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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致奢華的座椅皮具凸顯了他張誌偉一如既往暴發戶的品味。


    他拉著我上了他的奔馳,掏出了一包煙,點燃了若無其事的說道:“那個,我聽說最近你們在找一個變態或者說叫藝術家的殺人犯?”


    “這裏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已經自殺了。”我看向了窗子的外麵,汽車已經開始發動了,我不喜歡張誌偉這種商人,商人的話語,商人臉,總是一副含沙射影的樣子。


    “嗬嗬,的確是知道一些,不過,比起你,我想我知道肯定不能算是多的罷了。”他點燃了煙,司機沉默的看著車朝著前麵開著。


    他的視線至始至終沒有挪開自己的前方,一個合格的司機。


    “你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我問道。其實有一些問題我也是想要問他。


    “算是讓你合作,一個互利共贏的合作。”說著他丟給了我一個信封:是錢。


    很多的錢,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多的錢。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張誌偉說道:“這裏是五萬塊錢,事成之後我給你二十五萬。”他不差錢這是顯而易見的,但是他是個商人,他隻會占便宜,永遠不知道吃虧是什麽意思。


    “?什麽合作?”我問道,他盯著我,直直的眼神,我能感到他製炙熱的目光:“我覺得你樂在其中。”張誌偉悠悠的吸了一口香煙,尼古丁的味道開始蔓延,他滿手戒指的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我看到他的脖子處多出了一根細線,如此的細微,鮮血絲絲的從哪裏流了出來,而是他全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任然若無其事的吸煙。


    “或許吧。不過現在這和我無關了。案子已經結束了。”我將信封還給了他,不再想要繼續和他說下去。


    每個人能做到足夠高的地方必定有其過人之處,張誌偉的眼睛就像是狼一樣,總能看到別人想要的東西是什麽,不過,他卻看不到自己的。


    “是嗎?可是如果向某人證明他的短見呢?”張誌偉笑著看著我,我的腦海中立馬閃現出了張建國的臉,一臉胡渣,一臉嚴肅。


    “我知道,離開了你,他一無是處,很多的時候其實都是你在幫他,如果沒有了你,他捉不到那個經紀人,叫什麽名字來著?”張誌偉拍著自己的腦門想要迴想起他的名字。


    “王傳昊。”我迴答道。


    “恩,沒錯就是王傳昊,他是我第一個沒有看出來的人,但是你看出來了。”張誌偉笑嗬嗬的對著我說道,不聲不響的拍了一個馬屁。


    “是嗎?所以這就是你找我理由?我和其他的人沒什麽區別,不過是你自己想多了罷了。沒有我,他們還是有辦法抓住他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凡人皆有一死。而且現在兇手已經死了。”我擺了擺手,他的嘴裏麵沒有一句實話,我開始後悔上車和他談話了。


    “哦?是嗎?”張誌偉笑了一下:“如何才能說動你?”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抖了抖手中的煙灰:“如何才能說動你繼續的把這個遊戲玩下去???你要知道,做完這一切你得到的錢可能是普通人幾年的收入。”他沒有想到我會拒絕一樣。


    “是嗎?你知道我不是一個貪婪的人,錢對我很重要,可是我現在能夠生存下去了,實在不行滾迴學校拿一個文憑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小職員過一輩有什麽不好?”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張誌偉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引起了司機的側目,我的臉上一臉茫然。


    “你真的覺得你這種人能夠平靜下來嗎?你沒有發現嗎?我們是一類人,當一個人真正的知道或者尋找到自己要做什麽並且擅長的時候。”他的臉陰沉了下來,帶著微笑:“就像是毒癮一樣,深入骨髓,除非你死了的那天,否則你永遠不會忘記,那種味道,你永遠也不會忘記的。”他拿出了一疊錢開始嗅著。


    “就像是這樣。”


    我沉默了,我沉默了,我知道他說對了,我永遠也沒辦法忘記自己腦子裏麵發生過的一切,那個在我腦海中畫下圖案的男人,曾經站在我的身後,等待著我轉身的那天。


    “我知道,這隻是開始。”那雙黑手從來沒有離開我,現在到未來。


    我拿過了張建國手中的錢:“這是定金,剩下的我要45萬,否則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張誌偉重新打量了我,不過並沒有吃驚,反而高興了起來:“我開始喜歡上你了,出生的狼崽總是那樣,它們哪怕吃飽了也會拚命的爭奪食物,從自己的兄弟們的口中,因為那樣它們能長得更大,更快。所以你現在還要更多的肉嗎?哪怕你吃不下?”


    “可是狼崽們從來沒有吃飽過,你說的那種是家養的狗吧?”我已經想好了要用錢幹嘛了----收買這個城市的最底下的一群人。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言辭犀利,不過你想聽聽我的條件嗎?”張誌偉丟掉了手中的煙,開始興致勃勃的坐了起來,我迴答:“你說。”


    “我知道,真正的魔鬼還在暗處,你抓住他,然後功勞給另外一個人,他是警署的兒子,他的仕途上需要這個。”


    “而他的手上有你需要的資源或者人脈。”我已經猜到了答案,給我50萬賄賂一個上位者,而且是一筆不可能被捉到的賄賂,實在是一個高招:“你就怎麽確定我能抓到他?而且我真好奇你是怎麽知道那個死去的和尚不是兇手?誰告訴你的?”


    “這個世界上,有錢的地方就有耳目,有價值的地方就有我。”他露出了一個微笑:“我給你錢繼續玩下去吧,這樣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


    汽車停了下來,張誌偉的司機走到了後麵,打開了車門:“兩位先生請進。”


    我和張誌偉走了進去,一棟高聳入雲的酒店,如果說萊爾是最奢華的度假區,那麽b7則是最奢華的旅館,這裏的房費並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般昂貴,可是它的服務和所處的地段絕對是這個城市最核心的地帶,財富總是集中才那麽一小撮人的手上。


    “我們要見誰?”我和張誌偉走進了電梯,金光色的玻璃反射出我的臉,我發現他是那麽的蒼白,那麽的空洞,像是沒有了眼珠。


    “客戶,也就是我引見你的那個人。”


    電梯停在了13樓,我和張誌偉走進了電梯,順著走廊一路向裏麵走去,走到了最裏麵的一間房間,上麵的門牌號是666,我的眉頭皺了起來,一種不好的感覺,張誌偉沒有說話,畢恭畢敬的將房卡插入了房間,滴滴滴,一陣金屬轉動的聲音,門打開了,一個男人坐在了旅館房間的桌子上,他把玩著自己的手機,見到了我們,並沒有起身,相反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


    人的交流永遠都有強勢和弱勢的一方,而而他顯然已經習慣了強勢。


    張誌偉沒有說什麽,反而討好的拿著我朝著房間裏麵走去,眼前的男人雙眼如柳葉,一小撮細細的胡子透著睿智,他臉上是微微的笑容給人一種然而有一種威嚴在裏麵,他的上衣簡單而灑脫,整潔而幹練,他的袖口光潔,一切都顯示著他是一個高階級的人物,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誌偉,點了下頭,等待著張誌偉介紹。


    張誌偉笑嗬嗬的點了點頭:“那個,廖先生,這是程心,我告訴你的那個人。”嘿嘿,他獻媚的笑著。


    被稱為廖先生的人打量了我一下,淡淡的說:“我不關心他是誰,我隻擔心他是否能做那件事情?這幾起案子沒有曝光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為影響惡劣,他們給我們上麵的人匯報的也是兇手已經自殺了,如果這個時候真的有人能夠找出另外一個人的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加官進爵是少不了的,而且他會得到輿論的無比支持,像是一個黑暗中給人光芒的存在。”我接過了廖先生的話,很顯然他認為所謂的另外一個兇手不過是笑話。


    “但是現在這把火還沒有燒起來,如果我讓人把它點燃的話,你能否確定自己能當那個滅火的人?”他挑起了眉毛,看著我,等待著我的答複。


    “不能。”我看著這個中年人的眼睛,他的眼神總是淡然而自然,溫和而警覺。我老實的迴答:“不過,如果不能滅火的話。。。”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廖先生已經開口了,這一次他沒有看我的眼睛,而是對著窗外:“如果沒有兇手,那麽就創造一個,而且你會是是第一個被燒死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廖先生沒有絲毫的猶豫,冷漠的說著。


    張誌偉驚訝的看著我,顯然這是征求我的意思,我明白穆先生的意思:如果那個人沒有被捉住的話,那麽我就是那個替罪羊,那個真正的兇手,所以對於這個廖先生老說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我答應你。不過我要加錢,三倍。”


    “我張誌偉的嘴剛剛張開,兩個字已經迴答了:“成交。”穆先生已經迴答了我的要求。


    我朝著門外走去了,我不想知道他是誰,不過我想這一次做完了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做我想做的事情了,一個曾經我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


    張誌偉正準備走出的腳步被叫住了。


    穆先生迴頭看著他說:“他是一個廢物,所以我給他的東西必須遠遠的比其他的人更多他才能走到和我一樣的高度,甚至更高。”


    “是的,穆先生,我明白,你是愛子心切。”


    “不,我想說的他是個廢物,但是也是我兒子,注意下這個小子,不要讓事情超出我們的預期。”


    “是的,我知道了,穆先生。”


    大門被拉上了,張誌偉的腦子裏麵在飛速的轉動著,怎麽樣才能在這樣一場博弈中得到更多的利益。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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