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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國爆發〖革〗命的消息,尤其是蘇維埃二月消電出台,立刻在全世界引發了軒然**o。


    巴黎在得知這個石破天驚一般的消息後直接失了聲。


    盡管俄國的局勢不穩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但即使是大〖革〗命的發源地法蘭西,人們依然下意識地把〖革〗命看成了法國和某些小國的專利。


    這個時代的法國,也許是因為拿破侖戰爭時期的迴憶過於強烈,也許是出於對德國強烈的恐懼與憎恨,對於紙麵實力龐大無比,國土遼闊人口眾多又素來有著軍事傳統的俄國一直有某種莫名的mi信,似乎隻要有這樣一個北極巨怪站在那裏,東邊野心勃勃的日耳曼鄰居就無法輕舉妄動,而法蘭西則“可以選擇任何時間,和俄國壓路機東西對進粉碎中歐的強權”。


    即使是〖中〗國陸軍用華麗的方式ko了俄國的後貝加爾方麵軍,又重創了遠東方麵軍,甚至海軍也完勝了俄日聯合艦隊,浪漫的法國人依然隻是聳聳肩,1小啜一口*啡,然後抱怨一句“俄國佬打仗有些漫不經心”而從來沒有擔心過俄國會因為這樣的失敗一蹶不振。


    可現在,這個似乎永遠不可能被壓倒的巨人,卻在挨了東鄰一連串的重拳之後,突然從內部爆發出了可怕的病變,轟然倒塌。


    “皇冠鼻地!”


    法國《費加羅報》頭版頭條最顯著的標題,讓所有法國讀者都是心頭一涼:完了!


    這個時候,法國人擔心的並不是羅曼諾夫皇室命運如何,而是他們自己的國家安全和si人的腰包!


    麵對素有威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德軍,法國人盡管驕傲,也時不時叫囂幾句“報仇”之類,可發自內心地並沒有太強的信心。如果沒有法俄協約,沒有英國人虎視眈眈盯著德國,法國人簡直睡不安枕。


    根據1892年簽署的法俄宥事協定,一旦法國遭到德國或意大利攻擊時,或俄國遭到德國或奧匈帝國攻擊時,雙方都以全部兵力相互支援,並且在1899年順利續約。


    這一條約,一直以來被法國人看作外交上的最大勝利。也正是有了俄法同盟,被普法戰爭,安南戰爭搞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法國人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把。


    現在,東邊的那個安全閥門,在一瞬間消失了!


    為了簽署和確保法俄協約,也是為了獲取經濟利益,法國在俄國投下了大筆資金。截至目前,僅僅法國資本在俄國的投資就超過了一百億法郎,折合四億英榜。而俄國在外發行的五十億盧布,折合近四億英榜的國債中,法國金融界認購了其中的大部分。


    在法國金融界看來,無論俄國如何,這些國債的還本付息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而俄國人要借新還舊,就必須持續地從巴黎融資,這條輸血紐帶也將確保俄國被牢牢地綁在法國的戰車之上,為他們“盯緊德國人”。


    可這一場如同石破天驚的〖革〗命,卻把法國人的美夢打得粉碎!


    原本在後貝加爾方麵軍覆滅之後沒過多久,在巴黎,倫敦和紐約就逐漸開始有一些猶太人和華人的投資公司開始從法國投資者手中以月息一厘(百分之一)借入俄國國債拋空,為期一年。


    在法國人看來,這無非是仇俄的猶太人和華人為了砸低俄國國債價格,抬高收益率,給俄國進一步籌集戰費製造麻煩。法國人從來不認為俄國國債有還本付息上的困難,麵對如此高額的迴報,他們毫不猶豫地借出了手中的俄國國債。


    潮水一般的拋盤打壓之下,五年期俄國國債已經跌到了隻有80元的水準,相當於年化收益率超過百分之七。精明的投資者,尤其是一貫喜歡高利貸食利的法國投資者(法國的高利貸食利階層高達五百萬人)


    紛紛開始抄底買入。


    當解格逐步抬高到90,空頭又開始了毫不留情的放空。


    正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上烏金思克被攻陷的消息。而俄國國內的一些混亂情況,也被英美報紙逐漸披lu了出來。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罷工,請願甚至暴力衝突的照片,震撼著俄國國債持有人的神經,而空頭持續不懈的努力也終於收到了效果,俄國國債再次跌到80元附近。


    在這個位置,多空雙方展開了ji烈的爭奪。年化七個點的收益,對這個金本位貨幣的時代來說已經是絕對的高迴報。西方,尤其是法國投資者被這個數字晃huā了眼睛,各路資金大筆買入,紛紛準備“持有到兌付的那一天”。


    法國的很多保險公司也參加了這場高收益的盛宴。很多資金在買入了足夠的俄國國債之後,轉手又以月息一厘借給了“癡心妄想”的猶太人和〖中〗國人。在他們看來,這些人“純粹是被〖中〗國國債和〖日〗本國債的事情衝昏了頭,以為可以仿照那個模式在俄國國債上投機”而結果一定是“把底ku都輸掉”。


    道理很簡單,隻要持有到五年期屆滿,俄國總要發新債還舊債的,你〖中〗國人再能折騰又如何?算一下,月息一厘,再加上本身七個點的迴報,這就是差不多一年百分之二十的收益!


    法國人簡直睡覺都要笑醒。


    當二月通電傳來,俄國〖革〗命的消息陸陸續續開始在歐洲的報紙上披lu,巴黎,倫敦和紐約的債市頓時就經曆了一場八級地震!


    在三天之內,五年期俄國國債已經被潮水一般的拋盤砸到了七十以下。


    盡管俄國形勢急劇惡化,但法國人還沒有喪失信心。他們依然認為,與俄國之前幾次不成功的事變一樣,很快就會被沙皇和他的將軍們指揮“灰製服的牲。”〖鎮〗壓下去。


    很快,他們的幻想一點點化作了泡影。


    俄國各地群起〖革〗命,建立蘇維埃政權,治安部隊大規模倒戈,bo蘭爆發起義並迅速宣布**,芬蘭**,克裏米亞鞋靶人起義,外高加索〖革〗命………偌大的俄國,居然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就呈現出分崩離析之勢!


    沙皇的努力,從《布裏根敕令》到《權利法案》,都曾被法國人寄予厚望,最終的結果卻讓法國人心頭冰涼。眼看蘇維埃正在迅速取得國家的控製權,而那位已經被整個法國詛咒的沙皇陛下居然被攔在了車裏雅賓斯克!


    聖彼得堡,莫斯科,察裏津等主要城市都落入了〖革〗命者的手中,而更令法國人絕望的,是這個新政府居然在公開宣言中提出否認沙皇政府債務的合法xing。這一通電,讓俄國國債的持有人如同挨了晴天霹靂,很多被最近的高收益率吸引全倉買入的投機者更是當場人事不省。


    很快,巴黎報界已經是一片殺氣騰騰的叫囂:“派出艦隊和遠征軍,幫助沙皇陛下奪迴首都!”


    “消滅暴民,鏟除邪惡分子!”


    “法蘭西萬歲!把部隊開進紅場,用刺刀教會俄國的暴民什麽是國際規則!”


    法國政府這個時候也亂了責寸。


    時任法國〖總〗理的莫裏魯維埃屬於溫和共和派,商人出身,一向被認為是法國政府內最優秀的金融專家。和他的導師甘必大一樣,魯維埃的信條是“把總統變成橡皮圖章”可現在,麵臨如此紛亂的局麵,尤其是他一直力推的以金融紐帶聯係法俄,改善法國地緣格局和國家安全的策略變成現在這個局麵,讓這位〖總〗理恨不得對整個法國宣布“我也是橡皮圖章”。


    法國內閣發了瘋一般要求駐聖彼得堡使團“不要去理會那些所謂的危險”“請為了法蘭西,盡快mo清出那些暴民的態度,務必讓他們明白,如果法國持有的俄國國債無法被兌付,以上帝的名義,法蘭西將用最殘酷的手段懲罰他們”。


    另外一邊,法國政府直接聯絡沙皇本人,直截了當地提出“法蘭西將為了羅曼諾夫的王冠流盡最後一滴血”請求沙皇“為了您的祖先和您的子女,為了您的臣民,也為了您忠實的盟友法蘭西,堅持履行全俄君主的職責,與暴民戰鬥到底”並承諾法國將“在最短的時間內派出艦隊和外籍兵團,幫助陛下掃平這些叛黨”。


    很快,駐法屬阿爾及利亞和法屬突尼斯的法國外籍兵團迅速向港口集中,裝運彈藥輻重,做好出征準備。而法國政府也緊急聯絡了英國,意大利和土耳其政府,對英國方麵要求“一致行動,消滅聖彼得堡的瘟疫”而對意大利則是告訴他們“目標是俄國叛亂者,不要神經緊張”對土耳其則許諾“隻要土耳其方麵給與配合,法國會記在心上”。按照計劃…,法軍將在黑海登陸,幫助沙皇的部隊穩固烏克蘭的局勢,隨後北上攻擊叛亂者。


    在列寧抵達聖彼得堡的同一時刻,一百法郎麵值的五年期俄國國債在巴黎已經跌到了三十六法郎,而在美國,一百美元的五年期俄國國債已經隻有三十美元。


    賺得盆滿缽滿的華資已經平掉了空頭,而很多貪圖便宜以高息出借俄國國債的投機者不得不主動找到這些之前被視為“蠢貨”的家夥,低三下四地請求“提前還迴國債”並且主動把之前收取的月息賠付給他們,為的隻是快點甩掉這些眼看就要一文不值的俄國國債!


    遠在北京的鄭宇一邊喝著茶,一邊通過電報機和電話,報紙旁觀著一場場鬧劇。這種站在雲端俯視大地,看著那些自我感覺良好的所謂“大佬”們表演,然後輕輕一反手全部拍死的感覺,的確是有點爆血管。


    召集總情局,皇室產業和陸軍情報局的人又開了會,鄭宇終於發出指令:買入俄國國債,做多!


    很快,潮水般的俄國國債拋盤就遇到了強力的買盤。當這些斬倉出局的資金還在一邊肉痛一邊慶幸的時候,俄國國債的價格已經連連上漲。終於,五年期俄國國債在五十元的位置再次遭遇了強大的拋盤,很多等待反彈出局的持有人終於在這個“有利”價位出手。


    賣的人很滿意,買的人同樣很滿意。


    這個時候的〖中〗國,再次爆發了ji烈的論戰。


    俄國突然爆發的〖革〗命,讓很多主戰派頓時手舞足蹈。


    最新一期的《漢風》之上,滿是“萬裏屠熊”的豪言壯語。章炳麟親自操刀,洋洋灑灑寫了一篇《滅俄論》,提出“我漢軍以王師討不義,自有天估,今俄狄自亂,正所謂天意在我,自當長驅直入,犁庭掃xu锓昔衛霍未靖之事業,今當畢之”。這位皇漢旗手豪氣幹雲地提出“血洗莫斯科,飲馬奧德河”一時被皇漢界爭相傳頌。


    在帝國青年知識分子中間,也開始彌漫一種樂觀情緒,大有“天下英雄誰敵手”的意思。之前被視為險途的嚴寒也好,荒涼也好,俄國的頑強也好,列強的幹涉也好,現在統統成了浮雲。


    俄國人已經自顧不暇,此時不趁他病取他命更待何時!


    可另外一麵,主和派的聲音卻異乎尋常地強勁。


    粱啟超在《新民叢報》上發表文章,提出“俄國內亂,正是帝國以和議爭取最大成果之良機”“俄人自顧不暇,而我軍目前態勢有利,此刻議和,俄人勢必讓步,則帝國可不戰而屈人之兵”。反過來,如果“逼迫過甚”“俄人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更有兄弟閱於牆外禦其侮之可能”。


    這個時候,帝國國內的政治版圖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


    原本複興黨內就有些派係之爭,有各式各樣地下小圈子。由於整頓黨務,再加上提倡在野黨參政議政,複興黨內部終於發生了分裂。


    首先分離出去的是“土地贖買派”一向主張“國家贖買土地平分給農民,建立八千萬戶每戶20畝土地的自耕農,確保國家經濟基礎穩固”。這些人以資深複興黨農村問題專家徐一功為黨魁,注冊成立了“華夏農民黨”開始廣泛宣揚黨章,尤其開始在青年中尋找同誌,富傳……主義……。隨著戰局逐漸改善”“華夏農民黨”開始在農村中進行宣講,尤其是利用農會宣揚其“國家分地”的主張,開始在農林掀起了一股風潮。


    隨後是一向主張“〖自〗由市場競爭,〖自〗由貿易”的“新華經濟研究會”也宣告脫離複興黨**,並注冊成立了“華夏〖自〗由黨”以原工商部長粱敦彥為首,宣傳〖自〗由主義經濟體製,提出“經濟管製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戰爭,現在帝國已高枕無憂,繼續管束經濟反而會束縛國家經濟發展”粱敦彥遞交辭呈,再三挽留不果,批準辭職,不過暫時留任,待戰後執行。


    不單單是複興黨,執政同盟中的其他黨團也發生了分裂。國戰的一步步勝利,導致國內精英階層中的皇漢思潮再度暗流湧動,康有為的統一黨首先分裂。一貫傾向皇漢的譚嗣同宣布**,轉而與皇漢喉舌章炳麟等人注冊成立“炎黃黨”。原本章炳麟還想直接注冊“皇漢黨”是禪嗣同以“憲法主張民族平等,反對種族優越”為由加以解勸,最後才以“炎黃黨”命名。雖然不敢公然主張種族優越和民族歧視,但新任黨魁禪嗣同扣穩了“學漢學,穿漢服,寫漢字,說漢語,講漢史”五大原則,準備從文化上著手大幹一場“徹底奠定帝國皇漢化,純潔化”防止“帝國遭到其他異種文化的腐蝕”對其他“下等民族”能改良教化則“華夏之”不能改良教化則“蠻夷之”。


    在粱啟超之後站出來支持“抓住有利時機促成和平…,的正是粱敦彥。這位前工商部長在〖自〗由主義刊物《新世界》上發表文章,與粱啟超交相輝映,提出“長期的經濟管製,盡管可以在短期內更好地滿足戰爭需要,卻不利於長期的經濟活力”“一旦西進遇挫,銳氣損耗,則有利之議和條件不再。而政府yu挽迴威信,勢必重新組織進攻,則戰事曠日持久”。他提出“恢複故土的任務已大體完成,繼續進攻下去,到底哪裏才是終點俄國這樣巨大的國家,真的是可以一戰而滅國的嗎?”反戰派的〖言〗論,在租借地最新一期的《新華評論》出爐後終於達到了**。


    在這篇名為《和戰mi局》的文章中,作者犀利地指出“目前〖中〗國麵臨的最大危險,已經不再是俄日的軍事進攻,而是軍事獨裁體製的全麵上台…,。這位筆名“憂之”的作者認為“借助戰爭威脅,政府對國家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活各個方麵進行了全麵管製。盡管他們曾經嚴厲批判穆鐵組織的軍事獨裁思想,但這個“戰時管製,本身恰恰就是穆鐵想要做而沒有成功的東西…,。他認為“政府之所以始終堅持主戰,甚至不顧可能的戰敗危險,主要就是利用戰爭達成對國家體製的獨裁化,軍事化,管製化,而更可怕的是,他們已經成功地做到了”。


    這位“憂之”在文章中問道:……”當你們看到內地的報刊雜誌通篇都是主戰〖言〗論,英雄事跡,而你們的親友卻可能早已化作飛灰和冰冷的屍骸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己本來有其他的選擇?”“……………,請諸位睜開眼睛看一看,你們身邊的商品,是否被嚴格限定了價格?你們身邊的工廠礦山,是否被政府接管,並且嚴格按照統一指令進行生產?你們周圍的適齡男子,是否大部分已經被強行征發服兵役或者擔任軍夫?你們的孩子,每天在學校被灌輸的又是哪些東西?青年團對青年人進行的軍事化培訓,到底隻是為了強健體魄,還是為了以後的戰爭儲備炮灰?國會會不會永久休會?大本營掌握一切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大權,這和獨裁**又有什麽區別?”作者大膽預言“無論前方是勝是敗,政府都會一力煽動主戰風潮,堅持打下去。因為隻有這樣,軍事管製才名正言順,而一個以獨裁皇帝為核心的**國家機器也就順理成章地掌控了這個國家”。


    作者最後悲觀地評價道“這實在是〖中〗國幾千年**文化的流毒,也是某種必然的悲劇。在這個傳統的**社會中,任何一個統治者,以及他的統治集團,最終都難以抵禦**體製的youhuo。七轉八轉,最終還是走迴老路……中華之不幸,實乃是天意。而yu破此局,實在需要全體國民之覺醒以及不懈之努力,也需要統治階層保持開明和克製,能夠以國家民族的整體利益,而非小團體的si利為念。”這篇《和戰mi局》一出,洛陽紙貴。一些〖自〗由主義傾向,或者是主張反戰的報刊喉舌,還有一些**撰稿人,雖然不敢明說,但話裏話外也帶了試探和猶疑。一些原本就對政府強力管製社會生活不滿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開始了串聯。


    甚至很多政府官員,尤其是在大清洗中僥幸幸存的一些人,對〖中〗央政府這種“一竿子支到底”“與地方民意機關和基層國民組織一起擠壓中層官僚機器生存空間”的做法也是非常不滿,更是火上澆油。


    一時之間,華夏大地風雲jidàng,主戰派和主和派壁壘分明,在報紙上公然對罵。不少在戰爭中失去了親人,或者因親人在前線作戰生死未卜而提心吊膽,或者是對政府對社會生活的嚴格管束,工商企業利潤限製和物資限量供應感到不滿的中產階級,商人,資本家和投機者,也開始鼓噪,紛紛建議“利用有利時機早日結束戰爭”“讓國家生活恢複到正常的軌道上來”。


    這股風潮甚至驚動了遠在〖日〗本的許凡,這位大佬也發電試探鄭宇“如何看待戰和問題,以及國內要求結束戰時體製的輿論”提醒這位皇帝“事體重大,須審慎對待。現在戰事勝局已定,需要更多考慮長遠,著眼未來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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