跑來,一邊唿喊一邊吹起尖銳的口哨,發出刺耳的“嗶嗶”聲。


    剛才還發狂鬧事兒的病人,立馬散開,裝模作樣地扭腰踢腿做運動,還有兩個人聊天:


    “今天天氣真好呀!”


    “你媳婦又給你戴綠帽子了?下次換個草帽,太陽大能遮陽。”


    護工趕過來問封文彥他們幾人:“你們還好嗎?”


    袁芳萱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被扯掉了一大把,她嗚嗚地哭著:“我要離開這裏,快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封文彥忍著惡心解釋說:“我們不小心闖入這裏,你們快點打開大門的鎖,放我們離開。”


    其中一個護工說:“你們是新來的吧?所以不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除非家屬來領,不然病人是不能隨便離開的。”


    袁芳萱一愣:“你什麽意思?把我們也當成神經病了?你看看我們幾人,怎麽可能是病人呢?”


    封文彥也道:“你們弄錯了,我們是不小心闖入這裏的,不是這裏的病人。”


    護工笑了起來:“每個新來的病人,都說自己來錯了,也都想要離開。好了別鬧了,跟我們進去領病號服吧。”


    封文彥趕忙道:“不是說家屬可以領走嗎?那你幫忙聯係家屬,我家屬電話是……”


    護工打斷他的話:“來之前家屬沒告訴你們嗎?進了這裏,十年之內不能離開,也不能聯係、會見家屬。”


    封文彥大怒:“靠!這什麽破規矩?就是故意把人關在裏麵的,我要報警!我要舉報!”


    威脅沒有起任何作用。


    護工則陰森森的警告:“在這裏要乖乖聽話哦,不然可是會吃苦頭的。”


    說著就要來拉扯他們,封文彥猛地把麵前的護工給推走,轉身跑去大門口,試圖用蠻力翻越大門。


    可還沒爬上去,就被護工們給抓住了。


    “又一個不聽話的!”


    護工臉色陰沉地掏出了電棍,用力往封文彥身上一捅。


    刹那間,電流上身,帶來無與倫比感官刺激。


    封文彥抖啊抖,抖了幾下後暈了過去,然後被兩個護工抬走了。


    袁芳萱本來也想跑,卻被這一幕嚇得臉色發青,抓著助理小陸的手渾身顫抖,心裏更是悔不當初:我為什麽要來這個鬼地方?


    “桑非晚!”她突然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桑非晚的身上,“你不是能通靈嗎?不是玄學主播嗎?你快把這裏的鬼全部趕走!都趕走了,我們肯定就能迴去了。”


    “可他們不是鬼魂。”桑非晚轉身對那幾個拿著電棍的護工道,“我配合你們,走吧。”


    袁芳萱還要說些什麽,就看到護工拿著電棍朝她走來,她立馬就慫了:“我也配合,不要電我,不要電我!”


    穿過大草坪,穿過遊蕩的精神病人,到了住院樓下時,桑非晚的腳步頓了頓,目光落在旁邊的一塊告示牌上:


    青山精神病院病人守則:


    1、不準大聲喧嘩和打架;


    2、服從醫護人員的管理和治療,按時服用藥物;


    3、必須穿著病號服並保持整潔;


    4、經允許不許進入五樓範圍;


    5、除非家屬來領,否則不允許出院。


    住院大樓總高隻有五層,1至4樓都是病房,5樓不允許進入,暫時也不知道上麵有什麽。


    三樓,護工打開了322號病房的房門。


    “以後你們幾個就住在這裏。病號服在床上一人一套,穿髒了可以找我們換幹淨的。好了,你們先休息一會兒。等一下會有護士帶你們去做全身檢查。”


    交代完這些之後,護工把病房門一鎖就走了。


    門鎖著,窗戶也有防護欄杆,這裏就成了牢籠一般的空間。


    袁芳萱看到桑非晚拉上了隔簾,準備換衣服,驚訝地說:“你不會真要留下來,當精神病人吧?”


    桑非晚反問:“不然呢,你有辦法出去嗎?”


    袁芳萱顯然出不去。


    “出不去就乖乖配合吧,自己選的路,哭著也要走完。”


    說罷,桑非晚嘩啦一聲拉上了隔簾,不再跟她廢話。


    “萱姐,我們也換衣服吧。這裏的護工好兇呀,如果我們不聽他們的吩咐,搞不好就要像封文彥那樣了。”


    封文彥躺在袁芳萱隔壁的病床上,嘴裏吐著白沫,還時不時地抽搐一下,十分淒慘。


    再往裏麵,還有一個病床,隔簾拉著看不清裏麵的情況,隻聽到有“嗚嗚”的聲音傳來。


    有人!


    袁芳萱不敢去看,推了一把小陸:“你去看!”


    小陸也有點害怕,但被袁芳萱瞪了一眼後,隻好期期艾艾地走過去,大著膽子拉開隔簾。


    看清隔簾後麵的人時,袁芳萱頓時驚得眼珠都要瞪出來了:“潘導,你怎麽也在這裏?”


    潘茂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被捆綁在白色的病床上,嘴上還封著膠帶,無法說話,隻能“嗚嗚”地喊著。


    袁芳萱趕緊幫他解開捆綁帶和膠帶:“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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