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紀先生您最好戒掉這種癮。”薄安安甩下這句話,便轉身上了樓。


    迴到房間之後,她頭疼又惱火,去意大利不知道要呆多長時間,若是被陸貞母女發現,不知道會不會做出傷害弟弟的事情,佳佳現在又生死未卜……


    佳佳不過是一個孤兒,即便發現她不見了,薄家也不一定會為了她報警。


    薄安安越發不安起來,她想著想著,眼神飄蕩到紀時謙臥室的飄窗上。


    從大門肯定是出不去了,從這個窗子翻出去呢?


    想著,薄安安就這麽行動起來了。


    然而她前腳剛踩上窗沿,臥室的門就被推開,某人好整以遐的靠在門邊,“你以為你跳了窗就能跑出去嗎?你當紀家的安保係統都是裝飾嗎?”


    身形一頓,薄安安懊惱的閉了閉眼,又從窗沿上跳下來,拍了拍手,拿起自己的包包,往外走。


    “你去哪?”紀時謙一雙黑眸盯在她身上。


    薄安安轉過身來,微揚眉梢,忽然風姿綽約的一笑,“去意大利,給您當床伴啊……”


    上了飛機之前,薄安安給林素打了通電話。


    “林素姐,我可能要出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麻煩你照顧我媽媽,再幫我留意一下薄家那邊的動靜。”


    林素頭大如鬥,“我的祖宗哎,我就一個人又要照看你媽,又要幫你盯著薄家那邊,分身乏術啊,你怎麽突然要出國?你跟誰一起出國?”


    “……紀時謙。”


    “你怎麽又跟他攪一起去了?你不是迴薄家調查你奶奶的事嗎?”


    薄安安煩躁的捏了捏眉心,“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等迴來之後我再跟你細說。如果你能找到人的話,幫我調一下白堂街昨晚的監控。”


    “白堂街嗎?那邊是古城街,沒有監控。”


    ……


    到了意大利,紀時謙基本上腳沒沾地,就去了公司,而薄安安被他安排人送到了酒店。


    到了酒店,薄安安草草的吃了午飯,便趴在床上對著手機發呆。按理說薄一心發現她不見了的話,應該會打電話過來質問她,逼迫她迴去,但是現在都快過去12個小時了,卻依舊沒有動靜。


    薄一心在計算著什麽?


    在床上趴了沒一會兒,薄安安呆不住了,想出去,走到門口卻被勒森一攔。


    “薄小姐你還是待在酒店比較好。”


    “為什麽?”


    真把她當金絲雀養了?


    勒森臉上露出商業化的笑容,“薄小姐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手下了,boss吩咐的事情,我們隻負責執行。”


    言下之意就是你別問什麽原因,乖乖呆著便是。


    薄安安那雙美眸轉了轉,眉梢微挑,“真的不能出去?”


    “真的。”


    “好。”薄安安退迴了房間,將房門一關。狡黠的美眸瞥向一邊,半開放式的窗戶。


    她住的這間房間在一樓,這邊的建築都比較古老,窗戶不會上鎖,薄安安一拉,便將窗戶拉開了一半,她兩手撐著窗沿,翻身跳了出去。


    窗戶外麵是一條開放式的小巷子,薄安安順著巷子,一路跑到了街上。


    這邊的建築不像國內,街上的行人不多。薄安安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兒,擔心被紀時謙的手下看到,決定先去找個店鋪什麽的,待上一下午。


    走到街角,看到一家門麵很炫酷的酒吧,沒有猶豫,走了進去。


    雖然隻是下午,但是酒吧裏的人數還真不少,酒吧裝修的狂野又不失格調,薄安安走到吧台處,坐了下來,將包包放到一邊,跟酒保點了杯酒水。


    酒保將酒水推到她麵前的時候,說了一句英語,“美麗的姑娘,看在你的美貌上,這杯酒免費。”


    薄安安微微一愣,旋即優雅笑開,用英語迴了一句謝謝。


    然後她剛端起酒,遞到唇邊,還沒品上這異國的酒是什麽滋味,身旁就竄過一道身影,飛一般將她放在凳子上的包包搶了過去。


    薄安安唰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沒有一秒停頓追了過去。


    包包裏麵不僅有護照,手機,各種東西,最關鍵的是裏麵還有那袋佳佳給的藥,那關鍵性的證物。


    眼看著那小偷要跑到酒吧門口了,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一個身影,斜飛過來一腳將小偷踹倒在地,三下兩下製服了他,將小偷交給酒吧保安之後,那男人拿著包包朝薄安安走了過來,用英語問候,“小姐,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這是你的包吧。”


    “是,謝謝你。”薄安安伸手接過。


    那人垂眸看了一眼,忽然出聲,“這種藥不能服用,會損害大腦神經。”


    薄安安一愣,低頭一看,自己的包包不知什麽時候被拉開了,裝著黃色藥丸的袋子露出一半,她猛抬頭,“你認識這藥丸?你知道它是幹什麽用的嗎?”


    那人抬眼在她臉上看了一圈,高眉深目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朝她伸出了手,“若是小姐願意和我跳支舞,我就告訴你。”


    薄安安猶豫了一下,又低頭看了眼包裏露出來半截的藥丸,把手搭了上去,“先生要言而有信。”


    男人紳士一頷首,“這是自然。”


    一曲快要結束的時候,薄安安迫不及待的問:“先生,可以告訴我這個藥是什麽藥了嗎?”


    男人張了張嘴,剛想要迴答,忽然眸子瞪大,看向了她的身後。


    “怎麽了?”薄安安還沒來得及迴頭就感覺一隻大手繞到麵前,將她肩膀一扣,後背實實在在的撞到了一堵肉牆。


    那帶著侵略性的海藻氣息將她包裹。


    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耳畔,那聲音猶如剛剛廝殺完的獵豹,“到了國外還不忘勾搭男人?就這麽饑渴難耐嗎?”


    若不是勒森打電話告訴他,薄安安不見了,他都不知道這女人膽子這麽肥,異國他鄉的也敢到處亂跑。


    匆匆忙忙的從公司趕迴來,問了一路,多虧了薄安安這張亞洲人的臉,才得知她進了酒吧。


    他那麽火急火燎的趕迴來,擔心她出事,這小野貓可倒好,在這兒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野男人跳舞。


    而此時此刻,懷裏的女人竟然還看著那野男人,焦急的說:“把你聯係方式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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