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茶館之中的三人自然就是秦羽,呂布以及逢紀了。


    雖說在何進看來,秦羽此行最大的目的乃是拜見劉宏。


    若能讓龍顏大悅,秦羽自然會有想象不到的好處。


    可在秦羽看來,見不見劉宏並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還是詞條!


    何進本人沒什麽好說的。


    他的詞條滿打滿算也不過四個而已。


    比秦羽都差一個。


    再加上那個【將作大匠】的官職詞條占了個格子。


    給他剩下的三個詞條就分別是【威儀堂堂,剛愎自用,亂漢之徒】


    秦羽也不覺得奇怪。


    其中威儀堂堂倒是個藍色詞條,剩下的那兩個則都是綠色。


    之前在小方村的時候,秦羽就已經將呂布的詞條完整的抄錄了一遍。


    現在那些詞條都好好的躺在自己的係統空間裏麵。


    原本計劃著要直接開始抄錄劉備的詞條了。


    但一想到可能日後也沒機會再去抄錄何進的詞條。


    他幹脆就趁著在路上的兩天將何進的詞條抄錄了一下。


    運氣還行,三選二。


    秦羽抄錄到了那個威儀堂堂以及亂漢之徒。


    【威儀堂堂:儀表不凡,不怒自威,身居高位之人溫養之氣勢,魅力+5,一定幾率震懾人心,使其無法反駁】


    【亂漢之徒:亂氣運者,必遭反噬,機緣+5,氣運-10】


    秦羽當場就將那個【威儀堂堂】給自己裝了起來。


    至於【亂漢之徒】,他還沒那麽想不開。


    來到洛陽之後,何進對他們的招待也屬實不錯。


    但秦羽心心念念的乃是太學門外的熹平石經。


    他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那些大佬幼崽,要麽就是天賦奇高的幼崽來抄幾個加經驗的詞條。


    既然來了,他自然沒有耽擱的道理。


    於是便早早的就來到這太學門外。


    目光落在那些人來人往的學子身上。


    隻想從他們身上看到一些有用的好東西。


    但這兩三個時辰看下來。


    秦羽看的眼睛都感覺有些發困。


    五花八門的詞條看了一堆。


    愣是沒有找到一個自己能用的。


    正當秦羽還在感慨這極品詞條的刷新率之低令人咋舌的時候。


    目光便落在了楊彪的身上。


    楊彪的詞條雖然不算多,也就隻有五個。


    但擋不住他這五個詞條的等級太高。


    【衛尉,盡節護主,忠直之人,驅虎吞狼,文心劍膽】


    除了衛尉是血色以外,盡節護主和忠直之人也同樣都是血色詞條。


    驅虎吞狼與文心劍膽則都是紫色詞條。


    比之現如今的逢紀而言,可是要強大太多。


    見到楊彪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


    秦羽也略感意外。


    不過他倒也沒有因此便收了目光。


    “汝等何人?”


    楊彪開口問道。


    一旁逢紀忙起身朝著楊彪一禮道:“吾乃南陽逢氏,逢紀逢元圖。”


    說完,逢紀一指呂布,道:“此乃並州五原郡,呂布呂奉先。”


    最後才指著秦羽道:“先生乃是南陽人士,秦羽,字孝之。”


    楊彪點了點頭。


    南陽逢氏他自然是有所耳聞。


    隻是逢紀此時聲名不顯。


    以楊彪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可能聽說過他。


    聽了一番介紹之後,楊彪也沒有要說出自己來曆的想法,隻是問道:“你等自南陽前來此處,是為求學?”


    逢紀笑道:“非是如此,隻是路過罷了。”


    楊彪眉頭微微一皺。


    年逾四十的他竟然會不知覺的走到這群小輩麵前。


    這事情說出來本就有些不可思議。


    楊彪曾曆任南陽太守。


    逢紀自然認識。


    他因此應對起來極為小心客氣。


    倒是讓楊彪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之前那一路上,何進就已經向他們說過此行利害。


    逢紀自然知道麵前此人的父親正是秦羽現如今所要麵對的最大阻力。


    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被楊彪找到什麽錯漏。


    等到又閑聊了幾句之後,楊彪便轉身離開。


    臨走之前,他的目光又落在那一直不曾言語的秦羽身上。


    隻覺得秦羽有一種很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感覺。


    他忍不住讓人就會心生好感,但與此同時又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實在是古怪至極。


    楊彪沒有多想。


    迴過神來之後,他便扭頭迴府。


    他雖身為九卿之一。


    隻是此次聖人現世之事已然不是其力所能及。


    朝堂之上自有他父親楊賜出麵。


    他能做的就隻有緊隨在父親身後罷了。


    “南陽逢氏!”


    楊彪行了一段之後,這才猛然想起。


    “興許那逢元圖會知道一些關於聖人之事?”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楊彪便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我這是怎麽了?竟方寸大亂到如此地步了嗎?料想那聖人此時已在洛陽,不日就要麵聖,逢元圖此人多半也不知聖人之事,否則當會與我提及。”


    “看來這所謂的南陽出聖人,興許還真是那何進與太平道之間所做的勾結。”


    楊彪身子隻是微微一頓,終究沒有扭頭迴去。


    隻是他的腳步卻更快了幾分。


    等到楊彪走後,逢紀這便將楊彪的事情告知給了秦羽。


    南陽郡本就距離洛陽不遠。


    逢氏又是世家大族。


    對於洛陽的消息,自然是沒有多少滯後。


    在加上之前他們就已經知曉秦羽必定要前往洛陽。


    逢紀在那個時候就開始收集信息。


    此時說起楊彪與楊賜的事情,那自然是了熟於胸,娓娓道來。


    秦羽經過逢紀的講解之後,這才終於搞清楚了楊彪背後的關係。


    他的知識點基本上全都覆蓋在十八路諸侯討董之後的曆史上。


    對於黃巾起義之前的事情,他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經過逢紀細細講解之後,秦羽才終於明白過來。


    “也就是說,這位衛尉父親,當朝三公之一的太尉楊賜,他的身體很不好?”


    逢紀點頭道:“料想應當如此。”


    秦羽點頭:“難怪之前我見那衛尉此人心緒不寧。”


    逢紀遂即進言道:“先生,我有一策,請先生指教。”


    秦羽應了一聲,隨後逢紀便說了起來:“我觀那楊文先乃是個忠孝之人,他麵有疑慮,神色遊移不定,我料想乃是其父楊公身體抱恙,不如,先生拿出一桶井水,送於楊公,若稍解楊公病症,則萬事定矣。”


    楊彪迴府之後,依舊是滿心愁思。


    他想不明白何進為何要與那些太平道的眾人勾結。


    身為皇親國戚的他,最是不可能做出這般事情的人。


    可若非如此,便無法解釋那神水之說。


    而此時等他迴來之後,父親楊賜也還是將自己鎖在書房之中。


    顯然他對此事也沒有什麽頭緒。


    沒過多久。


    門下有一人匆匆而來,手中提著一隻水桶。


    楊彪見狀大感疑惑,等到聽完那門下通傳之後,他眉頭高皺。


    “那送水之人自稱南陽逢紀?”


    門下應了一聲。


    片刻之後,楊彪吩咐道:“將此物放下,你且退下吧。”


    看著麵前這個上有木蓋,嚴絲合縫的水桶,楊彪隻覺懊悔。


    “竟然真的是他們!”


    楊彪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秦羽和呂布的身影。


    不過片刻之後,他便將秦羽和呂布兩人排除在外。


    “這逢紀所謂的擁有神異之水,便是之前何進進獻給陛下的神水吧?”


    “隻是不知道那位聖人此時所在何處。”


    “能有秦羽與那呂布等人相隨,料想這所謂聖人當有不凡之處。”


    楊彪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水桶之上。


    他心思湧動。


    半晌之後,才喚了一聲:“來人!”


    不多時。


    便有府中楊彪的一位心腹趕來。


    “你可聽聞過近日所傳言之神水?”


    那心腹跟隨楊彪日久,看著麵前那碗清水,又看了眼一旁的水桶,便已明白過來。


    “主君,這便是那神水不成?”


    楊彪點頭道:“正是。”


    “此水乃是南陽逢氏送來之物,隻言說此水有神異之處,料想便是那所謂神水了。”


    那心腹哈哈一笑,道:“還望主君知曉,這神水之說,可是困擾了屬下許久了,屬下著實好奇這神水到底有何神異之處,還望主君能將這碗神水賜予屬下品嚐一番。”


    楊彪應道:“可。”


    隨後,那心腹便毫不猶豫的端起水碗,先是聞了一下。


    隨後便將其一飲而盡。


    楊彪仔細的看著自己這位心腹的神情。


    短短片刻。


    楊彪竟從對方的臉上先是看到了淡淡的驚訝,像是驚訝於那清水的滋味。


    隨後驚訝更深,到最後竟是變成了一股狂喜之色。


    等那狂喜之色落下之後,則是有深深的震驚浮於他的臉上。


    楊彪看的疑惑不解。


    此人乃是他的心腹手下。


    在這種事情上肯定不會作假。


    但問題是,他臉上的那種驚訝到底是怎麽迴事?


    狂喜又是怎麽迴事?


    眼看著楊彪臉上的疑惑。


    他的那位心腹趕忙收斂起自己心中的情緒。


    他朝著楊彪躬身一拜,道:“主君,這神水,實在是超出了屬下的想象。”


    楊彪擺手,讓那心腹站直身子之後,道:“你且將所有的感覺如實說來,不可有半點隱瞞。”


    “是!”


    隨後,那心腹就將他喝下井水的感覺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與小方村中的眾人一般無二。


    這井水的神異之處,就算隻是喝上一口,也能夠將他們徹底征服。


    最初的驚訝自然是驚訝於井水的味道。


    之後那更深的驚訝自然是察覺到了自己胃袋之中湧起來的暖流。


    而那驚喜,自不必說。


    他之前乃是一介遊俠,常與人爭鬥。


    身上遺留下來暗傷無數,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可現在,在吞服了這一碗井水之後。


    他竟驚喜的發現。


    自己之前身上留下來的那些暗傷竟然在被不斷的治愈!


    身為武人,這種感覺他絕對不會有半點偏差。


    等到這井水之中給他帶來的暖流徹底耗盡之後。


    他便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暗傷竟然比之前恢複了一成左右!


    這可隻是一碗井水而已。


    若是那一桶井水全都給他……


    聽到心腹這般言辭,楊彪大驚。


    遣走了那心腹之後。


    楊彪看著麵前的水桶,忍不住喃喃自語:“難不成這世上竟真有神水?”


    他從那水桶之中再舀了一碗出來。


    湊到鼻尖聞了聞,隨後便將那井水飲下肚去。


    不出片刻時間,楊彪看著自己手中的空碗,忍不住手掌都在顫抖。


    “父親的身體有救了!”


    楊彪趕忙將那水桶蓋起。


    隨後便提著水桶,直接走向太尉楊賜的書房。


    楊賜跪坐在案幾之前。


    麵前放著許多竹簡。


    隻是此時的他卻並沒有多少心思看向竹簡之上的先賢之語。


    腦海之中正在思忖到底要如何才能製得住那何進。


    隻是此時的他全然沒有絲毫頭緒。


    所謂神水,楊賜是斷然不信的。


    但劉宏近日的表現卻是有目共睹。


    那恐怕唯有一個解釋。


    那所謂神水不過是從方士手中得來的藥方所熬煉的藥汁。


    興許便是那種短時間內有效,長則無益的虎狼之物。


    這種藥汁對於常人而言,與毒藥無異。


    但對於劉宏這樣的人來說。


    他縱然知道這乃是一味毒藥。


    恐怕食髓知味之下,也不會拒絕這些藥汁的。


    就在楊賜絞盡腦汁,思索的頭疼欲裂的時候。


    門外便傳來的楊彪的聲音。


    楊賜歎了口氣。


    他也沒想到楊彪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都已經這麽多年的習慣了,楊彪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興許是有什麽緊急的要事?


    楊賜應了一聲,道:“進來吧。”


    楊彪這才推門而入。


    手中捧著一碗井水而來,放在楊賜的麵前。


    “父親已經操勞許久,還是喝點水,休息休息吧。”


    楊賜也沒有多想。


    他伸手接過楊彪送來的水碗,目光還是落在楊彪的臉上。


    楊彪的舉動實在是有些異常。


    他很了解自己的兒子。


    若非是遇到了什麽真正的大事,楊彪斷然不會出現在這裏。


    可到底是什麽樣的大事,竟然會讓楊彪在自己麵前露出這般躊躇之態?


    楊賜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他隻是看著楊彪,想要從楊彪臉上的細微表情看出些什麽。


    與此同時,便已經不知不覺的將那一碗井水飲下肚中。


    很快。


    楊賜便反應過來。


    他隻覺得一股清甜甘冽的水流入喉。


    像是從高山之上潺潺而落的小溪。


    輕柔的將他身上原本那些疲累徹底清掃的幹幹淨淨。


    之前還頭疼欲裂。


    現如今他隻覺得靈台清明,像是剛剛睡了一個好覺一般。


    胃袋之中更有一股暖流在體內奔走。


    這股溫和的感覺,讓早先被病痛折磨的他幾乎忍不住長歎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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