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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口港外。


    樹林裏。


    一位身材修長挺拔的國防軍軍官轉頭對著張作霖一笑,秀美的臉龐頓時如同春花初綻:“張團長,這次的任務,你們配合得很好。”


    “秦助理,這都是卑職份內之事。”張作霖恭敬地說道,“先帝在的時候,一直囑咐俺們順水推舟,看看這幫人想賣什麽藥。現在看來,這幫子東洋人還真有個韌勁,愣是埋了四年線頭。”


    “這事情書記處已經給我看過檔案,”原名秦明月的調查局局長助理秦明月點了點頭,“幾位同誌忍辱負重,和這些人周旋,也確實有勞。這些情況,在下都會如實上報。”


    “都是助理指導有方。”張作霖說道,“那鄙人二哥湯玉麟和三哥張景惠早先的過錯……”


    “販毒是重罪。”秦明月擺了擺手,歎了口氣,張作霖的臉色頓時有些發白。


    秦明月盯著他,一字一板地說道:“張團長,你前途遠大,交朋友也要慎重些。”


    她看著張作霖有些不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放心吧,陛下已經特批,對他們免於起訴。不過軍隊是呆不得了,把這些年的贓款吐出來,罰款和坐牢都免了,就老實做個本分人吧。”


    張作霖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臉上也見了笑:“謝陛下恩德。”


    秦明月盯著張作霖看了半天,直看得張作霖如芒刺在背,渾身不舒服。他心裏也是奇怪,心說老張也是見慣了風月的人,往常被這麽漂亮一個娘們看著,渾身發軟,就一個地方硬。怎麽今兒被這位盯著居然是渾身難受?


    秦明月心裏也是嘀咕:“這位張作霖,除了手段狠辣心思縝密,倒也沒看出什麽特殊來,怎麽不論是陛下還是現在這位,對這人都是另眼看待?”


    北京。西山大本營。


    “陛下,調查局和國防軍已經粉碎了日本特務的陰謀全殲日本人和旗人的別動部隊”耿軒拿著一份電報匆匆走了進來,聲音隱隱有些興奮,“國防軍部隊也已經打垮了土匪的主力,開始進山搜剿了”


    鄭宇悠閑地喝了口紅酒,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不錯。還有什麽消息?”


    “許帥已經上艦,機動艦隊正在做最後整備。”耿軒的臉上有些壓抑不住的激動,“陛下,決戰的時機……”


    “飛艇還是無法偵察嗎?”鄭宇平靜地問道。


    “風雨太大,積雨雲層很低,飛艇氣囊裏的氫氣太危險,又有導電金屬,遭到雷擊就完了。”耿軒說道,“海軍已經派了潛艇冒險抵近觀察,不過因為速度太慢,敵軍的輕型艦隻網拉的範圍很大,確實搞不清地方具體方位和航向。”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營口了。”旁邊的杜智眉頭微皺,“按照計算,他們第一波登陸的部隊最多兩個師多一點,奉天的二十八師主力都已經到營口了,再加上二十七師的一個團,配合海防炮兵,至少可以頂一段,等後邊的部隊增援上去……現在大荒溝方向日軍攻擊力度明顯下降,海軍陸戰隊可以抽出一兩個師下來……”


    “發電嘉獎,無論如何,這一次調查局立功了,那個張作霖幹的也不錯。”鄭宇說道,“日本人想在渤海灣布局,以逸待勞,朕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現在他們沒了內應,進退維穀,還要護著那麽大一個船團,我看他們也差不多到火候了。”


    “給許帥發報,建議機動艦隊抓住時機北上與敵決戰。”鄭宇沉聲說道,“各部當全力配合,務求全殲”


    幾人轟然稱是。


    正這個時候,楊永泰推門就跑了進來,鄭宇愕然發現對方臉色明顯不對。


    “暢卿,怎麽了?”


    “日本人炮擊了秦皇島港到葫蘆島的鐵路線”楊永泰的聲音隱隱有些驚惶。


    全場色變。


    --


    北京。西山大本營。


    鄭宇已經恢複了鎮靜。他看著身邊失魂落魄的幕僚們,冷哼一聲:“慌什麽帝國還沒有失敗敵人玩這個,無非是在營口佯動,準備登陸葫蘆島港,切斷我關內外的交通,進逼京畿不過是換了一個登陸場,我們的部隊還在,艦隊還在,本身天字一號甲案也對此做了安排。一切都在軌道之中,你們慌亂什麽”


    眾人對視一眼,臉色和緩了些許。


    “現在的關鍵是錦州。”杜智皺著眉頭,來到地圖前麵比劃著,“錦州距離葫蘆島近在咫尺,一旦這裏也失守,不但關內外的鐵路交通線斷絕,而且錦州的軍事工業也大批物資就為敵人所用,錦州-葫蘆島就成了他們牢固的根據地。從這裏,敵人可以源源不斷地上陸,從陸地向營口進犯,配合艦隊攻占營口。到了那個時候,恐怕遼東半島大局就要糜爛。”


    “既然秦皇島-葫蘆島的鐵路被敵軍艦隊炮擊,京畿的部隊看來隻能走剛建好的北京-承德單線鐵路,通行力實在有限。”杜智說道,“現在距離錦州最近的部隊是秦皇島的邊防一o八師,原來駐紮唐山的三十二師,塘沽的三十三師,灤州的騎兵第五師,這三支部隊都因為卷入北京兵變太深,當時都被打散,還在內地補充整肅,戰備狀態不好。由於海軍陸戰隊第一師北上,現在塘沽的部隊是剛調上來的海軍陸戰隊第四師和岸防炮兵,已經不能再抽調。”


    “但我現在還有一個擔心。”杜智在地圖上一指,“如果敵軍是在葫蘆島虛晃一槍,等待我秦皇島駐軍北上支援,防禦空虛,敵軍主力船團順勢在秦皇島登陸,那才是最可怕的。”


    “秦皇島西北麵就是山海關,地形險要,西側是山地,東側是數公裏的平地,日本人守住這裏,就可以卡死我軍關內外的交通,而且隨時可以進逼京畿,我帝國就是全線動搖”杜智的話讓幾人從腳後跟涼到頭頂,鄭宇卻是一臉平靜,“一o八師是萬萬不能動的現在隻能靠京畿的部隊。”


    “營口……他娘的小日本,居然擺了朕一道”鄭宇哼了一聲,“命令二十七師,馬上組建一個支隊增援錦州國防軍第一師,國防軍第二師,禁衛第一師,按這個次序登車,走京承鐵路到承德,然後從承德徒步到到錦州列車直接走單向,隻去不迴摩托化和汽車部隊,騎兵部隊直接從北京走公路到承德,再到錦州我們不能讓日本人擴大登陸據點,否則就不是誘敵而是引火上身現在每一分鍾都是寶貴的,絕不能坐等告訴海軍,就算天氣不行,也得加強偵察摸清楚敵軍艦隊的動向東北方麵軍還有什麽部隊可以抽調嗎?”


    “東北方麵軍的預備隊已經都填上去了。”杜智歎了口氣,“除了狸貓……”


    “那些部隊還不能動。”鄭宇擺了擺手,“馬上命令奉天,把駐屯的後備部隊,治安部隊,能抽調多少人抽調多少人,最快的速度登車增援錦州,再晚就完了彈藥能帶多少帶多少”


    “電告許帥,”鄭宇一字一板地說道,“北方危急,請許帥……斟酌”


    楊永泰刷刷點點記完,鞠個躬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杜智看著地圖上的紅藍標識,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窗外的天際,遊龍般的閃電驚鴻一瞥,接近著,一陣轟雷震得玻璃嗡嗡直響,狂暴的風卷著雨滴劈裏啪啦地擊打在窗子上。鄭宇背著手,踱到窗前,盯著窗外北麵的天際,臉色漸漸平靜下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黎明時分。


    折騰了大半夜,不知道什麽時候勉強睡過去的鄭宇被一陣焦急的唿喊喚醒。他打疊起精神,睜著血紅的眼睛看著麵前的楊永泰:“暢卿?怎麽了?”


    “戰報”楊永泰塞過來一張電報,臉上的焦急根本無法掩飾,“日本人在金州灣登陸了是日俄聯合艦隊的主力,還有大批的運輸船團”


    鄭宇目瞪口呆,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遼東半島最南端,旅順西北,金州灣。


    在這個淒風冷雨的夜晚,佛曉時分,龐大的日軍船團突然出現在金州灣之外,隨即就是驚天動地的密集炮火。華軍的觀察哨,被天邊突然迸發出來的明亮晃花了眼睛,隨後才驚愕地發現,港口外七八千碼的地方,暗黑色的海麵之上已經被無數鋼鐵猛獸填滿,密集的炮彈鋪天蓋地而來,海天一線已經被持續不斷的炮口噴焰和閃光占據


    這種震撼性的登場,幾乎讓目睹這一切的中**人在一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個小時後。


    日本聯合艦隊旗艦,薩摩號。


    聯合艦隊先任參謀秋山真之看著港口上空燃起的熊熊大火,那是港口的儲油罐被重炮擊中,在夜空中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炬。華軍的岸防要塞在龐大的艦隊麵前早已被密集的穿甲彈和榴彈炸得支離破碎,頑強的中國守軍雖然被打了措手不及,在猛烈的艦炮之下傷亡殆盡,但他們履行了自己的誓言,以無愧於自己軍人身份的勇猛綻放了生命的光彩。


    大隊的日軍乘著小艇和拖曳過來的平底登陸艦上了碼頭和灘塗,向著縱深挺進。步兵支援的曲射火力就架設在碼頭不遠處的小山坡後麵,根據步兵隨行的電話打擊敵軍殘存的火力點。日本海軍陸戰第一師團的軍人,經曆過琉球運天港之戰的殘酷洗禮,又經過了南線的整補和論戰,如同鐵胚淬火,成了一柄真正的利刃。在這一場登陸戰之中,他們的表現堪稱完美。無論是指揮,協同,士氣,組織,都無愧於強軍的稱號。


    大迫尚道中將早早就帶著師團部的隨員上陸建立了前進指揮部,親自抵近指揮。聯隊長甚至親自帶著軍旗中隊督戰無數日本海軍陸戰隊的低級軍官,自中隊長以下,直接脫了軍裝,隻穿著白襯衫,頭上裹著白布帶子,揮舞著軍刀和手槍衝殺在第一線


    猝不及防的華軍,盡管以最大的勇氣和犧牲精神進行了頑強的苦戰,卻依然無法扭轉失敗的結局。海防炮兵的一個營,陸軍邊防一一一師的一個加強步兵營都已經損失殆盡,各地隻殘存著一些零星的抵抗。


    日本海軍陸戰隊的海軍根據地部隊已經迅速清理了港口碼頭,掛著日本和俄國國旗的運輸船魚貫而來,停泊在港口泊位之內。艙門打開,跳板放下,全副武裝的日本軍人滾滾而出,各種重武器肩扛手推送到碼頭上,一匹匹軍馬,軍騾,物資對方整齊的製式馬車,迅速在碼頭集結,裝套,編組。


    短短一個小時,日本海軍陸戰隊第一師團的先頭部隊已經整裝待發,準備向東麵近在咫尺的大連灣後背攻擊前進


    金州的火車站已經被占領,數列停放物資的車皮被俘獲。更重要的,港口和火車站的倉庫裏滿滿登登全是上好的無煙煤,還有不少從南麵船運過來等待轉運和分散存儲的軍用物資


    薩摩號。


    日本中國派遣軍第一軍司令官,前南方軍司令官伏見宮貞愛親王大將,對著聯合艦隊先任參謀秋山真之微微一欠身:“秋山君,此次能夠瞞過支那軍,全靠您的無雙軍謀啊”


    秋山真之趕忙鞠躬迴禮:“司令官閣下,計劃是聯合艦隊同仁群策群力,秋山不過是執筆罷了。”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是支那軍學的經典。”一旁的聯合艦隊參謀長島村速雄插話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日本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靠的就是這種精神。秋山君,算是深得其中三味了。”


    中國派遣軍第一軍代參謀長田中義一也對著秋山真之一鞠躬:“秋山君,閣下的軍學,確實令在下欽佩。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隻是可惜了頭山君。”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陸軍參謀次長福島安正輕歎一聲,“不過,他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從甲午之後,他就期待著能用自己的血來洗刷恥辱。”


    “此戰必勝。”一直沉默的聯合艦隊司令長官東鄉平八郎海軍大將沉聲說道,“我海陸健兒,必將以平字號作戰之完勝,告慰甲午以來捐軀之誌士。”


    “各位,大連灣那邊,也要打響了。第二階段的作戰已經可以展開”這位一直低調的老將凜然四顧,居然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從這一刻開始,帝國製霸東亞,建立大日本主導之亞洲新秩序的未來,就牢牢掌握在我等手中了”


    “板載”


    清晨。


    金州灣東麵,大連港。


    晨風吹拂,彌漫的硝煙漸漸淡去。日本陸軍第六熊本師團,第十四宇都宮師團的強兵,從運輸船上滾滾而下,排成整齊的隊列,整理裝備,隨後迅速向南麵的各個重要目標開拔。


    西麵金州灣上陸的日本海軍陸戰隊第一師團,東麵大連灣上陸的日本陸軍第六和第十四兩個師團已經會師,大連港華軍守備部隊在前後受敵的情況之下,經過頑強抵抗,被迫收縮防禦,撤往旅順要塞。


    港口碼頭之上。


    第十四師團師團長東條英教跳下踏板,踩在碼頭之上,看著眼前的壯麗山河,遠方隱隱的山巒起伏,伸出雙臂,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那股硝煙的味道讓這位賦閑已久,無比渴望戰爭的陸大狀元分外陶醉。


    日軍的艦隊和船團,在狀做攻擊營口之後兵分三路,一路返航直取大連灣,一路中途折返向南攻擊金州灣,另一路巡洋艦佯攻秦皇島-錦州鐵路。最終,一連串的戰略戰術欺騙之下,醉心於渤海灣會戰的中**隊,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之前所有的安排化為泡影,日俄兩軍選擇了被認為最不可能選擇的金州-大連灣登陸,攻擊旅順要塞,穩紮穩打。


    這一次的計劃,已經達成了最理想的結果。


    完美的戰略欺騙,巧妙的戰術執行,精準的配合,一切都如同夢幻一般。


    在這一刻,日本已經把戰爭的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雖然沒有如願以償地截斷華軍東北和關內的聯係,反而是把那個對支那更致命的計劃作為戰略欺騙的誘餌,但日本陸軍終究是登陸了支那本土。隻要攻下旅順,陸海兩軍就是進退自如,而華軍在遼東半島的部隊麵臨丹東和旅順的夾擊,腹背受敵,隻能撤退,整個東北戰局也就徹底底定


    一隊隊膚色黝黑,強悍冷漠,訓練有素的軍人沉默而迅速地在碼頭上編組,分頭前進。東條英教看著這些軍人,忍不住嘖嘖稱讚:“一個小時拿下大連灣,明師團不愧是日本第一強軍”


    眼前這些來自九州南部的強悍軍人屬於一起上陸的六師團。六師團的前身熊本鎮台,是公認的日本第一強軍。雖然對這個問題近衛師團肯定不會承認,但即使是近衛師團,最能打的不少都是從九州地區抽調的兵員。東條英教這樣自視甚高的陸大狀元,也沒法腹誹六師團的戰鬥力。


    旁邊一個身材粗壯的日本中將點了點頭:“東條君,你的第十四師團也不錯嘛。雖然是動員師團,但戰鬥力我看至少比大阪師團強多了。”


    東條英教臉色微微發黑。大阪師團,就是第四師團,那是全日本陸軍公認的窩囊廢師團,也是陸軍中的笑柄。第一到第六師團中,隻有這個大阪兵組成的師團沒有編成甲種編製,而是由來自北海道的第七旭川師團取代。拿四師團來和自己的部隊做比,簡直就是侮辱


    東條英教看著麵前這個誌得意滿的第六師團師團長大久保春野,想說兩句譏諷的話,卻又咽了迴去。


    東條英教不敢得罪,甚至還要隱隱討好這位六師團師團長,隻因這位是伏見宮貞愛親王擔任六師團師團長時的手下,算是親王大將閣下的親信。東條英教很清楚自己的處境,這一次複出,他必須要抱住一條粗腿,免得將來再被長洲蕃當作替罪羊隨時打入冷宮。毫無疑問,前任南方軍司令官,現任中國派遣軍第一軍軍長伏見宮貞愛親王大將就是一條粗得不能再粗的大腿。


    這位親王大將之前在琉球並沒有取得戰功,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失敗。陸軍最後隻是占了中國人的幾條戰壕,連首裏和那霸的毛都沒摸到就灰溜溜地北上。毫無疑問,海軍也好,陸軍也好,這一仗都夠灰頭土臉的。


    可親王大將閣下依然作為滿洲軍第五軍的司令官指揮了這一次的路上戰鬥。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天皇陛下對親王大將的信任,甚至也可以說,是對於陸軍內部長洲派閥的某種不信任這讓東條英教無比篤定,自己的麵前,就是通往輝煌的金光大道隻要在支那立下武勳,幫助親王大將成為皇族親領陸軍的楷模,自己就可以把失去的東西全部奪迴來長洲派閥加諸於自己身上的羞辱,未來必然要十倍以報


    想到這裏,連這位大久保師團長在他的眼中也可愛了幾分。東條英教嚴肅地說道:“大久保君,不才在下承蒙前輩的信任,出掌十四師團,深感自己才具有限,還請您多多指教這一仗,在下是準備豁出性命,為皇國打出一個未來了”


    大久保春野有些驚異地看了看這位被長洲派閥晾了多年的過氣狀元,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東條君的豪氣不減當年,不愧是軍刀組首席東條君,就讓我們攜手在這裏布下銅牆鐵壁,等著支那人撞得頭破血流吧。”


    這個時候,東條英教的馬已經上了岸。他瀟灑地飛身上馬,對著大久保春野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久保閣下,幹巴列”


    “東條君,幹巴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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