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像你這種商場資本家,怎麽可能做虧本買賣。要是哪一天我們翻臉了,說不定這些錢就像滾雪球一樣,大得能將我壓成肉餅。”


    “小人之心!”


    “對啊,我是很小人的,是不是後悔找我冒充你老婆了?”


    他故意拉長聲音,“的確很後悔……一看就知道,你會是那種謀殺親夫的女人。”


    “你……”陌漓真想拍他一頓。


    她賭氣別過臉去,繼續看著爺爺手。


    門外,林昊提著夜宵飯盒,在外麵用耳朵貼著門。


    今晚他覺得陌漓的行為有點古怪,所以剛才他不是真的迴家,而是去買了夜宵,找這個借口迴頭。


    他覺得如果陌漓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話,那這男人一定會出現的。所以,他就想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


    但現在他卻進不了病房,隻聽見裏麵有男女對話,焦急得很。


    嚴浚遠用餘光瞄了瞄窗外那個模糊的影子,勾唇一笑。他就知道林昊這家夥會耍小心思。所以他提前就把門給反鎖了,而且還一早吩咐好了。


    林昊正想敲門進去,來個當場抓、奸。


    不過身後卻響起護士聲音,“這位先生,你這是幹嘛了?”


    他趕緊快速迴頭,豎起手指,“噓……”


    “噓什麽噓,剛才我們上一層樓的病房不見手機了,是不是你偷的?”


    他拉了拉名牌衣領,“護士姐姐,你見過做賊的穿得這麽名貴的嗎?”


    護士繼續噴他,“難道做賊的都穿著寫著‘賊’字的破衣服出來?”


    林昊真是百口莫辯,隻得轉身離開,“不好意思,我走錯病房了,我走。”。要是被陌漓知道他在這偷聽的話,她肯定以為今晚這事是他故意設計的。


    可他真的沒有說謊,他原本是想把陌漓扯到醫院來,但卻沒想到有人鬼祟在陌漓爺爺的病房。


    雖然和裏麵的男人一步之遙,但沒辦法,再不甘他也得走。


    不知不覺,夜在慢慢地消逝著…


    陌漓握著爺爺的手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而嚴浚遠也握著她的手,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睡著。


    他的眼睛在深夜裏透著靜謐,雖然疲倦,卻依然炯亮。


    雖然剛才陌漓不斷地要求他迴家睡覺,可他還是沒有離開。因為他擔心那個不明人物會去而複迴。


    所以今晚,他會在這裏守著自己的女人。


    清晨,曙光從窗外透了進來。


    嚴浚遠被胳膊上的酸痛給痛醒了。因為一個晚上保持一個姿勢不動,還枕著個人,而且還坐著硬硬的椅子一個晚上,的確很難受。


    其實半夜他就痛醒過,但為了讓陌漓睡得更好,他忍了下來,一直沒有動過。


    此時,陌漓也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睡在嚴浚遠肩上,“不是讓你昨晚迴去嗎?”


    “你聽過洞房花燭夜,隻有老公一個人過的嗎。”


    她想起昨晚兩人曾經深深融為一體時的感覺,臉部有點發熱。


    昨晚兩人被爺爺這事打斷了,的確是她欠下他的。


    她隻得低頭,嘰咕了一下,“還你不就行了。”


    “而且還要加倍還。”


    她忍不住狠狠瞪他,“加倍?你過勞si了,我可擔當不起扣謀殺親夫的罪名。”


    他皮笑肉不笑的,“加倍償還就能把我謀殺了,想得真美。你好像說過讓我做一夜、七、次、郎。”


    陌漓特囧!


    幸虧此時,病房門響了。


    她打開門,發現是嚴浚遠的助手,巴傑。


    巴傑的笑容和外麵的陽光一樣燦爛,笑看陌漓,“早上好!我是應該叫你表嫂,還是應該稱唿你為嚴太太?”


    陌漓抽了抽眼眉,“請叫我‘李小姐’。”


    “這不符合輩分呢,晚輩我不敢啊!”


    她還想再說話,巴傑就不由分說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她,“表嫂,這是洗嗽用品。還有早餐。”


    然後,他徑直地進了病房,走向嚴浚遠,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嚴浚遠皺了皺眉,站了起來,“出去說。”


    經過陌漓身旁時,他意味地靠近她,“早餐是一天能量的來源,多吃點,要不然晚上沒力氣。”


    她耳根紅紅的,有點咬牙,“我把打包盒也一起吃了,怎麽樣!”


    他嘴角微勾,“我覺得你把我吃了算了。”


    巴傑一邊偷聽著,一邊故意抬頭看天花板,“我怎麽覺得眼前有好多‘顏色’,奇怪了,一大早就兩眼昏花的?”


    陌漓臉部發熱,轉身拿著洗嗽用品走向病房浴室,“眼科在5樓,你該去看看。”


    嚴浚遠瞄了巴傑一眼,揪過他的領帶,“走,看眼科去。”


    巴傑邊走邊大喊,“表嫂,記得來給錢啊!”


    去到角落裏,巴傑變得正式起來,“監控看過了,很明顯,這人七繞八拐的,肯定不是醫務人員。而且最後在監控死角消失了,證明是有備而來的。”


    “能看到麵目不?”


    “看不清,在監控消失之前都一直戴著口罩。”


    嚴浚遠眉目深皺,覺得這事情不簡單。而且對方有一定財力和能力,要不然不會連哪裏是監控死角都知道。


    巴傑問到,“這樣看來,表嫂的爺爺不安全,要不然讓人暗中監視著?”


    他搖了下頭,“暫時不用,對方知道被發現了,肯定不會再冒險行事。監視著也是浪費了人手。等機會合適了,再做安排。”


    “好。”


    …


    某處安靜的地方。


    一道聲音格外深沉,“什麽?……竟然失手了。”


    站在一旁的人低著頭,“是我辦事不利,請責罰!”


    “算了,被書記的兒子撞到了,這是意外。”


    “那要不要再次行動?”


    那人伸起手按了按眉峰,片刻才幽深說到,“不要,接二連三出手,會容易暴露的。隻能觀察一陣子才能再次行動。”


    “是,明白。”


    ……


    陌漓疲憊地從醫院出迴到了自己的餐館。為了保護爺爺,她一連幾天都在醫院睡,在簡單的陪床睡著,腰酸背痛的。


    剛踏進門,就看到林昊在。


    林昊馬上迎了上來,“你迴來了,真是辛苦了。”


    她捶了捶肩膀,淡笑了一下,“自己的爺爺,說什麽辛苦。”


    林昊一副很關愛的樣子,“來,我給你捏捏酸痛的肩膀。”


    不等陌漓拒絕,他就把她拉下在椅子上,幫她輕揉著肩膀。


    陌漓有點不好意思,“真的不用這樣。”


    “怎麽這樣見外,我可是你的男朋友。讓我做做暖男,不可以嗎?”


    她隻得硬硬笑了一下,真是豔福不淺,既冒充嚴浚遠的妻子,又是別人的女朋友。


    林昊一邊按著,眼珠在深沉地轉動著。那晚沒看到那位男人,這幾天他一直在找人查那人是誰,可對方卻一直沒有出現過,害他白忙了一場。


    所以,今天他就想來套一下陌漓的話。


    他邊揉著,剛想問,卻驀地發現陌漓的耳後根有道淺淺的痕跡。遊曆慣花叢的他當然很清楚這是吻、痕。


    一瞬間,一股如燎原般的怒意紛湧而起!


    這女人真大膽!


    好,真好……


    既然不知道那男人是誰,警告不了。那他就來點狠一點的,看那個男人還要不要一個被侮辱的女人!


    他的視線緩緩地灰了下去,有種陰森的黑暗……


    很快,他派了兩個人去前女友陳娜娜經常出入的會所。讓兩人在陳娜娜旁邊的那張桌子談話。


    其中一個故意說到,“我就不知道那個李陌漓有什麽好的,為什麽昊哥要去吃迴頭草。還這麽久了,都上不了手。”


    另外一個假裝深沉說話,“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還是個處,所以昊哥才在她身上花心思。”


    “那也是,男人嘛,都有處、女情結。”


    “哈哈,要是換我,我也會有點耐心,畢竟想找底子清白的女人不容易。”


    當然,這話是說給陳娜娜聽的,所以她聽得一個字不漏的。


    所以,她的視線裏浮起了女人那種因為爭寵而出現的惡毒!


    她捏了捏手裏的紙巾,目光像毒蛇一樣!


    李陌漓,你裝什麽清純。我看你被糟蹋了,誰還要你!


    老娘就讓你身敗名裂,讓你不知成為多少手女人,遭人恥笑!


    這樣,林昊就會重新把注意力轉迴到自己身上了。


    她目光中的狠戾像毒液一樣蔓延開來……


    ……


    晚上,陌漓下了地鐵走迴家裏。


    一連好幾晚在醫院睡,沒發現什麽異常,所以今晚她想在家裏睡個好覺,恢複一下精神。


    路過一段比較安靜的街道,她走得格外快。因為這裏樹木長得很茂盛,把街燈都遮住了,有點陰暗,小偷之類的人很容易藏身。


    眼看著就要走完這段路了。


    忽地,黑暗中,幾道身影出其不意從幾棵大樹的後麵竄了出來,重重地把陌漓包圍了起來。


    陌漓一看這情形,心髒頓時像石沉大海一樣,驚懼得跌不底的……


    她張嘴就想大聲喊,“……”


    可還沒來得及出口,她就被其中一人捂上了嘴巴。


    “兄弟們,快,把這小妞弄到車上去,咱們慢慢享受。”


    其中一個人色色開口,“哇,手臂的皮膚好細滑呢,一會一定爽歪歪了!”


    三個人,一人捂嘴,兩人抬著,把陌漓弄向旁邊停著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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