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哥兒哭過之後,吸著鼻子。


    “娘……”


    “嗯?”


    “再玩!”


    舒薪笑了笑,伸手摸摸契哥兒的頭,“去吧!”


    滋滋看見契哥兒就吐舌頭扮鬼臉。


    把契哥兒氣的,“再來!”


    “來呀!”


    這次契哥兒藏。


    契哥兒也往梁王椅子下藏,滋滋一進入暖廳,就開始去椅子下麵找。


    一個一個椅子找過去,才不管這椅子坐著的人是誰。


    挨個翻。


    “讓一讓,叔叔讓一下!”


    找了幾個沒找到。


    滋滋站在原地,一身大紅襖子,可愛又吸氣,“契哥兒,契哥兒,我看見你了哦!”


    梁王瞧著,停下說話,看著滋滋。


    這小丫頭,倒是聰明的很,竟然知道這般詐契哥兒。


    而契哥兒這會子躲在椅子下,已經笑了出聲。


    梁王失笑。


    這才是小孩子嘛。


    滋滋確實聰明的緊,雖說是龍鳳胎,滋滋比契哥兒沉穩,機靈鬼!


    龍騰也看著滋滋,滋滋嘻嘻嘻的笑著,“契哥兒,我知道你在哪裏,你出來哦,我看到你的屁股了!”


    契哥兒一聽,立即動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往椅子下縮了一些。


    “啊哈哈,我看見了,真看見你屁股了!”滋滋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契哥兒就躲在椅子下,以為滋滋看不見她的臉,就沒找到他。


    滋滋見契哥兒不出來,自己鑽到了椅子下,兄妹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哈笑了起來。


    暖廳裏頓時一片歡聲笑語。


    兩個孩子索性玩起了鑽椅子遊戲,這個椅子鑽到那個椅子,從各種小位置鑽過去。


    梁王立在一邊看著,擺手說示意庶子們迴去。


    有這個兩個心肝肝在,他什麽都不想做,看著他們就得了。


    又想著三個小的。


    喊了契哥兒、滋滋去看三個孩子。


    這三個孩子的名字,梁王倒是寫了不少出來,不過龍騰都沒有答應,這三孩子的名字,龍騰打算讓舒薪來。


    待人都走了,龍騰才到了隔壁小廳,看見舒薪歪在椅子上,似乎睡著了。


    十七坐在一邊默默的陪著。


    十七見到龍騰,立即噓了一聲,龍騰上前點點十七的頭,“去睡吧!”


    “嗯!”


    十七立即出了小廳,走到門口迴頭看了一眼。


    若是將來,她也要找一個大哥這樣子的夫婿。


    好!


    龍騰輕輕的把舒薪抱在懷裏,絲竹立即送上了披風,龍騰緊緊的包住舒薪,抱著迴院子。


    很多人都好奇,龍騰懷裏到底抱了什麽,不過很快有人明白過來,龍騰懷裏抱著舒薪時。


    不免羨慕起舒薪來。


    世間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龍騰這般?不多言,也不多語,卻將一切都轉化為行動。


    用行動證明他愛著舒薪,對舒薪好。


    迴到暖烘烘的屋子,舒薪才低低出了聲,“很多人看見了吧?”


    “沒關係,看見就看見吧,我抱自己的妻子,又沒有錯!”


    龍騰說著,把舒薪放在床上,舒薪才愜意的歎息一聲。


    “日子這樣子其實也真好,大的兩個有父王,小的三個有奶娘!”


    “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才是,咱們的孩子,不管誰帶大的,都跟你親!”


    “倒是!”舒薪說著,笑著讓龍騰端了熱水進來給她洗臉洗腳,把她伺候的妥妥當當,窩在床上笑著看龍騰自己梳洗。


    這個男人對她真的很好很好。


    龍騰洗好之後,才拿了一張極好的宣紙過來,“這是父王寫下的名字,你看看三個孩子都取什麽名字好!”


    舒薪拿了宣紙,仔細看著,給三個孩子選下了名字。


    二兒子龍摯,此生摯愛,至死不渝。


    三兒子龍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至於小四,舒薪沒有在上麵挑選。


    “小四叫信,我們相信他會好起來,所有人都相信他,也是誠信,你覺得怎麽樣?”


    龍騰點點頭,“好!”


    自此五個孩子都有了名字。


    龍契、龍渝、龍摯、龍偕、龍信。


    龍騰已經想好,讓冷流觴弄點讓人不再生孩子的藥給他吃。


    舒薪身子不好,這種會傷身的藥還是他來吃比較好。


    “名字都是極好的!”龍騰說道。


    “不管怎麽樣,都是我們的心願,隻是我現在是不想生了,也許將來某天,我忽然又想生,但是近幾年,我是真不要生孩子了,龍騰,你懂我的心思嗎?”舒薪柔聲問。


    “懂的,這次是我不好,沒照顧好你們!”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想著我已經生了五個了,別人要生好多年的,我前前後後才三年,我還小呢,得養幾年再說!”


    “好,你說了算!”


    舒薪趴在床上,讓龍騰給按摩一下腰。


    龍騰就在一邊認真的按摩著,好幾次都有把持不住。


    不過舒薪這次生孩子吃了大虧,不能胡來,他都記在心裏,可是一點都不敢亂動。


    就認認真真的給舒薪按摩,看著舒薪沉沉睡去,才輕手輕腳的把她翻身過來,給蓋好被子。


    起身走到外間,拿了毛筆快速寫下三個孩子的名字,“來人,送去給王爺!”


    梁王先是看了三個大胖小孫子,又把契哥兒、滋滋哄睡著,才迴了院子。


    藍溪已經在門口等著,“王爺迴來了!”


    “嗯!”


    梁王淡淡的應了一聲,看著藍溪笑了笑。


    “王爺,我備了酒菜,祝王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梁王一聽就笑了起來,“你怎麽也跟契哥兒、滋滋一樣,也不換點新鮮花樣!”


    “呀……”藍溪驚訝了一下,才說道,“王爺是打趣我呀,我要是知道小少爺、小小姐也是這般說的,定要換一個的!”


    “不用換,這個就挺好!”


    藍溪立即給梁王倒了酒,梁王小小口袋喝著,藍溪又給梁王夾菜。


    梁王吃了幾口,便覺得身子有些虛軟無力,昏昏欲睡,想著藍溪的打算,梁王心中冷笑。


    他如今雖然還能成事,但到底不如年輕時候,也在接龍騰迴來的時候便吃下了藥,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


    藍溪想算計什麽,他豈會不知道。


    他如今還留著她性命,也不過是為了探出她身後的那個人,


    “今天本王可能是喝多了,藍溪啊,扶本王歇息去吧!”


    “是!”


    藍溪扶著梁王到了床上,梁王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藍溪推了梁王幾下,見梁王毫無清醒跡象,藍溪便讓丫鬟收拾了一番,才悄悄的去了隔壁的屋子。


    她一進屋子,那男扮女裝的丫鬟就迎上來,拉著藍溪進了暗處,很快喘息聲傳來……


    梁王慢慢吞吞的坐起身,聽著隔壁的聲音,眸子微微眯了眯。


    好一會後才慢慢的閉上,倒在床上睡覺。


    竟是無所謂的緊、


    他想,若是隔壁的人是盼兒……


    這種想法一有,他就想殺人。


    果然,不愛不喜,隨便她怎麽作踐都無所謂。


    梁王還是那個梁王,能幫著龍騰做點事情就做點,不樂意就帶著兩個孩子玩耍,或者看著三個大胖孫子逗趣。


    外麵的事情也不太管了,有點修身養性的感覺。


    棲霞城依舊在修建之中。


    這是對抗皇帝的一個重大屏障,龍騰自然是格外準備的。


    高高的城牆,這方圓幾個州能來的匠人都來了,石頭一馬車一馬車的拉過來,人多做什麽都是快的。


    加上又有吃的,還能有錢拿,這些匠人自然願意在龍騰的統領下做事。


    別說偷懶了,大家反而更努力。


    來投靠的人也越來越少,各州府的富裕之家,為了在龍騰跟前露個臉,免得龍騰以後揮軍直下時,帶人上門去抄家。


    與其全軍覆沒,不如拿出大數家產來,買個安穩。


    為此龍騰還真是一點都不缺糧食、錢財。


    眼看就要過大年,那城牆言著棲霞渡口一直衍生下去,一直到了那水流湍急之處。


    魏舒然來見了龍騰。


    “大將軍!”


    “魏公子!”


    魏舒然四十來歲年紀,中年男子,卻極其儒雅。


    就是此刻,也是一身風華,讓人敬仰。


    “大將軍,不知道此生有沒有機會見到那個人?”魏舒然問道。


    “自然是有的,待我大事成了那一日,她就可以明目張膽的迴來,當然若是魏公子想她了,也可以去尋她!”


    “不了,知道她安好,我便足矣,何苦去尋她,給她添了許多煩惱,再說我相信大將軍的成功,不會太遠!”


    “那還是要多謝魏公子的鼎力相助!”


    魏舒然笑了笑。


    看著前方濤濤河流,“大將軍!”


    “嗯?”


    “你會是一個好君主的吧!”


    龍騰尋思片刻才說道,“我的後世子孫,我不知道,但我的願望就是百姓有飯吃,口袋有錢,病了有錢看病,老有所依,幼有所養!”


    魏舒然聞言沉默片刻,單膝跪下,“大將軍,臣魏舒然願意為大將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魏公子請起!”


    龍騰倒是沒想到,魏舒然會這般就投靠了。


    不過對於魏舒然、魏家來說,也隻有龍騰是一個好皇帝,才不負他們舉族投靠。


    魏家子弟,能幹之人無數,龍騰自然也打算好好用起來的。


    這棲霞城不單單要有大軍,還要有一個聰明本事的人鎮守才行。


    若是崔將軍和魏舒然聯手,棲霞關便不用絲毫擔憂。


    那些藩王雖然沒有直接投靠龍騰,但是也不敢叫板,都在觀望,要是龍騰真的強大起來,他們也隻有投靠,等著龍騰重新洗牌。


    也仗著自己和龍騰多少有點血緣關係,也算得上皇親國戚,底氣還是很足的。


    大年三十,一家子也是簡簡單單的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龍騰發令下去,人人有飯有肉吃,還能喝上兩口酒。


    這一刻的他是曾經那個馳騁沙場的威武大將軍,也是梁王府世子龍騰,更是她舒薪的丈夫。


    舒薪立在一邊,整個人包在厚厚的披風裏,手裏抱著暖爐子,看著龍騰點了煙火。


    “砰……”


    “砰……”


    燦爛的煙火炸開了來。


    契哥兒、滋滋、十七歡喜的叫了起來。


    一個進的拍手說好看。


    藍溪立在梁王身邊,想了想才佯裝嘔吐了一下。


    “怎麽了?”梁王明知故問。


    “沒事,王爺不必擔心!”


    梁王微微頷首。


    藍溪見梁王不多問,心下捉急,“可能是,可能是……”


    “等明日再宣府醫看看吧!”


    藍溪聞言,縮在袖子裏的手微微捏拳。


    到底還是不是藍盼兒,就差這麽多。


    梁王有那麽孩子,竟也裝著不知道她有身孕。


    不,梁王是知道的,不然他不會說明日讓府醫看。


    是府醫,而不是讓立在一邊,跟著契哥兒、滋滋、十七瘋玩的冷流觴上來把脈。


    冷流觴如今也算是一個頭頭了,不過卻成了滋滋的小跟班。


    滋滋一個吻把冷流觴給收服了。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單純天真的竟是這般的美好。


    所以心甘情願成了滋滋的小跟班,天天從外麵帶吃的過來給滋滋吃。


    “三三,三三,你快把煙火點起來!”滋滋催促道。


    冷流觴應了聲,“是,小祖宗!”


    滋滋一聽到小祖宗就歡喜的不行。


    契哥兒也跟著笑了起來,跟著冷流觴喊滋滋,“小祖宗!”


    “笨蛋,是妹妹!”滋滋沒好氣說了句。


    契哥兒笑。


    梁王算是看出來了。


    滋滋的性格十足皇室子弟,霸道驕傲,卻護短。


    聰明的知道很多很多。


    契哥兒溫厚,聰慧、內斂,像舒薪。


    別以為他不如滋滋,其實這孩子也腹黑的很。


    不然也不會跟著滋滋一起指使冷流觴做這做那,還順溜的很。


    “嘻嘻嘻!”契哥兒笑著。


    迴頭看著站在一邊的父親、母親,咧嘴傻樂。


    這個大年,對於南浩瀚的百姓來說,算得上一個好年,尤其是對棲霞渡口的百姓來說。


    或許這裏以後會有一戰,但是威武大將軍把城牆修的很高,很堅固。


    搬來棲霞渡口的人也很多,家中兒郎都去幹活了,不管做點什麽生意,都能養活自己。


    人多,不管什麽都好做。


    吃喝玩樂樣樣都要錢才行。


    百姓們看著站在高樓上的威武大將軍,看著他擁著身邊的婦人。


    不少女子不免心動,若是那個人是自己改多好?


    但也知道自己的斤兩,不敢亂來。


    可總有那麽一二個格外自信自己的美貌、才情,娉婷的走了上去,“小女見過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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