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麽?我怎麽會嫌棄你,說起來我都是個糟老頭子了,得到你的愛慕,也是三生有幸,我一直不曾寵幸你,那是因為舍不得讓你就這樣子不明不白的跟了我,又沒有一個好的身份,我總想著要找一個兩全的辦法!”


    “那若是王爺找不到兩全的辦法呢,是不是,就和我一直這樣蹉跎下去?”


    “……”


    梁王不語。


    南希又哭著說道。“我說過我不在意這些的,隻要能和王爺在一起,讓我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


    話已至此,再不做點什麽?梁王知道藍溪肯定會懷疑的。


    隻得硬著頭皮,寵幸了藍溪。


    隻是梁王沒有想到,藍溪她竟不是處子之身。


    覺得惡心的同時,也越發肯定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藍溪卻想著要不要告訴梁王,其實他們曾經有過一次。


    隻是梁王不提起,藍溪也不好說下去,至少這一次,算得上身心滿足,和第一次被撕裂,毫無溫情,她願意這樣子。


    兩個人相擁而眠,各懷鬼胎。


    威武大將軍的迴來,整個京城都沸騰了,尤其他還是梁王府世子爺,這讓更多人有了各種各樣的心思。


    但大部分都在猜測,這梁王世子會不會反?


    要知道,太皇對梁王這個親兒子,那可是寄予厚望!當初這皇位本來也差一點落到梁王身上的,隻是被先皇搶先了一步,加上那個時候梁王還比較小。要不然也就沒有先皇什麽事兒了。


    太皇甚至連龍衛都給了梁王,先皇登基,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


    魏家


    因為魏皇後的事,魏家上下都掛了白帆,魏舒然親自操持,盡管知道自己的小妹已經被送走,但是這一家子表現的還是十分的悲痛。


    並無一人懷疑,皇後死遁。


    不過,一個皇後,若不是心灰意冷,又有幾個人會詐死離開。


    所以沒有一個人去懷疑魏,皇宮裏的那一個根本就不是魏皇後。


    而此時此刻,皇帝的心思也不在皇後身上,而是在龍騰身上。


    龍騰迴來了,而他的威望又實在太高,皇帝在心裏格外的擔憂。


    找了幾個心腹大臣商量對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龍騰的威望再高下去,必須讓他的人生抹上一些黑點,讓百姓對他不要那麽敬重。


    可是他這個人又油鹽不進,金銀珠寶自己也有,若是龍騰有心謀反呢?


    “皇上,此舉臣以為不妥!”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梁王真的謀反了,暗中支持的人怕是不少。


    “為何不妥?”


    “首先,整個京城乃至浩瀚王朝都有傳言,當年太皇屬意的皇上人選,是梁王,甚至傳說梁王手中有一道遺旨,那是太皇給他的傳位詔書,若是他手裏真的有這一份詔書,那麽梁王就算反了,那也是名正言順!”


    “怎麽可能?”皇帝驚問。


    皇祖父怎麽會有這樣的遺旨給梁王?


    “以當年太皇對梁王的喜愛程度來看,這不是並無可能的,隻是有一點臣實在想不明白,那就是端秀孝靜懿皇後之後,太皇卻沒有再立皇後,以讓他對朱貴妃的寵愛程度來看,應該是會立朱貴妃為皇後的,可是太皇卻沒有這麽做,這一點讓人無法明白!”


    “太傅大人的意思是這其中有貓膩?”


    “這一點臣不敢妄自揣測,畢竟事情過去很多年了!”


    確實很多年了,梁王都五十歲了。


    皇帝重重地歎息一聲,“那依太傅所言,朕當如何?”


    “賞,重重的賞,讓京城以及整個天下都知道,皇上對梁王世子的重視程度!”


    “朕倒是想重重地賞他,隻是國庫空虛……”


    他這個皇帝做得也是憋屈的,手裏沒錢,就算手中有兵,可是這些兵也是要拿銀子來養的,而養了這些兵,還不一定對他忠心耿耿,真是讓他覺得窩火極了。


    “……”


    “……”


    皇帝的心腹一個個都沉默下來。


    是啊,皇帝沒錢。


    國庫已經空虛了。


    皇帝坐在龍椅上,也是沉默不語。


    在這個時候,皇帝才明白,做皇帝也不是那麽好做的。


    “眾愛卿想想看,要怎麽樣才能弄到一筆銀子……”


    “這……”太傅猶豫片刻,才繼續說道,“抄家!”


    還要是名門望族,底蘊深厚的人家,這樣子的人家,哪怕是落魄了,所留下來的東西,也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隻是,這放眼整個天下,又有哪一個家族比得上魏家。


    隻是魏皇後剛剛才去,就對魏家下手,皇上做不出來,若真做了,這個天下百姓,怕是要對他破口大罵了。


    “雖是一個好辦法,此時此刻卻不能用!”


    皇帝沉默。


    一時間大殿內又格外的壓抑起來。


    如今皇帝也就想著,等到各家王爺都到了,總是有幾個,看不慣梁王的吧。


    比如宣王、雲王……


    宋城,醉仙樓。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舒薪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幾個孩子在隔壁的屋子裏玩耍,笑聲傳過來,舒薪忍不住看去,見他們玩得開心,也笑了起來。


    這幾個孩子就是這一點好,聽話懂事。


    隻是在屋子裏玩了一會兒,契哥兒、滋滋兩人就想著要玩水。這六月的雨,下起來還是很大的,又在打雷,偏偏這兩個孩子一點都不怕,反而格外的興奮,還學著轟隆轟隆的叫著。


    舒薪笑著搖搖頭,繼續慢慢的走路。


    她現在走的多一點,以後生的時候就會輕鬆一些。


    所以舒薪從來都不會在這方麵上偷懶。


    一陣嘈雜聲傳來,緊接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朝舒薪他們這邊院子跑過來。


    隻是在門口的時候就被侍衛攔住了。


    那個渾身是血的人身後,幾十個人握著長劍緊追不舍。


    這很明顯就是一出戲。


    侍衛自然不會讓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進入院子。


    舒薪鼻子格外的靈敏,一聞到血腥味,就察覺到了不對。


    “絲菊,你去外麵看看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


    絲菊快速的出了屋子,走到院門口,看見那倒在地上的血人時,嚇了一跳!


    “這是哪裏來的人,還不趕緊把他弄走!”絲菊說著,又看向站在一邊,虎視眈眈的那一群人,“如果這是你們要帶走的人,立即就帶走吧,我們是不會管的!”


    絲菊說完便進了院子,還順手關上了門。


    迴到屋子,給舒心迴話。


    “你是說有人被追殺,他到了我們院子這邊來?如今還僵持在門口?”舒薪問。


    “是!”


    “哪裏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


    “對呀,哪裏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奴婢瞧著這就是一個陰謀!”絲菊道。


    舒薪點頭,還是十分讚成絲菊這個想法的。


    “隻是萬一他要是真的被人追殺呢?”舒薪又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世子妃,您還是好好休息,不要管了!”


    舒薪也知道這樣子的事情不應該管,可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十分的怪異。


    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理智讓她不要管這件事情,但是心裏卻有一個聲音,讓她必須管。


    舒薪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絲菊,你去看看那個人是不是還在外麵?若是還在外麵,你就讓他進來,清洗一下傷口,然後把他送出客棧去!”


    “世子妃……”


    “絲菊,我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解釋,你先去辦這件事情,等以後有空了,我再慢慢跟你細說!”


    絲菊沒得辦法,隻得出院子去看一下。


    那個人果然還在,而追殺她的人,也站在對麵不肯離開,兩方人就那麽謹慎防備的看著對方。


    “喂,那個人,我家世子妃說讓你進院子清洗一下傷口,再上點傷藥,就讓我送你出客棧去,你們有什麽恩怨情仇,都到客棧外麵去解決!”


    “……”


    “……”


    絲菊的話才說好,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起身就跟著絲菊進了院子。


    也看見了正屋裏,挺著大肚子的舒薪。


    兩個人四目相視,舒薪沒來由的心驚膽戰!


    這個人,這種氣息,她一定在哪裏見過,或者感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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