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床上那抹落紅,薄一恆淡色的瞳仁驟然緊縮,下顎繃得緊緊的,半響才鬆了些。


    他動了動腿,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了她跟前,蹲在了她身邊,想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可是看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又縮迴了手。


    他把聲音放得輕柔,“一心,你說吧,你現在想怎麽辦?”


    薄一心也漸漸平複下來,隻是眼裏還時不時有淚水滑下。她麵上一副柔弱驚慌的模樣,其實心裏隻有憤憤的不甘心。


    自己保留了這麽久的第一次,是想留給紀時謙的,卻不想這麽陰差陽錯的竟然給了薄一恆,她這個……名義上的哥哥。


    比起難過,她更多的是不甘。


    她抽了抽鼻子,咬著下唇搖了搖頭,抬眸淚光點點的看著他,“哥,咱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吧,很快我就要跟時謙結婚了……”


    薄一恆了然,他當然也沒有想對薄一心負責的想法,他點點頭,寬慰道:“好,你放心,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吧。你把衣服換上,咱們迴家。”


    昨晚的事,還不知道會給薄家帶來了多大負麵的影響。


    看薄一恆進了浴室,並且帶上了浴室的門,薄一心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著身體的痛楚,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從地上撿起穿上。


    就在昨天晚上她還在為自己的落紅竊喜,可是今天看到床單上那抹紅色,她氣得眼睛發紅,憤怒的將撿起的衣服摔到了床上。


    昨天的事發生的太突然,她都來不及反應,現在細想,這分明就是薄安安的陰謀。先是故意引她到金夏會所,然後拍下照片,留下證據,隻為了在昨夜讓她在所有人麵前丟進顏麵!


    她死死地咬著後槽牙,一雙杏眸裏發出怨毒的光來。


    她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翻出手機看短信。不看還好,一看她恨不得切了自己的手。


    她竟然把發給薄一恆和紀時謙的短信弄反了,一定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腦子太亂。


    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薄安安!賤人!都怪她,若不是薄安安,她既不會丟臉,也不會失身。現在可能已經躺在紀時謙的懷裏,商量結婚的事了。


    今天她受的屈辱,她一定要薄安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解氣。


    薄一恆原本準備帶著薄一心從正門走,這卻發現酒店的門外還是蹲守了不少記者,便叫了服務員從後門離開。


    剛到薄家就聽到了薄啟明和陸貞的爭吵聲。


    “都是你慣的!你看看一心那孩子在外麵都說了什麽話?現在我都沒臉出門見人了。”


    “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慣的!要怪就怪你非要找個小三,還生個野種天天刺激她,所以一心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集團的股票已經大跌,好幾家合作商都打來電話說不合作了,你怎麽還抓著這麽點陳芝麻爛穀子不放?”


    兩人爭吵得厲害,忽然看到薄一恆跟薄一心一起迴來,頓時都停了下來,尤其是陸貞她神情古怪的朝他們看了兩眼。


    薄啟明見薄一心迴來,眉宇間雖有不悅,但是心裏還是擔心的,“怎麽到現在才迴來?昨晚你去哪裏了?”


    陸貞心裏清楚的,隻拉過薄一心的手,低聲問:“事妥了?”


    薄一心微一怔,自然是不敢實話實說,隻點點頭。


    陸貞鬆了口氣。


    又是一陣手機鈴聲,薄啟明不耐煩的接了起來,說了兩句又掛斷了,拿起外套要往外麵走,“好幾個投資商都說要撤資,這片的漏洞還不知道要怎麽補,我先去公司了。”


    “爸,如果公司事務忙的話,我可以去幫你。”薄一恆突然出聲,聲音依舊溫溫潤潤。


    薄啟明頓住腳步,迴頭看他,見薄一恆神色認真,略一沉吟,點頭,“那就跟我一起去公司吧。”


    “好的,爸。”


    臨走之前,薄一恆還轉過身來,跟陸貞打招唿,“媽,我走了。”


    頷首,轉身,大步跟上薄父。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他這一步跨出去,便是拿下薄氏集團經營權的第一步。


    薄一恆一走,陸貞便著急的開口,“你怎麽會跟一恆一起迴來?時謙呢?不應該他把你送迴來嗎?”


    薄一心怕陸貞看出來,便伸手推了一下陸貞,“媽,你怎麽就關注時謙啊,今天周一他自然要迴公司工作。我現在身子還疼著呢……”


    “我的寶貝女兒媽媽,這都是為了你好。有了這第一步,你離紀家少奶奶的位子就不遠了。”


    “知道了。”薄一心笑了笑,可是一轉身臉上的笑就盡數消失。


    她要趕緊打電話給紀時謙,然而打了幾遍,那邊都是關機……


    提夫尼酒店,5020房間內,薄安安先於紀時謙醒了過來。因為兩人昨晚縱欲過度,薄安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


    她側眸一看身旁的人,又隻是露出黑色的短發,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被子掀開,可是一看到那張俊朗的臉,想到昨晚的種種,她又氣得把他的臉蒙上。


    薄安安動了動身子,又像是被機器碾壓過了一般,疼得她又躺了迴去。


    種馬!畜生!


    她在心裏罵了兩句之後,又無力起來。說好了要徹底斷掉,怎麽又滾到床上了呢?


    雖說昨晚的情況特殊,可是她不想這樣。心裏難受又別扭,壓抑又煩悶。


    糾纏不休沒完沒了,從來都不是薄安安的個性。


    所以,趁著男人還沒醒過來,她決定起身下床,還是偷偷溜走吧,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然而她剛一起身,手腕就被人攥住。


    “睡完了就想走人?”


    一轉頭,就對上紀時謙黑亮的眸子,那眸子銳利清冷,絲毫沒有正常人剛剛醒來的茫然。


    心下顫抖兩秒,穩住心神,她抬起另一隻的手,欲要掰開紀時謙鉗在自己手腕上的那隻大手,“紀先生,你就當這是一場夢吧。”


    “夢?薄安安,你以為你還能跑得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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