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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物館內,一個彪形大漢手中拿著精致的美工刀切割著什麽。


    鮮紅色的液體滴落在他的腳邊,他並不在意,反而更加精雕細琢了起來。


    “穆,你說他會明白你的意思嗎?”大漢將各種其他的東西包裹在了其中,這是一個填充假體的過程。


    很快,在博物館原始模型的上鋪上,一副殘忍而血腥的圖片出現了,原始人的遺像被丟棄在了一邊,一個男人的屍體倒在了山坡上,跪拜著眼前的一切,他的腳邊站在三個其他地方的博物館模型:豹、獅、狼。


    他的心髒被一把刀貫穿了,可是刀也成了支起他身體的一點,男人死了,甚至沒有多餘的血流出,他的屍體被處理過了,封上了密蠟。


    整個現場是審判也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意味在裏麵。


    被喚作穆的人站在黑暗的走廊上。


    “誰在乎呢?我們本來和這個世界相處的就不怎麽好。”說著他消失在了黑暗中。


    大漢的身體十分的強壯,漆黑色的紋身從脖子一直攀附纏繞了整個身子,他的紋身不是黑龍,下山虎,或者其他的什麽東西,而是一尊佛,一尊漆黑色的佛。


    大漢看著消失的男人,也沒有過多的表示,從博物館的後門走了出去。


    “你看到了嗎?他給你寫了一封信!”我從噩夢中驚醒了,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種感覺,不是死亡,不是血腥,而是一隻手,他漆黑無比,一隻放在我的臉上,他沒有動,可是他是那樣的漆黑冰冷,一直放在我的臉上,我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很煩躁,心中有股心慌的,冷汗從我的後背溢出。


    我從自己的床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濕透了,我甚至覺得那不像是一個夢,那是一個以假亂真的境界,乃能讓麵臨其中陰影的人,刹那之間心中有了難以置信的錯覺。


    我甚至懷疑昨天晚上有一個人走進了我的房間,將他的手房在了我的臉上!


    不可能!我的警覺,我房間裏麵的一切都是我熟悉的樣子。


    我走到了門口,門口那根黑色的線條還緊緊的在哪裏沒有折斷的樣子。


    “應該是一個夢。”我理了理自己的思維,昨天自己好像喝了一杯酒,是因為那個原因吧。


    今天還是放假的日子,我從自己的床上站了起來,我周末固定迴去一些博物館或者展覽會,哪裏我能看到很多曾經的東西,它們經曆了時間的沉澱,讓我能夠完全的放鬆自己的想法,中世紀羅馬帝國的君主能夠隨意的主宰別人的生死,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那個更加迷人的魅力嗎?


    大多數的展品在我眼中不過是用來裝飾的成年人的玩具。


    趕著公交車來到了博物館的門口,哪裏已經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下意識的我明白這裏出事情了,博物館的案子往往隻有兩個字----盜竊。


    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剛剛準備朝著後麵邁出的步子,麵前站著一個人:小劉。


    “程心?!你怎麽在這裏?你來的真是太是時候了,老張的電話怎麽也打不通。”


    他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5瓶?10瓶?總之很多,我料想他今天早上是起不來了。


    “恩,碰巧路過。”我沒有掩飾,在他的麵前我不會有太多的解釋也不會有太多的話。


    “進去看看吧。”小劉將自己手中的記錄的本子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裏麵,想要拎著我走進去;“不是盜竊?”我疑惑的問道。


    “不是,死人了,是個變態殺的。”


    “?你怎麽知道?”我開始好奇來了,怎麽明顯看起來隻有兩個可能:他是一個變態,他是一個瘋子,雖然兩者的區別不大。


    “現場像是一場審判。”有小劉我的路總是十分的順暢,走到了博物館裏麵,一副驚異的畫卷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一個被處理過的屍體,他的胸膛被一把利劍貫穿,血跡流淌著,他跪倒在山坡上,他的麵前是三隻模型動物:豹、獅、狼。


    選擇的模型皆是類似於首領的那種,它們昂首挺姿,俯視著眼前的屍體,根本沒有正眼看著眼前的屍體。


    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內心被什麽東西震撼了,一隻黑色的手!


    幻想開始了,鮮血沒有停滯,而是開始漫延滌蕩開來,不停的流動著,緋紅色的詩出現在了假山坡上:


    從我這裏走進苦惱之城


    從我這裏走進地獄深淵


    從我這裏走進幽靈隊裏。


    正義感動了我的創世主


    我是神權、神智、神愛的作品。


    除永存的東西外,在我之前無造物


    我和天地同長久。


    你們走進來的,把一切的希望拋在後麵吧。


    我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了一股乏力感,我想要跪倒,我的腦子裏麵隻有一個無比震驚的念頭: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原來一直有人能做!


    這是我腦子裏麵曾經構建的畫麵。


    我沉默了,腦海中那本漆黑的書頁開始不停的翻動,這個畫麵如刀一樣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子。


    我永遠不能忘懷。


    我一時間呆住了。


    “怎麽了?”覺察到了我的異樣,小劉開口詢問。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不遵循任何的道德準則,隻按照自己一時心意行事,或做讓自己滿足,愉悅的事情。”我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麵前像是看到了自己,我選擇的生活方式。


    “?”劉很奇怪我為什麽說這些話,不過我身後一個衣服皺皺巴巴,滿臉胡渣,頭發蓬鬆的男人出現了:“死小劉!你他媽的居然不給老子打電話!!怎麽的?我老了?不中用了?”


    “那個啊。。隊長,我給你打了好多個了啊,沒人接。”張建國將信將疑的拿出了手機,打了個哈哈,“這樣啊!我就說小劉不是那種人嘛,程心怎麽已經到了?”他迴頭看著我。


    “碰巧路過。”我迴答。


    “嘖嘖,那就好,來,什麽案子。”張建國走了過來,一番掃視後,他看向了我:“又是你的事情了。”說著拿出了手機叼著一根煙,“不過我覺得他們做怎麽多的事情,實在不是一件聰明的事情,因為做的越多,證據越多,毛發,指紋,監控,想要找到他真的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聽到了張建國這樣說我開始冷靜了下來,在見到這個畫麵的刹那我心態有點錯位了,不過張建國的話讓我很快的冷靜了下來,他也是人,神也會犯錯誤,我看著眼前的圖案,很快我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我閉上了眼睛,腦海裏麵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那麽真實,當我再一次睜開了眼前的時候我變迴了曾經的自己。


    我走到了屍體的旁邊,屍體是被處理過的,他知道如何處理屍體:殯儀館,醫生。


    刀一刀貫穿了心髒:他很強壯。


    擺放的東西:他有宗教信仰?或者他蔑視宗教?


    “這東西擺放的是什麽意思?”我和張建國走著,走到了博物館的上,這裏,可以一覽無餘的看到下麵的一切,此時張建國問我。


    我站在了博物館的走廊最上麵,看著下麵的一切,除了驚訝找不到第二個詞語形容我的感受。


    這種感覺像是上帝,看著曾經發生的一幕。


    “《神曲》但丁。”我迴頭解釋道。“他描繪了的是但丁在他在一三零零年四月七日,但丁·阿利蓋裏在三十五歲複活節前的那個星期五淩晨,在一座黑暗的森林裏迷了路。黎明時分,他來到一座灑滿陽光的小山腳下。他正要登山,卻被三隻張牙舞爪的野獸,而且豹、獅、狼,象征的是淫欲、強暴、貪婪,但丁被它們攔住了去路,在豹、獅、狼想要咬他之際,亞奉天上聖母瑪利亞之命下凡的貝婭特麗絲,立即自地獄唿叫羅馬詩人維吉爾的靈魂去救出但丁。於是但丁經曆了從地獄,煉獄和天堂的三個部分。”


    “可是。”


    “可是什麽?”張建國追問著。


    “可是這個人死了,兇手篡改了那一幕,曆史上的那一幕,但丁不但死了,而且他的向著豹、獅、狼跪倒,他臣服於了它們。”我死死的盯著下麵的樣子,內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他覺得人性終會被自己吞噬?”張建國打量著下麵。


    “死者是誰?”我問道。


    “這個博物館的館長----李銳。”張建國點燃了一支煙,抬起了頭看著博物館遠處的方向。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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