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太奇怪了。


    靠坐在大槐樹下的呂布嘟囔了一聲:“真是太奇怪了。”


    “我上次故意留著的那個家夥迴去報信結果就來了這幾個人?”


    “看不起我呂布是吧?”


    然而呂布哪裏知道,他之前的確是放了個人迴去,等著那家夥去報信。


    結果他連人家的馬都給下了。


    本身這鬼神一樣的力量就給那家夥駭的整個人幾乎嚇傻。


    還要讓他狂奔三十裏路迴去。


    這不是要人命嗎?


    結果自然而然。


    這地界別的沒有,流民是真的充足。


    南陽郡可是個人口大郡!


    占山為王,落草為寇的流民那就更多了。


    偏生他一個看起來穿著打扮很是不錯的家夥,又生的這麽一個瘋瘋癲癲的形象。


    不打劫他,打劫誰?


    後來也不知道到底便宜了哪家團體。


    呂布哪裏管這個?


    我都放了你一個人迴去了,你現在不給我來上幾百號人,那就是看不起本大爺。


    呂布昨天夜裏才被劉備那大耳賊氣的不輕。


    現如今正是一肚子火氣不知道哪裏發。


    偏生鐵柱又是個夯貨。


    呂布的武學雖然走的也是剛猛的路子,但他這剛猛的路子裏,技巧也當真是占了很大的比重。


    隻能說,他的剛猛,僅僅隻針對的是那些實力遠不如他的人。


    真正與同等境界強者拚鬥起來的話,呂布在擁有極高技巧下還能維持住剛猛的力道,這才是他真正的核心。


    秦羽讓呂布來指點鐵柱修煉。


    呂布也想拿出來點成績,問題是鐵柱這腦子。。


    之前熬煉血氣的時候還無所謂。


    現在一旦涉及到了轉化真氣以及打磨技巧的時候。


    鐵柱就跟個棒槌一樣。


    好歹也是自己選的人,跪著也要給他指點完。


    抱著這樣的想法,呂布隻能將那股火氣積攢在心裏。


    就等著晚上大家都歇了以後,跟著黃忠再去村外荒山上大戰一場。


    順手再帶幾隻不開眼的野豬迴來。


    現在倒好了。


    “你在這裏好好練著,我一會迴來,你要是還掌握不住這種雙絞勁的發力方式,就別怪我親自上陣了!”


    呂布惡狠狠的瞪了鐵柱一眼。


    鐵柱身子直接就哆嗦了一下。


    呂布親自上陣,那可是要用他自己的力量生生扭著鐵柱體內的筋肉來完成特定的力量輸出的。


    想象一下,有人在外麵扭著你的大筋,生生要給你扭到一個特定的位置上,還要讓其震動起來,發力起來。


    那種感覺絕對要比一個從來沒有做過劈叉的人被人強行按的坐在地上的感覺還來的更崩潰。


    說完,呂布也沒想去理鐵柱,他提起原本還靠在老榆樹下的方天畫戟,朝著村外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此時張角也察覺到了村外有人過來。


    自然也看到了呂布再次起身走出去的背影。


    他想了想,這次終於跟了出去。


    倒也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村外那才僅僅隻來了四個人,讓他感到了一種遮掩不住的好奇。


    “到底是誰的手下,竟然真的勇猛至此?”


    “上次來了幾十個人,被呂布一擊幾乎殺了個幹幹淨淨,現在竟然派了四個人就敢過來?”


    他真的有點好奇這背後到底是什麽人在出力。


    也不知道這天底下怎麽就會有這麽癡傻的人?


    張角搖了搖頭。


    他現在已經決定了,等到銀靈草成熟之後,他如果有幸能夠得到一株。


    那也就該迴去钜鹿了。


    迴去之前,他肯定要去一趟宛城,將小方村的事情告訴留守在宛城中的渠帥們。


    萬萬不能招惹這小方村裏的人。


    小方村中有黃忠這種猛人,你們真敢來,有一個算一個,到時候全都要折在這地方。


    他自己跟黃忠都不敢過招,他的手下憑什麽跟黃忠打?


    拿頭硬送嗎?


    現如今這些正在拿頭硬送的家夥就顯得更加可笑了。


    他準備將這種事情當做是一個真實的教訓講給張曼成他們。


    省的張曼成等人日後不以為意。


    ……


    一路走向小方村。


    張曼成心裏十分謹慎。


    但趙弘就不一樣了。


    他對於這種小地方根本沒有半點警覺。


    他心中隻想著要惡狠狠的敲打這些村民一番。


    然後看看從他們口中能不能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


    這也是他一向的習慣了。


    長的雖然像是個老實巴交的農夫,但趙弘這家夥,可跟農夫半點關係都攀不上。


    這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土匪。


    他心中的歹意和惡念在頂尖強者麵前就像是黑夜裏的炬火一樣。


    通明透亮。


    “就來了你們四個?”


    “看來上次殺了你們的人,你們還是不長記性啊。”


    呂布冷聲說著。


    他一邊前行,身上恐怖的氣息便已經在九天之上如同展開了一張血色幕布一般醞釀起來。


    張曼成和趙弘雖然都察覺不到呂布恐怖的氣息,但卻有一股古怪的壓迫力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身上。


    “你是何人?”張曼成謹慎的問道。


    一旁趙弘雙眼一眯,他的手掌已經落在了自己腰間的刀柄上:“看來上次韓忠他們真的是栽到你手裏了吧?沒想到這小方村中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強者!”


    “好教你們死的明白,殺人者,呂布,呂奉先!”


    呂布懶的與張曼成他們廢話,手中方天畫戟輕飄飄的朝著前方一揮。


    頓時,猶如天雷勾動地火,戟身所過之處,九天之上的那層血幕也被撕扯下來,鋒利如刀。


    “不好!”


    一旁緊隨而來的張角終於看清楚了呂布對麵那麵色驚恐的四人。


    他頓時頭大如鬥,伸手一揮,手中手杖頓時顯露九節,一道青芒便朝著呂布的戟身纏去。


    “奉先,且先收手!”


    張角喊的雖然已經很及時了,但比起呂布的出手速度還是慢了許多。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別的,隻能強行出手,攔在呂布斬下的方天畫戟前。


    隻見一道青光從張角手中那根九節杖上飆射而出,落向呂布的方天畫戟。


    方天畫戟那閃亮的月刃撕扯著天穹之上的血幕,砸在那青光之上。


    那青光卻像是牛皮製成的一般。


    月刃落下之後,非但沒有將那青光直接撕碎,反倒是像整個陷進去了一樣。


    看起來極為神奇。


    呂布看著那將自己手中方天畫戟攔下來的青光,饒有興致的哼了一聲。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用力。


    倒不是這青光很厲害。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如果自己真的再稍微用力一點,這青光便會立刻被打的粉碎。


    張角這顯然是拿捏好了力道。


    也算是很誠心了。


    他方天畫戟一抬,那股縈繞在方天畫戟上的力量便被直接撤掉。


    九天之上的血幕也頓時煙消雲散。


    隻有趙弘有些錯愕的站在原地。


    他剛剛隻覺得一股恐怖的壓力傳來,但又在那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後便看到那呂布挺著方天畫戟在他們麵前“比劃”了一下。


    這讓他頓時怒不可遏。


    而與趙弘的錯愕比起來,張曼成的臉上則是已經寫滿了震驚。


    滿帶著後怕的震驚!


    他的實力更強,自然能夠清楚的察覺到,呂布之前對他們那毫不遮掩的殺意,和那已經幾乎都要落在他們頭頂上的屠刀!


    “怎麽會這樣!”


    張曼成額頭上滲出冷汗。


    他心中狂叫。


    第一次,他第一次在一個人的麵前感覺到了這樣的絕望!


    呂布似乎也察覺到了張曼成的神情。


    他嗤笑一聲,沒有理會。


    趙弘還想要不自量力的開口說些什麽。


    可還沒等他真的開口,一旁的張曼成便已經一刀橫在了趙弘的麵前。


    生生將趙弘都要蹦出去的字眼給憋了迴去。


    趙弘不解,但看著張曼成額頭上那滲出的冷汗和他一臉的驚懼。


    便是趙弘再怎麽傻,也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是什麽開口的好時機。


    “大賢良師,你這是何意?”呂布扭頭,看向那個正在快步朝著這裏趕過來的張角。


    趙弘和張曼成一開始都被呂布的方天畫戟吸引了目光。


    他們兩人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呂布的身後還有一個人正在快速的走過來。


    此時看到那人的身影,兩人便直接愣在了原地。


    “大……大賢良師!”


    趙弘瞠目結舌。


    張曼成被震驚的手裏的刀都差點直接掉在趙弘的身上。


    張角沒有管張曼成他們,而是朝著呂布拱手一拜,道:“奉先見諒,這兩人是我太平道的屬下,還望奉先留他們一命,這其中可能還有誤會。”


    呂布嗬嗬一笑,道:“誤會?那最好就是誤會了,若是他們不聽你大賢良師的話,還敢再來騷擾先生的話,那可就別怪我做事不講情麵。”


    說罷,他便一點也沒跟張角麵子的走了出去。


    反觀張角,則是在呂布的麵前一直拱手行禮。


    一直等到呂布已經遠遠的走迴到村子裏,他才真正的站直了身子。


    張角都是如此,張曼成和趙弘兩人哪裏還在趾高氣昂的坐在馬背上?


    他們一早就翻身下馬,滿臉驚疑和尷尬的站在張角身邊,同樣朝著呂布離開的方向躬身行禮。


    “行了,你們兩個說說,今天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們兩個怎麽會突然好好的就跑來了這裏?”


    張角心裏哪裏還能沒有一點猜測?


    他早就已經猜到了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難頂。


    以至於就算是他這樣的身份,也忍不住在祈禱自己之前所想的那些東西是錯的。


    張曼成和趙弘二人自然不敢有半點隱瞞。


    還是張曼成小心翼翼的將他們此行的來意和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全都仔細的說了出來。


    末了,他還問張角道:“大賢良師,你怎麽會在這小方村中?緣何來了南陽郡,竟然都不給我們帶個消息?”


    張角擺了擺手,他現在心情很差。


    如果不是一直以來修心養性讓他的脾性變的好了很多,恐怕這個時候早就已經臉紅脖子粗的炸了。


    “這種事情你們就不需要知道了,我隻告訴你們一點。”


    “這小方村,以後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得罪!”


    “若是你們真要得罪這小方村,便是我現在還在這裏,也救不了你們的性命!”


    張角說的很嚴肅。


    張曼成和趙弘都愣住了。


    本身張角在他們眼中就是至高無上的強者。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怎麽竟然還會有張角都解決不了的事情?


    張曼成有些不太甘心,他開口問道:“大賢良師,那韓忠呢?他帶著幾十騎來了這裏,難道是被你給勸走了嗎?”


    趙弘一聽這個,頓時覺得頗有道理。


    他們的老大都在這裏了,難道還真能看到韓忠在這裏出事?


    興許韓忠現在正帶著人在給張角做事呢。


    耽擱了幾天,這樣看起來,其實也就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了。


    就是韓忠那家夥竟然能這麽好運的先他們一步找到張角。


    並且還活得好好的,這讓趙弘實在是心中不爽的很。


    而張角卻是想到了幾天前呂布那驚天一擊。


    他現在是真的後悔啊。


    後悔當初自己怎麽就沒有走的快一點。


    後悔自己怎麽當初就沒有主動的過去看上一眼?


    如果真知道了那些來小方村鬧事的竟然是他手下的這些太平道的人。


    無論如何,他都絕對不能讓今天的事情發生!


    盡管張曼成和趙弘兩人還沒有進村就已經被呂布給攔了下來。


    但張角相信,這事情肯定已經被秦羽給知道了。


    尤其是他還出手攔下來了呂布。


    以呂布昨天晚上的那種反應,現在迴去,必定要將事情的原委告知呂布。


    這下他真就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心塞。


    “不用問韓忠了,他和他帶過來的那幾十人你們就當從來沒有出現過吧。”


    “行了,你們兩人暫且留在此地,我去跟裏正賠罪,沒有我的交待,你們萬不可輕舉妄動。”


    “這小方村中實力強橫的武人,遠不止你們之前見到的那位。”


    張曼成和趙弘兩人徹底愣住了。


    竟然遠不止他們之前見到的那位。


    那這小方村裏到底有多少實力強橫的武人?


    這還是他們印象中的那個小方村?


    我們這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神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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