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弑神的境界,【生者必亡,亡者必滅】,與導致死亡是沒有直接關係的。

    【生者必亡,亡者必滅】,所針對的,是對象的存在本身。

    而導致死亡的,如直死之魔眼,則是殺死對象本體,如果對方原本就是死亡狀態,就無法起到任何作用。

    【生者必亡,亡者必滅】,則可以連死亡都能抹去。

    畢竟,死亡也是一種存在的狀態,隻不過比較特殊而已。

    進入【生者必亡】境界後,衛宮花了不少時間,終於摸清了自己能夠消滅的“生者”強弱。

    萬物都擁有生命力,死亡的直接表現就是生命力消失,《海賊王》中的生命卡,就是人體生命力的直接表現。

    而因為係統的原因,七歲就感悟了【生者必亡】境界,但他的發育還未完成,所以還不能感受所有的生命之力。

    他現在能夠感受到的,隻有自己的同齡人,花鳥魚蟲之類的小型動植物,以及木頭、石頭等死物。

    要是成年人,或者巨大的樹木和石頭,就無法感受到了。

    經過半個月的摸索,衛宮終於理解到,原作ncer對saber說過的那句話。

    在我長槍麵前,你與赤身裸體無異。

    一切防禦與招式,在決定了以“心髒刺穿而死”為戰鬥的必然結果之後,自然毫無意義。

    “因果律武器嗎……”迴憶著前世看過的作品,衛宮自語道。

    原著中ncer限製於自己禦主的命令“絕對不可殺死敵方從者”,沒有對saber使用第二次寶具。

    否則,【生者必亡】可就不是說說而已了。

    既能造成直接死亡,又可以直接抹去死亡,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為了測試,衛宮特意在街上買了一盆植物,用自己製作的鋼槍,將植物連帶花盆直接抹除,第二天又恢複迴來。

    第一次測試就成功了,摸索到這一點,衛宮決定改變修煉方式。

    早晨起床後鍛煉身體維持不變,然後就到村外去,自己曾經呆過的地方。

    那裏的附近有個不為人知的山穀,衛宮現在每天都會來到這裏,在山穀之中進行修煉。

    穀中有個不大的水潭,其中魚蝦嬉戲,兩邊植被繁茂,顯得一片生機勃勃。

    衛宮就在這裏,盯著水潭,盯著水中的魚蝦和岸邊的植被,感悟生死的奧妙。

    空無一人的山穀寂靜無聲,偶爾才有一兩聲鳥叫和獸鳴,離衛宮也很遠。

    安靜而充滿生機的環境,正適合衛宮的感悟,到了後來,每天除了三餐時間迴到村子,其他的鍛煉、日常任務,精神世界的感悟,都在山穀完成。

    穿著戰鬥服,水潭又可以隨時洗澡,衛宮隻需要在每天晚上迴家時,帶好第二天需要的物品。

    就這樣,又過去了三個月。

    算上之前的半個月,斯卡哈的從者經驗,已經漲到了【11.24%】了。

    精神世界中的血紅長槍,又開始提供新的迴憶。

    迴憶的內容,是斯卡哈和作為徒弟的庫丘林,兩人進行日常的教學。

    由於沒有提示,衛宮也不清楚,之前的戰鬥畫麵,與現在的教學迴憶,有怎樣的先後關係。

    但是因為是教學,衛宮可以更清楚的了解到,斯卡哈的槍術應該如何學習和使用。

    天生怪力的庫丘林,在斯卡哈的教育下,實力突飛猛進,在一旁觀看迴憶的衛宮,自然也獲益匪淺。

    換句話說,就是“偷師”。

    一年多以前,衛宮還隻能根據斯卡哈的戰鬥迴憶,自行摸索和練習槍術。

    就算是這樣,也修煉出了遠超同齡人的實力。

    而經過了斯卡哈本人,係統的教學之後,衛宮對於槍術的學習和理解,已經不是同齡人能夠理解的了。

    現在的衛宮,已經不需要特意去感知生命力,然後全神貫注的進行刺擊,隻需要隨手一擊,就能把一棵小樹或一隻小動物,直接抹除。

    但依然還無法對成年人,以及龐大的物體進行感知,說到底,進步的是槍術,不是感悟。

    不過衛宮相信,有了係統性的學習,自己距離【亡者必滅】的境界,已經不遠了。

    今天,衛宮一如往常來到山穀,影分身早已到達忍者學校。

    自從那一次感悟之後,日常任務就發生了變化,不再是刺擊多少次,而是【抹除或恢複】多少次。

    完成200次抹除或恢複,就是衛宮這一個月以來,每天的任務量。

    “嗖——噗!”

    被衛宮全力投擲而出,長槍的槍尖劃破空氣,引起一連串尖銳的噪音,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飛去。

    紅光一閃而過,隨後就是長槍刺入土地,所發出的沉悶聲音。

    滾動的水麵上,出現一道筆直的痕跡,直達水潭底部。

    水潭依舊,水花四濺,但這道痕跡過了幾秒還沒有消失。

    衛宮收迴長槍,再次向痕跡進行了一次刺擊。

    看樣子隻是在刺空氣,但一擊之後,痕跡瞬間就被水填滿,水潭又恢複了原狀。

    接下來,水潭就像一塊巨大的蛋糕,被衛宮以各種方式進行分割和恢複。

    沒錯,衛宮抹除和恢複的,是從投槍到刺入水潭之間,【這段空間中的水】。

    這就是【生死的奧妙】了。

    當對象不限於生命時,生死的本質也就產生了變化。

    像是水、空氣、空間等難以定義的對象,衛宮的【生者必亡】能直接抹去其存在。

    既然難以定義對象的生命形態,那就直接抹除。

    一年多的時間,衛宮對精神世界的係統,已經有了一定了解。

    斯卡哈的從者經驗條,培養到100%之後,並非是說他已經擁有了斯卡哈的100%全部實力,隻不過是解鎖寶具,意味著他能打出斯卡哈最具威力的一擊。

    但是,斯卡哈都開始教徒弟了,自己還沒有領悟完【生死的奧妙】。

    這個從者係統能帶給他的,除了必殺的絕招之外,應該就是對強者的學習了。

    這樣一來,他就算是沒有血繼限界和人柱力,也能依靠型月世界的力量體係,與英靈們無比豐富的戰鬥經驗。

    衛宮可以代入,也可以旁觀,將這些經驗融匯貫通,變成自己的東西,而不是單純的複製從者的實力與心境。

    實際上,禦主與從者之間,本身也是相互獨立的關係。

    否則,等到從者多起來以後,自己的精神世界,可能就直接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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