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展到現在這個樣子,誰都沒有想到。伴隨著龜田正雄的離開,氣氛也隨之緩了一緩。


    不過,山犬社的人暫時離開了,眾人也就暫時沒了之前的那種顧忌還有壓迫感了。而這個時候,就是列家準備拉攏力量對抗謝家的大好時機了。


    “謝超然,你們謝家這樣做,不怕辱沒了華夏的祖先嗎?!”列誌偉看向謝超然,冷冷地說道。


    因為龜田正雄離開,所以謝廣也跟著離開了,因此現在大廳裏麵,話語權最高的人,就是之前一直說話的謝超然了。


    列誌偉這麽一質問,立即得到了在場一部分人的共鳴。他們雖然都是商人,但是有好多都有著強烈的民族氣節。忍氣吞聲,要看什麽事情,而龜田正雄一句支那人說出來,就已經觸動了這些人的底線了。


    首先應和列誌偉的正是那個建築公司的王副總經理。


    “對,謝超然,難道你忘了,你爺爺雖然做過黑幫老大,但是你太爺爺當年可算是抗倭的英雄好漢,你們謝家這樣做,可是忘本了!”


    謝超然依然麵不改色地看著眼前這些人,沒有動怒,也沒有其他情緒變化。然後,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我謝家怎樣做,諸位想管的話,盡管來便是。不過山犬社的分量,你們最好是掂量好!”


    見謝超然又把山犬社拿出來壓他們,眾人本來蠢蠢欲動,又瞬間默不作聲了。是啊,山犬社畢竟手腳準備或者已經伸到這裏了,龜田正雄的暫時離場讓他們險些看不清,但是謝超然的一盆冷水又潑了下來,也讓很多人冷靜了不少。


    然而,有些就已經壓不住了,盡管對方是山犬社。


    “嗬嗬,諸位稍安勿躁,先自行吃些小吃,喝些紅酒。相信不久之後會議會繼續下去的。當然,諸位要是誰有什麽想法,請自便。”謝超然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是轉過身去,走向了大廳的一個角落處,那裏有一個門,謝超然走了進去。


    列誌偉見謝超然也離開了,心中多少有點忐忑,看向了一旁的楊逸然。


    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了。不管是謝家和山犬社,還是列家以及在場眾人,沒有一個人能夠預測到事情會進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而現在,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少安毋躁。”感受到了列誌偉的目光,楊逸然輕輕地說了一聲,然後不再說話,心中考量著這件事情究竟會發展到什麽方向。


    趙睿天望著大廳入口,穆師剛剛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


    另外一邊,麒麟大酒店的另外一間vip包房內。


    “八嘎,嗷~疼,雅蠛蝶~”龜田正雄疼得齜牙咧嘴,甚至口中發出了某些倭國特有*的不雅聲音。


    “呃……龜田先生,先忍耐一下。”謝廣不由得冒出了一些冷汗,見龜田正雄疼得這個樣子,自己的右腿也忍不住一陣發麻。


    醫護人員很快就給龜田正雄包紮好,然後離開。很快房間裏就隻剩下了龜田正雄,謝廣,還有龜田正雄的那幾個保鏢。


    龜田正雄終於是停止了不雅的嚎叫,有些氣喘籲籲,兩個眼皮直翻。


    “嘿嘿,那個,龜田先生,您,吆西了吧?”謝廣見龜田正雄恢複正常了一些,又討好地說道龜田正雄看著謝廣,好像想到了些什麽,突然間給了謝廣腦袋瓜子一巴掌,罵道:“八嘎!那個,夢,夢花姑娘在哪?”


    謝廣聞言,頓時心裏一苦。想不到這麽一鬧,這龜田正雄,終於是想起來這碼事了。


    幾天之前,龜田正雄就告訴了謝廣,要今天讓謝夢華過來,陪陪他。謝廣雖然不願,但還是得滿口答應。


    可是,就算謝廣為人不怎麽樣,但是一個什麽樣的父親,也不會情願自己的女兒跳進火坑,而且還是由自己推進去。所以,謝廣雖然把謝夢華找到帶來,並且關在那個屋裏麵,但是也心懷希冀,希望龜田正雄因為事情忙,或者出現一些不可抗的因素,使得他忘記這碼事。但是,謝廣還是想簡單了。這一閑下來,龜田正雄就想起來了。


    “這個,這個……”謝廣猶猶豫豫,心裏強烈要求自己,不要將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


    “八嘎!”龜田正雄有罵了一聲,抬起手來就又要給謝廣一下子。


    謝廣無奈,終於橫了橫心,然後說道:“龜田先生,我,我帶你去就是了。”


    龜田正雄這才點了點頭,不過剛想動,右腿處傳來的疼痛感就讓他招架不住了。沒辦法,龜田正雄指了指旁邊的那個保鏢,那個保鏢過來,龜田正雄*著交代他了幾句倭國語言,然後和謝廣說道:“讓他,跟你,帶過來,花姑娘!”


    “好吧……”謝廣木木地站起身來,內心最後掙紮了一下,隨即沒有再敢想拒絕反抗這件事,走了出去。


    不久之後,謝廣帶著那名保鏢,來到了之前,謝廣把謝夢華鎖起來的屋子。


    謝夢華眼眶紅紅的,在屋子裏麵,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內心不知所措。自己也算是一個女強人了,在謝氏集團擔任總經理的職位,雖說是家族企業,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否認她的能力。事實上也是如此,偌大一個謝氏集團,在謝夢華的操作之下,變得井井有條。


    而且,謝夢華從來不以謝家的身份壓人,甚至謝夢華有些討厭自己的這個身份。謝家雖然強大,但是在很多人的眼裏,不是一個好的存在。因此謝夢華行事的時候,時時刻刻告誡自己,不要像父親,大伯和大哥那樣子。


    但是現在,自己因為謝家人的身份,要做出犧牲了麽?


    “哢嚓!”就在謝夢華胡思亂想的時候,屋子外麵發出了開鎖的聲音。然後,謝廣還有那個保鏢走了進來。


    “夢華,你……”一進來,謝廣見到了謝夢華,有些愧疚,有些歉意的神色流露在臉上。不過,很快謝廣就將這些表情隱了下去。


    “父親……”謝夢華無力地喊了一聲,看向了眼前這個人,這個即將要把自己賣掉的男人,養育了自己二十幾年的男人。若是母親還在世,怎麽也不會讓自己往火坑裏跳的吧?


    “唉,夢華,你先補補妝吧。”謝廣這一瞬間突然愧疚感湧上心頭,竟然不太敢看謝夢華,隻好掩飾著自己的情緒說道。


    謝夢華在屋子裏哭了好久,臉上的淡妝也有些花了。雖然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天生麗質,但是正規場合化化妝這算是例行公事了。


    可是,就這麽一點點的時間,也有人不想留給謝夢華。“吆西,不用不用,花姑娘,大大地美,哈哈,走吧!”跟著謝廣來的這個保鏢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幾乎是留著口水說道。


    謝夢華淡淡地看了這個保鏢一眼,從容地整理了一下裝束,不著痕跡地將一件東**在了衣袖裏麵。


    “走吧。”謝夢華下定決心,說道。


    謝夢華袖子裏藏著的,是她早就準備好的一把剪刀。與其被侮辱,那還不如死了算了。但是就算是死,也要拉著那個狗東西龜田正雄墊背。


    “嘿嘿,不急不急,花姑娘,哈哈哈!”誰知,事情竟然發生了突變。這個跟著謝廣來的保鏢,竟然是獰笑著寬衣解帶起來。


    “你!”謝廣大吃一驚,這被龜田正雄派來的保鏢,竟然敢背著龜田先生大發獸欲,幹出這種事麽?!


    謝夢華也是心頭一震,本來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打算和那個龜田正雄同歸於盡,但是,這保鏢算是怎麽迴事?要是被這個保鏢玷汙了,那可怎麽辦?!


    就在謝廣發愣,謝夢華舉足無措,保鏢寬衣解帶的時候,情況突變。


    “哢嚓!”突然間,從那個保鏢的身上,傳來了這樣的一響。這個聲音,就像是骨頭斷裂發出的聲音一樣。


    “砰!”過了也就有兩秒鍾的時間,就隻見,這一個彪形大漢,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然後從這保鏢剛剛站立地點的後麵一步處,像是憑空地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看上去差不多中年,中等的個子,沒有什麽特色的大眾臉。不過令人感到驚異的是,這個人留著一頭長發,而且是灰白相間的一頭長發。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受楊逸然吩咐,跟上了龜田正雄,然後一直跟到這裏的穆師。


    穆師不是多麽心善的人,從他一下子擰斷這保鏢的脖子就能夠看出來。但是,穆師對於華夏這個國家,這個民族還是比較熱愛的,最起碼穆師熱愛這個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


    所以,對於倭國人,穆師本就有一種抵觸的感覺。因此見到這裏有個女子要被欺負,穆師就出手了。


    當然,以穆師的智慧,再加上通過感官聽到這些人說的話,也是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你是什麽人?”這時,謝廣反應了過來,驚恐地問道。


    謝夢華倒是沒有多麽驚恐,雖然一個人真真的死在了自己的麵前沒錯,但是早就做好了必死準備的謝夢華,這個時候竟然不覺得害怕了。


    穆師淡淡地看了謝廣一眼,輕聲說道:“就你,也配做一個父親?”


    “你……”謝廣想說些什麽,但是話噎在嘴裏說不出口,一是謝廣確實理虧,穆師這樣說他,他真的啞口無言。二是,謝廣也不敢和穆師叫板,因為他可是親眼看見,或者說根本沒有看見,這個看上去並不起眼的男子,就那麽一下子,擰斷了龜田先生的保鏢的脖子。


    謝夢華看著眼前這個人,眼中閃動著淚光。雖然易容過的穆師看上去絲毫不起眼,但是謝夢華看來,這個男人現在就是世界上最帥的人了。“求求你,救救我。”謝夢華向前幾步,竟然是去抓住了穆師的衣袖。在她看來,穆師就像是救世主一樣,而不是一個隨手就能要人一條命的惡魔。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跟著列誌偉的那個人!”謝廣不住地看著穆師,終於是想了起來在什麽地方見到過這個人。


    剛剛他在大廳裏麵,見到列誌偉身後跟著一些人。因為有兩個人是長頭發,所以雖然那些人麵貌不太起眼,但是還是能夠印象深刻的。


    穆師見謝廣識出了他的身份,身體輕輕一動,身形一閃,手指迅速地點到了謝廣的脖頸處。


    然後,謝廣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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