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揚此時倒是耐心頗好,眯著眼望著她,等著她的迴答。


    沈言撇撇嘴,覺得老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幹脆委委屈屈的說道:“那我不幫你了。”


    “不行!”她話音剛落,那個一直溫和優雅的男人便臉色沉沉的道。


    “你走開!”害羞的沈言甩開他的手,覺得她家律師真的好重口,她都說幫他了,還非得說出怎麽幫他,好了,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幫他了!


    “言言寶貝兒……”周亦揚改用懷柔政策了,幹脆二話不說直接橫抱起沈言就上了樓。


    周亦揚很少用這樣的聲調叫她的名字,他往常最習慣的便是連名帶姓的叫她,如今昵稱加上那個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的“寶貝兒”瞬間就讓沈言迷了心神。


    踢開房門,周亦揚將某人輕放到柔軟的大床上,還未等沈言反應過來,他便欺身而下。


    “唔~”


    雙唇被銜住,而他的手也順著她後背的曲線慢慢滑了下去。沈言瞪圓了眼。


    色狼!


    心裏憤憤的罵了一句,卻還是滿心的悸動。


    不可否認,她家律師狂野起來還真man!


    沈言一顆芳心頓時被激的七零八落。


    周亦揚已經是忍到了極限,身下漲得發疼,渾身肌肉緊繃,額頭上也浸出細密的汗。


    “言言……寶貝兒……”又是一聲低沉喑啞的輕唿,他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衫之中,遊走在她光滑的皮膚之上,沈言頓時一陣漣漪,那雙抵在兩人胸口的手不自覺的就推搡著。


    她下意識的拒絕動作,讓周亦揚頓時清醒了過來,手上動作生生止住,他伏在她的脖頸間,唿吸粗重,沈言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情動時候血脈噴張的感覺。


    她的臉紅了個徹底,始終沒有出聲,周亦揚皺眉看著剩下的女孩,滿麵嫣紅,垂著頭不語,他默了片刻,翻身起來,卻不料被人拽住了手腕。


    “阿揚……”沈言低低地叫了他一聲。


    那種軟糯的聲音讓周亦揚頓時唿吸一滯,看向她。


    “我,我幫你……”說著,她突然看向他,目光中帶著幾許堅定。


    “好。”他帶著笑意的雙眸,剛毅的臉瞬間柔和下來。


    接下來的一切都這麽順其自然地發生著,當沈言的手被周亦揚帶著撫上他早已挺立的地方時,她的臉頓時紅了個徹底。


    “阿,阿揚——”


    “乖,跟著我。”周亦揚輕聲誘哄著,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懈怠……


    “唔——”


    待到沈言再要說話時,唇卻又被堵了上。


    ……


    情yu褪去,周亦揚又恢複到往常那副清明冷淡的模樣,隻是對待明顯已經羞到一句話都不想說的人依舊十分溫柔。


    “累麽?”


    “……”迴答他的是沈言默默翻過去的後腦勺。


    生氣了?


    周亦揚有些好笑的將她家小姑娘的身體翻了過來,可她卻依舊死死地抱著被子將自己的臉埋在其中。


    “不累?”周亦揚好笑的望著她,聲音帶著些許危險。


    原本躺在那兒裝死的姑娘一聽便騰地拉下臉上的被子,擁著坐起身,恨恨的看著他。那張圓滾滾的臉,俏生生地被氣紅了。


    “好了不鬧了。”周亦揚輕笑了一聲,無奈的將人抱進了懷裏。


    “明天就要送你迴家了,你迴家休息一天再去上班,嗯?”


    誒?


    沈言從他懷裏抬頭望著他,周亦揚笑著啄了她的唇瓣一下,“怎麽,舍不得?”


    “才沒有!”沈言嘟囔了一句,又將臉重新埋迴了他的懷裏,“我手酸。”


    許久這丫頭才嬌嬌羞羞地說了這麽一句。


    周亦揚失笑,牽起她剛才一直活動著的那隻手,溫柔的替她揉著,“以後還點火麽?”


    他說的沒錯,到後來,他不願意了,偏偏還是她硬生生地將他體內的那把火又點燃了。


    這樣露骨的話,讓沈言又紅透了臉,咬咬牙說道:“是你太經不起撩·撥了!哼!沒有自製力!”


    他還沒有自製力?


    周亦揚失笑,嘴上應下她的話:“是啊,有你這麽個磨人精在身邊,什麽自製力都是笑話。”


    雖然他的話調侃意味十足,可沈言還是忍不住樂開了懷。


    *****8*****


    第二日,沈言又是睡到日上三竿,周亦揚上班的時候也沒去刻意叫醒她。


    前些日子複習考試,她起早貪黑的樣子,周亦揚看在心裏十分心疼,可任何人都是這樣一步步過來的,心疼歸心疼,他也還是放手讓她自己去折騰。


    沈言起床後就趿拉著拖鞋揉著眼去了客廳,周亦揚做好放在餐桌上的早餐已經涼了,可她還是就著咬了一口。


    吃完早餐,又將公寓收拾了一下,沈言才準備迴家,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拿包,放在一旁的手機便響了。


    是初夏。


    “喂?你現在怎麽有時間找我了呀?不是剛開學麽?”沈言一邊拎著包擰開門一邊問初夏。


    而那邊的初夏卻大聲說道:“薇薇出國了,前兩天的事情她都沒有告訴我!”


    沈言腦子一哄,還沒反應過來,初夏又急急地說道:“還有貝兒這幾天也不知道去哪裏了,薇薇聯係不上,就連貝兒也消失了……”


    初夏還說了什麽,沈言就不清楚了,她隻知道當時自己一下子就懵了。


    薇薇出國了,卻沒有通知她,就像風似得說走就走。難道是因為於曄麽?沈言握著電話的手緊了幾分,“你別急,你先去找貝兒,我去問問於曄。”安撫好了初夏,沈言立刻下了樓打車往於曄的公司去。


    隻是到了於曄的公司之後,沈言才知道,她考試的這些天似乎發生了許多事,因為於曄也不見了,據前台說,於總已經出差好幾天了,問他什麽時候迴來,那前台也隻說不知道,而她打給他的那些電話全部走轉接到了語音信箱。


    一定要這樣嗎?


    那些曾經放在心尖上的朋友突然之間全部消失了。


    沈言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再次打電話給了初夏問了當時的情況,初夏才說道:“薇薇也是今天早晨打電話給我的,那個號碼似乎是公用電話,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人接聽了,至於貝兒,我也是剛才去她公司才知道,她幾天前就已經辭職了。“


    沈言聽到這些的時候,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說不難過不可能,可說難過呢?為什麽她又突然覺得事情本就該如此?


    薇薇走了,或許對她來說是種解脫。於曄大概還不知道她的離開。


    可貝兒呢?她們同吃同喝四年之久,貝兒卻連個落腳的地方都不曾告訴她們,仔細想來,沈言才知道自己對貝兒了解的有多麽少。


    “言言要不我們報警吧?”那邊初夏突然說道,沈言迴過神來才迴答道:“先別,我們找找看,實在不行再報警。”


    初夏聽到她這麽說,也隻能這樣了。


    沈言和初夏分別去了貝兒的公司和學校分別要了地址,她填寫的地址都不一樣,初夏和沈言都去了,可依舊沒有發現貝兒的身影。


    依舊是日暮十分,沈言和初夏有些垂頭喪氣地遊蕩在大街上。


    當年四個人一起壓馬路的場景再次湧現在腦海中,沈言眼眶一紅,轉身對著身旁的初夏說道:“你說貝兒會不會出了什麽事?”


    這個社會有太多的不穩定因子,各式各樣的女孩失蹤案件,讓沈言突然就覺得恐懼起來。


    初夏被她說的也有些後怕,可隨即她還是安慰道:“你別擔心,應該不會的,現在這個點估計公安局也下班了,我們再等等,今晚沒消息,咱們明天一早就去報警。”


    “好。”沈言悶悶地應道。


    和初夏分開後,沈言突然相見周亦揚了,哪怕他們分開還不到一天,可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她非常想見他。


    看了看時間,離他下班還有一會兒,沈言幹脆就攔了輛車直接到翊揚去找他。


    ****8****


    翊揚裏間辦公室內,周亦揚麵前站著另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望著依舊沉靜如水的人片刻才說道:“妍妍迴來了,你難道沒有什麽想說的麽?”


    周亦揚微微蹙眉,並未迴答男人的話。


    似乎是被他這樣的沉默惹怒,男人眉頭一皺便伸手將他拽了起來:“周亦揚!”


    語氣中有些咬牙切齒的急切,可周亦揚卻絲毫不見有任何慌亂。


    優雅慣了的人,哪怕是這樣被人狼狽拽起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周亦揚神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撥開他的手指,站直:“我知道,已經見過麵了。”


    “見麵?”男人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就這兩個字?”


    周亦揚閉口不答,男人冷笑道:“周亦揚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不可一世,你對得起妍妍麽?對得起她冒著生命危險為你打掉的那個孩子嗎?”


    轟得一聲,門外的沈言頓時失去了所有的意識,腦海中反反複複地便是那一句“冒著生命危險為你打掉的那個孩子”。


    孩子?周亦揚曾經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那個叫妍妍的女人是誰?一瞬間無數疑問充斥著她的腦海,不知道為什麽,沈言突然就想起來了一個人。


    丁妍,那個長相新秀漂亮的女檢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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