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早就說過你,想玩兒女人挑顏色好的買迴來慢慢玩兒,你不聽,偏偏要去拐帶良家女子。


    良家女子也就算了,拿錢去買啊,公主府又不差這個兩個錢。


    可是你呢?


    非得用強的!


    現在好了……讓人抓住把柄了!”


    “公主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公主您救救我……”心說我願意搶人玩兒還不是跟你學的!


    若不是你這個毒婦,阿嫻就不會被送走!


    一想起自己曾經那個美麗溫柔的妻子,薛毅就恨得不行,他從未想過,當初絕情的那個人是他。


    長公主冷漠地看著薛毅,如果可以……她真想弄死這個男人,可現在不是時候,這會兒薛毅出事兒不就正好給了人把柄。


    畏罪自殺的帽子扣下來,長公主府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你稱病吧,這段時間也別去上朝了。還有你身邊的人,但凡沾染過你那些醃臢事兒的全都料理了。”


    薛毅雖然舍不得自己的親信,但這會兒也隻能棄車保帥了。“公主放心,我立刻去料理。”


    長公主道:“帶上榮昌榮順。”這兩個人,是她身邊的太監,武功高強。


    薛毅不敢說什麽,隻帶著這兩個太監迴到自己的院子,迴到院子之後他就吩咐人去找心腹小廝來,結果隻來了一個,另外一個正在外頭幫他辦差事。


    一個就一個吧,兩個老太監麻溜地把人給殺了,順帶還把這心腹小廝一家子人都滅了口。


    另外一個小廝沒迴來……那就先殺他全家。


    好巧不巧,這一切被另外一個小廝給瞧見了,小廝嚇破了膽兒,膽顫中差點被發現,不過卻在關鍵時刻被救走了。


    第二天,登聞鼓處又有一女子手持狀紙來敲鼓,同樣沒熬過那五十板子。


    第三天亦是。


    永安帝第一次對大長公主發了火。


    茶杯砸在大長公主的腳邊兒,大長公主聲都不敢吭。


    “薛毅到底是怎麽迴事兒?皇家的臉麵到底要不要了,你別跟我說什麽是被誣陷的,無風不起浪,不管這後頭有沒有人做推手,她們敢來告禦狀,就一定有證據不怕查!”


    大長公主沒說話,的確,她現在辯駁的話就是把皇帝當傻子在玩兒。


    “當初你看上薛毅,死活要嫁給他,誰勸都不成。這個男人為了榮華富貴發妻說不要就不要,他能好?


    可你說什麽?你說你是皇家公主,不需要丈夫有多好,隻要他能伺候好你就行了,他能聽話就行了。


    結果呢?


    他就是這麽聽話的?


    這麽伺候你的?


    你真是……


    真是拿皇家的臉麵在地上踩!”


    “皇上……”長公主跪了下來:“請皇上賜罪……”


    “賜罪賜罪……這件事朕不會再壓著了,若是明日還有人敲登聞鼓,朕會命人留下他們的性命!”


    長公主聞言如遭雷擊。


    皇帝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又道:“驍勇伯那邊的賠償你到底是給了還是沒給?”


    長公主聞言一凜,她道:“已經派管事帶著銀子去潮縣了。”


    永安帝道:“阿姐,這個節骨眼兒上,別做哪些個小家子氣的事兒給自己個兒結仇!”杜修竹從那邊兒迴來,他順口問了一嘴,才知曉驍勇伯夫妻搞的那個畫院街被公主府逼迫地賣不出去。


    以前還覺得長公主挺懂事兒的,現在他覺得……婦人家家的還是眼皮子淺。


    太淺了。


    長公主匍匐在地上:“是……”


    長公主從皇宮迴去,立刻派人去找了田居德。


    可田居德那頭一個事兒的迴話都沒給她。


    雖然是盟友,但是這個時候田居德無比喜歡有人引開了皇帝的注意力,這樣他好有更多的時間去布局。


    長公主頭疼不已,想了想皇帝說的話,她派人去潮縣再三叮囑要把驍勇伯府的事兒辦妥當了,不要再壓著驍勇伯府。


    心中的火發布出去,隻能去找薛毅將他臭罵一通。


    她派人去登聞鼓周遭守著,防範人第二日去敲登聞鼓。


    可因著接連三天都有人敲登聞鼓的原因,看熱鬧的百姓們早早的就聚集起來,長公主派的人盯著誰都像要去敲登聞鼓的。


    這能咋防範?


    當有婦人衝向登聞鼓的時候,變故驟生,一隻冷箭直直射向女子後心。


    女子當場身亡,血染紅了狀紙。


    這下子百姓們就炸了,紛紛聲討說是長公主府殺人滅口。


    禦史們也炸了,活兒來了不是。


    一個個的擼起袖子就開彈劾。


    也沒等第四天,這名女子被殺之後沒多久,又有一名女子來敲登聞鼓。


    許是那藏在暗中的人沒有料到還有人冒出來,這名女子就沒有遭遇暗殺,順順利利地敲響了登聞鼓。


    百姓們怕她被打死,紛紛跪下求情,請免掉她的杖責。


    畢竟有前頭的暗殺以及連續死了三個在杖刑之下,守衛請示上峰,上峰那裏因著有皇帝的囑咐,便順水推舟的免了此女的杖責,讓她帶著狀紙順順利利地上了朝堂。


    朝堂的陣仗嚇得蘇枝兒不敢亂看,她上了朝堂之後就跪在地上:“名女蘇枝兒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民女求皇上為民女伸冤做主。”


    永安帝:“抬起頭來。”


    蘇枝兒顫顫巍巍地抬頭,她垂著眼眸,還是不敢去看皇帝。


    皇帝和朝臣們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探究之色濃鬱,並不是絕色啊,隻能說是小家碧玉,略有姿色而已。


    這個駙馬也是,啥樣的美人兒買不著,非得去搶這姿色平庸的良家女。


    永安帝也是鬱悶,心說你薛毅為幾個絕色把事兒搞這麽大還情有可原,但眼目下這個……宮女兒都比她好看:“你所告何人?何事?”


    “民女狀告駙馬薛毅強搶民女,踐踏侮辱之後又將民女專賣如娼窯……民女的母親找尋不得,求告無門,又莫名死於河中……求皇上為民女做主!”


    蘇枝兒奉上狀紙,洪均接過,在皇帝的示意下當場將狀紙讀了一遍。


    讀完之後,禦史立刻就蜂擁著上前彈劾。說得是那個起勁兒,比茶館說書還熱鬧!


    這頭皇帝還沒說讓大理寺徹查,那頭長公主的人就送了薛毅的認罪書前來,上頭有薛毅這些年拐走玩樂之後又買入娼館的女子名單,具體到拐走的地點,以及賣入的娼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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