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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軍的副炮也已經開火。


    以橫隊陣形,舷側對敵的華軍艦隊,以t字頭的完美態勢向縱隊追擊的日本艦隊傾瀉著火力,而華軍驅逐艦早已斜向插到了華軍裝巡編隊西側,隨後劃了一個弧線,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五二毫米的重彈洗禮著和泉號,讓這艘小艦不堪重負。


    此時此刻,日高壯之丞親自指揮的春日號和日進號已經快速地衝了上來。


    日高壯之丞的臉部肌肉已經有些猙獰:“支那人……來了,太好了。獵豹級?很好東鄉這個混蛋,居然讓中國人的機動艦隊主力跑到了這裏傳令,最大戰速,貼上去,和他們展開近距離的舷側戰”


    旁邊的中村靜嘉參謀長急切地說道:“司令官敵人看來是四艘裝巡,我們力量薄弱,不如……”


    “參謀長,我們已經跑不了了。”旁邊的先任參謀佐藤鐵太郎搖了搖頭,“我們的航速和敵人差距太大……還有運輸船團拖累。司令官的判斷很正確,現在我們隻能展開近戰和混戰。另外,讓船團和後麵的驅逐艦趕快轉向逃脫吧。”


    日高壯之丞劇烈地喘息一陣,漸漸恢複了平靜。他轉迴身,環視司令塔內的所有軍官:“各位,看來中國人是早有準備,白天那艘飛艇把我們的航線數據通報給了這裏的中國艦隊。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從南方這麽快就跑過來,而且能讓我們一無所知,但事情已經發生。”


    “既然如此,身為帝國海軍,就沒有不戰而退的道理。”日高壯之丞的語氣中透出了一股決絕,“見敵即擊是海軍的原則。在我們的身後,是帝國健兒的生命,是帝國的海疆與領土……我們逃不了,也不能逃。好啦,參謀長,請執行命令。諸位,做好你們手邊的工作。”


    中村靜嘉臉色蒼白,點了點頭。


    “盡管敵方的力量更加強大,但我們也要用大和魂來粉碎他們帝國海軍,板載”


    “板載第三艦隊板載”


    “諸君,讓我們與支那人決一死戰吧”


    火光中的日本海軍軍官們,臉上已經滿是狂熱。


    春日號上的狂熱唿喊並沒有給前麵苦苦支撐的和泉號與須磨號帶來好運。


    華軍裝巡與日軍三等巡洋艦的交戰隻進行了三分鍾,勝負已經分明。和泉號和須磨號如同燃燒的火炬,正在緩緩下沉,華軍裝巡已經把炮火轉向了下一個目標:獵豹和雪豹對春日,桂林和麗江對日進。


    在他們的身側,許波的輕巡編隊如同幽靈一般突然出現在日軍驅逐艦的側翼,把兇猛的炮火傾瀉在對方的頭上。


    華軍的貓眼瞭望員,借助猶太商行引入的德製蔡司高倍艦用長筒望遠鏡,在戰鬥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這種高性能的光學儀器,中國雖然也能製作一些,但由於其鏡頭研磨完全依靠手工,而德國的研磨匠都是從小祖祖輩輩練出來的家傳手藝,盡管帝國方麵也高薪挖了一些人,但做出來的東西和德國原廠貨比起來,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有差距。故而作為艦隊先導的戰刀級輕巡上中國海軍還是采取了原裝德廠的貨品。


    在精準的校射之下,戰刀級的簡易火控指揮係統如魚得水,艦首的四門一五二炮如有神助地在第三輪就打出了跨射,隨後就是全速效力射擊。


    麵對突然從夜色中殺出來的華軍輕巡,七百二十噸級,裝備一o五炮的日本不知火級驅逐艦宇治和摩耶號依然盡其所能進行了反抗。日本炮手頂著此起彼伏的水柱,在劇烈晃動中頑強地射擊,甚至直接掉頭衝向華軍戰艦,並且在魚雷最大射程上釋放了艦首的兩枚魚雷。


    戰刀號左躲右閃讓過了雷擊,繼續對日艦施以密集的火力打擊。


    這個時候,華軍的四艘濃霧級驅逐艦也從側翼包抄了上來,一o五毫米主炮的密集火力頓時讓兩艘日本驅逐艦無路可逃。戰刀號和軍刀號的穿甲彈引發了宇治號各個彈藥庫和輪機艙連綿不斷的爆炸,整艘戰艦幾乎在瞬間四分五裂。摩耶號也沒有支持多久,一枚近失彈在右舷破了一個大口,速度劇減,隨後又一枚一五二重彈擊中其輪機艙,頓時讓這艘驅逐艦變成了一條死魚,半死不活地浮在水麵上。華軍驅逐艦不甘寂寞,撲過去用一百二十毫米速射炮在這艘頑強的軍艦水線附近撕開了一個個裂口,海水洶湧而入,很快,這艘傷痕累累的軍艦消失在了海麵之上。


    春日號和日進號在四艘華軍裝巡的密集火力中掙紮向前。


    春日號的單裝二五四毫米前主炮塔奮力射擊,炮手們忍耐著高溫的烘烤,脫光了膀子發了瘋一般地苦幹。


    “裝填完畢”


    “放”


    日進號的兩門二o三主炮以最大的速度傾瀉著火力。


    日軍的炮術訓練是非常艱苦的。


    現任日本海軍軍令部部長的伊集院五郎,最出名的就是提出所謂“月月火水木金金”訓練法,也就是一周七天全部訓練。在這樣變態的高強度訓練之下,日軍的炮術甚至已經超過了英國皇家海軍。此外,為了取勝,日軍也挖空心思鑽研一些獨門的戰場手段,比如夜戰。


    雖然那個時代還沒有發現維生素的奧秘,但日本人也盡其可能以傳統經驗調配飲食,給一些眼裏出眾的官兵增強視力。


    不過,對麵的中國海軍,由於許凡等人的存在,卻是一個更加逆天的怪胎。


    這位自初中開始就對各國海軍進行過係統性資料收集和整理分析的海軍元帥,把美國海軍的標準化和創新力,日本海軍的條令體係,高強度訓練和精神培育,英國海軍的勇敢與細致管理,德國海軍的艦船設計思路和炮術訓練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更加全麵的中國式海軍養成體係,並且初具模樣。


    借助強大的中央財力,軍工的發達,中國海軍以極其奢侈的標準進行了大量的實戰演練。在高密度高強度的實戰射擊訓練之下,中國海軍的炮術甚至還在日軍之上。更借助超越時代的火炮統一觀瞄指揮體係,先進的測量和諸元解算儀器(實際上相當於簡易機械式計算機),中國海軍在這一夜終於展示出了耀眼的光彩。


    華軍獵豹型戰巡的綜合性艦橋,其上部艦橋把觀測,炮術指揮和全艦指揮融合於一體,最核心的除了基線長達五米立體雙目合致式光學測距儀之外,就是一體化射擊指揮盤。


    由於許凡知道未來海戰的發展方向,所以早早在光學測距和射擊指揮器材上做足了功夫。在艦腹的測速儀不斷更新本艦速度,射擊方位盤測量目標方位,速度和航向……這個一體化射擊指揮盤雖然沒有後世那般複雜,但也含有了相當多的參數,比如為了解算諸元,還要測算地球在該緯度的自轉速度,以及本艦的搖蕩角度,炮彈彈種和發射藥數據等等。這些數據還會根據方位盤與各炮塔的集中角和高度差,在輸送諸元的時候由轉換器自動轉換成各炮塔的數據。


    “離四急”


    瞭望員大吼一聲,代表著同批次四發炮彈全為近失彈。


    張雷明不斷根據瞭望員提供的校射數據校對諸元,並且還要根據當前參數變化不斷刷新。


    這是一種超越時代的海戰射擊方法,原本第一次出現在實戰之中是北海的日德蘭。但由於某些人的強行介入,提前出現在了東亞海域。


    主角,是中華帝國海軍黑豹編隊。


    春日號的上部建築一片狼藉。


    一枚三o五毫米榴彈消掉了半個一號煙囪,濃黑的煤煙頓時籠罩了戰艦腫部,讓副炮人員難以忍受,也嚴重影響了觀測。艦首甲板被砸破了一個大洞,穿甲彈在底部引發了恐怖的破壞,艦首的一半沉入水麵,損管隊員已經用了艦上所有水泵往外抽水。


    華軍榴彈填充的苦味酸**縱火力驚人,同時還添加了獨門的鋁熱劑,也就是鋁粉和鐵粉的混合物,這些粉末狀的金屬在高溫下將會劇烈燃燒,形成三千度以上的高溫,融化鋼鐵,並且讓救火的水也在高溫下分解成氫氣和氧氣,變成燃燒劑和助燃劑,破壞目標的滅火企圖,甚至形成更加恐怖的燃燒和爆炸。


    在華軍榴彈的恐怖威力之下,春日號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地獄。木質甲板,建築材料,油漆,華軍榴彈的漸落物所到之處,幾乎是見什麽燒什麽,熊熊烈焰根本無法撲滅,損管人員竭盡全力,能做的也不過是以隔離帶的方式來阻燃罷了。


    高溫之下,戰艦艦首的單裝二五四毫米主炮電機卡死,無法旋轉,隻能盲目地轟擊。而發射藥包已經成為了危險的燙手山芋,最後炮塔指揮官隻能下令停止開火,把藥包和炮彈放迴彈藥庫妥善保存。


    機械師瘋狂地進行搶修,但沒有任何時間表。


    戰艦整個上層甲板如同颶風過境,遍地狼藉,死屍橫七豎八,已經來不及清理,隻能草草堆在角落裏。


    司令塔內,日高壯之丞沉默不語,如同木頭人一樣直勾勾地看著對麵。上村靜嘉失魂落魄地看著旁邊的春日號在此起彼伏的水柱中艱難地前進,不時燃起一團火焰,已經是淚流滿麵。佐藤鐵太郎已經參加了損管隊,奮力搶險,艦橋內很多人似乎都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已經拚了命訓練了,還有這麽大的差距嗎……”上村靜嘉喃喃地說道,“大和民族的夢想,終究隻是譬如朝露啊……這個老大民族,隻要清醒過來,還是東亞毫無疑問的王者。帝國的夢想,看來也終究隻能是夢想了。”


    “把本艦戰況發送聯合艦隊本部。”日高壯之丞平靜地說道,“我們後方的龍田號通信船會轉發(當時日俄方麵的無線電報機發報距離有限,需要轉報,當然,中國技術更先進成熟,這方麵影響比較小),讓大家知道中國人的炮術,他們的力量,讓我們的犧牲不要白費。”


    他轉向上村靜嘉:“參謀長,這隻是戰爭的開始罷了。我們還有聯合艦隊本隊,俄國方麵還有龐大的艦隊,我們也給了當麵的中國人很大的打擊。振作起來,我們還有要完成的任務。”


    “無論如何,至少打沉他們一艘。”日高壯之丞站起身,神色堅定,“至少要打沉一艘。”


    華軍黑豹支隊,裝巡第一戰隊旗艦。獵豹號。


    戰鬥指揮艦橋內,薩鎮冰表情平靜:“本隊右轉九十個羅經點,最大戰速,以橫隊保持距離,後主炮繼續射擊。”


    作戰參謀在電話室立即法令。


    四艘華軍裝甲巡洋艦在日進號和春日號的前麵,迎著對方越來越稀疏的炮火進行了一個u型旋轉,轉為同向行駛,繼續以後舷主炮轟擊日艦,並利用其航速的五節優勢重新拉大與日艦的距離。


    日本第三艦隊旗艦,春日號。


    日高壯之丞終於絕望了。


    他看著遠方華軍艦尾**的炮火,看著己方稀落的炮彈遠遠濺起的水柱,終於垂下了頭。


    當華軍輕巡五戰隊,驅逐四戰隊,布雷一戰隊從側翼猛撲過來之後,春日號和日進號已經陷入了絕望。華軍裝巡已經返迴身來加入戰團,四麵八方打來的密集火力把兩艘意大利造的日本裝巡淹沒在水柱和爆炸閃光之中。


    春日號的前主炮塔,被一枚三o五穿甲彈貫頂而入,引發了炮塔內發射藥的猛烈燃燒和爆炸,大火又引爆了下方彈藥庫的藥包和彈頭。在一連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春日號如同一個玩具一般被掀起,重重地落下,四分五裂,全艦陣亡,無一生還。


    日進號先是被華軍的三o五近失彈導致左舷船殼破裂進水,隨後艦首被華軍削飛,接著司令塔根部被一枚穿甲彈重創,艦橋人員幾乎死傷殆盡,全艦陷入混亂。


    最後解決日進號的是許波的戰刀號,謝江潮親自操刀送上了四枚魚雷,其中兩發命中,一枚成功引爆,原本已經是勉強支撐的日進號,終於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燃起了可怕的黃色煙霧,最後在山崩地裂一般的爆炸中沉入了海底。


    日軍運輸船團的命運已經注定。


    當殿後的兩艘日本驅逐艦發現四艘大得多的中國春雨級驅逐艦從後麵兜上來之後,依然進行了頑強的抵抗。差不多一倍的排水量差距,火力,防護和速度的全麵落差,讓這些日本驅逐艦的努力化為泡影。


    當華軍主力艦隊出現在這裏,海麵上已經再無日本軍艦的身影。


    日軍的運輸船團見勢不妙,慌忙逃逸,利用離海岸比較近的優勢,拚命向東靠攏,試圖擱淺,以避免被擊沉,並等待搶救物資。華軍驅逐艦迅速展開火力,魚雷,火炮並用,利用航速的巨大優勢,一一擊沉了這些日本運輸船。


    這一夜,中華帝國海軍的戰績上,增添了兩艘裝甲巡洋艦,兩艘三等防護巡洋艦,四艘驅逐艦,總計三萬一千八百噸,運輸船八艘,總計三萬二千噸。從日本國內運往朝鮮北部,供應滿洲軍的大批彈藥物資,補充軍械,重炮兵第五聯隊的一個大隊,以及後備步兵第十五聯隊兩千八百六十四名步兵中的大部分,都在這一夜永遠地消失了。


    而華軍的損失,主要是頂著日軍火力衝殺在前的獵豹號前甲板被日本的下瀨**洗禮,煙熏火燎地難看,而且需要更換一部分材料。另外,各艦船舷堆壘的沙包(防止甲板因血液過多濕滑,影響作業)損失不少,船舷某些地方因水壓有些變形,一些地方被亂飛的彈片蹭掉了油漆。僅此而已。


    人員損失也同樣微乎其微:五十多人重傷,二百多人輕傷,陣亡的……隻有二十三個人。


    夜色中,華軍戰艦一起亮起了引航燈,信號燈,五顏六色,如同節日慶典一般。所有的水兵,無論是否受傷,都勉力站直了身子,對著旗艦艦橋的方向肅立敬禮。


    整個艦隊的士氣,在這個巨大的勝利之下達到了頂點。原本因為南進舟山導致的種種非議和指責,對海軍上層的隱隱不滿,已經化作一縷輕煙消失無蹤,轉變為對艦隊指揮層,對海軍,對帝國中樞的狂熱擁戴。


    “我們是中華帝國大海軍,


    我們是中華民族大海軍。


    信仰堅定鬥誌堅,


    紀律嚴明戰技強


    從北海到南洋,


    帝國海軍戰旗飄


    從天涯到海角,


    鋼鐵戰艦巨炮鳴


    浩瀚大洋吾做主,


    碧波萬裏我稱雄


    我們是光榮的大海軍,


    我們是勝利的大海軍


    海軍海軍大海軍”


    夜色中,帝國海軍進行曲的歌聲越發高亢,仿佛要刺破濃濃的夜色,直上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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