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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戰場的另外一側,戰鬥也早已進入了白熱化。


    在日軍雷擊部隊突擊的同時,華軍裝巡編隊與日軍裝巡編隊在海上展開了複雜的航向變換。為了拉近距離,日本編隊不斷轉向,試圖貼過去發揮進程火力的優勢,而華軍編隊則利用航速上的優勢,改為與日艦同向行駛,拉開距離,保持遠距離火力上的優勢。由於華軍編隊整體航速高達二十五節,而日軍隻有十九節,導致日軍在這場競賽中很不幸地處於了劣勢。


    不過,華軍戰艦的獨門武器射擊指揮盤,隻能在轉舵不超過十度的情況下比較準確地進行射擊,故而當雙方展開比較劇烈的隊形變幻後,華軍的命中率也開始驟降,直到兩軍變為同向行駛。


    日軍方麵,繼磐手號暫時退出戰列後,新的先導艦常陸號也在華軍桂林號和麗江號,隨後又是獵豹號和雪豹號的集中打擊下遭到重創,連帶著整個編隊的航速也下降了一節多,隨後又挨了數枚三o五穿甲彈和榴彈,右舷進水六百餘噸,上層建築一片狼藉,航速驟減。緊接著又被一枚三o五榴彈削掉了二號煙囪,濃黑的煤煙在南風的吹拂下,頓時籠罩了前甲板和艦橋,導致全艦的觀瞄受到極大影響,被迫退出戰列。


    而華軍方麵,由於一直在日軍二五四毫米主炮有效射程的邊緣,二o三毫米主炮的有效射程之外,所受的傷害不太大,除了挨了個別近失彈,鋼甲受到一定擠壓,個別水兵被爆炸的水浪衝擊摔倒受傷外,幾乎皮毛無損。


    日本聯合艦隊第二艦隊旗艦,淺間號。


    艦隊參謀長加藤友三郎的臉上已經再無開始的氣定神閑,他臉色鐵青地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華軍編隊,失魂落魄地說道:“這算什麽……速度快,射程遠,射擊準確,仗著速度快和我軍同向行駛,保持遠距離交戰,以艦尾主炮轟擊我先導艦……這樣下去,我們會被一個接一個地敲掉,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似乎下定了某些決心,轉過頭對著司令官上村彥之丞說道:“司令官閣下,不能再猶豫了趁著雷擊編隊已經黏住了敵軍,我艦隊迅速轉向撤退戰鬥不能再這樣打下去”


    上村彥之丞搖了搖頭,拍了拍加藤友三郎的肩膀:“加藤君,你這個炮術專家也喪失了信心?看來我們的情況還真是有夠危險。不過,你真的以為我們可以逃脫?不要忘了敵軍的航速與遠距離射擊上的優勢,我們是逃不掉的……反而白白犧牲掉了我們的雷擊編隊。”


    “現在隻有一條路,就是全力貼上去。”他平靜地說道,“雷擊編隊已經衝上去了,敵軍的速度再快,總快不過我們的驅逐艦。隻要他們忙於躲閃雷擊,航速勢必要緩下來,陣形也會混亂,我們就有了機會。隻要貼近了打,我們的二級主炮和副炮就可以發揮優勢,支那人也就隻能和我們硬拚了。”


    這個時候,拉著煙幕的日軍驅逐艦部隊,已經如同狼群一般兇猛地撲向華軍裝巡編隊,但日軍四艘小型巡洋艦的離去也增添了華軍兩艘布雷巡洋艦的鬥誌。這兩艘戰艦轉身迎擊了過來,向著日軍驅逐艦編隊氣勢洶洶地撲了過去。


    日軍驅逐艦並不戀戰。


    不知火和夕霧射出四枚魚雷,一o五速射炮也是火力大開,華軍梅花和桃花兩艦畢竟是布雷艦,相比主戰輕巡,在裝甲和火力上都有些遜色,在八艘驅逐艦的打擊下,一時也有些手忙腳亂。很快,雙方已經展開交手戰,但日軍驅逐艦並不戀戰,隻是一邊射擊一邊飛奔向自己的目標―華軍四艘裝甲巡洋艦。猛烈的交火中,梅花號的前主炮塔被擊中,轉動受限,艦首被打飛,桃花號的後煙囪被炸飛,左舷開裂。


    在對麵,日本的不知火號驅逐艦被炸癱在海麵上,夕霧號一號主炮塔被擊飛,燃起大火,沉沒似乎隻是時間問題。


    獵豹號。


    “現在是四對六,我方的劣勢不那麽明顯了。”郭振林皺著眉頭說道,“司令官,他們會不會虛晃一槍,然後撤退?”


    “他們撤得了嗎?”薩鎮冰摸著下巴,“不說那兩艘退出戰列的裝巡,就是他們的本隊,航速比我們少四節。與其徒勞地逃跑,還不如貼過來近戰搏一次。隻要我們保持機動和火力,敵人的戰列就會被不斷削弱。”


    “不過……近戰還是躲不過了,敵軍的雷擊編隊已經衝過來了,準備吧……”薩鎮冰肅然說道,“通知遊擊編隊機動作戰本隊全艦準備反雷擊作戰”


    剩餘的六艘日本驅逐艦,頂著華軍猛烈的炮火以大z字形向前突進。


    華軍裝甲巡洋艦縱隊的一五二副炮和七十五毫米速射炮先後開始了咆哮,集中在艦體腫部配置的華軍副炮塔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出熾烈的火力。日軍的六艘驅逐艦,冒著此起彼伏的水柱,無比堅韌地執著前進,為了躲避雷擊,華軍被迫采用了z字機動,隊形也開始散亂,而另一麵的日軍裝巡編隊趁機全速逼近,迅速拉近了距離。


    很快,日軍驅逐艦已經突破到距離華軍裝巡隻有八百碼的距離,看著瘋狂逼近的日本驅逐艦,中國海軍的炮手們也已經紅了眼睛,發了瘋一般地兇猛地射擊著,試圖阻攔對方的前進。


    海麵上,太陽漸漸西下,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中,日本的春雨號和秋雨號驅逐艦已經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炬,但六艘日本驅逐艦已經發射出了他們的魚雷,完成了他們的使命。


    獵豹號。


    副艦長肖沫著了魔似的看向左舷,眼看著左躲右閃之下,一枚魚雷終於還是撞了上來。


    一聲稀裏嘩啦的響動,這枚魚雷卻被防雷網勾住。肖沫總算鬆了口氣,幸虧防雷網掛得及時……正在這個時候,這枚魚雷卻發生了猛烈的爆炸


    原本距離如此之遠,又有防雷隔艙的屏護,這點水壓傳過來,對皮糙肉厚的獵豹影響不大。但肖沫卻突然覺得船身猛地一震,速度驟減


    他已經顧不得其他,趕緊對著輪機艙的傳音喇叭怒吼:“怎麽迴事?”


    好半天,輪機長的聲音傳來:“似乎有什麽東西卷入了螺旋槳……速度下降到二十節了。”


    肖沫的身子一震,旁邊的艦長寧國平歎了口氣:“肯定是防雷網的一部分被炸進去了。這些玩意,早該在起航的時候拋掉才對……”


    “操,今天是踩了什麽狗屎運”肖沫忍不住罵了句粗口,“這防雷網算怎麽迴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通知司令官。”寧國平苦笑一聲,“本艦最大航速修訂為二十節。”


    獵豹號,戰鬥艦橋。


    航海艦橋傳來的噩耗讓整個指揮部陷入死寂。


    原本的作戰計劃,即利用高航速拉開距離,以t字橫隊同向行駛,以尾炮遠距離一艘艘轟掉敵人,如果敵人掉頭逃跑就追過去,用艦首主炮塔一個個遠距離轟掉敵人的策略,就此告吹。


    薩鎮冰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眾人,平靜地說道:“戰爭就是這樣,總會有一些掌控之外的事情發生,這也是戰爭的魅力所在……既然如此,那就整隊吧,舷側對敵。稱一稱日本人的斤兩。讓他們知道,不靠速度,我們正麵也可以壓倒他們。我相信我們的官兵,也請你們相信他們。”


    “帝國海軍―必勝”


    左躲右閃隊形散亂的華軍裝甲巡洋艦,完成了編隊之後,速度已經下降到了二十節。此刻,雙方艦隊都完成了編隊轉向,以平行方向同向行進,距離六千碼。


    上村彥之丞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怒吼了一聲:“全艦開火”


    六艘日本的主戰裝甲巡洋艦,立刻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炮彈出膛的聲音響成一片,海麵上頓時如同亮起了數十個小型的太陽,十英寸和八英寸主炮的炮口餘焰噴出老長,雨點一般的重彈帶著尖利的唿嘯,飛向華軍裝甲巡洋艦。


    特拉法爾加式的艦列對戰,終於在這一刻,重現在東亞的洋麵之上。


    此時此刻,日軍兵力為裝甲巡洋艦六艘,目前尚能正常發射的二o三主炮還有十六門,二五四毫米主炮八門,而華軍為裝甲巡洋艦四艘,二十四門三o五主炮尚且完好。


    雙方不約而同地采取了類似的重點打擊策略。日本人的炮擊策略是仿效英國海軍的策略,集中火力攻擊對方最薄弱的環節。皮糙肉厚的獵豹號和雪豹號顯然不是日本人歡迎的對象,而桂林號和麗江號的舷側裝甲帶在這個距離上已經無法對十英寸和八英寸主炮構成有效防禦,故而日軍除了先導艦出雲號和華軍先導艦獵豹號對戰,二號艦常磐號和華軍二號見雪豹號對戰,其餘的三號艦淺間號,四號艦八雲號,五號艦吾妻和六號艦近江號,兩兩集中火力,重點打擊華軍的桂林號和麗江號。


    相對應的,華軍也采取了集火射擊。一號艦獵豹號和二號艦雪豹號,集中攻擊處於一號艦位置,防護薄弱,火力強大的出雲號,而三號艦桂林號和四號艦麗江號,則集中攻擊日軍三號艦,旗艦淺間號。


    拉近到如此的近距離交戰,日軍的命中率陡升。再加上日本二o三毫米炮的射速優勢,以及副炮方麵的數量優勢,下瀨火藥和伊集院信管的犀利,華軍裝巡立刻受到了鋼鐵與烈焰的考驗。


    桂林級畢竟是華軍第一代燃油動力裝巡,屬於中華帝國造艦工業積累經驗的作品,故而在性能上比起獵豹級這樣的新銳要差出許多,尤其是很多新概念的技術還不成熟,應用上之後不可避免地帶來了一些副作用。


    雙方戰列對戰僅僅三分鍾,桂林號的腫部就挨了兩發重彈,一根煙囪被打斷,艦橋也劇烈地震顫了數下。以燃燒猛烈著稱的下瀨火藥,四處飛濺,所到之處無不是烈焰熊熊。桂林號上的消防隊員如同工蜂一樣奮不顧身地忙碌著,可爆炸聲依然此起彼伏,兇猛的火焰已經把整艘軍艦的上甲板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煉獄。


    桂林號也不示弱,三o五主炮早在第三輪就命中了淺間號的司令塔,威力強大的三o五穿甲彈把司令塔炸成了一片地獄火海,指揮部內的人員全部在一瞬間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參謀長加藤友三郎艱難地掙紮起來,展現在他眼前的已經是修羅場一般的情景:司令塔內死屍累累,司令官上村彥之丞渾身是血,太陽穴上插著一片巨大的彈片,右腿被撕裂,血流成河,顯然已經不活了。戰艦右舷破了一個大口氣,左舷已經注水,一號主炮塔被炸開,主炮被烈焰燒得七扭八歪,下方彈藥庫因為一名軍士的勇敢和果斷才避免了爆炸。但全艦的航速已經下降到十六節,被迫脫離了戰列。


    此時此刻,出雲號的八代六郎大佐已經打出了司令旗,率領各艦與華軍繼續戰鬥。


    在另一麵,華軍的四艘裝甲巡洋艦仍能保持二十三節的時速和統一戰列,三o五主炮依然如同催命的鼓點一般,對著日本戰艦**著數百公斤的重彈。突然,日艦縱隊一號艦出雲號猛地一震,頓時如同死魚一般在海上停住不動了,顯然是被華軍的穿甲彈擊破了輪機艙。華軍的獵豹號和雪豹號趁機把更為熾烈的炮火傾瀉到出雲號的身上。


    淺間號上的司令塔內,加藤友三郎如同著了魔一般,淚流滿麵,握緊拳頭,看著出雲號上的水兵冒著橫飛的彈片和四處翻湧的火舌,依然奮力還擊,把華軍的獵豹號也打成了一片火海。從出雲號受創的嚴重程度看,恐怕已經是兇多吉少了。


    五分鍾之後,出雲號棄艦,八代六郎大佐拒絕離艦,與艦同沉,剩餘人員轉移到驅逐艦速鳥號上,並隨後被運送上了緊急搶修中的淺間號裝甲巡洋艦。


    此時此刻,日軍的裝巡戰列已經縮減到了四艘,而華軍的航速也下降了兩節。


    “桂林號來電,一號主炮塔失靈無法轉動”


    “桂林號左舷進水四百噸”


    “桂林號右舷注水完畢”


    獵豹號內,薩鎮冰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麵的日艦,厲聲喝到:“集中攻擊敵當前先導艦”


    這個時候,已經進行了緊急處理之後的常陸號和磐手號,已經奮力追趕,試圖重新進入日軍戰列。


    大刀號。


    轉移到這裏的許波已經重新接管了編隊指揮權,並且毫不猶豫地命令編隊向著常陸號和磐手號全速撲了上去。


    “振海,你準備用這些船去打裝巡?”大刀號艦長鄧健皺著眉頭說道,“這樣太危險了輕巡編隊的主要任務是反雷擊,以及在主力編隊態勢不利撤退之時,以雷擊和煙幕進行掩護,還要肩負撤退中的布雷和搜索任務,夜間阻敵任務。如果就這樣交代到正麵作戰裏麵,整個編隊的退路就沒有了”


    許波搖了搖頭:“老鄧,你以為司令官還會允許撤退?帝國海軍一向見敵即擊,這一次轉進南方已經讓海軍上下議論紛紛,幾位司令官和……許帥又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既然無須考慮後路,那我們要做的就很簡單。”許波看著對麵軍艦的黑煙,“把眼前這些日本船都幹沉,我們自然就不用擔心撤退的事情。”


    他看著鄧健還是有些疑慮,也收斂了笑容,嚴肅地說道:“老鄧,我已經下了命令。你要是還有疑慮,就把我的想法拍電報給司令官。現在,首先要執行命令。”


    華軍遊擊部隊的三艘輕巡和七艘驅逐艦,如同狼群一般撲向了常陸號和磐手號。


    勉強進行了緊急處理的常陸號和磐手號,戰鬥力和一開始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尤其是磐手號主桅折斷,損失了測距儀,隻能完全靠目力和經驗進行射擊,再加上動力係統受損,航速驟減,麵對機動靈活的華軍輕巡和驅逐艦,居然露出了疲態。


    拚死突擊的華軍輕型戰艦也不好受。


    一馬當先的華軍春雨號驅逐艦被彈最多,艦體上部一片狼藉,左舷破開了一個大口,艦體已經微微傾斜,卻依然在奮力突前。晨霧號驅逐艦中途連挨數彈,舷側船殼破裂,舵輪損壞,被迫停車,情況危急。


    許波不為所動,依然一往無前地向前衝鋒。


    在八百碼的距離上,華軍艦艇果斷地釋放了魚雷,並用速射火炮猛烈攻擊敵方上層建築。磐手號很快燃起大火,由於其煙囪的問題並未得到圓滿解決,軍艦上人員的視野和能見度都不是很好。


    不過磐手號的艦長竹下勇麵對猛撲過來的華軍魚雷,心中倒沒有太多擔心。


    日軍的裝巡和戰列艦,都仿照英國海軍主力戰艦裝備了防雷網,打開和收起隻要五分鍾。盡管俄方遮遮掩掩,但日軍之前也得知了俄軍第二艦隊遭受華軍魚雷艇夜襲導致南下失敗的事例,格外重視反魚雷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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