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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六章勝利萬歲!(上)


    德皇威廉二世還特意邀請了英國《每日電訊報》的記者采訪自己。這位最近因為“落了法國佬和英國人的麵子”而躊躇滿誌的皇帝公然表示,“德意誌帝國非常願意與中華帝國這樣有能力,有決心致力於在公平合理的基礎上構建社會秩序的強國攜手合作”,並且“希望中俄之間早日就兩國爭端達成一致,以便盡快消滅聖彼得堡的紅色瘟疫”。


    對於波蘭,威廉二世明確表示德國“並無意冒犯俄羅斯帝國,隻是應波蘭-立陶宛人民的要求,使波蘭-立陶宛人民免於紅色瘟疫的威脅”。他自鳴得意地提出,“德意誌將在東方築起一道隔離紅色瘟疫的哈德良牆”。到了最後,當英國記者提到“據說貴國正在從中國訂購戰艦”,並詢問“有關德意誌遠東艦隊存在的意義”等問題的時候,這位暴躁的皇帝終於怒氣衝衝地喊出了另一時空那句名言―“你們這些英國人,都是瘋的!瘋的!”。


    似乎還嫌不夠,德皇接下來丈地宣布,“德意誌在東方與中華帝國的合作是朋友之間真誠的互利協作”,德意誌帝國“願意以鐵和血維護這一親密邦誼”。他還表示,“中華帝國與俄羅斯帝國都是兩個偉大的帝國,雙方的誤會終究有一天會得以消除,朕願意為此作出努力”。


    德皇**裸的霸權主義表態在倫敦,巴黎和基輔都引發了普遍的恐慌。


    “鐵和血”的表態被德皇用於描述保障與中華帝國之間的關係,當即被西方的帝國主義分子們視為戰爭宣言。激動的溫斯頓?丘吉爾當即在上司額爾金爵士麵前滔滔不絕地宣布“大英帝國與德意誌帝國之間已經沒有中間道路,必須以一場戰爭徹底化解彼此之間的爭執”,“大英帝國如果對這一公然挑戰不列顛權威的表態無動於衷,就等於助長好戰分子的野心,而讓大英帝國的盟邦陷入恐懼”。


    額爾金聽完卻隻是淡淡地反問“目前中英還是盟國,你認為德國會愚蠢到對大英帝國宣戰?反過來,如果英國以戰爭迴報德國,你認為我們是否已經做好了戰爭準備?中國人又會如何看待大英帝國?一旦他們基於唇亡齒寒的考慮參戰,印度馬來亞和澳大利亞新西蘭在他們訓練有素的戰爭機器麵前能堅持多久?”


    丘吉爾冷靜下來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額爾金所說很有道理。


    “無論如何,目前中國是英帝國的盟國,而德皇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想方設法把中國拉到他的一邊,綁上他的戰車。一旦我們的表態正中德皇下懷,引發中德同盟,中英同盟就變成了一紙空文,而英德之間的實力對比就將發生根本扭轉,德國那個時候將敢於並且樂於挑起戰爭。”額爾金認為,“因此,大英帝國目前的任務,就是對中國充分表達善意,甚至在必要時犧牲俄國的部分利益以謀求中國對英國方麵的感激與好感。”


    “波蘭將是紮在俄國心頭的一根刺。”這位殖民地事務老手宣布,“再加上羅馬尼亞和土耳其的問題,一旦俄國完成統一,俄國終究會在未來的戰爭中站在德國的對立麵”。


    “所以,我的意見就是滿足中國人的要求。”額爾金的結論讓丘吉爾驚愕,卻又不得不承認很有道理,“他們吞下了超過自己消化能力的晚餐,最終就會引發胃潰瘍,上吐下瀉,然後是整個身體反而變得虛弱不堪。那個時候,這個急速膨脹的多民族帝國,也會變成第二個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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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皇宮廷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


    蘇維埃軍隊的強大壓迫,迫使俄國沙皇政府在占領區開始大肆宣揚“蘇維埃暴民準備搶走你們的最後一份糧食,奪取你們的黃金珠寶,拿去換取槍支彈藥。他們會把你們像奴隸一樣驅使去和德國人,中國人打仗,讓你們像狗一樣死在荒野之中”。


    一隊隊的頓河哥薩克,烏克蘭農民進入了沙皇的軍隊,甚至克裏米亞半島的韃靼人,在沙皇政府“戰後承認其**地位,給與充分自治權力,隻作為俄羅斯帝國名義上保護國”的承諾之下,也是出於對紅色蘇維埃政權的恐懼,以及中國方麵的某種推動,最終也派出部隊與沙皇政府並肩作戰。


    可也是這個時候,在沙皇統治區,一些可怕的謠言開始傳播。人們紛紛議論者自己家的丈夫和兒子在中國戰俘營充當苦力可能受到的***,議論著沙皇為了一點錢財而無視為俄羅斯奮勇作戰的軍人。從各地跑到烏克蘭的貴族們,資本家,商人和地主,甚至組織了龐大的請願團,懇求沙皇盡快和中國人達成協議,讓自己的子弟早日迴鄉!


    這讓沙皇不得不警惕,也不得不害怕。這些人是他的統治根基,一旦真的出現問題,他將無法麵對紅色蘇維埃的攻擊。


    等到英法傳來消息,聖彼得堡蘇維埃方麵也已經和中國方麵多次密談,甚至中國已經向蘇維埃提供了大量的物資彈藥和軍需物資,糧食,沙皇終於徹底慌了手腳。尤其是當英國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蘇維埃方麵的議和條件,沙皇頓時被驚呆了:這比中國方麵要求的還要更多!


    他一邊咒罵紅色革命者是“俄羅斯的叛徒和恥辱”,一邊不得不放緩了口氣,催促拉姆斯多夫“在盡可能少付出點代價的前提下,盡快簽掉那該詛咒的停戰協定”,哪怕“接受中國人的主要條件”。


    但這個時候,中國方麵反倒表現得不緊不慢。李經方在拉姆斯多夫多次催促之下依然沒有露麵,不是“事務繁忙”就是“身體不好”。


    中***隊的腳步一刻不停地西進,尤其是他們攻陷了新西伯利亞之後,又馬不停蹄地進一步向鄂木斯克前進。沙皇軍隊麵臨著紅色蘇維埃的進逼,不得不抽調東方的部隊,導致整個亞洲殘餘領土上俄羅斯居民的全麵恐慌,其在車裏雅賓斯克以東的整個統治秩序已經崩潰,軍隊無心戀戰。


    英法在這個時候,按照維特的說法,“充當了中國人的吹鼓手和同謀者”英國駐基輔特派員尼科爾森提出,“目前最危險的敵人是蘇維埃,而這一片廣袤荒涼的土地和桀驁不馴的異教徒土著將讓中國人焦頭爛額”,法國特使勞埃德則坦言,“冰雪開化,紅色蘇維埃兵臨城下,俄羅斯已經沒有能力阻止中國人,而法蘭西目前無法對中國開戰”。兩國特使還進一步半是認真半是恫嚇地提到,“德國已經表明了態度,準備與中國攜手瓜分世界。英格蘭和法蘭西需要時間來做好準備,而貴國也需要喘息”,“隻有首先消滅了紅色瘟疫,俄羅斯才能獲得拯救”。


    維特,這位俄國公認最能幹的大臣之一後來在迴憶錄中寫道,“很顯然,法國人對俄羅斯摧毀了拿破侖統一歐洲的夢想始終耿耿於懷,並且在這個時候懷著某種幸災樂禍的潛意識成為了中國人的同謀”,“英國人一直把俄國視為其世界霸權的最強敵人之一,而一個被嚴重削弱,又和中德兩國有著不可調和的領土爭端,隻能追隨英國來確保***的俄羅斯,正是英國人需要的那種恭順奴仆”。


    沙皇政府最終不得不屈服於現實的壓力。


    拉姆斯多夫為首的代表團“如同案板上一條待斃的鱒魚”一般“垂死掙紮”,又提出“俄羅斯帝國願意考慮以貴國原本的提案為基礎,對雙方的曆史和現實加以考慮”,“以上帝為見證,俄羅斯帝國願意表達慷慨的善意”。


    但中國方麵的迴複卻是毫無餘地,“中華帝國政府認為修正後的提案更加符合當前的實際,也是公平合理的……要談曆史,我們就談一談曆史……西元1662年明朝滅亡,之後的滿清政權屬於部落民建立的偽政權,中方不予承認,而1662年俄國的疆域在東方隻抵達喀山……那個時代,諸韃靼部落對明朝封貢,整個西伯利亞和中亞事實上屬於明朝疆域,中方隻是收迴故土……按照這個原則,分界線應該直接劃在烏拉爾……談現實,敝國事實上已經把據大部分領土拿到手中,順便說一句,我們剛剛得到通報,鄂畢河上的蘇爾古特已經被我方收複……”。


    麵對如此情況,以口才著稱的法國特使勞埃德頗有創造性地提出,“俄羅斯首都聖彼得堡位於東經三十度,中華帝國首都北京位於東經一百一十度,而擬議中的分界線位於東經七十度附近,正好是兩國首都的中位線,這是非常公允的建議”。


    這個被維特稱為“曠世奇談”的外交理論被英國特使尼科爾森大為稱讚,認為“非常具有建設性”。這位英國外交老手露骨地提出,“這樣也好,俄羅斯可以迴到歐洲國家的本位上來,無須分散精力於東方”,“以上帝的名義,歐洲需要俄羅斯”。


    為了安撫沙皇,也是為了把俄國徹底拉上英國的戰車,尼科爾森代表倫敦方麵拋出了致命的糖果,“如果俄國願意加入大英帝國的軍事同盟,英俄法,甚至還包括中英同盟體係內的中國,就將對德奧意土,以及德國拉過去的波蘭-立陶宛,羅馬尼亞,芬蘭陣營重新構成優勢”,一旦爆發戰爭,“站在勝利者一邊的俄國不但可以收迴芬蘭,波蘭-立陶宛,還可以從羅馬尼亞,土耳其獲得充分的補償”,而這些富庶的地區“百倍於西伯利亞的荒原與中亞的沙漠”。


    對戰爭已經厭煩透頂,尤其是對聖彼得堡暴民“劫掠了俄羅斯紳士和忠實臣民的財物”,導致自己損失慘重而深感憤恨的阿列克塞耶夫海軍上將,在其挪用海軍軍費包養的法國芭蕾舞演員埃爾莎的攛掇之下,也賣力地勸說沙皇“麵對現實,俄羅斯對東方的擴張已經難以為繼,而迴到西方,與英法盟國一起瓜分土耳其,占領君士坦丁堡,重新統一希臘人和斯拉夫人,建設第三羅馬才是要務”。


    已經成為沙皇夫婦精神支柱的“聖僧”拉斯普京也不甘寂寞地宣布,“東方的異教神威力大得異乎尋常,上帝已經發出了神諭,暫時退讓……將集中力量於蔑視神靈的蘇維埃”。


    在維特的筆下,“英法兩國特使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圍著桌子圍堵拉姆斯多夫伯爵,逼迫其立即簽字”,“皇後每天十次歇斯底裏,逼迫陛下必須遵從聖人的神諭,不要讓皇室陷入血海”。


    已經被一連串的打擊折磨得精神衰弱疲憊不堪的沙皇尼古拉二世最終不得不對現實低頭。


    但這不僅僅是態度問題,也有著現實可行性的問題。拉姆斯多夫直言不諱的向中國和調停各方表態,“現在的問題不是舍不舍得,而是任何一個俄國政府如果就此達成條約就一定被人民推翻,那個時候簽了也是白簽,既然如此就幹脆不簽”,“俄羅斯帝國方麵的態度是誠懇的,願意盡一切努力讓英法盟友滿意,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首先要生存”。


    這倒的確是大實話。


    即使躊躇滿誌如鄭宇,也不得不考慮這個現實的問題:就是一旦簽署了條約,沙皇政府卻被憤怒的民眾推翻,賠款化為泡影,而紅色蘇維埃掌握了俄國,則勢必煽動俄國的民族情緒,中國也許暫時可以控製這些遙遠的領土,但時間久了,等俄國緩過這口氣,遙遠的國境線就變成了可怕的陷阱。


    畢竟,這個時代的西伯利亞太過荒涼,而獲得了領土,要實現有效控製就必須要建設,要投資,還要大規模地移民。中國目前有沒有能力消化如此龐大的戰利品?


    經過反複討論,中國方麵最終“勉為其難”的作出讓步:在領土上,雙方退迴到中國前次要求的葉尼塞河一線,但在中國的強烈堅持下,葉尼塞河沿克季河向西,接鄂畢河向南一直到托木河向西接額爾齊斯河和草原總督區邊境,包括新西伯利亞和巴爾瑙爾在內都要作為中國的領土,因為“新西伯利亞本身就是一個政治標誌”,“中華帝國已經將其命名為安西城”。


    作為迴報,中國方麵允許把鄂木斯克,以及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及其附近完整的西伯利亞鐵路路段及其以南一百公裏劃出草原總督區,依然歸屬俄國,但與此同時,鄂畢河接草原總督區以東,到新國境線,需要作為“中國擁有特別利益的新經濟特區”,“中華帝國,以及英法德美奧之居民可以自由往來,居住,經商,並接受其本國的領事裁判權”。


    最終,在複雜的博弈和反複的爭吵之後,沙皇“終於作出了一個無比艱難,卻讓所有人在悲傷之餘如釋重負的決定”。


    五月二十日,在英美代表的各自監督下,以電報方式達成一致意見的雙方代表,分別於北京和基輔簽署了和平協定,並將由外交特使在英美代表陪同下完成兩國換文。


    這一《北京-基輔》條約規定:


    第一,中華帝國和俄羅斯帝國一致認可,兩國之前簽訂之一切條約全部作廢,並從五月二十五日淩晨零時起結束戰爭狀態;


    第二,中華帝國與俄羅斯帝國一致確認,從五月二十五日淩晨零時起,兩國之邊界在葉尼塞河,自入海口向南,再沿克季河向西接鄂畢河,向南一直到托木河向西接額爾齊斯河和草原總督區邊境,該線以東,以及該線河流的全部水域均歸屬中華帝國。此外,原草原總督區,自恩巴河和裏海以東,西伯利亞鐵路線以南,凡原俄國草原總督區恩巴河接托博河以東,西伯利亞鐵路線南五十公裏以南,以及土耳其斯坦總督區所屬地區全部歸屬中華帝國。此外,北冰洋上的北地群島,新西伯利亞群島和佛蘭格爾島及其附屬海域,均由中華帝國處置;


    第三,俄羅斯帝國決定,自五月二十五日淩晨零時起,自鄂畢河向南經托博爾河向南接西伯利亞鐵路以東至新中俄國境線,作為“西伯利亞經濟特區”,凡屬中,英,法,美,德,奧各國居民可自由往來,定居,經商,上述各國於該地享有領事裁判權;


    第四,中華帝國保證,在伊爾庫茨克以西(不包括新西伯利亞)的西伯利亞部分,駐軍人數不得超過十萬人;在中亞方麵塔什幹-阿斯卡納-撒馬爾罕以西,中華帝國駐軍人數不得超過十萬人;此款有效期二十年,到期後雙方重新議定;


    第五,中華帝國保證在中亞建立**的民族國家,但保持對其政務督導的權力,在必要和自願的前提下統一管理這些國家的外交軍事等國務事宜;


    第六,中華帝國保證,並對此區域內俄羅斯帝國修建的鐵路,建築物,廠礦企業和農業灌溉設施按價購買,以俄羅斯帝國支付的“戰爭費”抵消。


    第七,上述第二款提及之領土,其一切地上和地下屬俄羅斯帝國沙皇陛下所有之資產全部歸屬中華帝國政府;


    第八,中華帝國確認,在第二款所述之原屬俄羅斯帝國所有之領土上,保證原俄羅斯帝國國民,如願加入中華帝國,享有中華帝國國民之同等權利;如不願加入中華帝國,擁有離境的自由;


    第九,中華帝國與俄羅斯帝國將另行簽署雙方戰俘交換和通商之條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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