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容也並非一個女子都沒有見過,因著他的身份,想爬上他床的女子多不勝數,而那些人更是變著方給他送女人,那些女人為了討好他完成任務,更是各種誘惑各種手段,他都當做過眼雲煙,就算脫光了躺在那裏,他也眼神都不屑給一個轉身就離開,卻不想今日在這裏,意外的讓他把一個女子的身子看了個真真切切,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女人!

    要負責麽?應該不必吧,畢竟是意外,他也是無心,況且……他也絕對不會讓他負責的……)

    樂容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再看看那打坐練功的女子,原本有些波動的眸子瞬間平靜,恢複了一如既往的空寂!

    就在樂容心靜下來剛剛準備重新入定的時候,那邊的錦妖‘噗’的一聲噴出一口汙血,接著整個人倒向了草地,身子不自然的縮成了一團,還有痛苦的聲音:“啊…。”

    樂容立刻起身過去,卻見錦妖靜靜咬著牙關,麵色痛苦,汗水瞬間溢出來,身子蜷縮成一團,似乎痛苦至極:“你怎麽了?”蛇毒已經清得差不多,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啊?

    “啊!”錦妖痛得將自己蜷縮得跟厲害,整個人縮成了一團,中間緊到沒有一絲縫隙,身子也因為那巨大的痛楚不斷的顫抖。

    樂容也慌了一下神,卻突然轉身,一把抱了自己的琴放在腿上,看著錦妖,深吸兩口氣之後閉上眼,雙手覆上琴弦,不似那殺人的錚錚之聲,而是潺潺的泉水流淌,高上流水,佛音嫋繞,空穀悠揚,讓人不自覺的靜下心來。

    錦妖知道自己是毒發了,按照那書上說的。第二次毒發應該至少有三個月,可是這才過了一月不到,定然是那蛇毒引起了她毒發,明明已經通過一次了,她以為第二次自己可以承受得住,可是現在才發現,似乎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痛,好像要生生的將她痛死一般。

    “啊!”錦妖痛得叫出聲,如果隻是身體的痛她真的不怕,曾經她受過最嚴重的傷,七顆子彈打入身體,伴著刀上和燒傷,全身上下沒有幾處完好的地方,從頭到腳都被血侵染,趴在地上,連手指都不能動彈,就是那樣的時候她都沒有叫出聲,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現在,這種劇痛仿佛分散到了她每一個細胞,肉體、骨骼、五髒六腑,仿佛被人一寸寸碎裂,在碾壓,有種正在被毀滅的感覺。

    “嗯!”錦妖緊緊咬著下唇,耳邊是樂容的琴音,猛的一咬,一把盤腿坐起,幾乎是顫抖著身子開始運功,她就不信她忍不下來。

    一個時辰之後,

    天色已經黑盡,樂容撫琴的手在琴弦上一頓,緊閉的眸子緩緩打開,裏麵空寂無波,目光落在錦妖的身上,不用過去看他便知道她已經暈了過去,生生被痛暈的。

    “噔!”抬手之時不小心勾動了琴弦,那聲音清脆響亮,似一棵石子跌落了樂容的心湖,一圈圈漣漪蕩漾開去。

    樂容將琴包裹好背在背上,彎腰將錦妖的包袱也拿上,這才看了看地上的她,伸出修長卻不顯瘦弱的手臂,雙手托住錦妖的肩和大腿,微微用力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低頭靜靜的看了她一眼,抱著她走向了樹林。

    ——

    夏國皇後的鳳儀殿

    “娘娘!這是我特地為您調製的百花玉膚膏,滋養美白,還有獨特的香味,你用了之後,皇上一定會喜歡的!”皇後麵前不得穿大紅,所以柳煙換了一身淺色紫紅,衣服也保守很多,倒是規規矩矩的。

    “你有心了!”三十六歲的皇後保養得極好,如同二十來歲的女子一般,不過比那些女子更加的優雅,舉手抬眉間,不自覺的有股讓人敬畏的威嚴,這是多年做皇後沉澱下來的氣勢,任何人都比不了的,抬手讓身後的嬤嬤把東西手了,輕笑:“這麽久不來宮裏,怎麽想著來看本宮了?”

    雖然這麽問,不過皇後也很清楚她來的目的,柳煙平時心機深重,但是卻在麵對一個人的時候非常的明朗。

    果然,柳煙聞言第一句話就是:“我聽說雲微迴宮了!”

    皇後一臉了然:“是迴來了,不過剛剛迴來就被人請了去,本宮這個母後都沒有見到呢!”

    “那他還離開麽?”

    “這個本宮可說不準,雲微那孩子,本宮可管不住!”

    柳煙聞言長歎一聲,似乎心緒萬千。

    皇後看向她,笑問:“今天是怎麽了?怎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柳煙抬頭,苦澀一笑:“娘娘該知道,柳煙今年已經二十三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該二十四了……”

    皇後失笑:“原來我們的柳莊主是想嫁人了啊?”

    柳煙低頭:“娘娘就知道取笑人家!”

    “好啦!你那點心思本宮還不清楚麽?不過雲微也二十一了,也是該娶妻了,正好這次雲微迴來,本宮同皇上商量商量,再問問雲微的意見,如果他答應,就把這婚事定下來!”皇後認真道,說完之後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本宮還是跟你說清楚,成與不成本宮不保證,就

    算成了,你也隻能是雲微的側妃!”

    柳煙重重點頭:“我明白!”臉上一副乖巧的摸樣,心中卻在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把雲微變成自己的,不成也得成。

    正在這時守門的太監跑進來:“啟稟皇後,公子求見!”

    雲微雖然是皇子身份,但是在夏國皇宮全部人都稱他為公子,而公子這兩個字,也隻代表雲微。

    皇後愣了一下,眼中有些意外,不過很快斂去,笑道:“他終於舍得來看本宮了,快讓他進來吧!”

    說完瞥了一眼旁邊的柳煙,卻沒有說什麽。

    自從上次被錦妖傷了之後,柳煙就再也沒有見過雲微,她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抬手微微整理了一下儀容,緊張又期待的等著雲微的到來。

    雲微確實來了,不過同時出現的還有他蘊含了滿滿內力的一掌,柳煙猝不及防被打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吐血落下,一臉的痛苦和不可置信。

    沒等她問為什麽,雲微下一掌又跟了過來。

    “雲微!住手!”皇後終於反應過來,厲喝一聲之後奔過去,雲微見是她,這才收住掌力;皇後看了眼身後的柳煙,怒瞪一樣旁邊的宮人:“還不快把柳莊主扶下去請太醫?”

    “是!”

    三個人抬了柳煙,一人急匆匆的奔出去,顯然是去請太醫了。

    柳煙想要說什麽,但是雲微直接邁步進了內間,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皇後揮退身邊的人快速跟了進去,擔心道:“你這是怎麽了?什麽事讓你發這麽大的火氣?”

    雲微身子一頓,聲音沉悶:“她派飛雲山莊的人去殺她,剛剛有消息傳來,她中了蛇毒落進了河裏!”

    皇後聞言一歎:“我就知道多半是因為她!這麽多年你的性子穩重、隱忍,我可從未見過你這麽激動的時候!”

    雲微沉默沒有說話,皇後一臉無奈:“我說你啊,好好的怎麽都動了心了呢?愛上誰不好?偏偏愛上月徵那個老狐狸的女兒,你明知愛上她一定會被責罰,卻還是一意孤行,你讓我到底說你什麽好呢?”

    說完之後繼續歎氣,走到雲微身邊:“我聽說你被打了一百伏龍鞭,身上的傷一定很嚴重,可有上藥?”

    “不礙事!”雲微平靜的吐出幾個字。

    皇後眼中全是心疼和不忍:“你個傻孩子,那一百伏龍鞭,如果再大力一點,就會要了你的

    命的,你就不會服個軟麽?”

    雲微抬眸淺淺的看著她:“我說過她是我的妻子,不管用什麽方法,我都一定要將她寫進族譜,成為我的妻,唯一的妻子!”

    皇後低頭拭淚:“算了,我也不勸你了,但是你要明白,娶她比娶任何女子都難,除非她把那樣東西給你,傾國之力幫你,或許他們會答應!”

    “我要做的事情,不需要女人來做墊腳石!”雲微沉吟,聲音堅定。

    皇後看著他,不想再說這件事,轉了話題:“前些日子查到了一些消息,那邊的一個長老曾在月徵死前去過堯月皇宮,月徵應該是察覺到了我們的一些目的,所以跟他聯手演了一出戲,用自己的死來為月錦陌鋪路,用那四分之一的殘卷與那邊的人做交易,讓他們保月錦陌平安!”

    “不過……那邊的人顯然也不甘於此,前些日子讓樂容出關,雖然本宮命人一路追殺,但是卻都沒有要到他的命,如今應該已經在她的身邊了!你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不必!他拿不到那樣東西!”雲微眸子一閃,隨即沉默。

    皇後氣急:“他拿不到,那你呢?”

    雲微淡淡看她一眼:“微之會另想它法!”

    皇後臉色都沉了:“另想它法?除了從封王城打開,難道你還能找到第二種方法?都是那個月氏的開國皇帝,如果不是他將比九玄陣還厲害的九宮陣擺到了封王城,我們也不會一等就是這麽多年,而且到現在都是束手無策!”

    雲微沒有迴答,而是在皇後的目光中轉身離開;皇後氣得不行,但是卻拿雲微沒有辦法。

    “娘娘!”一個太監進來,躬身道:“柳莊主拒絕太醫的治療,說要見公子!”

    皇後坐到旁邊的軟榻上,一手揉著眉心,沉默了片刻才道:“把她送迴她住的地方,飛雲山莊的人自然會給她治療!”

    “奴才遵命!”

    太監離開,皇後身邊最年老的嬤嬤才開口:“娘娘這樣做,不怕柳莊主怨你麽?”

    “怨?她能怎麽怨?若不是她動了不該動的人,會有現在的下場麽?”皇後沉聲道。

    “可是娘娘剛剛才答應了她向皇上提她跟公子的婚事呢?”

    “本宮說過,這事兒得雲微答應,如今這個樣子,雲微這一輩子都不會答應的,本宮難道還是為了她去跟雲微鬧翻不成?”皇後抬眸看著前方:“本宮和皇上欠了他們飛雲山莊,但是

    這些年已經還得夠多了……”

    皇後坐在原地沉默了一下,突然起身,快速走幾步來到桌案麵前,鋪了信紙提筆,猶豫了一下之後下筆,隻寫了兩句話就手臂,將信紙吹幹跌起來裝進一旁的信封:“來人!”

    一個影子落下,皇後將信遞過去:“用蜜蠟封了送給堯月長公主!”

    “是!”

    那嬤嬤在一旁看著,自然知道皇後寫了什麽,不由道:“若是讓公子知道了,怕是會怨娘娘的!”

    皇後一歎:“怨就怨吧!本宮雖然並非他母親,但終究是他的表姑姑,實在是不忍看著他一個人承受!”

    “一百伏龍鞭啊!”皇後想到心都一顫,那伏龍鞭是特質的,從軒轅皇室滅國之後就存在的,專門用來鞭笞軒轅子孫,讓他們謹記國恥,以複興大業為終身之誌;那鞭子乃千年蛇皮混合了金蠶絲所製,上麵還有玄鐵所製成的細如牛毛的倒刺,每一鞭下去皮肉翻飛,雖然雲微看似沒有什麽異樣,但是她卻知道那衣服下早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那孩子身子差,如何能承受得住這一百鞭子?

    臉上一片冰涼,皇後抬手,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流了淚水,趕緊用帕子將眼淚拭去,可是怎麽擦都擦不完。

    嬤嬤見此一歎,卻沒有勸說,皇後總是這樣,勸說也沒用的,反而越說哭得越厲害,這個時候他們這些下人隻需要陪著她就好!

    ——

    皇宮之中處處金碧輝煌,卻有一處清幽的院子在這皇宮之中顯得那麽的特別,漫漫的紫竹將整個院子圍住,隻在竹林之中有那麽一座不到兩百平方的兩層閣樓,明顯不屬於皇宮的建築,卻有著它不可動搖的地位,誰都知道那是公子微之的院子,雖然沒有守衛,但是沒有得到允許,卻誰都不能靠近,哪怕是其他皇子,也一樣。

    “公子!”水蘇去拿了東西迴來,在屋子裏找了一圈沒有看見雲微,卻不想一轉身就看見他從外麵進來,頓時臉色一變:“公子你還受著傷,怎麽能出去走動?”

    “無礙!”雲微走進來,站到屏風後緩緩解了腰帶,當那一件件衣服被解開之後,露出來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肌膚,胸口、後背、手臂,倒處都是猙獰的鞭痕,鮮血淋漓,駭人無比,雲微卻看都沒有看,讓水蘇進來:“上藥吧!”

    水蘇看著那一身的傷口,雖然已經看了幾日了,可是每看一次他都還是心驚,手顫抖了好幾下才穩住拿了藥往他的身上抹去,這傷口遍布全身,幾乎要將藥

    抹滿全身才行。

    上了藥之後用薄薄的繃帶裹了兩層這才完成,也該慶幸現在是冬天,不會出汗,若不然恐怕會更加難受!

    就在水蘇剛剛弄完的時候,一道黑影落下,手中拿著一封信:“公子!皇後娘娘剛剛派人送去給月公主的信,屬下暗中截下了!”

    水蘇雖然沒看信的內容,但是皇後娘娘送給公主的信,大概也猜得到是什麽內容,不由得怨惱的瞪了那隱衛一眼,但是也知道這多半是公子吩咐的,所以更多的是為公子不值心疼,明明自己都快把命丟了,卻不告訴公主,公主又如何知道?

    雲微沒有說什麽,抬手接過丟進了旁邊的火爐,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穿上,轉身走上了閣樓書房。

    那隱衛也在雲微離開之後消失,水蘇看著空空的屋子,無奈一歎,低頭收拾東西。

    ——

    在樂容將錦妖抱進樹林的時候,白離也收到了消息,他派去保護錦妖的人全部死了,而且屍骨無存,因為錦妖遇上樂容而升起的醋意怒火瞬間消失,隻剩下擔心和著急,奈何暫時脫不了身,怒火讓周遭的空氣都變得冰寒。

    “主子!四長老已經找到!”

    白離猛的轉身,那雙邪魅的眸子此刻寒光懾人:“把他丟到刑堂去,讓刑奴好好伺候他!”

    “是!”那人迴答,聲音中不自覺的多了一絲懼意,完全是給刑奴兩個字嚇的。

    刑奴並非什麽官職,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隻是閻羅殿執法堂刑房裏的一個施刑的人,但是他下手極狠,落到他手裏的人出來之後幾乎都是沒有人形了,而且不管他怎麽折磨,那個人卻不會死,總有一條命掉著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受什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對於犯了罪的人來說,刑奴比閻羅王三個字還可怕。

    按照四長老的身份,最多隻是圈禁,可惜他偏偏撞在了白離心情不好這關口,也該他倒黴。

    “碰!”白離一掌拍在旁邊的桌案上,一尺厚的花梨木桌子瞬間變成了兩半,他隻離開了一天不到,那些人就敢對錦妖下手,飛雲山莊的人真當他白離是死的麽?

    “來人!”

    “在!”李鶴從門口進來。

    “立刻讓人去收集雄黃、硝石、硫磺,有多少要多少,全部運到飛雲山莊,想辦法透進他們的萬毒穀,把那些惡心的東西全給我殺了!”

    萬毒穀可是飛雲山莊毒物的來源,

    飛雲山莊的命根子啊,若是被他們毀了,到時候飛雲山莊的人會不會直接殺到總壇來?李鶴本來想勸,不過看到白離的表情,什麽都收迴肚子裏了,現在想勸,除非他不想活了。

    “屬下領命!”

    ——

    錦妖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處農戶的屋子裏,兩邊是石頭和泥土做的牆,掛了幾張獸皮和一把長弓,應該是一家獵戶。

    竹做的們被推開,一個四十來歲一身樸素的婦人端著一碗湯進來,看見錦妖睜眼,快速走過來將雞湯放下,笑道:“夫人終於醒了!”

    錦妖動了動身子,她伸手過來攙扶,錦妖也沒拒絕,借著她的力道起身,婦人趕緊把被子折了放在她身後,錦妖抿唇淺淺一笑:“謝謝!”

    她的聲音微微沙啞,婦人卻聽得笑開了花:“早就覺得夫人漂亮,如今笑起來,真是越發的漂亮,也怪不得你的相公對你那麽上心了,阿嬸這輩子都沒看過你們夫妻倆這麽好看的人!”

    淳樸單純充滿善意,錦妖無奈迴以一笑,她知道她說的男人應該是樂容,可她卻沒有反駁:“給阿嬸添麻煩了!”

    “沒有,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她笑著擺手,然後將旁邊的雞湯遞給錦妖:“夫人醒了就快將這雞湯喝了吧,這是你相公去林子裏給你打來,阿嬸特意用山裏的蘑菇燉了,給你補身子的!”

    錦妖現在確實虛的緊,但是這一醒來就喝雞湯好像有些膩,不過看她這麽熱情,錦妖也不忍拒絕,端了碗過來喝了,沒想到這雞湯很是鮮香,而且一點油都沒有,也不膩,幾口將它喝完,將碗遞迴去:“很好喝!”

    婦人臉上的笑意頓時更深了:“你睡了這麽久,醒來肯定也不舒服,先自己坐一陣,阿嬸正在煲粥,順便去弄幾個小菜,等下再給你點端來!”

    錦妖點點頭:“謝謝阿嬸!”

    “說什麽謝啊,你好好躺著,阿嬸去去就來!”說完笑著端著碗出去了,開門出去沒走幾步驚喜一笑道:“公子迴來了,你夫人醒了,快進去看看!這些東西給我吧!”

    “嗯!”低低的一個聲音,卻讓人心中一晃,忍不住想要看著聲音的主人該是何等摸樣。

    很快樂容就走了進來,依舊一身淡藍色的衣服,發絲微微束起,一身的淡雅俊雋,淡淡的眸子落在錦妖身上:“好些沒?”

    錦妖看著他,明明打定主意要跟他拉開距離,可是最終卻還是走到了一起,甚至還被他救

    了一條命,動了動手臂:“還好!”

    樂容關了門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你身上餘毒未清,你再試一下運功把毒逼到心口吐出來!”

    錦妖點點頭,倒也沒著急這做,看了看那隻有臉盆大的窗口:“我睡了多久?”

    “一天兩夜!”

    錦妖顰眉,這麽說來,明日就是秋家擂台的日子,動了動身子,準備下地,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是腳剛剛沾地的時候身子還是忍不住徐晃了幾下,好在一隻手及時扶住了她,才讓她不至於落地出醜。

    “身子還很虛,再休息一下!”樂容道。

    錦妖搖搖頭:“不了!我現在就得離開!”

    用內力運轉周身,等到力氣恢複了些,這才拿開樂容的手,把旁邊的包袱拿過來,那打濕的衣服已經被洗幹了放好,沒有看樂容,快速的將衣服套在身上,隨手把頭發理了理,將東西收拾好,最後再將那狐裘往身上一批,這才看向樂容:“你要走麽?”

    樂容點點頭,拿了旁邊的琴背在背上。

    “哎!你們這是要走麽?夫人才剛剛醒來,身子還沒好,怎麽能這麽著急趕路呢?”那婦人看見兩人出去,頓時驚道。

    錦妖頓下步子看著她,感激一笑:“麻煩阿嬸了,不過我還有急事,必須離開!”

    聽說有急事,婦人也不好多留,隻道:“夫人剛剛才醒來,隻喝了一碗湯,就算要著急上路,也得吃點東西才有力氣趕路啊!”

    樂容看向錦妖,似乎是讓她做主,錦妖頓了一下點頭:“麻煩阿嬸了!”

    “不麻煩!我這就去端來!”婦人趕緊跑迴外麵的廚房,很快就斷了幾碟小菜進來,怕他們走了還忙道:“你們先坐,我馬上去端粥來!”

    錦妖放下包袱坐下,樂容坐在她對麵。

    兩個大瓷碗,還有邊上還有幾個小小的缺,不過卻洗得很幹淨,小米粥熬得濃稠飄香,讓人看著就有食欲;她不好意思的扯了一把衣服,笑道:“公子和夫人千萬別嫌棄,我們這山野地方,東西自然沒有你們大富人家的好,不過還算能頂肚子!”

    樂容端了碗勺了勺粥吃下,聞言淺淺一笑:“阿嬸說笑了,富貴人家吃得再好,一樣也隻不過是填肚子,在我看來,這米粥可比那些富貴人家的熬得香多了!”

    被他這樣誇婦人很是不好意思,但是一臉的笑意,顯然還是很受用的:“你們這麽著急要走,可惜我

    家那口子還沒迴來,如果迴來了,說不定能送你們一程!”

    “阿嬸客氣了,我們打擾了你這麽久,怎麽還能再麻煩大叔呢?”樂容淺笑道,他的笑不刻意,沒有多少多餘的感情,但是此刻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和力,讓人不自主的放低戒備。

    “不打擾不打擾!”

    兩人在說話,錦妖卻低頭吃東西,仿佛填飽肚子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吃了一碗,又向阿嬸拿了一碗,直到最後吃不下了才停下。

    錦妖那大口倒是引得樂容側目,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女子的胃口可以很好,雖然她昏迷了一天。

    吃了東西兩人再一次給婦人告別,最後在婦人的注目下走上了下山的路。

    “哎!我這輩子居然能看見這麽好看貴氣的人,真是三生有幸啊!”婦人看著那條路喃喃道。

    “叨叨什麽?”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過來,常年務農一身黝黑,臉上也是淳樸憨實。

    “你怎麽才迴來啊,公子和他夫人都走了!”

    “人家是大富人家,怎麽住得慣我們這草屋,走就走唄!”男人將背簍除下來放在一邊道。

    “哪兒有你這樣說話的,那公子那麽和氣,他還說我的粥比他家的熬得都好呢;那夫人倒是沒說幾句話,不過也是個好人!”婦人沒好氣的罵道。

    “好啦!我知道他們是好人,但是我現在快餓死了,弄點吃的來再說!”

    “你先坐著,我給你煮點麵糊!”說著轉身走進院子。

    “吃什麽麵糊,你不是用那小米煮了粥麽?”

    “那夫人餓了,我全呈給她了,你就吃麵糊吧!”

    “你倒是大方!”

    婦人停下步子:“不是我大方,是人家大方!”

    “你什麽意思?”

    婦人走迴來,拉了漢子的手進屋,從衣櫃裏翻了幾下拿出一個木盒子打開,裏麵躺著十幾顆碎銀子,少說也有二十兩:“這是我剛剛進屋的時候看見的,想來是那夫人留在桌子上的,他們走的時候都沒有提,我連拒絕都沒有機會!”

    男人沉吟:“那現在要我還迴去麽?”

    “還什麽?”婦人將盒子蓋好放迴去:“我雖然不是貪心之人,但是我們家確實需要錢,這錢留一半起來放著,剩下的一半,你拿去給阿娘看病,順便給她買點米糧,也算我們的孝心了!至於公子和夫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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